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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關於張曉風散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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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風創作過散文、新詩、小說、戲劇、雜文等多種不同的體裁,以散文最爲著名。下面是本站小編推薦的2016關於張曉風散文欣賞,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2016關於張曉風散文欣賞

  【2016關於張曉風散文欣賞1】

疲憊於一天的奔波,總想着,終於可以,安靜地躺在牀上,讓人歇一歇,讓心靜一靜,殊不知,所謂靜,卻是亂。總會不由自主地,感嘆感嘆,時光匆匆而過,來無聲,去無聲,只任黑白兩色,全然詮釋着。或者莫名其妙地,開始想念過去,回憶曾經,亦或者想念有關於過去的某個人,又或者某件事。

是的,只是莫名奇妙地想念而已,而往往這個時候的我們,卻常常在模模糊糊中醉得渾然不知,待清醒過來,亦或淚流滿面,亦或滿臉麻木,亦或無奈一笑,亦或孤獨纏身。大抵最終,也只剩失落與寡歡了!

是人皆有心,有心便有情。世間萬物,皆爲有情之物,而淡,則是情的本真。四季會輪轉,生死有輪迴,情也是有律可尋的。世間千般愛,沒有哪一份能熱烈到天長地久,能守到天長地久的,都是在平淡和平凡中,不忘初心,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支持,一起閒散着瑣碎的光陰,無需動人的言語,只需相濡以沫地陪伴,便好。

人,生而便有七情六慾,所以要真想活到心靜意靜,實數太難了。世間芸芸衆生,能做到活得清清楚楚,心靜意靜者,畢竟只是少數人。大多人,大多時候,都是活在心靜意不靜的境地裏。既生於紅塵,難免七情難捨,六慾難割。但我們仍要懂得,不屬於自己的,強求也無用,名利如此,感情亦如此。放下,解脫了自己,也成全了別人,兩全齊美,何樂而不爲呢?

我們無需每時每刻都活的心靜意靜,活到那種淡到極致的世界裏去,心靜雖意亂,意亂終有時,而後自審。審而自知,學會放下,懂得知足,常懷一顆感恩之心,心自清淨,心間便自有青山常駐,綠水長流,芬芳馥郁。

靜好,是一種心態,一種既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心態;靜好,是一種生活,一種終要回歸本真的生活;靜好,是一種人生,一種享受獨自的人生。細品流年,煙火歲月,一瞬即一生,無需太過在意。許多東西,有則是無,無則是有,正如詩句:“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學會看淡,人情冷暖。愛我者,定珍惜,厭我者,亦不討好。學會看清,人世浮華,如夢一場。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勾心鬥角。往往珍貴的東西,用再多金錢都買不到,比如時間,比如真愛,比如良知。

再多忙碌,一盞茶的時間,足夠我們,靜溫時光裏的瑣碎,將那些得失成敗,愛恨情仇,揉進淡淡的茶水,慢慢品下,苦後回甘的滋味,亦是靜好在歲月中慢慢溫存的滋味。久而久之,心靈明靜,再多苦澀,再多苦痛,我們只當是一陣雨的沉澱,或一場風的經過,記憶裏都是明媚的溫柔。

靜好的歲月,不止於品一盞茶的光陰,一眼對窗外的眺望,閉眼聽一首歌的小憩,都是修心之所。只要你願意,喧鬧中亦可尋得一寸寧靜。

一切源於心,心若向陽,便都明媚溫暖;心若潮溼,到處都是黑暗不堪。靜好歲月,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情緒積澱。修心養性,以靜好爲心約,過濾生活中所有的不好,守住了點滴靜好如初的歲月,人生的歲月,不管多漫長,或多遙遠,都將是靜好如初的歲月!

心若靜好,何懼沉浮幾度;歲月靜好,何懼明暗幾時;人生靜好,何懼生命幾虛。靜好了歲月,何愁歲月不靜好。

  【2016關於張曉風散文欣賞2】

皎月初圓,冰輪經天。星河暗渡,鐵雲勾卷。雪原封凍,青峯刺嵐。古林空跡,幽洞曠澗。春花凝露,夏蟬唱晚。秋水練澄,冬雪飛寒。無關無涉的塵景片段,被時空一線,從容貫穿!

——題記

無限空間,無限時間,無奇不有,無生無滅的造化大千,可否容下心的浩瀚?

朝雲暮雨,冬夏置換,瞬墮深谷,霎臥雲端。少爲名利,老寄經禪。日圖夜思,奔波一飯。若常持鄙陋,反祈福緣,芸芸紅塵的幻化無端,可否比得人心的無常變遷?

寫淺光陰深濃,遙慕鶴孤雲閒。斜倚弱水河畔,冷看隔岸——花盛花殘。

坐短時間長線,不羨繁華塵煙。淺劃入世出塵,願守一心——天闊海寬!

浩渺宇宙,微塵無量無邊,飄三十三重青天……

鑿石爲舟,裁云爲帆。如若不移寸流,寧寂候時光的輪盤。

攬潮爲琴,繞光成弦。倘使單音不復,願默隨流年殤消殘!

誰誓言,銘刻足印在海灘?誰不捨,流星亮弧問安然?這一世,可有文字砌雲帆,是非疑慮問青蓮?《法華經》雲:"譬如經卷,書寫三千大千世界事,全入微塵中!"

塵裏來,塵中去!禪門信輪迴,道家煉長生,俗世求利名。神遊33層青天外,回首無盡洪荒、浩渺星辰,直如恆河沙礫、方寸拍散紛飛的纖塵空幻!

要幾歲,始信人世悲喜、過眼雲煙。需多久,求不得、放不下、愛別離之人世三苦,難爲着相?

所謂相由心生,試問心由何生?魏武詩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譬如朝露,去日無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何須認富貴代傳,何處知文華經卷可鑄永遠?卻誰解歲月軸長、世事蒼桑。三千濁世,終歸入一粒永恆寂滅的纖細微塵,隨風散去,若一別,相見無期……

記得《楞嚴經》雲:"人在世間,直微塵耳。何必拘於愛憎而苦此心?"人皆知延後百年,紅塵繁華、億萬生命全盤輪換。卻誰知此後萬億年,衆生何在、誰憶今生……

誰可悲喜化永期,終與微塵不分離!願慈悲,生根塵世,願珍視,隨光陰順延,願心痛,不再糾纏……

皎月初圓,冰輪經天。星河暗渡,鐵雲勾卷。雪原封凍,青峯刺嵐。古林空跡,幽洞曠澗。春花凝露,夏蟬唱晚。秋水練澄,冬雪飛寒。無關無涉的塵景片段,被時空一線,從容貫穿!

——題記

無限空間,無限時間,無奇不有,無生無滅的造化大千,可否容下心的浩瀚?

朝雲暮雨,冬夏置換,瞬墮深谷,霎臥雲端。少爲名利,老寄經禪。日圖夜思,奔波一飯。若常持鄙陋,反祈福緣,芸芸紅塵的幻化無端,可否比得人心的無常變遷?

寫淺光陰深濃,遙慕鶴孤雲閒。斜倚弱水河畔,冷看隔岸——花盛花殘。

坐短時間長線,不羨繁華塵煙。淺劃入世出塵,願守一心——天闊海寬!

浩渺宇宙,微塵無量無邊,飄三十三重青天……

鑿石爲舟,裁云爲帆。如若不移寸流,寧寂候時光的輪盤。

攬潮爲琴,繞光成弦。倘使單音不復,願默隨流年殤消殘!

誰誓言,銘刻足印在海灘?誰不捨,流星亮弧問安然?這一世,可有文字砌雲帆,是非疑慮問青蓮?《法華經》雲:"譬如經卷,書寫三千大千世界事,全入微塵中!"

塵裏來,塵中去!禪門信輪迴,道家煉長生,俗世求利名。神遊33層青天外,回首無盡洪荒、浩渺星辰,直如恆河沙礫、方寸拍散紛飛的纖塵空幻!

要幾歲,始信人世悲喜、過眼雲煙。需多久,求不得、放不下、愛別離之人世三苦,難爲着相?

所謂相由心生,試問心由何生?魏武詩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譬如朝露,去日無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何須認富貴代傳,何處知文華經卷可鑄永遠?卻誰解歲月軸長、世事蒼桑。三千濁世,終歸入一粒永恆寂滅的纖細微塵,隨風散去,若一別,相見無期……

記得《楞嚴經》雲:"人在世間,直微塵耳。何必拘於愛憎而苦此心?"人皆知延後百年,紅塵繁華、億萬生命全盤輪換。卻誰知此後萬億年,衆生何在、誰憶今生……

誰可悲喜化永期,終與微塵不分離!願慈悲,生根塵世,願珍視,隨光陰順延,願心痛,不再糾纏……

寫於乙未年七月.初秋

  【2016關於張曉風散文欣賞3】

走下地下鐵,只見中環車站人潮洶涌,是名副其實的"潮",一波復一波,一濤疊一濤。在世界各大城的地下鐵裏香港因爲開始得晚,反而後來居上,做得非常壯觀利落。但車站也的確大,搞不好明明要走出去的卻偏偏會走回來。

我站住,盤算一番,要去找個人來問話。雖然滿車站都是人,但我問路自有精挑細選的原則:

第一、此人必須慈眉善目,犯不上問路問上凶煞惡神。

第二、此人走路速度必須不徐不急,走得太快的人你一句話沒說完,他已竄到十公尺外去了,問了等於白問。

第三、如果能碰到一對夫婦或情侶最好,一方面"一箭雙鵰",兩個人裏面至少總有一個會知道你要問的路,另方面大城市裏的孤身女子甚至孤身男子都相當自危,陌生人上來搭話,難免讓人害怕,一對人就自然而然的膽子大多了。

第四、偶然能向慧黠自信的女孩問上話也不錯,他們偶或一時興起,也會陪我走上一段路的。

第五、站在路邊作等人狀的年輕人千萬別去問,他們的一顆心早因爲對方的遲到急得沸騰起來,那裏有情緒理你,他和你說話之際,一分神說不定就和對方錯過了,那怎麼可以!

今天運氣不錯,那兩個邊說邊笑的、衣着清爽的年輕女孩看起來就很理想,我於是趕上前去,問:

"母該壘,(不該你,即對不起之意)'德鋪道中'頂航(頂是"怎"的意思,航是"行走"的意思)?"我用的是新學的廣東話。

"啊,果邊航(這邊行)就得了(就可以了)!。

兩人還把我送到正確的出口處,指了方向,甚至還問我是不是臺灣來的,才道了再見。

其實,我皮包裏是有一份地圖的,但我喜歡問路,地圖太現代感了我不習慣,我仍然喜歡舊小說裏的行路人,跨馬走到三岔路口,跳下馬唱聲偌,對路邊下棋的老者問道:

"老伯,此去柳家莊悅來客棧打哪裏走?約莫還有多遠腳程?"

老者擡頭,騎者一臉英氣逼人,老者爲他指了路,無限可能的情節在讀者面前展開……我愛的是這種問路,問路幾乎是我的碰到機會就要發作的怪癖,原因很簡單,我喜歡問路。

至於我爲什麼喜歡問路,則和外婆有很大的關係。外婆不識字,且又早逝,我對她的記憶多半是片段的,例如她喜歡自己捻棉成線,工具是一隻筷子和一枚制線,但她令我最心折的一點卻是從母親聽來的:

"小時候,你外婆常支使我們去跑腿,叫我們到XX路去辦事,我從小膽小,就說:'媽媽,那條路在哪裏?我不會走啊!'你外婆脾氣壞,立刻罵起來,'不認路,不認路,你真沒用,路--鼻子底下就是路。'我聽不懂,說:"媽媽,鼻子底下哪有路呀?"後來才明白,原來你外婆是說鼻子底下就是嘴,有嘴就能問路!"

我從那一剎立刻迷上我的外婆,包括她的漂亮,她的不識字的智慧,她把長工短工田產地產管得井井有條的精力以及她蠻橫的壞脾氣。

由於外婆的一句話,我總是告訴自己,何必去走冤枉路呢?寧可一路走一路問,寧可在別人的恩惠和善意中立身,寧可像賴皮的小幺兒去仰仗哥哥姐姐的威風。漸漸的才發現能去問路也是一狀權利,是立志不做聖賢不做先知的人的最幸福的權利。

每次,我所問到的,豈只是一條路的方向,難道不也是冷漠的都市人的一顆猶溫的心嗎?而另一方面,我不自量力,叩前賢以求大音,所要問的,不也是可渡的津口可行的阡陌嗎?

每一次,我在陌生的城裏問路,每一次我接受陌生人的指點和微笑,我都會想起外婆,誰也不是一出世就藏有一張地圖的人,天涯的道路也無非邊走邊問,一路問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