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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卷二十七下之上·五行志第七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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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思心之不睿,是謂不聖,厥咎霿,厥罰恆風,厥極兇短折。時則有脂夜之妖,時則有華孽,時則有牛禍,時則有心腹之痾,時則有黃眚黃祥,時則有金木水火沴土”

《漢書》卷二十七下之上·五行志第七下之上

“思心之不睿,是謂不聖”思心者,心思慮也。睿,寬也。孔子曰“居上不寬,吾何以觀之哉”言上不寬大包容臣下,則不能居聖位。貌言視聽,以心爲主,四者皆失,則區霿無識,故其咎霿也。雨旱寒奧,亦以風爲本,四氣皆亂,故其罰常風也。常風傷物,故其極兇短折也。傷人曰兇,禽獸曰短,草木曰折。一曰,兇,夭也。兄喪弟曰短,父喪子曰折。在人腹中,肥而包裹心者脂也,心區霿則冥晦,故有脂夜之妖。一曰,有脂物而夜爲妖,若脂水夜污人衣,淫之象也。一曰,夜妖者,雲風並起而杳冥,故與常風同象也。溫而風則生螟螣,有裸蟲之孽。劉向以爲於《易》,“巽”爲風爲木,卦在三月、四月,繼陽而治,主木之華實。風氣盛,至秋冬木復華,故有華孽。一曰,地氣盛則秋冬復華。一曰,華者色也,土爲內事,爲女孽也。於《易》,“坤”爲土爲牛,牛大而心不能思慮,思心氣毀,故有牛禍。一曰,牛多死及爲怪,亦是也。及人,則多病心腹者,故有心腹之痾。土色黃,故有黃眚黃祥。凡思心傷者病土氣,土氣病則金木水火沴之,故曰“時則有金木水火沴土”。不言,“惟”而獨曰“時則有”者,非一衝氣所沴,明其異大也,其極曰兇短折,順之,其福曰考終命。劉歆思心傳曰時則有裸蟲之孽,謂螟螣之屬也。庶徵之常風,劉向以爲《春秋》無其應。

釐公十六年“正月,六鶂退蜚,過宋都”。《左氏傳》曰“風也”。劉歆以爲風發於它所,至宋而高,鶂高蜚而逢之,則退。經以見者爲文,故記退蜚。傳以實應著,言風,常風之罰也。象宋襄公區霿自用,不容臣下,逆司馬子魚之諫,而與強楚爭盟,後六年爲楚所執,應六鶂之數雲。京房《易傳》曰“潛龍勿用,衆逆同志,至德乃潛,厥異風。其風也。行不解物,不長,雨小而傷。政悖德隱茲謂亂,厥風先風不雨。大風暴起,髮屋折木,守義不進茲謂耄,厥風與雲俱起,折五穀莖。臣易上政,茲謂不順,厥風大焱髮屋。賦斂不理茲謂禍,厥風絕經緯,止即溫,溫即蟲。侯專封茲謂不統,厥風疾,而樹不搖,谷不成。闢不思道利,茲謂無澤,厥風不搖木,旱無雲,傷禾。公常於利茲謂亂,厥風微而溫,生蟲蝗,害五穀。棄正作淫茲謂惑,厥風溫,螟蟲起,害有益人之物。侯不朝茲謂叛,厥風無恆。地變赤而殺人”

文帝二年六月,淮南王都壽春大風毀民室,殺人。劉向以爲,是歲南越反,攻淮南邊,淮南王長破之,後年入朝,殺漢故丞相壁陽侯,上赦之,歸聚奸人謀逆亂,自稱東帝,見異不寤,後遷於蜀,道死廱。

文帝五年,吳暴風雨,壞城官府民室。時吳王濞謀爲逆亂,天戒數見,終不改寤,後卒誅滅。

五年十月,楚王都彭城大風從東南來,毀市門,殺人。是月王戊初嗣立,後坐淫削國,與吳王謀反,刑僇諫者。吳在楚東南,天戒若曰,勿與吳爲惡,將敗市朝。王戊不寤,卒隨吳亡。

昭帝元鳳元年,燕王都薊大風雨,拔宮中樹七圍以上十六枚,壞城樓。燕王旦不寤,謀反發覺,卒伏其辜。

釐公十五年“九月己卯晦,震夷伯之廟”。劉向以爲,晦,暝也。震,雷也。夷伯,世大夫,正晝雷,其廟獨冥。天戒若曰。勿使大夫世官,將專事暝晦。明年,公子季友卒,果世官,政在季氏。至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正晝皆暝,陰爲陽,臣制君也。成公不寤,其冬季氏殺公子偃。季氏萌於釐公,大於成公,此其應也。董仲舒以爲,夷伯,季氏之孚也,陪臣不當有廟。震者,雷也,晦暝,雷擊其廟,明當絕去僭差之類也。向又以爲此皆所謂夜妖者也。劉歆以爲《春秋》及朔言朔,及晦言晦,人道所不及,則天震之。展氏有隱慝,故天加誅於其祖夷伯之廟以譴告之也。

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於鄢陵”。皆月晦雲。

隱公五年“秋,螟”。董仲舒、劉向以爲時公觀漁於棠,貪利之應也。劉歆以爲又逆臧釐伯之諫,貪利區霿,以生臝蟲之孽也。

八年“九月,螟”。時鄭伯以邴將易許田,有貪利心。京房《易傳》曰“臣安祿茲謂貪,厥災蟲,蟲食根。德無常茲謂煩,蟲食葉。不絀無德,蟲食本。與東作爭,茲謂不時,蟲食節。蔽惡生孽,蟲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