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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過香積寺》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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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析,是一個漢語詞彙,意思是欣賞並分析(詩文等),通過鑑賞與分析得出理性的認識,既受到藝術作品的形象、內容的制約,又根據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經驗、藝術觀點和藝術興趣對形象加以補充和完善。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唐詩《過香積寺》賞析,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唐詩《過香積寺》賞析

唐詩《過香積寺》賞析 篇1

作品簡介

《過香積寺》是唐代詩人王維的代表作之一。這是一首寫遊覽的詩,主要在於描寫山中古寺之幽深靜寂。此詩意在寫山寺,但並不正面描摹,而側寫周圍景物,來烘托映襯山寺之幽勝。最後看到深潭已空,想到佛經中所說的其性暴烈的毒龍已經制服,喻指只有克服邪念妄想,才能悟到禪理的高深,領略寧靜之幽趣。全詩不寫寺院,而寺院已在其中。詩歌構思奇妙、煉字精巧,其中“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歷來被譽爲煉字典範。

作品原文

過香積寺⑴

不知香積寺,數裏入雲峯⑵。

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⑶。

泉聲咽危石⑷,日色冷青松⑸。

薄暮空潭曲⑹,安禪製毒龍⑺。

詞句註釋

⑴過:過訪,探望。香積寺:唐代著名寺院,有爭議,一說香積寺在長安縣(今陝西省西安市)南神禾原上。”故址已廢。一說在河南汝州,今風穴寺,唐時稱香積寺。

⑵入雲峯:登上入雲的高峯。

⑶鍾:寺廟的鐘鳴聲。

⑷咽:嗚咽。危:高的,陡的。“危石”意爲高聳的崖石。

⑸冷青松:爲青松所冷。

⑹薄暮:黃昏。曲:水邊。“安禪”即安靜地打坐,在這裏指佛家思想。

⑺安禪:爲佛家術語,指身心安然進入清寂寧靜的境界,在這裏指佛家思想。毒龍:佛家比喻俗人的邪念妄想。見《涅槃經》:“但我住處有一毒龍,想性暴急,恐相危害。”

白話譯文

不知道香積寺在什麼地方,攀登好幾裏誤入雲擁羣峯。

古木參天卻沒有人行路徑,深山裏何處傳來古寺鳴鐘。

山中泉水撞危石響聲幽咽,松林裏日光照射也顯寒冷。

黃昏時來到空潭隱蔽之地,安然地修禪抑制心中毒龍。

作品鑑賞

詩題“過香積寺”,即訪香積寺。既是去訪,卻又從“不知”說起;“不知”而又要去訪,表現出詩人的灑脫不羈。因爲“不知”,詩人便步入茫茫山林中去尋找,行不數裏就進入白雲繚繞的山峯之下。此句正面寫人入雲峯,實際映襯香積寺之深藏幽邃。還未到寺,已是如此雲封霧罩,香積寺之幽遠可想而知矣。

接着四句,是寫詩人在深山密林中的目見和耳聞。先看三四兩句。古樹參天的叢林中,杳無人跡;忽然又飄來一陣隱隱的鐘聲,在深山空谷中迴響,使得本來就很寂靜的山林又蒙上了一層迷惘、神祕的情調,顯得越發安謐。“何處”二字,看似尋常,實則絕妙:由於山深林密,使人不覺鐘聲從何而來,只有“嗡嗡”的聲音在四周繚繞;這與上句的“無人”相應,又暗承首句的“不知”。有小徑而無人行,聽鐘鳴而不知何處,再襯以周遭參天的古樹和層巒疊嶂的羣山。這是十分荒僻而又幽靜的境界。

五六兩句,仍然意在表現環境的幽冷,而手法和上二句不同,寫聲寫色,逼真如畫,堪稱名句。詩人以倒裝句,突出了入耳的泉聲和觸目的日色。“咽”字在這裏下得極爲準確、生動:山中危石聳立,流泉自然不能輕快地流淌,只能在嶙峋的岩石間艱難地穿行,彷彿痛苦地發出幽咽之聲。詩人用“冷”來形容“日色”,粗看極謬,然而仔細玩味,這個“冷”字實在太妙了。夕陽西下,昏黃的餘暉塗抹在一片幽深的松林上,這情狀,不能不“冷”。詩人涉荒穿幽,直到天快黑時纔到香積寺,看到了寺前的水潭。“空潭”之“空”不能簡單地理解爲“什麼也沒有”。王維詩中常用“空”字,如“空山不見人”“空山新雨後”“夜靜春山空”之類,都含有寧靜的意思。暮色降臨,面對空闊幽靜的水潭,看着澄清透徹的潭水,再聯繫到寺內修行學佛的僧人,詩人不禁想起佛教的故事:在西方的一個水潭中,曾有一毒龍藏身,累累害人。佛門高僧以無邊的佛法制服了毒龍,使其離潭他去,永不傷人。佛法可以製毒龍,亦可以剋制世人心中的慾念。

王維晚年詩筆常帶有一種恬淡寧靜的氣氛。這首詩,就是以他沉湎於佛學的恬靜心境,描繪出山林古寺的幽邃環境,從而造成一種清高幽僻的意境。王國維謂“不知一切景語,皆情語也”。這首詩的前六句純乎寫景,然無一處不透露詩人的心情,可以說,王維是把“晚年惟好靜”的情趣融化到所描寫的景物中去的了。因此最後“安禪製毒龍”,便是詩人心跡的自然流露。

詩採用由遠到近、由景入情的寫法,從“入雲峯”到“空潭曲”逐步接近香積寺,最後則吐露“安禪製毒龍”的情思。這中間過渡毫無痕跡,渾然天成。詩人描繪幽靜的山林景色,並不一味地從寂靜無聲上用力,反而着意寫了隱隱的鐘聲和嗚咽的泉聲,這鐘聲和泉聲非但沒有沖淡整個環境的平靜,反而增添了深山叢林的僻靜之感。這就是通常所講的“鳥鳴山更幽”的境界。

作者簡介

王維,唐代詩人。字摩詰。原籍祁(今屬山西),其父遷居蒲州(治今山西永濟西),遂爲河東人。開元(唐玄宗年號,713—741年)進士。累官至給事中。安祿山叛軍陷長安時曾受職,亂平後,降爲太子中允。後官至尚書右丞,故亦稱王右丞。晚年居藍田輞川,過着亦官亦隱的優遊生活。詩與孟浩然齊名,並稱“王孟”。前期寫過一些以邊塞題材的詩篇,但其作品最主要的則爲山水詩,通過田園山水的`描繪,宣揚隱士生活和佛教禪理;體物精細,狀寫傳神,有獨特成就。兼通音樂,工書畫。有《王右丞集》。

唐詩《過香積寺》賞析 篇2

過香積寺 王維

不知香積寺,數裏入雲峯。

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

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

註解

1、薄暮兩句:因寺旁空潭而想到毒龍的故事;安禪:指心安然入於清寂寧靜之境;毒龍:這裏是機心妄想的意思。

譯文

早聞香積寺盛名,卻不知在此山中;

入山數裏,登上了高入雲天的山峯。

這兒古木參天,根本沒有行人路徑;

深山中,何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寺鐘。

俯聽危石的流泉,輕輕地抽泣哽咽;

山高林密不透日影,鬆蔭寒氣猶濃。

日已將暮,我佇立在空寂的清潭邊,

有如禪定身心安然,一切邪念皆空。

賞析

這是一首寫遊覽的詩,主要在於描寫景物。題意在寫山寺,但並不正面描摹,而用側寫環境,來表現山寺之幽勝。“雲峯”、“古木”、“深山”、“危石”、“青松”、“空潭”,字字扣合寺院身分。最後看到深潭已空,想到《涅?經》中所說的其性暴烈的毒龍已經制服,喻指僧人之機心妄想已被制服,不覺又悟到禪理的高深。全詩不寫寺院,而寺院已在其中。構思奇妙、煉字精巧。“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歷代被譽爲煉字典範。

賞析

詩題《過香積寺》的“過”,與孟浩然《過故人莊》的“過”相同,意謂“訪問”、“探望”。

既是去訪香積寺,卻又從“不知”說起;“不知”而又要去訪,見出詩人的灑脫不羈。因爲“不知”,詩人便步入茫茫山林中去尋找,行不數裏就進入白雲繚繞的山峯之下。此句正面寫人入雲峯,實際映襯香積寺之深藏幽邃。還未到寺,已是如此雲封霧罩,香積寺之幽遠可想而知矣。

接着四句,是寫詩人在深山密林中的目見和耳聞。先看三四兩句。古樹參天的叢林中,杳無人跡;忽然又飄來一陣隱隱的鐘聲,在深山空谷中迴響,使得本來就很寂靜的山林又蒙上了一層迷惘、神祕的情調,顯得越發安謐。“何處”二字,看似尋常,實則絕妙:由於山深林密,使人不覺鐘聲從何而來,只有“嗡嗡”的聲音在四周繚繞;這與上句的“無人”相應,又暗承首句的“不知”。有小徑而無人行,聽鐘鳴而不知何處,再襯以周遭參天的古樹和層巒迭嶂的羣山。這是多麼荒僻而又幽靜的境界!

五六兩句,仍然意在表現環境的幽冷,而手法和上二句不同。詩人以倒裝句,突出了入耳的泉聲和觸目的日色。“咽”字在這裏下得極爲準確、生動:山中危石聳立,流泉自然不能輕快地流淌,只能在嶙峋的岩石間艱難地穿行,彷彿痛苦地發出幽咽之聲。詩人用“冷”來形容“日色”,豈不謬哉?然而仔細玩味,這個“冷”字實在太妙了。夕陽西下,昏黃的餘暉塗抹在一片幽深的松林上,這情狀,豈能不“冷”?

詩人涉荒穿幽,直到天快黑時纔到香積寺,看到了寺前的水潭。“空潭”之“空”不能簡單地理解爲“什麼也沒有”。王維詩中常用“空”字,如“空山不見人”、“空山新雨後”、“夜靜春山空”之類,都含有寧靜的意思。暮色降臨,面對空闊幽靜的水潭,看着澄清透徹的潭水,再聯繫到寺內修行學佛的僧人,詩人不禁想起佛教的故事:在西方的一個水潭中,曾有一毒龍藏身,累累害人。佛門高僧以無邊的佛法制服了毒龍,使其離潭他去,永不傷人。佛法可以製毒龍,亦可以剋制世人心中的慾念啊。“安禪”爲佛家術語,即安靜地打坐,在這裏指佛家思想。“毒龍”用以比喻世俗人的慾望。

王維晚年詩筆常帶有一種恬淡寧靜的氣氛。這首詩,就是以他沉湎於佛學的恬靜心境,描繪出山林古寺的幽邃環境,從而造成一種清高幽僻的意境。王國維謂“不知一切景語,皆情語也”。這首詩的前六句純乎寫景,然無一處不透露詩人的心情,可以說,王維是把“晚年惟好靜”的情趣融化到所描寫的景物中去的了。因此最後“安禪製毒龍”,便是詩人心跡的自然流露。

詩採用由遠到近、由景入情的寫法,從“入雲峯”到“空潭曲”逐步接近香積寺,最後則吐露“安禪製毒龍”的情思。這中間過渡毫無痕跡,渾然天成。詩人描繪幽靜的山林景色,並不一味地從寂靜無聲上用力,反而着意寫了隱隱的鐘聲和嗚咽的泉聲,這鐘聲和泉聲非但沒有沖淡整個環境的平靜,反而增添了深山叢林的僻靜之感。這就是通常所講的“鳥鳴山更幽”的境界吧。

賞析:

王維,盛唐時代著名的詩人和畫家,字摩詰,因官至尚書右丞,所以人稱王右丞。王維是中國文學史上受佛學影響很深的大詩人,因其詩歌中多有禪宗意象,故後人將其和“詩仙”李白、“詩聖”杜甫並稱爲“詩佛”。

“不知香積寺,數裏入雲峯。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王維的詩善以鐘聲,尤其是暮鍾、晚鐘寫禪理。這首《過香積寺》是其中之一。

“不知香積寺,數裏入雲峯。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這二句,寫詩人無心訪寺而深入雲峯,雲霧繚繞之處,忽聞鐘聲而始知有寺。這飄忽的鐘聲,顯得山更清幽、寂靜,似乎蘊涵了某種神奇的暗示。所以纔會有了“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的思緒。

悠揚平緩的鐘聲,使詩人將禪思化爲詩情,而悠遠的禪思,似乎又在這嫋嫋不絕的鐘聲餘音中迴盪。在這寂靜中響起,又在寂靜中消失的鐘聲,傳達出來的是永恆的靜。同時,又似禪家欲向世人敲響警鐘:世間萬物皆是虛幻,必將歸於空無。從而把讀者引入“空無合一”境界。所以,在詩人看來,禪是有制服內心妄念功用的利器,因而有“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的結論之語。

從詩人的禪詩中,我們體味到:人最難控制的,不是事業與權利,而是人心。而控制自我的本心,又難過控制他人之心。多數的煩惱和虛妄,其實都來自自己心中。如果能克服內心妄念,自然會得到安寧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