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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爲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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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奶茶。

食爲天散文

姐姐告訴我,她週六去看發小了。給發小帶了護膚品,給發小的奶奶買了營養品和奶茶。姐姐說:老人家應該喜歡喝奶茶的吧,甜甜的。

姐姐說:你知道嗎,昨天在超市看中奶茶要買的時候,我心裏難過得不得了。我想奶奶了,很想很想。我想,奶奶應該也喜歡喝奶茶的吧,可是,我現在卻只能買給別人的奶奶喝。

姐姐說:奶奶在的時候,我不記得有沒有買奶茶給奶奶喝。那時候有奶茶嗎?有奶茶的話我應該買過的吧?

聽着姐姐說這些話,我低下頭去。我心裏也難過,眼裏有了淚,不願意讓姐姐看出來。

我和姐姐說:有的有的,奶茶早就有了,奶奶喝過的。

其實,我也不記得了,不記得幾年前有沒有買過奶茶給奶奶喝。我這樣說,是爲了安慰姐姐,也安慰我自己。

我沒和姐姐說,白天回家,看到櫃子上爺爺奶奶的照片,我也想爺爺奶奶了。媽媽把鏡框擦得乾乾淨淨的,我站在照片前大聲說:爺爺好,奶奶好,我回來了!

我問媽媽,照片不是收起來了嗎,怎麼又拿出來了?

媽媽說,奶奶生日拿出來的,再放幾天,等爺爺二月十五過了生日再收起來。

我沒和姐姐說,下午和媽媽一起做青蒿團,我也想到奶奶。以前青蒿長起來後,總是奶奶去摘。摘回來擇乾淨,然後燒水煮青蒿、和麪、包糰子,再到上鍋蒸,全是奶奶的活兒。

我怕我說多了,姐姐會哭。

二、青蒿團。

星期五下午,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媽媽的聲音有些澀,說她在睡呢。我心下疑惑:都四點多了,不是午睡時間啊?忙問她:哪裏不舒服了?媽媽說:腿有點痠疼,下午沒什麼事做,我就躺一下。不礙事兒。

我心裏有些難過,媽媽一貫都是這樣,生病了從不主動告訴我。除非我打電話回去碰上她極不舒服,從她語氣裏聽出來,她才肯說,怕我擔心,說得極輕描淡寫。

當即和媽媽說:明天回去看你,疼得厲害要去醫院。

週六上午,我們到家的時候,媽媽在廚房裏忙得團團轉。雯子說:啊,有我喜歡的肚肺湯!我心下有歉意,嘴裏卻怪媽媽:不是腿疼嗎,還跑來跑去弄這些!

媽媽說:昨天就和你說我沒事的,今天不疼了。

看到媽媽蠻有精神的樣子,我心裏是高興的。就在廚房和媽媽一起擇菜。洗菜的時候,看到盆子裏用水泡着的青蒿,說:都有青蒿了啊,什麼時候摘的?媽媽說,昨天下午就摘回來了,吃過飯做青蒿團給你們吃。

真後悔說今天回來。媽媽是不是接到我電話去摘的青蒿?本意是回來看看生病的媽媽,卻讓媽媽忙成這樣。心裏自責得很,卻又分明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吃過飯,我說我洗碗。媽媽說不用你洗,把衣服弄髒了,你玩你的。我也不和她爭,坐在旁邊陪着她說話。收拾完碗筷,就開始做蒿兒團。煮青蒿,拌芝麻糖,和麪,一直是媽媽在忙,我坐在一邊看。包餡兒的時候,我可以幫上忙了,和媽媽一起包。揉進青蒿的糯米粉,綠茵茵的,青蒿的清香瀰漫在身邊。將芝麻糖包進去,揉捏成糰子的樣子,一個挨着一個擺在竹篩裏,等着上鍋去蒸。

蒿團兒蒸好出鍋前,媽媽夾出一個給我,讓我先嚐嘗熟沒熟。我哈着氣,囫圇吞棗地吃下第一個滾燙的青蒿團,邊吃邊說:熟了熟了,又香又甜的,好吃。一個剛吃完,媽媽又遞上第二個。連着吃了三個蒿團兒,媽媽說再吃一個的時候,我說:不能吃了,撐着了,等會兒帶回去吃。

那個下午,一直陪着媽媽,陪着她做事,陪着她說話。看着媽媽的笑臉,真沒覺得她哪裏不舒服。媽媽身體好好的,我就安心了。這時節,媽媽栽種的花草樹木都已萌動。陌上花開,我多想緩緩歸,好多陪陪媽媽。

迴轉家來,雯子爸說:你看,你就是這麼幫媽媽治病去的,你一去,媽媽的腿就不疼了,還能忙前忙後的了。

是啊,這一天,媽媽忙個沒停,煮了雯子愛喝的肚肺湯,做了我愛吃的青蒿團,一定很累的,可她卻滿心歡喜,滿臉笑意。我想,只要媽媽高興,就讓她做吧,這樣子,她覺得開心,我們也覺得幸福,多好!

三、韭菜盒子。

雯子心血來潮,某天回來突然宣佈:明天我在家吃早飯。

老媽心裏一慌:這可怎麼好,明早拿什麼給她做早餐?

於是和她商量:明早來不及,媽媽沒準備,後天早上行不?

雯子倒也爽快:行。

其實,家裏能夠做早餐的東西還是有的,比如雞蛋,包子,醬菜什麼的。可是這丫頭挑食得厲害,包子是不吃的,只吃沒有餡兒的饅頭;醬菜鹹菜這些醃製品是不吃的,說聞不得那個味兒。而且,家裏也沒有她吃的蔬菜。

最主要的,還是當老媽的沒有心理準備。週一到週五家裏不開伙,自在慣了,忽然被這麼一要求,有些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整天,都在琢磨雯子的早餐食譜。下班後去超市轉了又轉,買了豆腐和黃瓜。回家後煮了牛肉。準備是做上了,心裏還是希望雯子忘了這個要求,一切還照原樣運行。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雯子從那一天開始,篤篤定定在家吃起了早飯。雯子爸有了意見,說這樣子吃上午要餓的,第四節課餓着肚子沒法子上,動員雯子還去學校吃。雯子堅決不同意,說她在家吃得飽,還說第四課肚子餓很正常,那時候肚子不餓什麼時候餓?肚子不餓午飯往哪裏吃?

雯子所言不能說沒有道理。最主要的,是老媽的早飯要給力,讓雯子吃飽吃好。

限於雯子挑食,除了她愛吃的那幾樣,菜的花式不能有多大的變化。於是,老媽就想着做點心。

做過一次饅頭。人家的評價是:老媽,好在我牙齒好。還說:這個沒味兒。我說包子你不是不吃嗎?人家說:我吃裏面包豆沙的那種,但是不喜歡太甜。老媽惟命是從。但是家門口兩家超市裏賣的紅豆沙,感覺品質有問題,沒敢買。做豆沙包子的想法只好暫時擱下,好在雯子也沒提起過。

怎樣讓雯子吃好早飯,是這些天的頭等大事。每天晚上,老媽都在網上轉悠,看菜譜,琢磨各種點心的做法。要知道,對於一個正在節食瘦身的人來說,餓着肚子看圖文並茂的食譜,得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抵制誘惑堅持下來啊!形容一個人漂亮,不是有個成語叫秀色可餐麼?老媽覺得這個成語用在她看食譜這件事上最合適。那些圖片可真饞人啊,都能聞到香味兒,餓着的肚子咕咕叫着,更餓了。不過咱堅信一個道理:瘦子就是這樣煉成的!

那天看到一道點心,名叫韭菜合子。看了一下做法和用料,似乎不難。而且,韭菜是雯子能接受的蔬菜。老媽起了嘗試一下心思。我們這裏,吃米飯爲主,要吃饅頭包子這些麪食,一般都是買現成的,自家做得少,多數人都不會做的。我嘛,也不比別人巧,自然也不會做。前面說到的做饅頭,也是超市裏買的饅頭自發粉,按照提示的操作步驟現學現賣的。

做這個比做饅頭費事一些。特意選在在週五晚上來做,時間寬裕些。那天下了班,直奔超市買了韭菜和蝦皮。回到家就對雯子宣佈:今天給你做好吃的,媽媽剛從網上學來的。雯子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自在電腦上尋她愛看的動畫片。

點開收藏的韭菜盒子的做法。按照提示一步一步來。有了做饅頭的經歷,和麪算是有了經驗,水只能一點一點加。餡兒的準備也簡單,韭菜切碎,雞蛋炒碎,蝦皮洗乾淨,然後拌到一起。到擀皮子這個環節,問題來了:沒擀麪杖。在家裏轉了一圈,搜尋了一遍,看中了平時喝水的保溫杯,不鏽鋼材質,小小巧巧的,可用。

包和烙的環節,老媽覺得不難。出鍋前雯子聞到了香味兒,說:好香啊!雯子這樣一說,老媽很開心。看看鐘點,十個韭菜盒子,花了一個半小時。要在平時,真覺得不值當。雯子開言說香,那所有的不值全值了,而且增值了。

雯子坐到桌邊吃的時候,展開了評論:這就是韭菜合子啊?看着像水餃嘛!嚐了一口又說:味道有點像春捲。老媽說:吃吧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一個,雯子就不想吃了,老媽又塞給她一個。她嘟囔着:也不怎麼好吃,裏面包的餡兒太多了。再想讓她吃第三個,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老媽親自嚐了嚐,挺好吃的啊!要不是在節食減肥,吃上三四個不成問題的。

沒法子,養了一個挑嘴的孩子,做老媽的只能多受累。下次,再試着做做豆沙包子唄。

四、蜂蜜柚子茶。

柚子又上市了。水果攤上最顯眼的就是柚子,個兒大,顏色又豔。

時間往前推十四五年,那會兒我們這裏沒有柚子,水果攤兒上常見的只有橘子蘋果香蕉這老三樣。有一次,姐姐的一個同學來看姨媽,她是開超市的,給姨媽帶來一大堆禮物,裏面就有兩隻柚子。姨媽當時不知道柚子叫柚子,說大概是個什麼瓜,給了媽媽一個。媽媽拿回來不知道怎麼吃,問姨媽姨媽也不知道,後來,那個柚子被媽媽扔掉了。據說姨媽的那個柚子是用菜刀切開的,嘗過之後覺得太酸,不如桔子好吃,也扔了。

現在柚子滿大街都是,人們都知道它叫柚子,也知道柚子該怎麼吃。我姨媽知道了柚子叫柚子,還是習慣叫它“柚子瓜”。

滿大街的水果,我家雯子卻難得有喜歡的,常常是買了這個她要吃那個,買回那個她又不吃了。看到柚子,我就想買個回家看她吃不吃。

那天雯子過星座生日,請回倆同學一起玩。我把柚子剝了,被她們三人分而食之。我把柚子皮收起來,說明天做柚子茶。前幾年就在網上看到《柚子皮不能扔啊》的文章,是介紹怎樣做蜂蜜柚子茶,當時看到並不爲之所動,現在忽然就想試試了。

蜂蜜柚子茶,我曾在肯德基喝過一次,味道不錯,又香又甜,甜而不膩。也在超市看到有大罐的蜂蜜柚子茶賣,卻沒有想喝的慾望,所以從來也沒買過。

真的要做柚子茶,還得再細細閱讀一遍,看看步驟。這一看不打緊,看了心裏那個恨呀!卻原來,光有柚子皮是做不成柚子茶的。做柚子茶,需要整個柚子。您說題目叫個《柚子皮不能扔啊》,這不坑麼!要按寫文章的要求,這篇文章不是跑題了麼?反過來說,介紹柚子茶的做法,文章的題目怎麼叫成《柚子皮不能扔啊》?

其實吧,我還是比較善於自我批評的。也不能全怪寫那篇《柚子皮不能扔啊》的作者,人家除了標題沒取正確之外,製作柚子茶的過程還是寫得相當詳細的,可謂圖文並茂。也要怪我,我看這些,向來是一目十行不求甚解。就因爲這個毛病,對這一篇《柚子皮不能扔啊》的印象,就是光有柚子皮就可用來做柚子茶的。

柚子肉被吃掉了,光有柚子皮是做不成柚子茶的。要不別做了唄?想了想,心裏很不服氣。於是,又特地去買回一個柚子,認認真真地做起了蜂蜜柚子茶。

柚子皮,在做柚子茶的原材料中,充其量只能算個配角,調一下香味兒,放太多會很苦。柚子肉和蜂蜜纔是絕對的主角。不過,柚子皮這個配角兒還是很重要的。於是,我用水果刀將柚子皮一小刀一小刀地剮下來,因爲按照要求,柚子皮裏的白色海綿狀東東全部要颳去,只能用薄薄的最外層黃皮兒。我覺得剝下來刮可能比較難,就採用“剮”的方式,爭取一步到位。

當我及其耐心地把皮全部剮下來之後,雯子正好從房間出來,看到餐桌上還算完整隻是脫下了一層黃衣服白白淨淨的柚子,驚奇地問:“老媽,這是什麼?哦,柚子啊,你怎麼把它弄成了這樣?太可憐了!”我惡狠狠地說:嗯,老媽把它千刀萬剮了。當我說出“千刀萬剮”這個詞,心裏也是一哆嗦。無論如何,這個詞代表的都是殘忍和血腥的意思。哪怕對柚子這樣的果子。看那白乎乎的'柚子,也真是可憐。人哪,殘忍是本性。不過不殘忍哪能生存,是要餓死的。哈哈,矯情了啊!

爲這層薄薄的柚子皮,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最後也沒能按要求全部弄成透明色。只有三分之一完全颳去了白色海綿體,還有三分之二的皮裏是粘帶着一些的,只能這樣了,太費時了,太考驗耐心了。

接下來剝柚子肉,那就太簡單了。只是有人來搗亂。面對我的一大攤子物件兒,某人問:這是做什麼?我答:做蜂蜜柚子茶。他就坐下來開始吃柚子肉。我說莫吃,吃了不夠我做柚子茶。他說:我現在多吃一點,就少被你糟蹋一點。最後是把他轟走才清淨。

接下來的熬柚子肉和添加蜂蜜沒什麼懸念。費時半天,約四個小時,我製作了一罐兒蜂蜜柚子茶。

現在,這罐蜂蜜柚子茶冷藏在冰箱裏,按照製作要求,說冷藏兩天之後,才能出來最佳口感。我的蜂蜜柚子茶好喝不好喝,明天自見分曉。

五、一日三餐。

週一到週五,家裏不開伙,上學的上班的,一日三餐全在食堂對付。週六週日,家裏纔有煙火氣,纔會奏響鍋碗瓢盆交響曲。

週五和雯子商量:媽媽要加一天班,你說明天還是後天?

問清楚媽媽加班的緣由,雯子說:沒關係,隨便哪一天,兩天都加班也可以。

媽媽說:那不行,無論如何得給咱雯子煮一天飯,做點好吃的。

其實,兩天都加班的話,也是有活幹的。要給雯子做飯吃,也是實話。即便在教工食堂吃,那也比不上家裏做出來的合口味。前幾天雯子還說:六班那個叫希的女孩子,太嬌氣了。問她爲啥?她說:每頓飯都是她媽媽送給她吃,要她媽媽陪在那裏。

媽媽的心疼了一下。媽媽知道,雯子內心裏也是希望媽媽能每天陪她吃飯的。可是,媽媽不可能做到,媽媽有工作要做。只能在休息日裏,做一些好吃的,陪她一起吃。

週六的加班,因爲想多出點活,強度大了一些,累到給我個枕頭就能睡着的境地。回家的路上,還是打起精神拐進超市買了第二天的食材。一般情況下,家裏買菜都是雯子爸的活兒,這個週日人家不休息,與其明早趕着去菜場,不如順路買了捎回家合算些。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家裏有魚有蝦,買了排骨、肉、豆製品和蔬菜。

以前,煮飯做菜這個事兒是最最不高興做的。煙熏火燎的,勞心傷神不說,還會消耗掉大把的時間。時間多寶貴呀,怎能浪費在煮飯上呢。食堂吃,叫外賣,飯店吃,反正想盡一切辦法不在家裏吃飯——在家吃飯,就得自己做,吃完還得收拾杯盤狼藉,太煩了。

現在,雖然懂得了自己做飯吃的好處,也願意在家裏做飯。但是,不得不承認,做飯確是一件勞心傷神的事兒。我有一點輕微的週末焦慮症,爲準時準點讓一家子吃好飯而焦慮,直到週日晚上收拾好杯盤碗盞,才覺得如釋重負,一身輕鬆。

昨晚到家,就到網上查了一些排骨的做法。然後和雯子商議:今天買了排骨,明天是煮排骨湯呢,還是孜然排骨?雯子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孜然排骨。

這和我預期的一樣。排骨湯,雞湯,幾乎是隔週輪換着燉來吃。這兩樣菜,洗乾淨放上蔥姜料酒開鍋煮就成,不麻煩,簡單易得,是我這個煮婦喜歡做的。雖說兩週吃一次,還是不怎麼受歡迎,每次都有一小半吃不下只能倒掉。孜然的味道,挑嘴的雯子挺喜歡的,上週的孜然牛肉也是她欽點的。

定下來吃什麼怎麼吃,我的焦慮症狀就減輕了一半。

早餐簡單些,一碗黑米粥,一個煎雞蛋,幾粒小番茄,兩樣小菜。就是這樣簡單,從開始準備到收拾完碗筷,也耗時一小時。因爲前一天太累,早飯完畢復又上牀眯着。只是眯着,沒能沉沉的睡着。

九點半,開始準備中午飯。二斤多排骨,全做孜然排骨的話,我斷定吃不掉,最後也是丟掉的命運。果斷地選出一半品相好的排骨,按照菜譜裏的法子先醃製起來。然後,坐下來翻閱美食網:蘿蔔玉米排骨湯。蘿蔔有,玉米也有,剩下來的排骨,做個蘿蔔玉米排骨湯吧。今天的午餐,就來個排骨兩吃。對照食譜,花了兩個小時,又蒸又燉又煮又炒。吃完午飯,看到鍋裏空空碗裏空空,覺得心滿意足無比驕傲。這可是創了很長時間以來,一頓吃完二斤多排骨的最新記錄呢。

有了中午的驕人戰果,晚飯我要再接再厲。蝦只能白灼,這種蝦不白灼太可惜了。紅燒小黃魚。這兩樣不是新花樣,老菜品,一直這麼吃。我想做個新鮮的:蘆筍炒肉片。蘆筍,也是昨晚買回來的。在生鮮區轉了又轉,看到躺在貨櫃上的蘆筍,下意識裏覺得這個可能蠻好吃,就買了一點。其實我更想買一點蘆蒿。蘆蒿炒香乾,是春天的一道美味。蘆筍,還是第一次買。付款時,收銀的小姑娘問我:這個怎麼吃呢?我想當然的說:炒着吃,涼拌吃,都可以的。她接着問我:要不要削皮呀?我有點撐不住,臉上發燒,只能接着編:可以去可以不去。好在她沒再深究。信口開河,不是一種好品質。下次遇上類似的事,我就老老實實說:我也不知道呢,回去查。還是這樣比較好。按照網上的法子,處理好蘆筍,梅條肉切片,炒出來的蘆筍炒肉片清新爽口。最後,蘆筍全吃光,肉片剩下不少。如此,甚好!

三餐過後,收拾妥當,於案前翻閒書。《萬水千山走遍》,三毛走到洪都拉斯,她說那是青鳥不到的地方。此時,屋外雨聲淅瀝,燈下的我卻覺得似坐在青鳥背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