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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那邊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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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那邊的散文1

家鄉是一個小山村,我就是山腳下的一個孩子。

山的那邊的散文

小時候,玩累了的我,依偎在媽媽的懷裏,仰望着門前的大山。

“媽媽,山那邊是什麼呢?”

“山那邊是大城市,人來人往,熱鬧繁華的城市!”

“哦,太好了,帶我去看看吧。”

“等你長大了,有出息了,自己就會去了。”

上小學了,嬉戲在老師的身旁,眺望着遠處的大山。

“老師,山的那邊是什麼呢?”

“山的那邊啊,有大海,無邊無際,波濤澎湃。”

“哦,是真的嗎?我想去看大海!”

“等你考上大學了,那學校就在大海的旁邊。”

終於,有一天,淘氣的我們爬上了那座山。

“咦,怎麼不見高樓汽車,更沒有大海輪船啊?山的那邊還是一座座山,也是一望無邊,但聽到的是松濤陣陣。”

沮喪的我回到家裏。

“山的那邊也沒有城市啊?”

“那是你沒有走到盡頭。”

失望的我回到學校。

“山的那邊也沒有大海啊?”

“那是你沒有真正看到山的那邊。”

山的那邊究竟是什麼呢?

中學了,迫不及待地翻開地圖冊,仔細地搜索着家鄉的位置,找到了家鄉的山。啊!山的那邊呀,還真的就有城市,也真的還有大海啊!

後來啊,就真的去了山的那邊,老師說的海邊的大學。

再後來啊,也真的生活在了山的那邊,媽媽說的繁華的城市裏了。

山的那邊的散文2

這幾天,妻子天天忙着逛街購物,買過年的新衣服,母親也在老家打電話來詢問什麼時候回家,我這才知道,又要過年了,又要回家了,我於是也開始盼望着早點回家了,那樣我就可以站到老家後山的山頂了。那個山頂對我熟悉而又陌生,我已經好多年沒有登上山頂了。直到前幾年。無意中聽到了她的消息,不知怎麼地,這幾年,只要我回家,我都會有意無意的登上這個山頂。向山那邊望去。似乎在尋找什麼,期待什麼?

不管過了多少年,不管我在外面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我都會永遠記得,山那邊住着一個叫冰的女孩。-----我的初戀。

20多年前,在外面打工的我,在一次上班中,由於無聊,加上同一車間的都是老鄉,大家便吹牛起來,我也不示弱,對幾位大姐說,我的情書最厲害,只要看到我情書的女孩子,沒有不動心的。其中一位叫鳳的大姐,不服氣,對我說,她有個堂妹,叫冰,從未跟男孩子說話,也沒有男孩能逗起她說話的,更不要說你的情書了。我說,要不試試,咱們打個賭。給我地址和名字,我寫一封信給她,半個月後如果她沒有回信。我就請你們吃飯。如果回信了,嘿嘿,還是我請你們吃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女朋友。老鄉們都贊成,尤其是鳳,心想橫豎都是賺,再說她有信心,相信冰是不會回信的,給就給吧,鳳姐給了我地址和姓名。

信,發出去了,時間一天天過去,大家似乎已經忘了,都當做玩笑罷了。而我卻很有信心。卻在掰手指,算日期,就在幾個記性比較好的老鄉,要罰我請客時,信到了。我驚喜而又激動地拆開了冰的來信,冰在信中說,我第一次拿起顫抖的筆,給一個男的寫信,。。。我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原本就是一個玩笑。卻換來一個陌生女孩子的真心和真誠。那晚,我請客,但是我沒有喝醉,我不能醉,我必須清醒,因爲我還要給她回信。奇怪,平時寫一封信。最多半小時便洋洋灑灑。這次回信,卻寫了我兩天兩夜。我知道,這次我不能馬虎,不能隨意,我必須嚴肅認真去對待冰的真誠。

就這樣,信來信往,我與冰相識,相知,相戀了。由於那個時候,上班很難請假,我們相約在五一,還是那個鳳姐帶路,因爲雖然我們通了幾個月的信,但誰也不認識誰,那個時候沒有手機,沒有微信,不能視頻,要相片也只能去照相館照,我們沒有寄相片,因爲對我們而言。“認識”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已經靠近,隨着鳳姐,一路顛簸,轉車換車。好不容易纔到了冰的廠門口,冰已經在廠門口等了幾個小時了,我們一見如故,根本不要鳳姐介紹。到最後,鳳姐都吃醋了,說我們兩個過河拆橋,忘了她了。那一年,我25歲,冰17歲,她說年紀不總要,並說相信她父母也不會反對的。就這樣,冰陪我玩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我要回廠了,我們難捨難分。

過年了,我跟冰一起回家,也去了冰的家。冰的家,就在山的那邊,山的這邊是我家,只要登上山頂,都能看到冰的家。到家後,正如冰想的一樣,她的父母也沒有介意我的年齡,用農村最樸實最濃重的禮節--準女婿的禮節,接待了我,我差一點就要將叔叔阿姨叫成爸媽了。 我也將冰帶回了我家,我父母很喜歡她,說我的眼光不錯,由於我是獨子,又是25歲的大齡青年了,父母希望我早點結婚生子,飯還沒有吃完,母親偷偷地將我拉到一邊,問我什麼時候結婚。結婚?我睜大了眼睛,還早呢,她才17歲,那個時候結婚比較嚴格,女的21歲,男的22歲,才17歲,母親剛纔那高興勁一下子沒了,17歲,要結婚,就意味着再等4年,那就意味着我29歲甚至30歲了,30歲結婚,現在看來不算晚,可那個年代不一樣。30歲是個危險年齡,也是被人嗤笑的年齡。我說,等就等吧,4年很快的,母親說不行,母親說,4年中,萬一女孩變心了,你不就成了一場空。

送走了冰,父母親一直在說冰的年齡這件事,要我跟冰分手,母親流着淚對我說,兒啊,聽爸媽的話,我們等不起啊,你是我唯一的兒子。萬一4年中女孩變心,你就是光棍了,我們拿什麼去面對列祖列宗啊。看着母親的哭訴,我的心動了,我是個孝子。我不能讓父母失望和痛心。幾天後,我答應了父母安排的相親。而這些,我根本無法向冰說,我能說嗎,

春節後,本來商量好跟冰一起出去的,由於無法面對冰,我一個人悄悄地提前一天走了,捎口信給冰,說是公司有急事。上班後,也沒有給冰寫信,收到冰的信也沒有回。我不知道怎麼回覆,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想我的狠心,冰會慢慢忘記我的,後來,聽老鄉說,冰想我的信想瘋了,老鄉有時候騙她,說門衛室有我的信,冰便飛跑而去,後來的後來,冰知道我那年相親了,那晚從不喝酒的冰,喝了很多酒。醉了就用冷水洗頭。清醒了又再喝。冰也來找過我,可是我已經換了地方。她找不到了。聽到冰的情況。我更加內疚和痛心,更加無顏面對冰,我想過一段時間,冰會好起來的,她那麼優秀。肯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

就這樣,過了20多年,我以爲冰已經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生活了。我的心似乎漸漸平息了下來。誰知道,幾年前,碰到冰的一個熟人,他告訴我說,冰一直沒有結婚。沒有結婚,我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如一聲炸雷,劈開了我的心。誰也不知道她不結婚的原因。但她確確實實沒有結婚。這麼多年,她是怎麼過的呢,我很想知道,卻又不敢去找她,所以,每次回家,我都要登上山頂。眺望山那邊。我彷彿看到慈祥的冰的父母在熱情地給我夾菜,我彷彿看到冰那張可愛的臉。有時候真想衝着山那邊大喊。有時候也想去看看冰,給她支持和安慰。但我又不能去,去了除了在她傷口上撒鹽之外。我又能給她什麼。金錢。財物。名譽,地位。就算我離婚再娶她,也挽不回她這麼多年的痛和恨。更何況,我能離婚嗎?我現在有個幸福的家,賢惠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女,我剋制自己不去看她,是希望她早點忘記我,現在結婚或許還來得及。我能剋制住自己的腳步,卻不能剋制住自己的心痛。

過幾天,就回家過年了,我又要登上那個山頂了,冰,你在家鄉還好嗎。

我站在山頂,寒風吹來,刺骨地痛。我知道山那邊在痛,可是又有誰知道,山這邊也在痛。

山的那邊的散文3

我曾幻想自己能夠擁有一雙翅膀,自由翱翔在天際。但現實與夢想總是成反比的,我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慢慢的我有些氣餒了,自己也一直沉浸迷惑之中,爲什麼自己做不到呢?

天是藍的,雲是白的,山是高的,而水是深的。身處在四面環山的境界裏,離開這裏是唯一的衝動。在日夜不斷交替中,在山那邊大海不斷翻滾裏,在自己心中的信念越來越堅定時,終於,信念的種子在心中深埋,它帶着我的期盼和渴望,終於長成夢的翅膀。

狂風襲來時,它用繁密的羽毛,遮住它的侵蝕;暴雨襲來時,它用獨有的溫暖,驅趕它的冷漠;閃電迫近時,它用堅實的骨骼,撐起一片藍天。

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山那邊海浪聲越來越洶涌。在自己的這片天地裏,歷經的不僅僅是狂風暴雨,的是意志上的磨練。困難要自己承擔,問題要自己解決。雖說四周險峻環繞,自己也因此遍體鱗傷,但有信心在,那還會是問題嗎?

念由心生。心中堅定的信念是信心扎基的根本。“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氣概有幾人領會過呢?

楊光的事蹟遍佈全國,但他並沒有因雙目失明而喪失對生活的追求,他靠的就是頑強的毅力和堅定的信念,創造了今日的輝煌。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困難中“重獲新生”,但有些能在困難中“脫胎換骨”的人並不能說明他戰勝了困難,而是他學會了如何面對。

困難如山,信念如翅,若不言敗,山那邊的風景你將盡收眼底。

山的那邊的散文4

沙灘。海浪。鷗鳥。斜陽。船舶。島嶼。

以爲在畫裏,站在東嶴海灘邊上,看着眼前靜寂而喧鬧的行人與海灣,有片刻的恍惚。彷彿只是年幼時候的一種憧憬,要在落日的餘輝裏揚帆出海,但我分明聽見了海浪翻滾着衝擊着海岸的聲音,聽見了稚聲孩童嬉戲追逐的喧鬧聲,還有身邊他的笑。我看他,問,眼前是不是就是讓我們從遠方奔赴而來的洞頭風景?

他笑。未說話。我看得出他眼裏的驚喜。

日落。天邊有火紅的霞光,有漫天奇異的雲朵,遠處的島嶼漸漸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幾艘淺藍色的漁船安靜地停泊在距離岸邊不遠的海灣裏,鷗鳥在低飛,在婉轉鳴唱,那是寧靜的暮色裏一抹讓人愉悅的生動。我脫了鞋,走在海灘上,沙子細膩而鬆軟,海浪一波一波涌上來,嘩嘩嘩地拍打着我的雙腳,有絲絲入髓的涼意。我沒有與孩童一起追逐着海浪奔跑嬉戲,也沒有彎身去揀拾海貝,我只看着翻卷的浪花,彷彿在看漫長的人生,潮起,瞬息之後,潮又落。

舊房屋,街市。海灣的一邊,依舊是俗氣的煙火,海鮮排擋和漁家樂的燈火開始次第亮起,不止屋內,連門外庭院的水泥地上也張羅了一張又一張的桌子,上面放着潔淨的餐具和紙巾,以及熱騰騰的茶水。陌生的笑容,興奮的話語,說着這個漁村的古舊和繁華,說着季節的變換和海島的迷人,說着海風吹過,漸漸清涼,心中卻裝載着看見海走近海的滿滿的欣喜。

我站在海邊,聽着這些塵世煙火的聲音,看海浪嘩嘩地衝擊着人工修築的圍堤,以及圍堤的邊緣修葺一新的木色水泥欄杆,心裏是淡淡的歡喜,多好,這個時候,我未曾與塵事相隔遙遠,我卻和海這般親近。前面不遠處是一隻灰白色的蒼鷺嗎?它那麼紋絲不動地站在水邊,慢慢地涉水張望,一定有獵物,稍一會兒,只見它的頭部迅速伸出,便捉住了一條小魚,隨即張開寬大的翅膀,飛躍至空中,又敏捷地伸直細腿,在幾聲刺耳的尖叫後,從容安靜地飛向漸漸幽暗的海面。

遠處有燈塔。對面山巒上紅的綠的燈亮起。透過眼前的喧鬧,我知道,山那邊是海。

山的那邊的散文5

晨風清新,我在漁家和海灣明媚的秋陽裏醒來,院落裏的三角梅彷彿更濃更豔了,陽光裏,它晃動着眩目的花枝,簇簇花團,隨風飄灑着淡淡花香。若是往日,我一定會對着一株三角梅凝視,然後發呆,但是此刻,我的心早已經去往山那邊的海,迅速起身,登山去。

沿着海岸,拾階,昨夜看見的山巒瞬間已在腳下,山上空曠,亭宇巍然,一邊村落錯落地掩隱在綠樹裏,一邊是懸崖峭壁,擡眼,山那邊還是山,海,竟然也就在眼前。

心中的欣喜迅速彌散。眼前的海,有多遼闊,有多壯觀?遠處的陽光下,海面波光粼粼,帆影綽綽,近處,波濤捲起千層浪,聲聲震耳欲聾,它們時而翻騰着涌上來,那麼激烈地拍打着岸邊的礁石,時而又迅速地褪去,留下泡沫,海貝,和大片大片的礁石。赤紅,銀青,灰黑,礁石的顏色奇特極了,土地公巖,觀音訓獅,蛤蟆欲仙,我說不出這些是礁石自成的景緻,還是人們豐富的想象力,但是分明,它們如此神似,讓人驚歎。情再難自禁,跑入海邊,欣喜地脫鞋,挽褲腳,翻着沙石,撿螺,拾貝,哪裏去管波濤是不是會洶涌而來。他從來都是更喜歡垂釣的,去往仙疊巖的海岸邊,看見幾個遊人安靜地站着掄竿海釣,便上前去細看,彷彿海面上已經有石斑和鱸魚爭相而來。

這世間,山與水彷彿都是相攜着纏綿着的,纔看着大海的波瀾壯闊,洶涌澎湃,仙疊巖已經近在眼前。搖晃的吊橋,粗狀的鐵鏈護欄,高低不平的塊石路面,我哪裏還敢去看景區裏的巨石疊嶂?俯身,我看見陡峭的懸崖下,險象環生,巨大的海浪不斷地衝擊着林立的危巖,海水在咆哮,在嘶鳴,我有些喘不過氣來,那一刻,我心裏有萬千種慶幸,慶幸自己幸好沒有走到那裏去,幸好可以不用走到那裏去,也幸好這一刻有陽光嬌媚,若是雨天,再打着雷閃着電,我想我一定早已經被吞噬了。

連登上山崖的腳步也開始趔趄起來,他伸出手,拉着我。海風吹來,夾雜着濃濃的鹹腥味,沿路,木芙蓉開得清雅而熱烈,成片的寒芒席捲着海的氣息,才走過的導航燈塔和小亭轉眼就小了,仙疊巖上,我扶着欄杆,獨自靜立。

山高。海遠。我看見了更寬廣的海。

山的那邊的散文6

每一次旅程,總會有一些風景會被深深地鐫刻下來,讓人在回想的時候,念念難忘。譬如山那邊是海,譬如這次洞頭之行我看見的東嶴海灣,仙疊巖,以及半屏山。

半屏山。它如巨大的屏障在我的眼前硬生生地橫斷了大海,站在仙疊巖上看,它的氣勢如此雄偉,它的模樣那麼險峻壯觀,我一定不會去想象巨瀾和狂濤是不是都已經在它的面前望而卻步了,我只看它在海上數公里的綿延,它那麼精巧地,如同精緻的屏風般在我的目光裏生動而旖旎地展開。

登上漁船,我甚至來不及去留意它有多簡陋,有多陳舊不堪,當他說要帶我乘船去看這被喚爲神州第一屏的半屏山時,我早已經喜不自禁。關於乘船,那些曾經熟悉的宛如夢裏的場景便接踵而來:揚帆出海,乘風破浪,直濟滄海,像舊日的戀人,我早已經分不清它是怎樣雜亂而無章地穿越了我年少青春的夢。

這是一場緩慢的旅行,從船駛出碼頭開始,我就彷彿走進了一個天然的畫廊,畫家就是這一望無際的海,如此迤儷,哪裏還會去看海里是不是有洶涌的巨浪擊打着船沿?偏偏有浪花四下調皮而固執地濺起,落在我的臉上,胳膊上,那瞬間,有沁入心髓的涼意。半屏山,這座海里的島嶼,我不知道人們是如何評論的,但是,當我靠近,我看見的是它在我面前的高聳入雲,和它沿着海岸的深壑和斷崖峭壁,某一處,彷彿被刀削了,某一處,又彷彿被斧劈了,刀斧落下,山便成了半爿,直立千仞,深深地植入海里。船繞着山航行,我聽見了嘖嘖的驚歎聲,是誰紛紛在說,這是大象吸水,這是漁翁揚帆,這是烏龍騰海?我看着,只看着,紅色的巖壁上,每一道屏風的場景都栩栩如生,彷彿大自然的傑作。

其實我知道,這只是海水侵蝕出的各種形態,但無論我遠觀或者近看,角度或者位置不同,我所看見的樣子亦一定大爲不同,我也一直想着其實我可以盡情地天馬行空,爲每一處礁石取一個我認爲最貼切的名字,它們那麼神奇,那麼巧奪天工,但是,哪容得我去想,半屏山上那天然的畫廊,那巖雕的景觀,早已經讓我歎爲觀止。

我站在船頭,迎着風,看眼前的大海,島嶼,船舶,波濤,礁石,像看一場熱烈的海市蜃樓,不似旅行。

山的那邊的散文7

清明的前夜落了一場雨,淋淋瀝瀝,如泣如訴。聽着哀怨的雨聲,想着明晨的行程,可能要在紛紛清明雨中踏上回家的路了。微雨中滿山遍野的蔥綠,微雨中如織的阡陌上流動着的小花傘,微雨中濃濃的哀傷……這畫面不斷在心中縈繞,靜如凝脂,動似潑墨,不知不覺已然聽不見雨滴輕敲戶外雨棚的輕響,雨,竟然停了,莫非今年是一個晴朗的清明?

在輾轉反側中不覺天光已經微亮,紅紅的霞光慢慢浸染上窗櫺晨風透過窗櫺搖曳着窗紗上的一抹橘紅。哦,難得一個清朗如斯的清明。

吃過早飯,提上紙錢香蠟,我們就踏上了回鄉的路。

阡陌上,金黃的油菜花開得正燦。陽光裏,瀰漫着花蜜的甜香。晴空萬里,春風習習,春花如潮似海。在這樣的時節,這樣的日子裏踏上回鄉的路,聽一聲聲鄉音述說着經年的離怨,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把春天般燦爛的笑容綻放。祭祖、踏青,把滿懷的情結打開,拋灑在清明清朗的風裏,緩釋一季濃濃的鄉愁,換上春天的,這是多麼愜意的事啊。

踩着鬆軟的泥土,看闌珊的春意灑遍大地,我和妻一路向山的那邊走去。好久沒走到這山裏來了,只是閒暇時愛憑窗向山的那邊張望,那山的那邊長眠着我的祖輩,長眠着我的父母,長眠着我的兄長。

我沒有見過我的祖父,他在我出生前10年就過世了。我問父親我的爺爺是啥樣的一個人,父親說:“你看着我,我是啥樣,你爺爺就是啥樣。”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祖母是一張逝去久遠的照片,那照片是半個世紀以前拍的,有些發黃,像一片枯黃的樹葉。我只記得祖母去世過後,家裏人哭得很。我和堂哥走了很遠的路去通知我的大姑,因爲太小,竟然沒有一點的意思,直到我的大哥接到祖母過世的消息,從外地趕回來,悲傷得在祖母睡過的牀上躺了一天一夜。我望着大哥哭得紅腫的雙眼,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再也見不到慈祥的祖母了。

我的母親比父親年長五歲,她十四歲到周家當童養媳,直到她去世,其間六十多年和父親甘苦與共風雨兼程。父親一生從教四十年,他退休後一直在老家直至終老。09年我們給父親行過除服禮後,我作了《09的還念》一文,對他老人家一生我是這樣做了結語:“八十年的風雨歷程,四十年的教學生涯。守志持節,風骨堪敬堪嘆;解惑傳道,大功可欽可書。敬親睦鄰,馨衍於三鄉,救急濟困,德播於四野。嗚呼,堪悲世無靈藥,續命乏術,闃然而逝,滿堂桃李奉椦莫不哀哉悲哭。守制千日,今作文追念。時值09臘盡,願吾父安息。”我的父母安埋在大梁山之東,墳塋之右去春又添新墳,那裏長眠着我的二哥。

化紙上香行禮畢,看着墳塋上蔓生的野草蓬蓬勃勃地生長,我不竟默唸起余光中先生的詩句: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裏頭。

是啊,我逝去的親人們和我已成隔世,那綿綿的懷念如這野草,滋生了一春又一春,一秋又一秋。

日暮霞落時,我們回到了家。從窗戶看清明的落日,把那山的輪廓鑲上了亮亮的金邊。在山的那邊長眠着我的祖輩,我的父母,還有我的兄長。

一杯清茶,悵惘了一縷情懷。一聲喟嘆,泄露了心底的憂傷。憑窗作一回懷想的眺望,看暮雲欲燃,落日熔金。山那邊長眠的親人應知道我綿綿的懷想,清明的今夜,亦或許能入我夢?

山的那邊的散文8

一個人獨自步行在城鎮馬路大街上,車水馬龍中,熙熙攘攘的人羣裏,我不認識什麼人,也沒有陌生人兒會特意停下腳步向自己打聲招呼、問個好,似乎覺得城市多了一份隔膜與深刻。此時此刻,自己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那遙遠的.山的那邊、想起我那土生土長在的小山村,那裏有我回味無窮的童年歲月、那裏有我最初的淳樸的記憶——

小時候,爸媽外出打工,我被寄養在外公家。外公稍顯嚴厲,外婆很慈祥,表哥是我的玩伴。同村,還有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夥伴,我們一起上學,一起玩耍。每次考試完,外公便要拿我倆的試卷來對比,說說各自的對與錯、那裏略有不足、那裏應該注意,等等、等等。也許每個人天生的心底都有一份想要超越別人的意念,所以我們兩個人都很謙虛地接受外公的教導,連連點頭稱是。要一直保持上進、謙遜的人生態度,這是外公讓我們常常去思考的。

外公還有很多好的習慣。老人家喜歡整潔、有條理的生活,每天清晨早早地起牀,先洗漱好,再把屋內、院外打掃一遍。當然,我也被外公早早提了起來,從來不准我賴牀。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幫助外婆一起準備早餐。我在竈前燒火,外婆洗菜切菜加炒菜。每當看到一碗碗熱氣騰騰的菜在我眼前煮好,再由我端到桌上小心擺好的時候,小小的我常常抵不住色香味俱全菜餚的香味,就悄悄的伸出小手指拈起一點點菜來先嚐嚐鮮。

最有趣的事莫過於我和小夥伴們在村裏各處亂跑一通。表哥和他的朋友們一起玩耍時,我總是很喜歡粘着他,他去哪裏玩我一定跟着去。但是他們一起玩遊戲的時候,我總是追不上他,經常是坐在地上打滾、哭泣以求他停下安慰我。這時候,表哥常常不得不停下腳步走過來牽着我手一起走,因爲我而輸掉比賽名次被人取笑的次數,自然也是數不勝數。表哥雖然很無奈但又不得不妥協,因爲家裏人嚴令他要照顧好我,外公的話語對他是一種無形的監督。我們有時從村這頭跑到村那頭,有時跑到池塘摘蓮蓬與荷花,有時躲在破屋、舊樓裏玩捉迷藏。走到村落任何一處歇腳,都可以看見認識我們的人,他們總會關心、也帶些許約束的語氣地問一句我們:“你們去哪裏呀!”此刻,我們唯一想的就是早點跑出他們的視線,心裏還不安地想着:不知道會不會被外公知曉……

童年的回憶有如古罈美酒,在年代的時間裏醞釀愈發香醇;幼小心靈的成長亦猶如綠色青蔥的樹苗,在各類營養物質土壤的涵養中越發茁壯。在時間不斷流逝的歲月裏,在人生不斷向前奔跑的道路中,我們永遠無法忘卻那些點滴美好,我們也無法挽留在世上留下的每一珍貴足跡。我忘不了山的那邊!在山的那邊,有我最初的信仰,有我曾經享有的無限關愛,有我無法忘懷的祖孫情懷。在山的那邊,有鄉村人們淳樸無瑕的高尚民風,有人與人之間相互唏噓溫暖的關懷。在山的那邊,有別有一番風味情趣,有不忘初心的夢想,有處處皆是青山路!

山的那邊的散文9

小小的感冒,搞得咽喉發炎,然後下巴近嘴的地方又被“火氣”泚出來潰瘍瘡,進而下巴腫得都有點難看。脹脹的疼,心情就有一點不好。

去到城的東,有一個叫石佛寺的,偶然的進去,想聽聽佛音,恰碰見禪堂裏淨空大師在電視裏講經,和門口打坐的和尚做了個揖,悄悄進去,坐在大廳,和一衆居士聽佛音。

40分鐘,真的好,還是講放得下,雖然還是不靜和心貪,但似乎有了大致的方向。

在不痛的的年齡感覺痛,在不苦的日子感覺苦,最後至,無苦無痛。功德不是就圓滿了嗎?

滿世界的人都說緣,都以爲自己懂得了緣,都把緣和情在一起勾勾搭搭。

佛祖笑若蓮花。緣,在山的那邊。那纔是超越凡體的極樂世界。相信緣,在山的那一邊。

你是舟啊還是帆?

一葉扁舟,劃過這深夜的海,離舟的岸是現實,欲去的是理想的岸。

想那一年,和你去遙遠高緲的山地,去山西的薛細去井灣的途中,大青山擋了東南的氣流,一前一後的兩個人,瞬間就沉浸在如雪的白雲間,我笑笑說:兩個人在這雲海上,不知誰是舟誰是帆?你回答:你想讓我是舟我就做舟,你想讓我做帆我就做帆。

聽過,笑笑。說一聲謝謝。

懂得,舟是那麼的現實離不開水面,帆是那麼的飄逸韻味着風的誓言。

到井灣,同行的人,給我們兩個抓拍了我們攝影創作時的鏡頭,一個紅衣一個白衫,確實是很美的瞬間。晚上一行人住在山村的最高端,你有意無意地問我:哥,那個鏡頭照出來一定很美。

清楚,所以回答:我們都是時間和歷史的過客。多少年後,這只是歷史消弭了的一縷炊煙。爾後,懨懨的你走遠,走成中國水墨山水畫裏的一點點。

這一走就劃過了人生的十年。你在我不知的那邊,我在你不願知道的這邊。

那一日,和鄉間一個極好的忘年交談生死。我們都經歷過親人的消失,意會了存在的價值,都以爲人是有輪迴的,所以,我們絕不強求非自然的力量改變結果。我告訴他:

以我的年齡,過二十年,已經蒼蒼老矣,得之爲貪,失之爲淡。

過三十年,或許已經灰飛煙滅,葬之日,周圍親朋,一灘淚,一沓紙,一陣悲聲,一口薄棺。

過五十年,只是清明寒食的一些些懷念。

過一百年,只是浩如煙海歷史的一縷青煙。

再過一百年,我們是大地身上一手指寬的一塊田。

那時候,你會知道,你是舟啊還是帆?

山的那邊的散文10

邂逅一段溫潤的歲月,掬一捧月光,容顏裏盛開着憂鬱與不捨,試圖安慰那柔軟的心靈,然而卻無法觸及。遙遠,一個在天上,一個在人間。眺望模糊的印痕,此時那麼的清晰,在記憶深處散發着馨香。借光陰爲筆,靜靜地勾勒你來時的模樣,於是那封存的畫卷,頃刻間舒展開來,柔美而又嬌媚。

赴時光之約,從山的那邊而來,帶着海的氣息,攜一抹溫情,浸染着桃園。遇見的時候,炎炎的秋陽,用手遮掩着羞澀的臉頰,投下一片暗影,片刻的休憩,成了人們心中最爲愜意的。那種清涼的感覺,沁入心扉,整個世界那麼的涼爽。佇立河灘,耳畔迴盪着波濤熱烈地呼喚,像是主持一場盛大的宴席,醉了來時之人。遠處,白帆點點,海鷗偶爾貼着水面輕撫而過,那清脆的鳴叫,讓人心靈頓時通透。

靜靜地凝望,讓思緒如草原的駿馬,肆意馳騁,毫無保留的釋放那不羈的性格。曾多少次穿越字裏行間,臨摹你最初的模樣,蘸一朵浪花爲墨,即使笨拙的筆觸,最美的風景已經融進內心深處;曾多少次,採擷星光下溫潤的韻律,看那些音符生出華麗的羽翼,飛翔。一種愉悅的心情,讓我忘記了所有的煩惱與煩憂。

輕挽褲管,赤腳走在海灘上,回頭看那些像車輪一樣的痕跡,突然感覺自己回到了兒時。細沙穿過腳趾,一種滑潤的感覺觸及着每一根神經。浪花涌起,奔向岸邊,似乎想要掙脫羈絆,迫不及待地聽那些貝殼兒訴說外面世界的精彩。於是,輕輕地捧起一朵兒置於掌心,剛要耳語幾句,卻不知不覺中流失。那手心所遺留的,可否是她的淚,不然爲何摻雜着苦澀。

人生,也不過如此,流年過往一路採集着、收藏着、懷念着。然而,所有的一切卻在我們不經意之間離散,如手心的浪花,銷聲匿跡無影無蹤。當我們試圖挽留時,卻發現一些人一些事早已走遠。從日出到黃昏,永無止境地奔涌而去,我不知道你的故鄉在哪,我不知道流淌了幾千年是否會感覺到厭倦。是呀,我們應該學那些奔馳的浪花,有夢在遠方,何必禁錮自己的雙腳,即便有暗礁淺灘,一躍而起,又是一道絢麗的風景。

餘暉中,潮汐遠去,沙灘一片空寂,人羣散盡。浪花的追逐嬉笑聲,慢慢地消失,漸漸恢復了平靜。也許,那海的精靈此時歸去之途,正訴說着綿綿的舊事。散去了,走遠了,心中徒然生出幾多不捨。然而,我們卻無法挽留,任其在眸中模糊。匆匆的歲月,每個人都是海中的一朵浪花,不斷地追逐着回憶着。曾繽紛過,曾隱忍過,無論是那一種,若天涯還在,那份念終不會改變。海是有生命的,有歡歌、有悲苦、有悄悄獨語、有暗暗哭泣。浪花是有情感的悄悄的來,戀戀不捨的離去,任思緒卻在海風中縱情的飄揚,或許是聽到了清風的呼喚吧!

夜很靜,靜得只能看到松柏以及青色的牆落在水中的影子,心在氤氳的眸光中淡定而平和。斟酒一杯香茗,然後將所有關於海的記憶浸泡其中,細細地品慢慢地回味。一紙筆墨,一抹柔情,收集那雲水的漂泊,於是便醉了一顆驛動的心。轉身離去,那細膩而美好的情懷,依然不曾走遠,而你卻從不輕易地將心事流露。安坐於歲月的一隅,看那些小舟悠然淌過,攜着瑰麗的人生不問歸途,往返於水波之上,那輕劃的聲響成了最動聽的樂曲。

那片海,夢中將你追尋,無論浩浩蕩蕩還是淺波寧靜,都承載着暖心的情懷。那片海,當真正走進你的時候,我隱藏起所有的語言,就這樣靜默無言凝視着,把一份念交換。拈一縷心香,裁剪着兩岸的風景,讓一份纏綿的心事次第盛開,留下清麗明淨的漣漪。

月光灑在心上,迎着韻開的光芒,聽古老的歌謠輕輕哼唱,你在遠方眺望,我在月下暢想。倘若時光還在,那麼就以水的方式流淌,靜謐的港灣吹徹一曲百轉千回的清音。

佇足在草原的深處,在青草之間。透過陽光折射的痕跡,山那邊,有一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