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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三十七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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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平原內史表臧榮緒晉書曰:成都王表理機,起爲平原內史,到官上表。

卷第三十七

陸士衡

陪臣陸機言:蔡邕獨斷曰:諸侯境內,自相以下,皆爲諸侯稱臣。於朝皆稱陪臣。今月九日,魏郡太守遣兼丞張含,齎板詔書印綬,假臣爲平原內史。凡王封拜謂之板官。時成都攝政,故稱板詔。拜受祗竦,不知所裁。臣機頓首頓首,死罪死罪。范曄後漢書,陳蕃上疏曰:臣誠悼心,不知所裁。

臣本吳人,出自敵國,漢書,蒯通說韓信曰:敵國破,謀臣亡。世無先臣宣力之效,才非丘園耿介之秀。尚書,舜曰:予欲宣力四方,汝爲。易曰:賁於丘園,東帛戔戔。王肅曰:隱處丘園,道德彌明,必有束帛之聘。楚辭曰:獨耿介而不隨。皇澤廣被,惠濟無遠,四子講德論曰:皇澤豐沛。尚書曰:無遠弗屆。擢自羣萃,累蒙榮進。國語曰:羣萃而同處。賈逵曰:萃,亦處也。入朝九載,歷官有六,身登三閣,官成兩宮。臧榮緒晉書曰:太熙末,太傅楊駿闢機爲祭酒。駿誅,徵爲太子洗馬。吳王出鎮淮南,以機爲郎中令,遷尚書中兵郎,轉殿中郎,又爲着作郎。晉令曰:祕書郎掌中外三閣經書。兩宮,東宮及上臺也。服冕乘軒,仰齒貴遊,左傳,衛太子謂渾良夫曰:服冕乘軒,三死無與。杜預傳注曰:齒,列也。周禮曰:師氏以三德教國子,凡國之貴遊子弟學焉。振景拔跡,顧邈同列,臣瓚漢書注曰:邈,凌邈也。施重山嶽,義足灰沒。 葛龔讓州闢文曰:恩重山嶽。言君之義,我身如灰之滅,不足報也。遭國顛沛,無節可紀,雖蒙曠蕩,臣獨何顏!俛首頓膝,憂愧若厲。中謝。周易曰:夕惕若厲。而橫爲故齊王冏九永所見枉陷,誣臣與衆人共作禪文,王隱晉書曰:齊王冏,字景治。趙王倫篡位,冏舉兵討倫,臨陳斬之。禪文,倫受禪之文。幽執囹圄,當爲誅始。司馬遷書曰:深幽囹圄之中。臣之微誠,不負天地,倉卒之際,慮有逼迫,乃與弟雲及散騎侍郎袁瑜、王隱晉書曰:袁瑜,字世都。中書侍郎馮熊、馮熊,字文羆。尚書右丞崔基、廷尉正顧榮、顧榮,字彥先。汝陰太守曹武,晉百官名曰:曹武,字道淵。思所以獲免,陰蒙避回,岐一作崎嶇自列。言密自矇蔽,避回冏黨,岐嶇艱阻,得自申列也。廣雅曰:列,陳也。片言隻字,不關其間,事蹤筆跡,皆可推校,王隱晉書曰:機與吳王晏表曰:禪文本草,今見在中書,一字一跡,自可分別。蔡邕書曰:惟是筆跡,可以當面。而一朝翻然,更以爲罪。蕞爾之生,尚不足吝,左傳,子產曰:諺雲蕞爾之國。杜預曰:蕞,小貌也。說文曰:尚,曾也。孔安國尚書傳曰:吝,惜也。區區本懷,實有可悲。李陵書曰:區區之心,切慕此爾。畏逼天威,即罪惟謹,天威,已見上讓開府表。公羊傳曰:不即罪爾。何休曰:不就罪也。漢書曰:終軍詰徐偃,請下御史徵偃即罪。論語曰:子在宗廟朝廷,便便言,惟謹爾。鉗口結舌,不敢上訴所天。莊子曰:鉗墨翟之口。慎子曰:臣下閉口,左右結舌。潛夫論曰:臣鉗口結舌而不敢言。左傳,箴尹克黃曰:君,天也。何休墨守曰:君者,臣之天也。莫大之釁,日經聖聽,孝經曰:五刑之屬三千,而罪莫大於不孝。肝血之誠,終不一聞,所以臨難慷慨,而不能不恨恨者,惟此而已。

重蒙陛下愷悌之宥。陛下,謂成都也。毛詩曰:愷悌君子。杜預左傳注曰:宥,赦也。 回霜收電,使不隕越。威如霜,已見西征賦。荀悅申鑑曰,人主威如雷電之震。左傳,齊侯對宰孔曰:小白恐隕越於下。復得扶老攜幼,生出獄戶,戰國策曰:薛人扶老攜幼,迎孟嘗君道中。懷金拖紫,退就散輩。楊子法言曰:使我紆朱懷金,其樂不可量也。解嘲曰:紆青拖紫。拖,徒我切。感恩惟咎,五情震悼,文子曰:昔中黃子曰:色有五章,人有五情。跼天蹐地,若無所容。中謝。毛詩曰:謂天蓋高,不敢不跼;謂地蓋厚,不敢不蹐。史記曰:魏公子自責似若無所容。跼,音局。蹐,精亦切。不悟日月之明,遂垂曲照,雲雨之澤,播及朽瘁。尚書,武王曰:惟我文考,若日月之照臨。范曄後漢書,鄧騭上疏曰:被雲雨之渥澤也。忘臣弱才,身無足採,哀臣零落,罪有可察。苟削丹書,得夷平民,左傳曰:斐豹隸也,着于丹書。書曰:延及平民。則塵洗天波,謗絕衆口,臣之始望,尚未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