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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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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日誌1

我的母親,不像別人作文中寫的很漂亮,也不向別人口中多麼偉大,也許在我眼中我的母親就是一個很平凡的人。

我的母親日誌

我還很小的時候,媽媽調到鄉鎮工作,每週只回來兩次,所以那時候大多時間都是我奶奶和我姑姑照顧我。到了大班,考慮我要上小學了,媽媽調回了縣城機關工作,那樣可以每天接送我。上了小學,她總是每天晚上指導我寫作業,把我的學習看的很重要,所以一直依賴我的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這裏有我媽非常大的功勞,如果沒有她天天的督促和嘮叨,我想以我弱弱的學習自覺性,現在不會很輕鬆地學習好各門課程的。到了初中,媽媽不是經常管我了,但是她有時也會嘮叨幾句,我也會不耐煩,也許是到了青春期,偶爾也會和媽媽頂幾句嘴,儘管我知道她都是爲了我好。

說實話,我沒有什麼特別記憶深刻的大事關於我媽的,也許我只是不在意,可是就是那些生活中的小事透露着媽媽對我無法言說的愛。當我熬夜寫作業時的那杯熱咖啡;當我傷心時對我說的幾句激勵的話;當我高興時靜靜傾聽着我的溫暖的微笑;當我……我總是不在意那些細節,然而回想起來總是覺的心中很溫馨,但是我卻不是很會表達自己的情感,甚至我從小到大一句“謝謝您”都沒有說過。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感謝。

就像這幾天,我因爲沒聽媽媽的話,給凍感冒了,她嘴上說不管我了,嘮叨來嘮叨去的 ,可是還是給我買藥,夜裏喊我吃藥,雖然沒有大半夜揹我去醫院那麼感人,但是這的確是真實的。媽媽給我的愛,沒有一點虛僞,沒有一點做作,這是最真實的情感,而有時我還會和她頂嘴,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很後悔。

我的母親,也許沒有多麼偉大,但是這些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即使平凡,卻透着她對我無私的愛……

我的母親日誌2

我的母親是一個普通人,有着勞動人民的勤勞與樸實,帶給我們的是天地間最高尚,最純潔的愛,這份真摯的愛也是最平凡的愛————母愛。——題記

母親給予我們生命,自打我落地的那一刻,母親就一直陪伴在我身旁。母親是我們生命中的第一任老師,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從我記事起,母親就教我識字。以前,我們生活在偏遠的山村,沒有太多的書讓我識字,於是媽媽就去別人家把古詩抄在本子上,拿回來給我和姐姐教,那本子上大概有五百多首古詩,在我三歲時,我就會背三十多首古詩了。後來,我們一家人搬到了城鎮。母親偶爾拿出那本子給我教古詩,後來,母親就很少再拿出那本子給我和姐姐檢查查古詩了。現在,有十幾年了,那本子還被媽媽保存着,偶爾也會拿出來看看,給我們講講小時候的故事。

母親的愛是世上最可貴的愛,是用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愛,無論在什麼地方,這份愛都永遠不變。

20xx年3月8日,今天我媽媽一起去街上買東西,這是我們從家鄉來到鎮上我第二次和媽媽上街,這天是三八婦女節,街上的人很多,因爲我太高興了,就到一邊去玩了,也沒和媽媽說,當我記起媽媽時,媽媽已經不見了。我的心頓時跳了起來,砰砰砰。“我該怎麼辦,媽媽呢,在那,幹什麼去了。”我哭了起來,大聲的叫媽媽,可街上還是不見媽媽的影子,我等了一會,還是沒有。於是我便憑着記憶,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到好多陌生人,以前媽媽就對我說:遇到陌生人,一定不能和他說話。我記住了媽媽的話,一個人向前走,正好,我看到爸爸正騎着一輛破舊的自行車飛奔而來,向我身邊衝來,一把揪住我。‘幹啥去了,怎麼都找不到你,你快嚇死我和你媽了。’快回家去,你媽馬上就回來了。回來不久,媽媽便回來了,看到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問道:剛纔你去哪了,怎麼都找不到你,嚇死了我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雖然那時,我才五歲,但我能看出母親對我的深深的愛,我心裏美滋滋的。

現在,我十四歲了,母親有四十多歲了,母親的頭上已長滿銀絲,臉上也有了很多皺紋,但是母親對我們的愛是永遠不變的。

有的時候,我和母親會發生爭執,但我都很理解母親的心情,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明白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好。

我的母親很平凡,但是她和億萬母親的心一樣偉大,這,就是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日誌3

我的母親是一位很普通的人,文化不高,卻時常以聖訓教育我們。從小就教我們孝親尊師的道理,我身上的點點孝心,就是從母親那裏學來的。

母親很節儉,鄰知的人都會誇她,我總是引以爲豪。而且使我更欣慰的是:母親良好的生活習慣,已經成爲我的生活典範。

母親很獨愛我,因爲我從小就體弱多病,但從不嬌慣。記得在那個年代,母親總是每天凌晨1———2點鐘就起牀了,因爲那時她要在早晨4點就要趕到班上。每次當我們睡足了起牀後,總會有煮好的飯菜放在鍋裏,熱乎乎的,現在想起來還一直暖在心裏。

記得我剛畢業時,出外去打工,每天下班也是很晚,而我天生就很膽小,害怕一個人走夜路。記得第一天下班,那是一個很黑,很寒冷的夜晚。我從單位出來,走在一個人的街上,昏黃的路燈很遠纔會有一盞亮着,我的寒毛和豎起的頭髮,把我拔得很長,內心卻蜷縮着,不敢向外窺探一眼。黑,真的是一種幽深的黑!

我在刺骨的北風中行走,腳步是那麼滯拗。心,好冷,好怕!可是當我還在自我傷害的恐怖裏,我看到遠遠的目光中,母親蹣跚的身影,緩緩的在我的眼前晃動。那一刻,我加快了速度,飛進母親溫暖的懷……

母親一有閒暇,就會給我們讀一些名着,古文,詩詞,教我們唱她們那個年代的歌曲,讓我懂了不少道理。儘管童年的往事淡忘了很多,可那句:“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依然刻在我的心裏!

我知道,儘管現在的人都早已遺失了這句名言,但卻是我從小樹立的遠大抱負!

母親是個工作很負責的人,很多時候她都會把工作上着急的活帶到家裏,一直忙到深夜。(那時可沒有我們現在的計件加工,可以多得薪水)

有時因好奇,偶爾也會關心一下母親,於是問母親爲什麼這麼辛苦,母親總是笑着說:“乾點活不累,人就怕閒着,閒起來就會懶惰”。

由於母親潛移默化的教育,我很少讓自己懈怠。母親總是在我們面前那麼謹言慎行,現在想想,她是在給我們做好的榜樣,點點滴滴中,教育我們做人的道理,這是我一生都回報不了的。

這就是我的母親,我心中偉大的母親!

我的母親日誌4

撈飯粒

我出世的時候,正碰上了鬧饑荒的年月。因爲吃不飽,我瘦得跟只小貓一樣。母親看到我這樣,心疼得直流淚,她擔心我活不下來。所以,她每天一回家總是緊緊地抱着我,哭着說:“兒啊,你來的不是時候啊,現在到處鬧饑荒,你怎麼趕到這時候來呢?”說着,淚水像斷了線似的直往下掉,掉到我的嘴裏,我感到鹹鹹的,澀澀的,有點像沒有熟透的柿子。

爲了能讓我吃飽,母親帶上大姐,到很遠的山塢裏尋找野菜。大概是找野菜的人太多了,她們每次去要找上很長時間才能找到小半籃,而且都是帶有黃葉的。不過,這對於母親來說,能找到這些黃葉已經是很不錯了,因爲有時候連黃菜葉也找不着。怕我餓了,母親急急忙忙地把挖來的黃野菜清洗乾淨,再用菜刀切得細細的,然後拌上一點打漿糊用的麪粉放到鍋裏一煮。煮好之後,母親就舀點給兩個姐姐,剩下的全給了我。

和母親一樣,我奶奶也一直在擔心我。有天夜裏,我睡在牀上,忽然聽到有人說話,仔細一聽是奶奶。奶奶焦急地對於母親說:“益桂啊,得想法子弄點米飯給孩子吃,不然,這孩子是怕躲不過這場饑荒的。”母親說:“這荒年荒月的,我們到哪去弄呢?”她們都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奶奶才嘆息地說:“這樣吧,我去食堂陰溝裏撈撈,或許能撈出一些米粒來。”母親說:“能行嗎?那可是隊裏的'東西,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奶奶說:“管不了那麼多,孩子要緊。再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就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母親看到奶奶出了門,也跟了出去,說:“我去幫你。”

母親她們走後,屋裏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木格窗上雪白的月光。如果那月光是米飯的話,那該有多好啊。可我們家沒有米飯,只有隊裏食堂裏有。後來我又想,隊裏的水溝裏那麼深,她們怎麼撈啊。想象不出,她們是第一次撈米粒,那該是多麼的緊張啊。她們的臉上因爲緊張,一定有很多的汗,在月光下,那些汗一定像珍珠一樣發亮。

我邊看着那月光,邊想着母親和奶奶她們,不知不覺,睡意又爬到眼皮上來了。

第二天,我發現我們家那隻搪瓷裏有白乎乎的飯粒,伸手就抓,卻被母親止住了。母親說:“不能這麼吃,要把它們曬乾磨成粉纔可以吃。”我聞了聞,果然有一股濃濃的酸腐的味道,嗆得我喘不過氣來。然而,正是奶奶和母親從水溝裏撈來的這些發酸的飯粒救了我,纔不致於讓我餓死。多年後,只要有月光的晚上,我都會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那地上的月光,因爲那月光讓我想起了奶奶和母親在水溝裏撈米粒的情景。

後來,奶奶眼睛不好,看不見,就由母親一個人去撈了。

過了不久,我們家分了一點糧食,是隊裏照顧母親的。所謂的一點也就是一搪瓷缸而已。在當時,這點不多的糧食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能分得到的,只有那些家裏有女人生孩子的人家纔有。我們家母親剛生過孩子,只是因爲母親營養不良,那孩子還沒生出來就夭折了。母親沒怎麼難過,她知道碰上沒吃的荒年,還不如這樣的好。

這點糧食原本就是屬於母親的。

然而,母親卻沒有動,她吃野菜吃樹皮,把她吃的糧食全都給了我。有一次,父親從外面幹活回來,餓得實在是不行了,看到鍋裏有一小碗稀飯,拿起來就要吃,卻被母親攔住了,母親大聲地吼道:“這是孩子吃的,不能動。”父親從未見過母親這樣,當時就被母親的氣勢鎮住了,半天才醒過神來,說:“你是江山不要,要保太子。”母親也知道父親是因爲餓才這樣的,就說:“孩子他爸,孩子還小,他餓了只知道哭,我們大人還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由於母親在產婦期間沒有得到很好的保養,致使她落下了頭暈的毛病,後來那次在菜地裏摔倒,跟她頭暈的毛病有很大的關係,也正是那次摔倒,母親的身體才越來越差的。

當然,這是後話。

打草鞋

打草鞋也叫編草鞋。

這是鄉下人的說法。鄉下人土氣,說出話來也是充滿着土氣味。比如,這女人編毛衣,我們那裏不說編,卻偏說打。類似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叫習慣了,祖祖輩輩也就這麼叫下來了。

母親打草鞋完全是迫於生活。想想也是的,那時我們一家有九口人,我們兄弟姐妹都還小,奶奶也已是八十三歲的人了,能到隊裏掙工分的卻只有父母,再加上那時隊裏的工分值又低,一年幹下來,也分不到幾個錢。如果不想想辦法,無論怎樣這日子是過不下去的。可是,辦法又在哪裏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究竟。最後,母親只好選擇了打草鞋。

打草鞋是很辛苦的。白天要出工,儘管隊裏的工分值很低,但掙幾個是幾個。再說,這打草鞋畢竟是副業,在當時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要是因爲打草鞋而影響出工,扣工分不說,還要把你當典型來批。母親是要強的人,不想被別人說這道那的。所以,打草鞋只能在晚上進行。

廚房是母親打草鞋的地方。

我們家的廚房很簡陋。在老屋外側的空地上挖了一個平臺,上面橫幾根木頭,一邊斜搭在土磅上,一邊搭在老屋的土牆上,上面蓋着褐色的杉木皮,就算是廚房了。廚房裏沒有櫥櫃,平時碗筷都放在土磅上一個凹字形的槽溝裏,由於不是與地隔離的,下雨天,常常有各種各樣的蟲子光顧。記得有一種叫粘粘羅的蟲子,最喜歡半夜裏出來,它們有的巴在那些碗筷上,有的在木板上,天亮就走。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只要用燈一照,就會看見一條條白拉拉的痕跡,縱橫交錯,像是密集的交通線。好在我們吃飯前,母親都要把所有的碗筷清洗一遍。

緊靠廚房門邊是一個大土竈,平時是不用的,只有在殺年豬或者遇上什麼喜事才用一下。往裏一點就是燒火做飯的小竈臺,呈半月形。竈臺口前有一個極粗的樹墩,因爲時間久了,被磨得光溜溜的,已看不出來是什麼樹了。母親從來不上飯桌,就一直坐在這個樹墩上吃。再往裏就是堆放柴夥的地方,這裏相對寬敞些,除了堆放柴夥,再就是母親打草鞋的工具。一架草鞋盤,一條長板凳,還有一捆捆的稻草。草鞋盤是母親的心愛之物,被母親掛在柱子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黑油油的,像是上了一層油漆。小時候,我一看到它油光光的樣子,總是禁不住地要用手去摸,常常有一股涼意自指尖蔓延開來。

那時候,村裏打草鞋的婦女也不少,但都沒有母親打的草鞋結實美觀,穿在腳上又柔軟又舒服,走長路,一點也不打腳。我們也常常爲此感到奇怪,問過母親,母親告訴我說,草鞋的好壞主要是在選擇材料上。背陰地方的稻草水份足,不易幹,容易發黴;太朝陽的稻草又過於乾燥,容易斷裂。只有陰陽適度的地方長出的稻草才最佳。光這些還不夠,還要對於稻草進行細緻加工。先要放到太陽下曬乾,清理雜亂的斷草,然後用木錘錘打,用力要勻稱,不要過大,也不要過小,說白了就是用暗力。錘打到稻草鬆軟的時候,就可以用來打草鞋了。記得廚房的牆角下有一大堆舊草鞋,都穿好幾年了,一點也沒破,還是好好的,父親捨不得扔掉,說:“縫縫補補又三年。這些舊草鞋還能穿。”我們幹活的時候,就到那堆草鞋裏撿一雙穿。這樣,那些新打的草鞋就可以多換幾個錢。

正因爲如此,母親打的草鞋,不僅村子裏人來買,就連外村人也來買。隊長家是不缺鞋的,但聽說母親的草鞋打得好,有時也來買幾雙穿穿。我經常聽到他對我父親開玩笑,說:“你老婆那草鞋打的是沒說的。要是以前紅軍的時候,她準是一個打草鞋的能手。”

爲了多掙幾個錢,母親睡覺越來越少,有時忙到凌晨還沒休息。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我起來小便,常常看到我們家廚房裏的燈還亮着。有時,我悄悄走過去,對着門縫往裏看,在昏暗的燈光下,只見母親一個人坐在板凳上,一下子往前,一下子往後,金黃色的稻草像一束金色的絲線在昏暗的燈光下飛舞着,幾根草屑落在母親有些發白的頭髮上,像是頂着幾片白雲。

但她渾然不覺。

有一年冬天,母親的關節炎發作了,痛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我心想,這一下可好了,母親可以不用打草鞋了。然而,我一覺醒來,又看到母親在廚房裏打草鞋了。大概是累了,又加上關節炎還沒好,她打草鞋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而且看上去很吃力。只見她一會兒在草鞋盤上趴一下,一會兒又拿手在背上不停地錘着。這時候,我推開門進去,發現母親的臉色有些蠟黃,便說:“娘!你還疼嗎?”母親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來笑笑,說:“好多了。兒,你快去睡吧,娘沒事。”

現在想起來,如果不是母親沒黑沒夜的打草鞋,我們家是很難度過那段艱難歲月的。她轉過頭來微笑的樣子,定格在我童年的記憶中,總感覺到她的微笑裏有一種堅韌不屈的東西,並影響着我後來的人生。

讀書

在我讀書這件事情上,母親是付出很多心血的。這一點,我是非常感激她的。如果沒有母親的傾力支持,很難想象我今天會是一個什麼樣子,更不用說坐下來寫文章了。

我六歲的時候,母親就想讓我上學,但我的年齡還沒到,學校不肯收。母親看到村裏別的孩子一個個都高高興興地上學了,她心裏就急,說:“我就不信!”她放下手頭上的一切事情,跑去找學校。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他們大概被我母親的真誠感動了,最後才收下了我。

上了學後,母親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晚上陪我背書做作業。那時候,我們家的日子很困難,買不起煤油,母親就上山砍松明,把它們劈成一小塊的條子,我晚上背書做作業的時候,就拿出來一根二根地點,那昏暗的光照着陳舊的老屋,也照着我和母親。母親看到我低頭做作業,她則把針線面簍拿出來,坐在我的對面桌前,戴着老花鏡,一針一線地縫補衣物。因爲她把松明火往我這邊移得多,她那邊的光線就暗,每次換線母親都得站起來,把身子向我這邊斜着,她臉上的那些皺紋在光的映照下,像溝壑一樣縱橫着,眼睛也眯得細細的,似乎要把光集聚在一塊,但還是穿不進去。看她吃力的樣子,我就說我來,但她卻說:“你管你做作業,娘還能做。只要你好好讀書,娘什麼樣的苦都能吃,什麼樣的坎都能過。”

由於有母親的嚴格督促,再加上自己的不懈努力,我順利地考上了中學。消息傳來,母親高興得直流淚,一個勁地對我說:“兒啊,你還要用功,爭取考上更好的學校。”我知道母親的心思,儘管我僅僅是考上中學,實在算不了什麼,但對於母親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安慰,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中學是在公社所在地,離我們家有三十多里路。因爲路遠,我就住在學校裏,和我一樣,住校的還有村裏幾個孩子,我們一週只回來一次,週六下午放了學回家,週一早上回學校。由於人多,大家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走起來倒也熱鬧。只是後來,村裏的幾個同伴不想讀了,他們的父母也正好希望孩子回家爭錢,到初二下學期,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夏天還好,回家還能看得見,一到冬天,我就有些怕了,因爲天黑得早,還沒到家就黑了,何況又是三十多裏山路。於是,我心裏也有了不想讀的念頭,便對母親說:“娘,我也想回家。”母親一聽,發火了,說:“你也想回家?你回家做什麼?娘就少你一個人做嗎?娘不需要你做,你儘管讀書。”

那天晚上,母親沒吃飯就上牀了,半夜裏我起來解手,看見母親一個坐在月亮地裏發呆。我知道,母親一定是因爲我才這麼傷心的。我走到母親身邊,說:“娘,不要這樣,我答應你上學好了。”母親一把把我拉到她懷裏,說:“這就對了,娘就只指望你了。你不讀書,娘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娘知道你上學走路怕,放心,有娘送你!”說着,眼淚在她眼眶裏直打轉。

從那以後,每週回家母親都要到路上接我,週一早上,母親早早起來給我做飯。我吃好,母親就替背上書包,一前一後,母子倆出了村。記得冬天天亮得遲,每次出門的時候,我經常看見屋頂上一片白白的霜粉,在月光下,煜煜閃光,村口的那幾棵古樹像沉默的老人注視着村子。

這樣的情景一直到我中學畢業。

其實,我上中學那些年,母親是最不容易的,不僅要爲一家人的生活操心,還要頂住來自外來的壓力。這個壓力就是因爲我的讀書。那時候,村裏已沒有小孩子讀書了,這樣一來,我就成了很多人議論的對象,其中很多是出於妒忌。而我從小就喜歡讀書,周未回家也好,學校放假也好罷,我一般都呆在我家舊屋的閣樓裏讀書寫字。時間一長,村裏就有人給我取了一個綽號“小地主”。有一次,我父母在田裏除玉米草,村裏有幾個人打從那裏路過,看到我父母就說:“你們也真是的,也不把兒子叫來幫忙。現在都提倡學生勞動。可你們倒好,讓兒子在家閒着……”

母親知道他們在說風涼話,但又不好意思拉下臉皮,就笑着說:“孩子喜歡讀書就讓他讀,我們還能幹得動,再說我們也不缺他一個人。我們那麼苦的日子都挺過來了,還怕什麼。”說得那幾個人灰溜溜地走了,但那些風涼話卻像利器一樣剌痛着母親的神經,讓母親悶悶不樂。

那年全國恢復高考,校長通知我們要推遲半年畢業,並且說在校的學生都可以參加高考。這個消息,無疑是令人鼓舞的,但同時也讓人感到憂慮,因爲以前沒學到什麼東西,一切都得從頭來,要想在半年內把沒學的都補上,可想而知,其難度是相當大的。因而時間對我們來講,簡直比金子還珍貴。

這時,村裏又開始有人說不冷不熱的風涼話了,還到工作組那裏打我的小報告。工作組找我母親談話,要求我參加勞動。母親知道我到了關鍵時候了,如果把時間用於勞動,那我的高考就會泡湯。母親面對工作組長的責問,一點也不慌亂,說:“好,我聽你們的,他回來我就叫他幹活去!”

大家以爲母親真的改變了主意,就等看我的笑話。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母親的那番話完全是搪塞工作組長的。事實上,母親每次叫我上山,她都要用麻布袋背一大袋子的書,到了山上,就把那些書拿出來,讓我一個人靜靜地讀書寫字,太陽下山了,她又把那些書揹回來。說來也怪,很多東西在學校里老記不住,可到了山上看一遍就記下了。我的很多古文詩詞,都是在一片明麗的陽光下,和着清靈的鳥聲一一背出來的。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當年我還是以較高的分數考取了一所師範學校,實現了母親一生的心願。

我的母親日誌5

我的母親去世於今年八月二十一日凌晨四點二十分,母親永遠的走了。我像掉線的風箏,感覺失去了方向。

母親老實忠厚。父親因爲長年在城市工作,無法照顧家裏老小,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全靠母親操持。由於母親老實不會來事,更由於總是生女兒,很不招奶奶的喜歡。但是奶奶長年臥病在牀,母親毫無怨言照顧直到奶奶去世。

母親一生勤勞忍耐。從記事起,母親就是白天出工,晚上照顧我們休息後又衲鞋底、做衣服,有時一覺醒來母親還在勞作。到奶奶過世後,因長年的勞作積勞成疾,母親也倒下了。後來,母親一直種田到六十八歲高齡,那時母親腿腳手已經有些不靈便了。她說,“事事都買難,能節約一點是一點”.母親的忍耐對我的影響更深,母親一人在家帶五個子女,白天出工,深夜入睡,從未聽母親嘆息過;父親是個孝子,對奶奶是百依百順,對母親倒是忽略得很多,可是母親不曾對此抱怨,倒是我這個作下輩的常常“心有慼慼焉”!

母親教我們做人。母親雖然讀書很少,卻一直鼓勵我們讀書,她認爲讀書讓人明理義,母親經常過問我們的學習;老師家訪時,借雞蛋做給老師吃,那種真心的感謝另人感動!哪怕是後來結婚後,母親經常說“孝敬老人會有福氣的”!我與愛人有了爭吵時母親也絕不護短,而是說:“嘴脣與舌頭也有打架的時候!”.要我們夫妻互敬互愛,相互理解。

母親自己勤儉一生,從不捨得給自己買一件像樣的衣服。每當我們要給她添置衣服,總是推三阻四,說自己衣服很多。

我的母親,您一生只爲他人,老來又受病魔折磨!我們卻因爲工作不能常陪左右!臨到走前,還是爲我們着想,從發病到走,一共只有七天!我的母親,您一生清苦,不求點滴回報,叫兒女好心痛!

我想您,母親

我的母親日誌6

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婦女,她的慈愛·寬厚·善良·勤勞·聰慧·以及她對我們的愛是我無法用準確語言能夠表達的。也許因爲想說的太多,也許總覺得言不能盡意,我很想又很少寫母親。

從我記事的時候母親就是一個一直在忙碌的身影。父親一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母親一邊去生產隊做工,一邊操持家人們的三餐冷暖。除了這些母親還要照顧奶奶,這也正是她深受壓抑委屈又最無能爲力的事。因爲奶奶可以說是那個時代裏,極爲苛刻嚴厲的婆婆 。爲了父親不被責罵,爲了孩子們有個安寧的家,母親只是逆來順受·忍氣吞聲。她很小就沒了父母,連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我永遠記得那次,母親在柴房做飯,燒着火,流着淚,小小的我不懂爲什麼只是用手替母親擦眼淚,但是越擦越多,因爲怕,我也哭,母親摟着我泣不成聲,那個畫面記憶猶新,卻是好多年後才領會到母親心裏那種支撐的苦和累。

母親是一個心靈手巧的人,因爲總在忙,她沒有時間想過自己最喜歡做的事。直到我結婚的時候她好像忽然有了靈感,竟然拿起紅紙自己爲我剪喜字,剪鴛鴦戲水,雙蝶採花,龍鳳呈祥,我們都很驚奇,以前哥嫂結婚的時候還是請人去剪得,怎麼剪這麼美的窗花母親一下就能無師自通了呢?哥羨慕的說我,帶上媽媽的祝福結婚,覺得幸福吧!是啊,母親帶着最溫馨的笑容,滿含着甜蜜的慈愛,用心用手把祝福送給出嫁的女兒,母女連心,我怎能感覺不到呢?

母親心裏有多少未曾展現的靈氣,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後來我們都有了孩子,她一如既往的默默付出,無怨無悔,爲了她的孩子,孩子的孩子,…… 我知道在母親的滿頭白髮裏,滄桑的褶皺裏的也有一個深深的遺憾,她從小喜歡讀書,學習很好,可是當年考上的學校被無端取消了。弱小無依的她只能聽天由命,滿懷的希望,美麗的憧憬就這樣在歲月的飛塵裏被慢慢遮蓋……蓋住了嘆息,無奈……只是,無法在走的年輕誰又能重來?親愛的媽媽,讓我輕輕爲你唱歌:唱懂你,唱媽媽的吻,唱母親,唱世上只有媽媽好……母親節過了,雖然我們從沒當面說過一句:我們愛您,但是您的心裏一定能感覺到,您的兒女您一直知道。

假期又快到了,孩子放了假 我還會陪你們去玩,去更多你喜歡的地方,給你和父親再照牽手的照片,看你們滿臉的笑容是我心底最溫暖的幸福。

我的母親日誌7

母親節前的一個晚上,我又一次明白,三十多年前的那天下午,在我們老家那座小小的宅院裏,母親爲什麼突然間地號啕大哭。

那時的我,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聽到母親那痛徹心扉的哭聲,我嚇傻了,我不知道是什麼事竟讓母親這樣的傷心悲切,我甚至都不敢走到母親身邊去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手足無措的我忽然想起了奶奶,對,趕快叫奶奶過來問問或者是勸勸母親吧!想到這,我象一隻奔狂的野兔向奶奶家跑去…

當奶奶拄着柺杖步履蹣跚地趕到我家時,媽媽的哭聲已經停止,只是臉頰上還不時落下淚珠,兩眼無助地看着遠方,若有所思。“咋了蘭(母親的名字)?”剛到院門口,奶奶便急切地問母親:“有啥過不去的事了”。看到奶奶來了,母親趕快用手拭去了臉上的淚水,淡淡地說:“沒事媽,我剛纔想起俺爹啦。”我佇立在母親身邊,看到母親又恢復了平靜,心中如釋重負。

雖然不能完全明白母親傷心的原因,但懵懂中我知道,她是忽然想起了她的父親,也就是早已去世的我的外公了。

也許,那時,母親再也控制不住情感的閘門,雖然當着孩子的面,自己也象個小孩子一樣讓思念的淚水肆意橫流,卻全然不顧。

其實,母親是一個堅強而有內涵的人。17歲時,她初中畢業不久就參加了1962年到1966年當時國家組織開展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並表現出了良好的組織能力。教育運動剛一結束,她便擔任了我外公家所在村(當時叫“大隊”)的黨支部副書記兼小學校長,而後在農村基層幹部的崗位上一干就是20多年。

母親心胸寬厚。

母親姓楊,叫楊運蘭。但鄉親們都親切地稱她叫“大蘭”,這不僅是因爲母親待人真誠,處事大方,更是因爲母親始終懷着一種樸素的“大愛”。

誰家有了難解大事小情,只要找到她,她都象自己家的事一樣,不管有多麼困難,都想辦法幫助解決。我記不清楚,有多少個夜半之時,無論是生了急病手足無措的鄉親,還是那些發生矛盾生了“家氣”的夫妻,抑或是被兒女嫌棄的老人,只要聽到敲門聲,母親都毫不猶豫地趕到現場,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扶解決。

因此,無論是在街巷鄰里,還是在田間地頭,無論是白髮老人,還是剛剛懂事的玩童,只要看到媽媽,“大蘭”的稱呼就脫口而出。小時候,我不理解,在我心中母親的名字是神聖的,爲什麼那麼多人卻隨便叫來叫去,長大後,我才懂得,原來母親的名字,在鄉親們的心中,已不再是一個簡單的“稱呼”,那是一份發自內心的信任,那是一種困難之時可以信賴的支持,那是物質相對匱乏年代能夠得到的或多或少的幫助。

母親樸素正直。

“樸素”兩字是母親最好的寫照。1976年,我們由一個家族,也就是爺爺帶領四個兒子兒媳組成的大家庭,分離出四個小家庭時,由於家境艱困,除了三間新建的草瓦房外,家裏只有一口爛掉一半的陶瓷貯糧缸和僅有的一些生活用品,母親沒有任何的抱怨,反而是把愁苦壓在心底,樂觀地規劃着我們全家以後的生活。

有時家裏急需要辦事,甚至連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母親那怕東挪西借,也從不讓我和弟弟看到她因生活的困窘而傷心流淚。除了外出開會時能夠拿出門的兩件衣服,母親甚至連一條象樣的腰帶都沒有,即使家境好轉後,母親依然節儉,但仍舊乾淨、樸素、整潔。

本來,母親做爲一名農村基層幹部,有很多機會可以選擇更好的人生,但她從不輕易地改變自己做人的原則。與她一起參加社教運動的同事,通過各種途徑,大都安排了工作,有的也當上了領導幹部,和她同一時期的村幹部,有的也有了理想的前程,但母親卻說,無論幹什麼,只要心安理得,就不會後悔。

母親仁孝悲憫。

外婆只有我母親一個女兒,可以說是從小疼愛,母親對外婆更是至爲孝敬。我小時候,外婆不時會在我家小住,只要不外出開會辦事,母親每頓飯都要親自端到外婆的手中,從不讓我們代勞。外婆生過三次大病,都非常的嚴重,每次都是在母親和其他人精心照料下轉危爲安,外婆去世時已是93歲高齡。

不僅對自己家裏的老人,對鄰里鄉親甚至素不相認的人,母親也同樣齋心仁厚。那還是1986的一個夏天,母親到縣城開會,在賓館住宿時偶遇一位十幾歲的外地少女,母親看她滿眼淚痕,不由得心底生疑,經過耐心地開導詢問得知,原來姑娘是山東荷澤人,與同在貴州做生意的父親發生了矛盾,私自跑了出來。得知此情,一種從心底升騰的母愛,讓母親對小姑娘憐憫有加。通過徹夜長談,母親說服姑娘先到我家裏暫住,並通過信件與她遠在貴州的父親取得了聯繫。一個多月後,他們父女終於在我們家中相見,抱頭痛哭,看到他們團聚歸好,母親除了激動的淚水,更多的卻是一種久違的釋然。

母親在我心中,是一個普通的人,更是一個完美的人。

然而,今天,母親離開我和我的家人已經22年了。

1992年的那個冬季,我的心隨着母親的遠去而變得慘淡而寒冷。

母親離世的噩耗,猶如晴天霹靂。那是在我參軍入伍剛滿一年,正在部隊參加骨幹集訓時得到的消息,部隊領導甚至都沒有讓我看到家裏發來的電報就把我送上了返鄉的列車。

僅僅也就在那半個月前,我還收到了母親的親筆來信,她在信中一再囑咐我要好好鍛鍊成長,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在部隊有所作爲。我不敢相信,難道這就是母親臨別時最後的“叮嚀”嗎?難道這就是母親放不下遠在他鄉兒子的一絲寄託嗎?直到今天,每思及此,都讓我情難自已,睹物思人,更讓我奪淚千行,沾溼襟衫……

母親是在帶領全村老百姓修築公路時,因公去世的,那年她47歲。母親是縣、鄉人大代表,她的追悼會莊嚴而隆重,縣裏,鄉里,村裏和親友們送來的花圈擺滿了整個院子,十里八村的上千鄉親都來爲她送上了最後一程。

在那個哀傷的冬季,我莫名地控制了自己的淚水,不知道是因爲我要表現一名士兵心理的堅韌,或是爲了不讓親朋好友因我的悲慟而更加傷感,更或是怕母親因爲我的淚痛而難以安心走好,直到今天,我仍然爲此難以釋懷。

但那個冬天之後,我卻千萬次的在睡夢中哭醒,無數個夜晚,母親悄悄地來到我的身邊,微笑地望着我,未及和我說上幾句話,卻又飄然而去。

我知道,母親放不下我,但我的心中,也從未放下過母親。我想,母親放不下的是兒子今後的漫漫人生再無母愛相隨,再無母親的寒暖相問和傾情撫慰,而我放不下的卻是母親的養育恩澤今生今世永難報答。

多少次夢醒時分,我的內心都在煎熬、掙扎,迷濛的淚眼卻再也追尋不到母親遠去背影;多少次夜半難寐,我的心底都在默默地呼喚——母親,你是兒子心中永遠的痛!

多年後的今天,我也早已爲人夫、爲人父了,家庭和睦,孩子乖巧,生活美滿。母親還會時不時來到我的夢境中,每次看到母親臉上綻放的笑容,我也不再總是陷入無盡的傷痛了。因爲,看到兒子今天的幸福生活,母親肯定也會倍感欣慰和滿足了。

也就是在母親節前那個普通的晚上,和往常一樣,我和妻子邊聊天邊看着電視,電視節目中一位身患絕症的母親,爲了不想再連累家人,選擇跳樓輕生,當他的兒子趕到現場撕心裂肺地哭喊說:“媽,如果您不在了,你的養育之恩我向誰去報答啊!”。是啊,養育之恩如山重啊!一剎那,我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母親那慈祥的面容,淚水便不自覺地涌滿了雙眼,看着電視中那感人的一幕,我竟然象母親當年想起去世的外公那樣,情難自已,當着妻子的面也同樣的號啕大哭起來……

原來,面對難以割捨的親情時,人們的情感之海是那樣的容易潮起潮落。當年,母親想起外公時,哭得是那樣的暢快淋漓,無所顧忌,今天,我想起了母親,依然是瞬間崩淚,雙眼迷離……

母親節到了,我祝母親在天堂快樂安好!

願天下所有的母親倖福安康!

我的母親日誌8

她並不漂亮,卻很真實;她文化並不高,卻是我人生中第一位老師;她並不偉大,卻給予我無私的愛;她就是我的母親。

記得有一天,早上本該要上學的,我卻還躺在牀上,我覺得全身軟綿綿的,我微微感覺自己的頭很痛、很燙。我心裏想着:“該死,又是昨天晚上沒有蓋好被子弄感冒了,我今天還要去上學。”我試着從牀上爬起,卻怎麼也不能從牀上爬起來,這時,媽媽在樓下喊道:“晨曦,快起來吃飯,都七點十五分,你八點還要上課。”我再一次用全身力氣勉勉強強從牀上支撐起來,我覺得頭暈晃晃的。我用盡力氣呼喊道:“媽媽,媽媽。”媽媽聽到我的聲音就跑上樓打開我的房門進入房間並來到我的牀邊。

“你怎麼了,你的臉那麼紅還在流汗。”媽媽看着我問道。

“天啦!你怎麼這麼燙,不行得馬上去醫院。”媽媽又用手摸摸我的額頭說道。

“學校那邊怎麼辦?”我軟弱無力的說道。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想着學校,先把你送去醫院然後給你的班主任打電話請假。”她說道。

媽媽一說完,就給我穿好衣褲鞋襪就揹着我去醫院,來到醫院的急診室。媽媽喊道:“醫生、醫生……”這時,護士跑過來問道:“怎麼了?”媽媽急急的說道:“我孩子發高燒。”護士把媽媽帶到治療室,媽媽把放到病牀上躺下,隨後護士叫來醫生。醫生經過一番診查之後就對護士說道:“給他打一支退燒針,觀察觀察沒事後就可以離開了。”於是護士就給我打了一支退燒針,我躺在病牀上媽媽給我蓋好被子媽媽守在牀邊,幾十分鐘後,我的燒退了,媽媽才放心下來。

記得我七歲那年有一次,媽媽考我十以內加減法,於是媽媽就對我問道:“九加一等於多少?”我並沒有馬上回答媽媽,我在那裏心裏默唸九加一數着手指頭過了一會兒回答道:“十。”接下來媽媽就給我出了一個三加二等於多少?我用了同樣的方法來回答媽媽。媽媽對我說道:“學了這麼久了你還要數手指。”媽媽又給出了一個我還是同樣方法,媽媽看着我說道:“不許用手指。”我聽媽媽這話頓時束手無策了,接下來媽媽又給我出了幾個都沒有回答上來。

媽媽生氣了就說道:“你在學校學的什麼,連十以內加減法都不會,我懶得管你,讓你爸爸教你吧,他可沒有這樣有耐心。”媽媽一說完,轉身要離開,我立馬抓住媽媽的手就說道:“你不要不管我,我會好好的學,我會努力的學。”媽媽聽了我話就留了下來,媽媽就在書本上找到了十以內加減法口訣就對我說道:“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把這個口訣背熟。”於是我就開始背了,兩天過去了,媽媽檢查我背得怎樣就一一抽問,她見我都能答上來。媽媽說道:“不給你施加壓力,就不會真正做。”就這樣媽媽經常督促我學習,我努力的前進直到今日。

啊!是您經常教導我、督促我、關心我……我想對您說我愛您。

我的母親日誌9

清明節前夕,一踏上鄉間的小路,就想起往昔從這裏經過的一幕,同樣的路,不一樣的情。以前,騎車踏上這條小路,就能很快回家見到日夜操勞的母親;能吃上伴我成長的可口飯菜;能聽到母親嘮叨鄉村的趣聞。那個喜悅勁時常是溢於言表的。如今,也是在這條小路上母親踏上了不歸之路,離我們而去的日子近四個年頭了,驅車駛在這條小路上,只能是來去匆匆,沒了往日的樂趣,我的心只能跟隨着母親轉移到她安息的墓地。燒香磕頭,祈禱完畢,凝視着這一抷黃土,擦拭着不由自主溢出眼眶的淚水。

天空飄來淡淡的雨滴,心好涼好痛,這清冷的雨滴,能沖刷掉我心中哪苦澀而又甘甜的回憶嗎?

那年的農曆3月初,也是在清明節前夕,母親就這樣悄悄地走了。時光匆匆,恍若如夢。 漸漸地,記憶中母親的剛毅和忍耐又浮現在我的眼前。

在我兒時的記憶深處,母親多時在太陽還沒有露臉時,肩上就扛着犁,拿着鞭子,趕上一對毛驢和村裏那些男人們一樣去耕地。母親除掙工分外,還要操持家務,一年四季很少歇息。一個大家庭三代人的生活過得雖然很清苦,但由於母親的勤苦和寬容,家庭一直和睦相處,很少聽到爭吵聲。

在我們姊妹五人相繼出世後,父母親也被另立門戶。那時候的家院,就用土抷箍兩個窯洞,蓋兩間土木平房。母親也因爲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對生活更充滿了信心。白天除勞作而外,晚上還要在煤油燈下縫縫補補。我時常在母親“嗤嗤”納鞋底的聲音中進入夢鄉,黎明被叫醒時,母親早已開始新一天的忙碌了。那個年代的春節,是我們孩子最嚮往的日子。大年三十可以穿新衣服,晚上可以享受一頓帶點兒肉絲的“團圓飯”,春節早晨還能美餐一頓“水餃”。每每穿新衣服時,母親總是左右仔細端詳,生怕哪兒不合身,生怕比別人家的孩子穿的差。那個貧困的年代卻造就了母親剛毅不屈的性格。

母親就在這樣的家境中含辛茹苦地勞作了幾十年,母親從不圖兒女的回報,只期望給她爭氣。母親事事關心別人,很少照顧自己,每每感到身體不適時,就買幾片“安乃近”緩解疼痛,一聲不吭地硬撐着、忙碌着。

數年後,我們姊妹相繼成家立業,待我們的日子逐漸好轉時,母親因病情的延誤卻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那次在省城醫院,我看到母親的病情有所好轉時,便安排弟妹要照顧好母親,急忙返回上班。那時我在縣城一所中學當教務主任,又兼代畢業班。準備上課時,弟弟來了電話:醫院已下了病危通知!我急速返回。那天,我才真正懂得母親的病情好轉實際上就是一種生命“迴光返照”的跡象。弟弟說:“母親清醒時,唸叨我哪兒去了?”聽後我頓時淚如雨下。在母親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卻因工作忙碌而沒有陪伴在母親的身旁,沒有喂母親一勺湯飯,沒有攙扶母親蹣跚一步,沒有給母親端一屎一尿。這是何等的不敬!在幾百公里回家的路上,我始終握着母親尚有一絲生命跡象的手,淚流滿面。那年,母親才68歲。

往事歷歷在目,我卻被淚水矇住了雙眼,縱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也在那時曾想過:小時候,母親爲我擋風遮雨,長大了,我也要爲母親撐起一片藍天,可如今,眼前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在這個沒有母親的清明節裏,頓感雨好淒涼,風好徹骨……

我的母親日誌10

兒子夢同跟着妻子和母親從縣城來鄉下看我。好久沒見兒子了,我們在嘻戲打鬧之後,我叫兒子找個地方給他留下我心中光芒萬丈兒子形象,兒子很高興,走到門口石梯下蹲着望着我笑着,左手放膝,伸出右手比了個茄子手勢,定格成了一張天真無邪的成長瞬間。

兒子才三歲零八個月。

他剛滿一歲時,就跟着我的母親一起生活。我和妻子因爲工作在外工作常常十天半月難得回家一次。每每回家,兒子就掙脫奶奶跑進我們的懷裏,問這問那。也許是受我家遺傳影響,兒子說話遲,到現在還吐字不太清析,常常將伯孃叫着白狼,加之其性格急,情緒激動時語速快,往往在有人激怒他時,他咧着小嘴指着人家大聲說:打死(寫)你,打死(寫)你,滾滾滾等,一連串含糊不清的話,逗得大人們除了笑還是笑,連管教他的任務都忘於腦後。在大人們的笑聲裏,兒子有時是莫名其妙跟着笑,有時是氣得大哭,更多的是無所謂地只管做自已的事。

爲了好好陪陪母親和兒子,吃過晚飯,我和妻子陪着母親和兒子在上鎮上散步轉悠。深秋的小鎮飄着的野菊花香淡淡清香,快落到後山粱上的太陽軟軟的柔光撒在人家的青磚黑瓦上,花間的蜜蜂正忙着回家。母親走得慢,我們讓她老人家走在我們前面,兒子不懂事,常常愛瘋跑,我和妻子拉着兒子並排着走。小鎮沒有我們住的小城管理規範,偶爾路邊留下人家扔掉的空礦泉水瓶,母親總是彎下身去撿在手中。兒子在我們中間,小眼也常常四處搜尋,每每看見母親沒有發現的舊塑料瓶,他總是興奮地掙脫我和妻子跑過去用小腳將舊塑料瓶踩扁後撿起來交給母親。妻子是城裏人,愛潔淨,總是小聲對着兒子的耳朵嘮叨着弄髒了小手。兒子似乎不在乎媽媽的話,總是我行我素幫奶奶撿舊塑料瓶。第一次陪他們散步,我沒有準備,路走長了,母親手裏撿的瓶子也自然多了起來,她老人家雙手拿不下,我又幫他拿,後來我也拿不下了,我們就乾脆在人家那裏要了條大方便袋來裝。我們回家時,母親已撿了二十多個塑料瓶放在袋中。後來,我們陪着母親散步時我特意帶個袋在身上,一家人幫着母親撿瓶。

我們一起的日子,兒子大多讓我很開心,不過也有不開心的是他總愛和我爭電腦和電視節目。我長期在鄉下工作,白天沒事看電視,晚上無聊就上網已習以爲常。兒子自然愛看的是動畫故事,常常爲電視遙控器和電腦主權和我發生爭奪戰,戰爭的結果自然是兒子戰勝。戰勝方守着勝利果實眼睛不眨關注十分,戰敗者還要站在一旁爲其充當待者。情節精彩處,兒子的發笑時,我作爲戰敗方在勝利者的笑聲中真正讀懂了童真、童趣和幹敗下風的無爭快樂。

妻子的假期結束了,兒子跟着妻子和母親要走。我叫母親將撿來的一百多個塑料瓶賣到小鎮的廢舊回收店,母親和我去問價後堅持不同意賣,她說城裏的回收店回收價要比小鎮每市斤高五角錢,我順從了母親的看法。送他們上車時,兒子小手伸出車窗大聲喊着:“爸爸,再見,爸爸,再見。”,兒子走了,他的笑聲、他的遊戲、他的頑皮、他的成長經歷時時刻刻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夜深了,遠方的兒子也許在做着童話故事裏的夢,我知道,你一切都好,就是我不好,還在想你,想你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