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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卷二十 魏書二十 武文世王公傳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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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帝二十五男:卞皇后生文皇帝、任城威王彰、陳思王植、蕭懷王熊,劉夫人生豐愍王昂、相殤王鑠,環夫人生鄧哀王衝、彭城王據、燕王宇,杜夫人生沛穆王林、中山恭王袞,秦夫人生濟陽懷王玹、陳留恭王峻,尹夫人生范陽閔王矩,王昭儀生趙王幹,孫姬生臨邑殤公子上、楚王彪、剛殤公子勤,李姬生谷城殤公子乘、郿戴公子整、靈殤公子京,周姬生樊安公均,劉姬生廣宗殤公子棘,宋姬生東平靈王徽,趙姬生樂陵王  豐愍王昂字子修。弱冠舉孝廉。隨太祖南征,爲張繡所害。無子。黃初二年追封,諡曰豐悼公。三年,以樊安公均子琬奉昂後,封中都公。其年徙封長子公。五年,追加昂號曰豐悼王。太和三年改昂諡曰愍王。嘉平六年,以琬襲昂爵爲豐王。正元、景元中,累增邑,並前二千七百戶。琬薨,諡曰恭王。於廉嗣。

《三國志》卷二十 魏書二十 武文世王公傳第二十

相殤王鑠,早薨,太和三年追封諡。青龍元年,子愍王潛嗣,其年薨。二年,子懷王偃嗣,邑二千五百戶,四年薨。無子,國除。正元二年,以樂陵王茂子陽都鄉公竦繼鑠後。

鄧哀王衝字倉舒。少聰察岐嶷,生五六歲,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時孫權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訪之羣下,鹹莫能出其理。衝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稱物以載之,則校可知矣。”太祖大銳,即施行焉。時軍國多事,用刑嚴重。太祖馬鞍在庫,而爲鼠所齧,庫吏懼必死,議欲面縛首罪,猶懼不免。衝謂曰:“待三日中,然後自歸。”衝於是以刀穿單衣,如鼠齧者,謬爲失意,貌有愁色。太祖問之,衝對曰:“世俗以爲鼠齧衣者,其主不吉。今單衣見齧,是以憂戚。”太祖曰:“此妄言耳,無所苦也。”俄而庫吏以齧鞍聞,太祖笑曰:“兒衣在側,尚齧,況鞍縣柱手?”一無所問。衝仁愛識達,皆此類也。凡應罪戳,而爲衝微所辯理,賴以濟宥者,前後數十。太祖數對羣臣稱述,有欲傳後意。

年十三,建安十三年疾病,太祖親爲請命。及亡,哀甚。文帝寬喻太祖,太祖曰:“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言則流涕,爲聘甄氏亡女與合葬,贈騎都尉印綬,命宛侯據子琮奉衝後。二十二年,封琮爲鄧侯。黃初二年,追贈諡衝曰鄧哀候,又追加號爲公。三年,進琮爵,徙封冠軍公。四年,徙封己氏公。太和五年,加衝號曰鄧哀王。景初元年,琮坐於中尚方作禁物,削戶三百,貶爵爲都鄉侯。三年,復爲己氏公。正始七年,轉封平陽公。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井前千九百戶。

彭城王據,建安十年封范陽侯。二十二年,徙封宛侯。黃初二年,進爵爲公。三年,爲章陵王,其年徙封義陽。文帝以南方下溼,又以環太妃彭城人,徙封彭城。又徙封濟陰。五年,詔曰:“先王建國,隨時而制。漢祖增秦所置郡,至光武以天下損耗,並省郡縣。以今比之,益不及焉。其改封諸王,皆爲縣王。”據改封定陶縣。太和六年,改封諸王,皆以郡爲國,據復封彭城。景初元年,據坐私遣人詣中尚方作禁物,削縣二千戶。三年復所削戶邑。正元,景元中累增邑,並前四千六百戶。

燕王宇安彭祖。建安十六年,封都鄉侯。二十二年,改封魯陽侯。黃初二年,進爵爲公。三年,爲下邳王。五年,改封單父縣。太和六年,改封燕王。明帝少與宇同止,常愛異之。及即位,寵賜與諸王殊。青龍三年,徵入朝。景初元年,還鄴。二年夏,復徵詣京都。冬十二月,明帝疾篤,拜宇爲大將軍,屬以後事。受署四日,宇深固讓;帝意亦變,遂免宇官。三年夏,還鄴。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並前五千五百戶。常道鄉公奐,宇之子,入繼大宗。

沛穆王林,建安十六年封饒陽侯。二十二年,徙封譙。黃初二年,進爵爲公。三年,爲譙王。五年,改封譙縣。七年,徙封鄄城。太和六年,改封沛。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並前四千七百戶。林薨,子緯嗣。中山恭王袞,建安二十一年封平鄉侯。少好學,年十餘歲能屬文。每讀書,文學左右常恐以精力爲病,數諫止之,然性所樂,不能廢也。二十二年,徙封東鄉侯,其年又改封贊侯。黃初二年,進爵爲公,官屬皆賀,袞曰:“夫生深宮之中,不知稼穡之艱難,多驕逸之失。諸賢既慶其休,宜輔其闕。”每兄弟遊娛,袞獨覃思經典。文學防輔相與言曰:“受詔察公舉錯,有過當奏,及有善,亦宜以聞,不可匿其美也。”遂共表稱陳袞美。兗聞之,大驚懼。責讓文學曰;“修身自守,常人之行耳,而諸君乃以上聞,是適所以增其負累也。且如有善,何患不聞,而遽共如是,是非益我者。”其戒慎如此。三年,爲北海王。其年,黃龍見鄴西漳水,袞上書讚頌。詔賜黃金十斤,詔曰:“昔唐叔歸禾,東平獻頌,斯皆骨肉讚美,以彰懿親。王研精墳典,耽味道真,文雅煥炳,朕甚嘉之。王其克慎明德,以終令聞。”四年,改封贊王。七年,徙封濮陽。太和二年就國,尚約儉,教敕妃妾紡績織紝,習爲家人之事。五年冬,入朝。六年,改封中山。

初,袞來朝,犯京都禁。青龍元年,有司奏袞褒。詔曰:“王素敬慎,邂逅至此,其以議親之典議之。”有司固執。詔削縣二,戶七百五十。袞憂懼,戒敕宮屬愈謹。帝嘉其意,二年,復所削縣。三年秋,袞得疾病,調遣太醫視疾,殿中、虎賁齎手詔、賜珍膳相屬,又遣太妃、沛王林並就省疾。袞疾困,敕令官屬曰:“吾寡德忝寵,大命將盡。吾既好儉,而聖朝著終誥之制,爲天下法。吾氣絕之日,自殯及葬,務奉詔書。昔衛大夫蘧瑗葬濮陽,吾望其墓,常想其遺風,願託賢靈以弊發齒,營吾兆域,必往從之。《禮》:男子不卒婦人之手。亟以時成東堂。”堂成,名之曰遂志之堂,輿疾往居之。又令世子曰:“汝幼少,未聞義方,早爲人君,但知樂,不知苦;不知苦,必將以驕奢爲失也。接大臣,務以禮。雖非大臣,老者猶宜答拜。事兄以敬,恤弟以慈;兄弟有不良之行,當造膝諫之。諫之不從,流涕喻之;喻之不改,乃白其母。若猶不改,當以奏聞,並辭國土。與其守寵罹禍,不若貧賤全身也。此亦謂渭大罪惡耳,其微過細故,當掩覆之。嗟爾小子,慎修乃身,奉聖朝以忠貞,事太妃以孝敬。閨闈之內,奉令於太妃;閫閾之外,受教於沛王。無怠乃心,以慰予靈。”其年薨。詔沛王林留訖葬,使大鴻臚持節典護喪事,宗正弔祭,贈賵甚厚。凡所著文章二萬餘言,纔不及陳思王而好與之侔。子孚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並前三千四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