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語文基礎 > 手抄報 > 小學生語文手抄報讀書小報資料

小學生語文手抄報讀書小報資料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2.41W 次

  詩詞趣話之武人弄筆的啓示

小學生語文手抄報讀書小報資料

南朝劉宋時的孝武帝劉駿。雖然身爲皇帝,但卻頗愛文學。他不但能夠寫詩作歌,親自創作,而且還善於欣賞。他曾經要顏延之評論謝莊的《月賦》說:“謝希逸(即謝莊)《月賦》如何?”顏延之說:“美則美矣,但(謝)莊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劉駿又把謝莊召來,把顏延之評論的話告訴他,謝莊馬上回答說:“(顏)延之作《秋胡詩》始知‘生爲久離別,沒爲長不歸’。”劉駿聽了二人互相譏諷的話很是高興。

劉駿對文學的愛好曾經大大推動了南朝劉宋時代的文學創作,爲當時的文學發展作出了一定的貢獻,但他卻有一個毛病,就是對自己的臣下頗不尊重。對於臣下中長鬍子的,他就叫“羊”;他的大臣顏師伯少了顆牙齒,他就爲之起個號叫“齴”;劉秀之比較節約吝慳,他就喊劉秀之“老慳”:黃門侍郎宗靈秀身體比較肥胖,行禮時跪下爬起不便,他就在每次與臣下集會的時候,多多地給他賞賜,讓他反覆地跪下爬起,引起大家歡笑。由於他又極愛好文學,所以在每次集會時就一定要大家都寫詩,不管你識字不識字,會不會作詩,都一定要寫詩。有一次集會,他一定要讓車騎大將軍沈慶之也作詩,沈慶之是個武官,既不識字,又不會寫,怎能作詩呢?而劉駿非逗他寫詩不可。沈慶之無可奈何,只好說:“我不識字,請允許我口授,讓顏師伯代我記下來吧。”劉駿答應了。沈慶之出口成章。作詩道:

微命值多幸,得逢時運昌。朽老筋力盡,徒步還南崗。辭榮此盛世,何愧張子房。

這首詩,主要寫自己的親身體會,寫自己生在這樣的盛世,年紀老了,不會寫詩,很是慚愧,既頌揚了武帝,又寫了自己。劉駿見此很是高興,甚至連沈慶之的同僚們也大大稱讚這首詩的詞意之美,而沈慶之也因此得到了解脫。

這件事告訴人們,雖然沈慶之的詩是給“逼”出來的,但是“言爲心聲”,只要寫出自己的真情實感,就不失爲一首好詩。中國古代的不少文學評論家,他們往往都認識到,好詩出自徵人思婦之口,佳句出自野老村姑之唱,就是這個道理。因爲他們唱出了自己的心聲,唱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既不做作,也不虛矯。

  易中天:將麻辣語言進行到底

易中天教授說,歷史也是可以釀酒的。因此,當他在央視《百家講壇》上滔滔不絕品《三國》時,其實也是他在品自個兒調製的“酒”,於是,又老又硬的歷史霎時變得軟滑可口,“滋溜溜”地流入聽衆的嘴裏。

這種出人意料的效果,源於他採用的“趣說”方式。他這樣解釋:“我會加進去一些無厘頭的搞笑語言,有時無厘頭是必要的,這像燒菜得加胡椒、味精等調料一樣,能極大調動觀衆的聽講興趣。”我們來看《品三國》推測“三顧茅廬”一段“趣說”:

但問題是,這種說法實在風險太大,讓人覺得這個事情簡直就是“傳奇”,只怕真是“千年等一回”。我們要問,諸葛亮難道就算準了劉備會“三顧茅廬”嗎?萬一沒有,或者只顧了一顧呢?諸葛亮就從此終老隆中了嗎?再說了,一個“每自比管仲、樂毅”的人,留在隆中幹什麼呢?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嗎?

故事新說,本來就讓人耳目一新,而“千年等一回”等流行語的巧用,爲易中天的“趣說”作了很好的註腳。更讓人稱奇的是,他把諸葛亮的“躬耕隴畝”同幾千年後的“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這樣一個莊嚴的話題掛上了鉤,這種穿越時空的表達方式,通過製造誇張或拉大反差來刺激聽覺,從而達到吸引聽衆和增強喜劇的效果。

就這樣,憑藉《品三國》,易中天一炮走紅,成爲“學術超男”。他紅得快且紅得持久,在當今這個瞬息萬變的社會可謂一個奇蹟,對此,有記者問他覺得自己能走紅的原因是什麼時,易中天這樣回答:

這得“感謝”中國教育。正因爲中國教育普遍失敗,才顯得我好像是個人物。其實,我早就說過,我就是個“大蘿蔔”,一個在“肉湯”裏煮過,有點“學術味兒”的蘿蔔。我這“蘿蔔”居然大受歡迎,只能說明現在的學生,連蘿蔔都吃不到了。

易中天之所以是易中天,就在於他能夠保持一份清醒:我就是一個大蘿蔔,這個帶有自嘲意味的比喻讓人一聽就樂不可支,後面的補充說明:在肉湯裏煮過帶點學術味兒的蘿蔔,也彰顯出自己與衆不同的特徵,讓人看出他的淡定,雖然名聲紅透半邊天,但兩腳仍然挨着地。需要注意的是,易中天的回答中的開頭和結尾,故意把自己放在中國教育的大背景下,使得對話的意蘊更深一層,啓發人們對中國教育進行深思。這樣的回答麻辣味十足,讓人聽了過癮。

在遠離了《百家講壇》之後,易中天又以一個公共知識分子的身份進入人們的視野,憑着一個公民的良知和社會責任感,他對當下所發生的大大小小事件發表自己的看法,見解獨到,言辭犀利,延續着易氏語言的麻辣風味。

日前,易中天教授回母校武漢大學進行演講,演講完畢進入提問環節,有學生借用央視的“經典問題”問易中天:“您幸福嗎?”在臺下的一片鬨笑聲中,易中天說:“我不太會講話,話說重了得罪了誰請誰包涵行嗎?”接着,易中天開始“放炮”:“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學誰不好學CCTV?幸福是純粹個人的東西,我幸不幸福關你甚事?這個問題誰設計的?”最後,易中天闡釋這樣說的原因:“一個幸福的人也有不幸的一面,一個不幸的人可能也有幸福的時候,你幸福嗎?你是問我天天幸福嗎還是此刻幸福嗎?你要問我現在幸福嗎,我肯定說幸福,因爲我回母校了。但那不等於我永遠是幸福的,說不定今天晚上我遇到一個堵心的事,就不幸福了。”易中天別樣的“幸福”感言,令臺下師生爆笑不已,掌聲持久不息。

面對武大學生的跟風提問,易中天巧賣關子,先發表一句“免責聲明”,其實是給自己後面“大放厥詞”預留了一個空間。接下來的“放炮”,他絲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直言這是個愚蠢的問題,可謂看問題直指本質,鍼砭時弊不留情面,如同一記重炮。最後,易中天作出解釋,他用辯證的思維看待幸福,表明了自己對幸福這個問題的看法,並就地取材,現身說法,用自己一時一地的感受來論證。這樣有理有據的闡述,讓人感同身受,十分信服。

別樣的見解,另類的回答,易中天將麻辣語言進行到底,其中閃爍出的智慧的火花和理性的光芒,讓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