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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四大女詩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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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四大女詩人代表分別指誰呢?

  唐代的詩歌是中國詩歌的巔峯與代表,據專家考證:在唐朝290年間竟然出現了207位女詩人。儘管在詩壇衆多耀眼的“巨星”當中,女詩人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位,但也散發着自己的獨特光芒。其中,數李冶、薛濤、魚玄機、劉採春最爲著名,她們並稱爲“唐代四大女詩人”。

唐代四大女詩人代表

  美豔女冠李冶

李冶(?—公元784年),字季蘭,中唐初期浙江烏程(今浙江吳興)人,女道士,是中唐詩壇上享受盛名的女冠詩人。

與許多著名詩人一樣,季蘭也屬於“弱齡早慧”那一類。據《唐詩紀事》記載,她五六歲時已能出口成詩,嘗作《詠薔薇》詩云:“經時未架卻,心緒亂縱橫。”“架”與“嫁”諧音,其父因此預言她“必爲失行婦”。這種所謂“詩讖”的故事雖有後人編造之嫌,但季蘭的人生道路確實不平坦,她也確實稱得上是一個風流女冠。在唐代,女子入道之風頗盛,而那些“洗妝拭面着冠破,白咽紅頰長眉青”的女冠們,往往以修道爲名,過着無拘無束的浪漫生活,其宕逸縱情者幾入娟妓一流。季蘭姿容秀美,神情脫俗,又善彈琴,工翰墨,尤以詩才敏捷名聞遐邇,故當時文士皆與之遊,風流韻事自在所難免。高仲武《中興間氣集》曾記載過這麼一件逸事:

(季蘭)嘗與諸賢集烏程開元寺,河間劉長卿有陰重之疾,乃消之日:“山氣日夕佳。”長卿對日:“衆鳥欣有託。”舉座大笑,論者兩美之。

“陰重之疾”指病氣,對這種男性疾患,一般女子是諱言的,更不會用以取笑別人。季蘭卻公然以此爲話題與長卿調笑,而長卿居然也報以同樣的調笑語,其謔浪狂蕩、其與長卿等不同尋常的關係於此可見。然而,他們畢竟不同於里巷粗俗之輩,即使戲謔調笑,打情罵俏,也照樣引經據典,掉文吟詩。這兩句就是用的陶淵明《飲酒詩二十首》(之五)和《讀山海經詩十三首》(之一)中的成句,雙方都用得十分含蓄巧妙,確實稱得上“雅謔”,也確實顯示出兩人不凡的才情,所以會贏得“舉座大笑,論者兩美之”。

李冶爲女冠,生性風流,善作雅謔,善彈琴,尤工格律。與當時詩壇名宿劉長卿、陸羽(鴻漸)、釋皎然均有密切來往。還與朱放、韓揆、閻伯鈞、蕭叔子等名士情意綿綿。一時成爲社交名花。晚年被召入宮中,至公元784年,因曾上詩叛將朱沚,被唐德宗下令亂棒撲殺之。一代名媛竟落得如此慘烈下場,哀哉。

李冶的詩以五言擅長,多酬贈譴懷之作。李季蘭的詩才應該是唐朝女詩人中最好的。她有一首詩把夫妻關係一語道破:“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還有一首《相思》,賦盡天下相思苦:“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彈着相思曲,弦腸一時斷。”

宋人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著錄《李季蘭集》一卷,今已失傳,僅存詩十六首。劉長卿對李冶的詩極其讚賞,稱她爲“女中詩豪”。高仲武評論說:“士有百行,女唯四德。季蘭則不然。形器既雌,詩意亦蕩。自鮑照以下,罕有其倫。”又說她“上方班姬(婕妤)則不足,下比韓英(蘭英)則有餘。不以遲暮,亦一俊嫗。”

  風流女校書薛濤

唐代女詩人留下趣聞軼事最多的是薛濤,留下遺蹟最多的也是薛濤。

薛濤身世史書記述零碎簡略,大致可得以下簡單結論:薛濤,字洪度(又作宏度),長安(今西安)人,父薛鄖,中唐著名女冠詩人,和李冶、魚玄機爲女冠三傑。作爲女冠詩人傑出代表,薛濤善歌舞,工詩詞,曾創深紅小箋寫詩,人稱“薛濤箋”。薛濤的生卒年,學界多有爭議,多數看法是,其生於大曆五年(公元770),卒於大和六年(832),享年63歲。

史載:薛濤姿容美豔,生性敏慧,八歲能詩,洞曉音律,多才藝。幼時隨父親薛鄖定居成都,稍長,有豔名,父歿後,飄零動盪,十六歲時,韋皋鎮蜀,呼之賦詩侑酒,遂入樂籍。其後袁滋、劉稹、高崇文、武元衡、李夷簡、王播、段文昌、杜元穎、郭釗、李德裕相繼鎮蜀,她都以歌伎兼清客的身份出入幕府。韋皋曾擬奏請朝廷授以祕書省校書郎的官銜,雖格於舊例,未能實現,但人們往往稱之爲“女校書”。這就是後世稱歌伎爲“校書”的由來。後脫樂籍,終身未嫁,定居浣花溪,晚年好作女道士裝束,在清幽的生活中度過餘生。薛濤事蹟見《唐詩紀事》、《唐才子傳》諸書。

薛濤和當時著名詩人元稹、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人都有唱酬交往。即此一張名單,就可以知道薛濤在當時文壇的分量了。王建有《寄蜀中薛濤校書》詩云:“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裏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評價是極高的。居浣花溪上,自造桃紅色的小彩箋,用以寫詩。後人仿製,稱爲“薛濤箋”。

薛濤的詩,以清麗見長,如世所傳誦的《送友人》、《題竹郎廟》等篇。同時還有一些具有思想深度的關懷現實的作品。在古代女詩人中實屬罕見。她曾到過接近吐蕃的鬆州,有《罰赴邊有懷上韋令公》詩,其第一首說:“聞說邊城苦,而今到始知。羞將門下曲,唱與隴頭兒。”對防守邊疆士兵的`艱苦生活寄以深切同情。明代學者詩人楊慎說這首詩“有諷諭而不露,得詩人之妙”(《升庵詩話》)。《四庫全書總目》也認爲她的《籌邊樓》“託意深遠”,“非尋常裙屐所及”。薛濤著有有《錦江集》5卷,今佚。《全唐詩》錄存其詩1卷。近人張蓬舟有《薛濤詩箋》。

薛濤工書法,無女子氣,其行書妙處,頗得王羲之神韻,爲時人推重,可惜無有流傳。論才情人品,唐代女詩人中薛濤當數第一。蜀人把薛濤與卓文君、花蕊夫人、黃娥稱爲“蜀中四大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