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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生關於語文手抄報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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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詞趣話之謝靈運的“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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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劉宋時的大詩人謝靈運,在文學創作上頗有成就。在當時與顏延之齊名,是宋代最有名的一位大詩人。[詩詞趣話]謝靈運的“神助”

他的詩歌,不但常爲時人所欣賞,而且還是後人創作的典範。因此有關他的創作就流傳着不少有趣的故事。

據《謝氏家錄》記載,有一天,謝靈運在永嘉西堂作詩,一天都沒有把一首詩作好。正在苦苦思索,似睡非睡、迷糊朦朧之際,忽然看見他的族弟謝惠連走過來,於是頭腦裏馬上迸出了這樣的兩句詩:

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

這兩句詩,是文學史上有名的佳句,幾乎歷代都有人欣賞稱讚這兩句詩。謝靈運寫出了這兩句詩後,非常高興,他馬上對人說:“寫成這兩句詩是有神幫助我,並不是我寫的。”而當時人也認爲,謝靈運只要一看見謝惠連,就會才思活躍,佳句縱橫,好的詩句就會不知不覺地從頭腦中迸發出來,真是令人奇怪。

事實真是如此嗎?大凡稍有一點文學創作經驗或文學理論知識的人都會知道,謝靈運面對謝惠連便有佳句迸出,這並不奇怪,也並非是什麼神助,而是創作過程中靈感的突然爆發。實際上,謝惠連也是才思富捷的人,他寫作的《秋懷》詩、《搗衣》詩,據當時人評價,就是構思敏捷的謝靈運,也並不能超過他。他還和謝靈運常在一起遊玩賦詩,有一次到福建閩侯縣歐冶子的鑄劍之處,二人並詩連句,並把詩歌刻在鑄劍處潭邊的大櫟樹上。正是因爲謝惠連也構思敏捷,所以謝靈運見到他就同樣觸發了自己的創作靈感,而寫出了“池塘生春草”這樣的好句子。而在此之前,謝靈運實際上已構思了一天,他似睡非睡迷糊朦朧,很傷精神。以至明人胡應麟說他的好詩句“多出深思苦索”才寫成的。

但是,在另一方面,謝靈運苦苦思索,觸發了靈感就能得出好句子嗎?其實關鍵並不在此,而在於謝靈運平時的生活積累。謝靈運一生仕途頗不得意,因此常常遊山玩水以求解脫。就是因爲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中,使他積累了豐富的素材,鍛鍊了他對自然山水的感受能力,打下了他寫山水詩的紮實基礎。這一點,宋人葉夢得看得很準,他評價謝靈運的“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說:“此語之工,正在無所用意,猝然與景相遇,藉以成章,不假繩削,故非常情所能到。詩家妙處,當須從此爲根本。”真是一語中的。葉夢得的話不僅揭示出了謝靈運有“神助”的神祕色彩,而且也指出了必須充分地體驗生活,歷經時間的淘洗,然後才能寫出好的詩句,才能寫出人人擊節稱讚的優美篇章。

  唐代詩歌中的酒價

酒可以激發詩人的靈感,詩人也可以借酒澆胸中的塊壘,所以唐人有“斗酒詩百篇”和“乞酒緩愁腸”之說。由於詩人與酒的關係極爲密切,唐代詩歌中不但寫到了酒,還寫到了酒價。

杜甫在《逼側行贈畢四曜》一詩中寫道:“街頭酒價常苦貴,方外酒徒稀醉眠。速宜相就飲一斗,恰有三百青銅錢。”杜甫詩歌對酒價的敘述,成了一個聚訟紛紜的話題。

以爲然者不乏其人。宋代劉邠《中山詩話》寫道:“真宗問進臣:‘唐酒價幾何?’莫能對。丁晉公獨曰:‘鬥直三百。’上問何以知之,曰:‘臣觀杜甫詩:速須相就飲一斗,恰有三百青銅錢。’”宋代陳巖肖《庚溪詩話》也認爲:“少陵詩非特紀事,至於都邑所出,土地所生,物之有無貴賤,亦時見於吟詠。如雲:‘急須相就飲一斗,恰有青銅三百錢。’”這裏“速須相就飲一斗”和“急須相就飲一斗”,皆爲“速宜相就飲一斗”之誤。

不以爲然者認爲,杜甫詩中所謂的“三百青銅錢”之說,來自於前人的典故。北齊盧思道曾說過:“長安酒錢,鬥價三百”,所以王嗣奭在《杜臆》中指出,杜甫詩歌中“‘酒價苦貴’乃實語,‘三百青錢’,不過襲用成語耳。”

那麼唐代酒價究竟是多少呢?據《新唐書·食貨志》記載:“建中三年,復禁民酤,以佐軍費,置肆釀酒,斛收直三千。”在古代容量單位中,一斛等於十鬥,“斛直三千”也就是“鬥直三百”。這樣看來,似乎杜甫詩歌確實反映了現實生活,無愧於“詩史”的讚譽。但需要說明的是,“建中”是唐德宗的年號,這與杜甫生活的時代相距幾十年了,所以不能以此作爲坐實杜詩對於唐代酒價敘述的依據。

唐代寫到酒價的絕不只有杜甫,許多詩人都在詩中寫到了酒價問題。如李白“金樽美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王維“新豐美酒鬥十千,咸陽遊俠多少年”;崔國輔“與沽一斗酒,恰用十千錢”;白居易“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陸龜蒙“若得奉君飲,十千沽一斗”。這些詩人雖然分佈於盛唐、中唐和晚唐各個時期,但他們的詩歌卻普遍地說到唐代的酒價乃每鬥十千錢。

那麼,杜甫和李白等人對於酒價的敘述,差異爲何如此之大呢?也許有讀者認爲,李白、王維等人所說的乃是美酒的價格。這話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十千沽一斗”之說也是淵源有自。曹植在《名都篇》中曾經寫道:“歸來宴平樂,美酒鬥十千”。儘管“他人所道,我則引避”,但曹植才高八斗,其於文章,“譬人倫之有周孔,麟羽之有龍鳳”,因此他的敘述便成爲一種難以撼動的範式。唐代詩人受曹植的影響,不排除在詩歌中對這一典則的普遍追摹和襲用。

唐代詩歌中的酒價問題引起了不少誤讀,初看是詩人的意圖意義和讀者的解釋意義之間出現了齟齬,其實深層次的原因在於讀者以詩爲史。王夫之曾幽默地譏誚這種詩史不分的情況說:“就杜陵沽處販酒,向崔國輔賣,豈不三十倍獲息錢邪?”在王夫之看來,詩歌與歷史差別很大,歷史要求具有實錄精神,而詩歌則不然,“詩之不可以史爲,若口與目之不相爲代也”。

王夫之所言甚是,但是這也表明了要讀懂唐詩,非得下一番苦功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