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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柿子散文(通用1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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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看過一些經典的散文吧?散文對作者主觀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體中僅次於詩歌的。什麼樣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攬柿子散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攬柿子散文(通用16篇)

攬柿子散文 篇1

上到二樓看到鄰居長興家真熱鬧,屋裏一大桶澀柿子,幾家鄰居正用盆子裝着,我也趁機上前裝了一大盆。

長興家在農村,家裏好多地,在上班之餘回去侍弄,回來的時候便帶回來許多,於是鄰居們便能跟着吃點新鮮的果實,西瓜、花生、倭瓜、芥菜、蘿蔔、毛豆,玉米等。我則順便撿些回來,長興人很樸實,是整個樓上公認的好人,整天樂哈哈的,誰家有事需要幫忙幾乎都會想到長興。

柿子裝好了,卻不知怎樣處理才能去掉澀味。趕緊詢問鄰居娟,她說先燒開水,等水手能放進去的時候,把柿子放入,淹沒柿子即可,這樣用蓋子蓋着,換三次水即可,需要三天。

聽得似懂非懂,好像很簡單易行。這澀柿子如果攬好後,又脆又甜,非常可口。柿子是我們這裏的特產,一到秋季,只要到郊外的坡上一看,樹上到處是紅紅的柿子,賺足了人們的眼球,讓人垂涎欲滴,腦子中便產生了偷幾個的慾望。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黃黃的紅紅的柿子,一籃又一籃,很受衆人的青睞,每到這時家家幾乎都要買上若干來吃,就像吃山珍海味一樣。比哈密瓜甜,比青棗垂。那滋味真叫一個爽!

回到家中趕緊燒熱水,把柿子一個個洗淨,等熱水在鍋裏慢慢降溫到能伸手進去,便把柿子小心翼翼的放進去蓋上鍋蓋。一天裏我沒有去看,到第二天晚上對辰,打開鍋蓋看着上面有若干水泡出現。倒掉換水蓋蓋再捂。又待一天對時,揭開鍋蓋時有絲絲的甜氣冒出,卻沒有街上賣的模樣,換水翻動時,看一柿子上面變的軟軟的,這是在樹上摘下時有碰傷的痕跡。趕緊在水管上衝洗,用嘴一咬,還怪甜,然後又有一種木然的感覺,這是在甜味消散後留下的感覺,滿嘴都是澀的碎末,鑽的到處都是,特別是牙上,更是木木的,不舒服。看來還是時間不到,澀味沒有完全消除,自己有點嘴饞了。看來成功指日可待!

換好水,再等一天便可以吃到又甜又脆的柿子了。

晚上對時,揭開鍋,撲鼻的香味迎面而來,柿子上面幾乎全軟了,黃黃的紅紅的,甜甜的。拿起一個趕緊張大嘴,狠狠咬上一口,真甜!攬柿子成功。看着一大鍋柿子,自己也吃不完,這種攬好的柿子很不經放,一天便變酸了。於是用小袋盛上往親朋好友家三三五五的送去,都來嚐嚐我的勞動果實。把這份甜蜜讓衆人分享。

在生活中會遇到很多新鮮事,也會在這種新鮮之中去尋求突破這種新鮮的神祕感,並且享受着這種過程,是一種充滿着對未知事物渴望瞭解的那份慾望,同時也是一個收穫的過程。攬柿子在我們家鄉是一種常見的不能常見的事情,小時候媽媽就做過,可是對於我來說還是第一次嘗試。那種神祕感和征服欲一直在撕咬着我的心,讓我去探求。

紙上得來總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經過三天的實踐,又多了一份經驗,對生活也多了一份熱情,吃着大大的甜甜的柿子,除了脆還有甜還有再來一個!

攬柿子散文 篇2

故鄉高高的山樑上,荒草叢生,亂石林立,唯有我母親栽種的那棵柿子樹,在山頂上傲然挺立,鬱鬱蔥蔥。那無怨無悔的柿子樹猶如我的母親,頂着狂舞的風沙,冒着歲月的酷暑,守望着田間地角,守望着雜糧五穀,守望着山鄉清貧的家園和貧瘠的土地。

在那個春天的歲月裏,母親孕育了我的生命,讓我這枚苦澀的果子,迎着春寒走進了最初的鄉村童話。帶着母親落下的淚水和汗水,我第一次嗅到了母親身上的泥土芬芳。

隆冬中,風雪是冰冷的刀斧,砍不斷母親熱愛家園的情絲,那情絲似縷縷炊煙,從溫暖的火塘中升騰,飄浮在我童年裏香香甜甜的夢中。

盛夏中,驕陽是烈火的熱浪,烘不幹母親如水一般的柔情,那柔情似一根繩索,拴住吃苦的耕牛在柿子樹下乘涼,拴住哭鬧的我在母親溫馨的肩背。

哦,枝繁葉茂的柿子樹啊,你可是母親辛勤勞作的記憶?記憶深處的母親,總是起早貪黑操持家務和農活。

根深蒂固的柿子樹喲,你就是母親勤儉持家的收穫。收穫季節,母親總會在秋風裏唱響最甜美的山歌。

當柿子樹上掛滿累累果實,也掛滿了母親沉甸甸的願望。我在母親甜甜的餵養下長大,是母親的心血把我傾注得通體透紅。山裏的風雨是母親向我哼唱的歌謠,動聽的歌謠有着母親深情的期盼和殷切的囑咐。

在母親的懷抱中成長,在母親的關愛下長大。那滿樹的紅柿子就是我母親點亮的千百盞明燈,明亮的燈火照亮了農家人的燦爛笑顏,照亮着故鄉山樑上那條彎彎的小路,沿着小路我走出了大山,走向了幸福。回望家園,那柿子樹更加偉岸和親切,她始終凝望着我走出很遠、很遠的路……

難忘喲,故鄉柿子樹!你可是我那慈祥母親的樹?讓我跪伏下來爲母親做長長的祝福,母子的話語是山裏甜甜蜜蜜的春風。

攬柿子散文 篇3

柿子紅了,黃燦燦、紅彤彤,像一個個小燈籠一樣掛滿了蒼老的柿樹,像田野裏的一把火,染紅了山崗,映紅了田埂,點綴了溝溝峁峁,嶺嶺壑壑。

柿子紅了,不過不是紅在深秋時節,紅在熟透的季節,而是拖到了初冬,拖到了寒風冷冽的飄雪季節。葉子經不住寒風的刺骨,經不住寒霜的侵襲,由綠變黃,由黃變紅,在深秋的季節裏,一片片凋零,一片片脫落,昔日那茂盛的柿子樹就像脫毛的鳳凰,只剩下那張牙舞爪的枝椏在寒風裏打顫,默默地陪伴着、襯托着火紅的柿子,在寒風裏等待。

它不知道,它的妖嬈,它的嫣紅,它的倩影,已絲毫引不起它主人關注的目光,它的主人已把它從心底裏遺忘,從意識裏拋棄。

因爲,它主人所在的鄉村已經空了,像秋收後空曠的原野一般蕭殺。雖從外表上看還有一棟棟漂亮的房子,一排排整齊的窯洞,一個個錯落的院庭,但走近細看,都掛着一把把鏽跡斑斑的長鎖,這些房子和土窯洞早已空了,屋檐下掛的辣椒菸葉,早已收拾乾淨,煙囪裏的炊煙早已熄滅,只剩下空殼猶如皮囊假裝着碩大的樣子。

那些當年把柿樹當命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那些靠柿子充飢裹腹的歲月已成了記憶,那些柿子皮、柿疙瘩、柿餅、炒麪等美食,已勾不起孩兒的興趣,那些紅了半天的柿子淪落成了鄉村的一道風景。

村子空了,能上樹下柿子的青壯年主力,早都紛紛外出進城打工了,喜歡爬樹貪玩的孩子們則被接到城裏,在鋼筋混凝土的空格里,老老實實上學了,記掛着它們、對柿子尚有着感情的老年人,被殘酷的現實逼迫着無奈地進城接送孩子,給孩子們做飯去了。柿子這個昔日的寵兒,搶奪的嬌子,老了老了,就像一個棄兒被拋棄在田野裏了。

在城裏待久了,它的主人已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自然找不到一行行、一株株柿子在田野的家了。

你們的等待,註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等待。

剛過冬至,一場不期而遇的雪花,就淬不及防地到來。

風,突然停了;黑雲,沉甸甸地壓在頭上。

雪就那樣肆無忌彈地飄落下來,洋洋灑灑,漫天飛舞,使蒼茫的大地銀裝素裹。

山崗白了,田埂白了,峁峁嶺嶺,溝溝壑壑,白皚皚一片,覆蓋住了裸露在外面的亂石黃沙,覆蓋住了野草荊棘,分不清昔日的山間小徑,分不清縱橫方正的綠油油田陌。

只有那紅彤彤的柿子,在白茫茫的田野裏盡顯嫵媚,指引着方位,雖閃耀着晶瑩的淚花,但壓不住它妖嬈的火一般的色彩。

雪停了,太陽出來了,嫣紅的柿子更加深沉,更加靚麗,像經歷了一場自然的沐浴,盪滌了心靈的塵埃。

實在等不着了,它們火熱的心開始碎了,在寒風的摧殘中,一陣陣“啪、啪、啪“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那是紅得通透的柿子從樹上落地的聲響,那是守望者心碎的聲響,在白皚皚的雪地上,濺起一朵朵鮮紅的花朵,留下滿地惆悵的思戀。

有的柿子已凍幹了,但還在癡情的等着,牢牢地掛在枝頭,展現着倩影,張揚着靚麗,等來的只是飛鳥的欣賞。

就這樣等待着,等待着,等過了深秋,等過了收穫,等過了初冬,在白茫茫的田野上,你用嫣紅的笑容盡情地綻放。

柿子紅了,我心中永遠的風景。

柿子紅了,我心中永遠的陣痛。

攬柿子散文 篇4

當柿子又一次紅了枝頭的時候,母親,你在哪裏?

那個熟悉的農家小院,那個我生長的地方,那個我無數次歸心似箭要去的地方,你如今讓我想起來禁不住淚流滿面,我怕想起你,更不敢擡起向你走出的腳步。今天是中秋節了,我又一次想起來了你,因爲你這裏承載過我太多的溫馨和關愛,你是母親居住了幾十年的地方,從她十七歲到我家,她在這裏度過了整整六十個春秋的地方,可是母親卻走了,留下了這個讓我們傷心的小院。

母親的生命是被無情的癌症奪走的,儘管我們盡力挽留她了一年零五個月的時間,但母親還是被病魔帶走了。從此,我們再也沒有了溫暖的家,那個曾三世同堂充滿笑語的小院,讓我想起的時候心如刀絞般的難受。今年盛夏的時候,我回去了,大門外的百日紅正嬌豔欲滴的開放,青澀的小柿子和石榴正掛滿枝頭,多日無人居住的院落雜草叢生,鐵鎖斑駁,滿眼一片淒涼。尋訪村裏熟悉的長輩,在這些和母親朝夕相處的父老們面前,觸景生情令我一次次淚如雨下。

去年的中秋,我和兄特意相約一起回家,陪伴時日不多的母親過節。那時母親的身體已經被病魔折磨得非常虛弱,看到我們的歸來,仍熱情忙碌着。我和母親摘柿子的鏡頭,被兄拍成了一段錄像:個大金黃的柿子掛滿了枝頭,少見的喜悅溢滿母親削瘦的臉,母親強撐虛弱病體,幫忙把柿子裝完袋子後,說了聲:我再去睡會,就步履蹣跚一步步挪回了屋,她那凌亂的白髮,瘦弱的背影,沉重的腳步,被兄永遠留在了鏡頭,這段珍貴的錄像,成了我們對母親的永遠懷念,今天再看它時,那熟悉的聲音,和藹的面容仍彷彿發生在昨天。

母親去世的這半年裏,我不敢想家,每次辦事路過老家附近就淚水盈眶,去商店裏,看到合適的老人服裝和鞋子和母親最愛吃的獼猴桃時,我就想起母親已經不再需要了而倍感傷心,我的博客很少更新,我靜不下心來去更新這些心情文字,我雖然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可沒了母親,仍象個沒媽的小孩子那樣感覺孤獨無依。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去上大學報到的那個前夜,爲湊那最後的五百元錢,母親還在深夜裏奔走借錢的情景,在當時家裏那麼困難的情況下,不是母親的堅決支持,就不會有我今天安逸的工作和生活。母親是一個沒文化的農村老太太,但是她的勤勞樸實和善良永遠贏得了我們的尊敬,她的忠厚和無私贏得了鄉鄰們的愛戴。母親的墳緊挨着祖母的墳塋,她們母女相依了幾十年,如今還讓她們相互做個伴吧,祖母是八十多歲時走的,而母親你卻走得那麼不捨,你曾說過,等病好了,還要和東崗的嬸子一塊去挖紅薯,還要再種點花生,好讓我們回家有土特產吃,你還有很多的願望沒有實現,還有……父親退休後,因廠子不景氣一直領不到退休金,現在,父親的退休金有着落了,你卻再沒福氣享用走了,母親你爲這個家清苦了一生,操勞了一生,奉獻了一生!

上網時,看到兄在,談起母親,我們都不再言語,我想那邊的兄長一定也在含淚默默思念着母親,也在看那段摘柿子的錄像。今年,那個小院裏柿子正紅枝頭,桂花樹正滿院飄香,可是,誰還有勇氣再去摘柿子,再去感觸那傷感的地方呢?

柿子紅了的時候,母親,你永遠住在那個小院裏,永遠等待我們回家摘柿子……

攬柿子散文 篇5

柿子樹,一種很平凡的樹,很多地方都能見到它的身影,在北方、南方,像曠野有成片高大的柿子樹林,麥地,包括有的人家的院子裏 鄉村裏更多。 也是歷史悠久的果樹, 《還珠格格》中的小燕子,有一次生氣 時 ,飛攀上高大的柿樹, 狂摘一番,扔了滿地,清代有栽培 。《西遊記》裏的, 能吃 神力的 二師兄,曾單槍匹馬打通 過一個隧道,拱稀柿洞,唐朝的故事。據記載,我國古代晉時就有栽培,那野生的就更久遠一點了。 柿子樹 在春天很晚才發芽長葉,不管這花那花一撥接一撥的鬧春,它依舊做它的夢,它一定要睡到自然醒,像個瞌睡蟲。

睡足了的柿子樹,發芽長葉彷彿是一眨眼的時間,只幾天,就是一樹油亮亮的新綠。

在五月的陽光暖暖的,穿短袖衫裙子時候,柿子樹長滿了圓圓 大大 厚厚的葉子,碧綠的葉間開滿了小朵的黃白色花。

暖陽照着柿子樹,蜜蜂忙着吃花蕊上的花粉。

初夏,多風多雨,每當一次風雨過後,柿子樹,花落了一地。不久花托成了許多釦子大小的青色小柿子。奇怪的是,只要遇上風雨,小柿子又會落一些。原來落花 落果的原因,一是柿樹怕溼喜歡乾燥。二柿樹也要不了許多花,小柿子多了樹的營養不夠,淘汰部分是爲了結出優良的柿子。

夏季的熱,陽光的充足,偶爾的雨,柿子樹枝葉茂盛,柿子一天天的長大,夏末,小拳頭大小的青柿子,掛滿了枝頭。重重的柿子把樹壓得不再玉樹凌風 風姿綽約,而是七倒八歪,還常常看到誰家的院牆上探出掛滿青柿子的一枝。不過這是人們喜愛的拙態,一種果實累累的喜悅拙態。

秋風吹來的時候萬物漸漸放慢了生長,柿子與其他秋天的果實一樣開始慢慢地成熟了,中秋節前後青柿子泛了白,有的還有些黃,這時可以吃了,還不能摘下來就吃,要放入適度的熱水中催熟24小時才能吃,這是那種又硬又甜的柿子,有青有黃。要想吃到又軟又紅又甜的柿子,等到滿樹柿子黃紅的時候摘下放幾天就好,也可以一直把柿子養在樹上,吸天地之精氣日月之光華,然後就有滿樹小紅燈籠一樣的柿子,這時人喜歡鳥也喜歡,好看又好吃。

在雪天會看到,誰家的光禿禿的柿樹頂枝上,高高的掛幾個剩下的火紅的柿子,給素潔的冬增添了幾許鮮豔。

柿子,在中秋的時候,由於是柿子時令,色澤豔麗新鮮的柿子也會作爲拜月的果品。人們會品嚐到又硬又甜的硬柿子和甜的膩人的軟柿子。有很多人愛吃柿子,不僅是因爲好吃,還因爲,一個夏季的燥熱後,上天給人們送來了梨 柿子這等寒性的,尤其柿子這樣大寒的.果實潤燥,據說上火的人吃一點柿子就好了。

攬柿子散文 篇6

昨晚同學在微信裏發老家的柿子成熟了,一個個大大的紅通通的柿子掛在枝頭,甚是喜人。說起柿子,就想起了我們村的柿子林來……

柿子林是在我們村子下面的一個斜坡上,被通向村子的大路從中間齊刷刷分開兩半。左邊的柿子林大點,上面是一片墳地,下面有個廟,經常能看到煙火繚繞。右邊的柿子林小點,下面是村子的田地。柿子林周圍有水渠流過。在夏天的時候,這裏就成了我們的兒童樂園。且不必說遍佈四周的野草莓,圓圓的紅紅的紅豆豆,也不必說蛐蛐在野草間叫嚷,蚯蚓在草間辛勤翻土,單是那不高的有各種枝椏的柿子樹就帶給了我們無限的樂趣……

墳地我們是不去的,下面的廟也是在玩累的時候偶爾好奇去看看。我們只在中間的柿子林玩。

夏天的午後,我們小孩子不休息,就相約一幫子去柿子林玩耍。那兒枝葉茂密,曬不到太陽,甚是涼爽。我們就在林間打仗,比賽爬樹,看誰爬得高,爬上去了就使勁去搖樹,看有多少柿子落下來(這個時候柿子綠綠的,很小,有拇指大小)。爬累了,就在野草間抓蛐蛐,看蚯蚓,摘野草莓,挖折耳根等。而我最喜歡去撿那些小的落下的小柿子,撿上兩口袋回去,讓母親用線穿起來帶在脖子當項鍊。而這也成了我啓蒙數學的教具,母親用這個穿的小柿子項鍊教會了我數數。後來上了小學後,最喜歡暑假去柿子林寫作業。涼爽的柿子林枝葉繁茂,陽光透過葉子縫隙射出點點的光斑,周圍水渠的水靜靜的流淌,伴隨着刷刷的寫字聲,是林間時不時傳來“嘭”的一聲小柿子掉落聲………

到了十月末,柿子已經長勢喜人,紅紅的像燈籠一樣掛在枝頭,而柿子葉也變紅了。我們這個時候就不捨得去搖柿子樹了,當然也有人看護了,我們最喜歡的就是撿些紅紅的柿子樹葉拿回去夾在書裏當書籤。過上幾天,看着書潮潮的變厚,再翻開一看,紅的樹葉已經幹了,我們極珍惜的把這個書籤當禮物互送……

等柿子成熟的時候,全村人都裂開嘴的去收穫。每家都多少可以分到一些柿子。那幾天全村上空都飄着一股柿子的味道。柿子收穫後,不能立即生吃,於是很多人家當天晚上就燒一鍋水把柿子煮了,然後放到涼水裏拔,要拔一晚上。於是第二天早晨上學,好多同學都帶着拔過的略帶點澀味的柿子來吃,唯獨我沒有。母親是個特能幹的人,所有的活都會,而且乾得很好,卻除了這個拔柿子的活幹不好。每次的都失敗,後來索性不做,本來我們家就分的特少,她怕又失敗了浪費。所以我家的柿子就慢慢放在家裏自然成熟。但是這個過程對於我來說是煎熬,每次看到同學可以先品嚐柿子的美味,很是羨慕。後來有同學傳,說是把柿子塞在小麥墩子裏面,捂上幾天就熟了而且味道特甜。於是悄悄的趁母親不注意,往麥墩子裏面塞上幾個,剛開始每天晚上都去捏一捏看軟了沒,軟了的一嘗果然特甜。後來索性就使勁往麥子裏塞。那個時候每天早晨上學,就看到有男生不吃早飯,大冬天的就拿個冰涼的柿子當早飯邊吃邊走。可是好景不長,什麼都是一時的熱鬧,時間長了新鮮勁就過了,也就忘了吃柿子,更把塞在麥子墩裏的柿子忘到九霄雲外了。直到母親去磨糧食需要裝麥子,一裝全是柿子,而且有爛的弄的到處都是,氣得母親罵說以後不許往麥子裏放。每次都是口頭上答應,可是每年都抵擋不住那誘惑,於是每年都上演這一幕……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那天看到超市裏有賣柿子,也給女兒買了幾個,可是她好像對這個沒啥興趣,看着放在哪兒的柿子慢慢變軟,我只好拿起一個慢慢剝皮,細細品嚐………

攬柿子散文 篇7

每到柿子成熟的季節,我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過世的奶奶。

老家的柿子並不是市面上出售的甜柿的模樣,個大飽滿而又光鮮明亮,擺在超市的貨架上,把其他的水果都比下去了。老家的柿子樹,或在房前屋後,或在田間地頭,東一棵西一棵,稀稀拉拉地站着,彷彿潰敗的散兵遊勇,不成氣候。春夏季節,也長出了繁茂的枝葉,呼扇着風,卻遠比不上松樹的挺拔,榕樹的大氣。不經意間,枝頭便開出了細小的白花,慢慢地,一個個青綠的果實就伸頭探腦的藏在了寬大的葉片之後。隨着果實的成長,風來了,吹落了一地枯萎的小花;雨來了,無情地擊打着爲果實遮擋雨滴的葉片;雲霧霜凍也來了,裹着厚重溼潤的氣息,在果皮上細細密密的凝成了水珠,果皮上的水珠積了一層又一層,又聚在一塊,變成大水珠跌落下來,於是就在果皮上留下了斑斑駁駁、黑乎乎的痕跡,模樣十分難看,拿在手裏也是粘糊糊的,彷彿摸到了不乾淨的洗碗布。

可就是這不像樣的柿子,卻仍舊在風雨之後,驕傲地掛在光禿禿的枝頭上,像掛起了一盞盞明亮的小燈籠,爲黝黑的大山,爲秋收後荒涼的大地,獻上了一片溫暖的光。在藍天的背景裏,一棵一棵的柿樹,高高舉着自己的果實,唱着甜蜜的歌。樹下,必定聚集了一羣鄉里的頑童,他們能用那純淨得能倒映出藍天的眼睛,準確地判斷出枝頭上的柿子哪一個是熟透了的,輕輕搖晃樹幹,那小燈籠就會淘氣地一跳,脫離枝頭的牽掛落下來。不必擔心柿子會摔個皮開肉綻,地上早已鋪了一層厚厚的落葉,沙的一聲,柿子滾落在地,孩童們歡呼一聲聚集到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分享起這隻屬於秋天的甜美。紅紅的汁液順着手肘,沿着嘴角滑落下來,孩子們的笑聲裏似乎也滲進了蜜。

老家的人也只在農閒時纔去收幾個柿子,孝敬家裏缺了牙的老人或是逗弄蹣跚學步的小兒,其餘的就任其掛在樹上,供給過冬的小動物,供給走了遠路的人們在樹下休息時,隨意摘取,大快朵頤。我那上了年紀的奶奶,牙齒早已脫落,所以最喜愛吃柿子。拿過一個柿子,先揭去了蓋,再仔細地剝去柿子那層又黑又醜的皮,一瞬間,柿子裏那紅彤彤的果肉完完整整的露了出來,溼厚的果肉在陽光下閃着細碎的光,讓人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一舔,奶奶更是眉開眼笑的往嘴裏一送,那滿足的表情彷彿是嚐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又是一年柿子成熟時,家裏又給我送來了甜甜的柿子,只是再也見不到奶奶那眉開眼笑的神情,看着柿子,平添思念罷了!

攬柿子散文 篇8

老屋的院子裏,之前有棵柿子樹。當紅彤彤的柿子掛滿枝頭,宛若一個個小燈籠,把整棵柿子樹點亮。平時這個老屋不起眼的院子裏,因爲柿子樹上的柿子,也惹來垂涎的目光。

老屋院子裏柿子樹上結出來的柿子,玲瓏剔透,在陽光的折射之下,閃爍着流動的晶瑩。家裏的柿子樹上結出來的柿子不是特別大,但是非常好吃,很甜,村裏人吃完這柿子,那是讚不絕口。那時候物質匱乏,也沒什麼吃的,所以小時候的我,從冬天就一直期盼着,計算着柿子樹發芽、開花、結果,只爲能夠嚐到那甜甜的柿子。

當一個個青色的小柿子綴滿枝頭,我會在柿子樹下數着結了多少個柿子,家人看着我天真可愛的樣子,不禁笑了笑。由於結出來的柿子實在太多了,把整棵柿子樹都給掛滿了,數着數着就數忘記了。在數柿子這件事情上,那時候的我似乎特別有耐心,也不厭煩,數糊了就重新數……那時候的我,數着柿子樹上結出來的柿子,忘記了家人的呼喚,也忘記了時光。

歲月的轍痕中,有關於柿子樹的紋路依然別樣旖旎,清晰!金秋時節,掛在樹上的柿子漸漸由青色變紅,我的心情也不由地激動起來,血液在沸騰。

紅彤彤的柿子掛滿了枝頭,煞是可愛,像一個個曼妙的少女,羞紅了臉頰,留下一片緋紅。滿樹的柿子,一個個在枝頭搖曳,招來很多鳥兒的垂涎。很多鳥兒都酷愛吃家裏的這種柿子,似乎鳥兒也能夠真切地感知到柿子的甜味,流連,沉醉!

滿樹的柿子,正是成熟的季節,我也按耐不住,不禁跑到柿子樹下,精挑細選,看着柿子樹上有個紅彤彤的柿子,摘了下來,用手擦了擦就往嘴裏送。可是那個柿子還沒有完全熟透,吃完以後還帶走絲絲澀味,感覺嘴裏有點發麻。一般來說,採摘下來的柿子都要放上那麼幾天纔好吃,這時候放了幾天柿子就完全熟透了。那時候物質極其匱乏,到了樹上結了柿子,會時不時地去柿子樹下轉悠,看到差不多紅了的柿子就會採摘下來,在稻穀裏面放上幾天,可以加快柿子熟透。每天我都會去早已經摘好的柿子裏面挑選一些熟透可以吃的,柿子拿在手裏,感覺好激動,也很踏實。

打量着手裏的柿子,竟是那般地玲瓏晶瑩,我都不忍心吃了。家裏的柿子,比別人家的那種大柿子要好吃得多,汁多味甜,吃後讓人念念不忘。柿子吃得多了,當然在吃柿子這方面,我是有經驗的。拿到家裏這種柿子,不要着急就按一般的方法剝皮,那樣非常麻煩,還不好剝皮。一般來說柿子採摘下來的時候都是帶有柿子蒂的,這時候就能夠派上用場了,拿着手裏的柿子,拿住柿子蒂的部分,剛開始的時候輕輕旋轉,等到裏面的柿子芯慢慢脫離柿子後,就可以加快旋轉的速度,最後輕輕往外一拔就可以了。這樣在吃的過程中,就不會吃到柿子芯,因爲柿子芯還是帶有點澀味。

有的時候就直接乾脆,把柿子洗洗然後擦了擦就直接吃了,根本顧不上原先的那種方法。用手掰開柿子,裏面的果肉一看就非常讓人想吃,柿子的果汁也漸漸溢出,柿子核也容易分離。家鄉的這種柿子,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記。我想不管時光如何變遷,家鄉柿子樹的記憶,一切都還是那麼親切、熟悉。

至今我還清晰地記得,小時候的我,喜歡在下午放學後,墜入夕陽的餘暉,帶上工具去樹上摘柿子。小時候爬樹會被家人訓斥,就找來一些比較密一點的網,簡易做了個專門來摘柿子的那種網兜。當鎖定目標後,就把手中的網兜靠近柿子,輕輕一拽,柿子就順利地進了我的網兜了。那時的畫面,熟悉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現在想起,會覺得很是溫馨,彷彿時光倒流,我回到了老屋,站在柿子樹下面用網兜採摘柿子,我還是當年的那個頑皮的孩童!

歲月流轉,季節變換,柿子樹上的柿子也會隨着歲月的更迭而變換。原本掛滿枝頭的柿子,也會漸漸變得稀疏,這時候差不多就該把樹上的那些柿子全部給採摘下來。因爲隨着季節的緣故,天氣漸漸變冷,樹上的那些柿子成熟起來很慢,如果現在不進行全部採摘,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樹上還留有的柿子,會被鳥兒給全部吃光,給我們留下一堆的柿子核。

採摘下來的柿子,這時候家人會把柿子去蒂洗淨,趕上太陽好的話就做成柿餅。如果天氣不是太好,就拿來刀把柿子一個個切開,讓柿子容易曬乾。曬乾了的柿子比之前的柿子要甜很多,而且可以進行保存,等到沒有零食吃的時候再拿出來。有關於柿子的點點滴滴,在記憶中定格成永恆!

漸漸入冬,天氣也變得冷了起來,鄉村的早上還會有結冰下霧降霜。淘氣的我就會在柿子樹下特意把一塊地給掃乾淨,然後放上幾個破了開始腐爛的柿子,找來繩子支起了有小空格的大簸箕,站在遠處等待鳥兒去吃柿子,進入我佈下的陷阱。果不其然,有霜有霧的早上,鳥兒按耐不住要進食,從樹上給飛了下來。起初鳥兒還在簸箕外面周圍四處轉悠,試探性地來到了簸箕下面,膽怯地進去一點點,去琢了一口柿子趕緊跑出來。然後鳥兒又是重複剛纔的動作,嘗試的次數多了,鳥兒的膽子也就漸漸給大了起來,就琢着整個柿子往外拖,一下沒給怎麼挪動位置,再次進入的時候,這次時間就會相對長了,還沒等到鳥兒反映,我就通過繩子把支起的簸箕給拽下來了。鳥兒被網在裏面,拍打着翅膀……

這株柿子樹是當年爺爺親手種下的,爺爺小時候吃盡了苦頭,看着別人家的柿子樹上的柿子熟了,可羨慕了。後來爺爺就在老屋的院子裏種下了一株柿子樹,悉心照料。那時候的生活條件也不好,很窮,即使是家裏有柿子樹,上面結滿了柿子,也是捨不得吃的。到了柿子成熟的季節,爺爺就會把上面的柿子給採摘下來,儘量保證完好,放上那麼幾天,等到柿子熟透了就裝進籃子裏,提着出去賣了。我小時候還見過爺爺賣過柿子,賣柿子的時候全靠手提,一邊走路一邊吆喝。

有一次我跟着爺爺出去賣柿子,看着爺爺用佈滿青筋的手挎着籃子,另外一隻手牽着調皮的我。碰上來買柿子的人,爺爺搭上自己的笑臉,更是有的人爲了幾個柿子還討價還價,臨走的時候還從籃子裏給多拿一個柿子。爺爺從不短斤少兩,碰到這種情況,也不怎麼討厭,還是樂呵呵的,爺爺說都是鄉里鄉親的,多拿一兩個柿子也無妨。那時候的我,聽着爺爺說的話,似懂非懂。

轉眼間,滄桑鉅變,歲月的年輪碾過雨雪風霜,老屋院子裏的那棵柿子樹,也在無情的光陰中,漸漸老去。時光所留下的,只是老屋院子裏柿子樹光禿禿的樹幹和斑駁的背影。

站在老屋院子裏,打量着眼前無比熟悉的柿子樹,彌留中,我彷彿回到了當年的情景。我還是那個頑皮的孩童,爬到柿子樹上,親手採摘一個個紅彤彤的柿子。不管經年如何變換,柿子樹所給我留下的,是記憶中永恆的溫馨,這些足夠讓我用一生去靜靜回味!

攬柿子散文 篇9

“一花三果”,響亮的綠色經濟名字。柿子與百合花、蘋果、草莓齊名。

柿子是我國特有的水果,也是他國柿子的根源,有着三千多年的栽植歷史。古人稱讚它:“色勝金衣,甘逾玉液。”柿子品種多,流村和十三陵等地盛產大蓋柿,又稱磨盤柿,也出產少量的杵頭柿子。大蓋柿名不虛傳,大者兩個一斤。

柿子的營養成分高,不僅含有大量維生素、胡蘿蔔素、葡萄糖及鈣、磷、鐵、碘等礦物質,還有一定的藥用價值。樑代陶弘景的《名醫別錄》說,柿能清熱、潤肺、化痰止咳。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記載:“柿乃脾肺血分之果也,其味甘而氣平,性澀而能收,故有健脾、澀腸、止血之功。”

柿子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

20年前,在沒有冬儲蘋果概念的時候,柿子是山區人家的“當家”水果。人們把柿子碼放在南牆根的背陰處,苫上柴草儲存過冬。金黃色的柿子慢慢地變紅了,皮兒變薄了,臘月裏誰有個頭疼腦熱的,吃個冰餷柿子潤肺又去火,賽過良藥,賽過水果罐頭。喝白酒的人吃個涼柿子,解酒又解渴。春天裏如果趕上糧食青黃不接時,那帶着一層白糖霜的柿幹、柿餅竟能幫助人們度過難關。用柿子釀出來的醋,酸中帶甜的美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當然,柿子再怎麼有營養,也不能暴食,吃的適量和忌空腹吃是人們的養生之談。

柿子樹好養活。第一年種上樹籽,第二年長成黑棗樹苗,第三年長到手指粗時嫁接成柿子樹,第五年以後始花掛柿子。柿子樹開花與衆不同。既不是最常見的花瓣式,也不是楊樹的長穗式,而是彰顯出個性:晶瑩剔透的小方鬥,微黃色,比玉米粒大一點兒。

三年修樹,百年收成;前人栽樹,後人享福。柿子的樹齡長,可達二百多年,能造福幾代人。

柿子產量高,得益於人們對樹的精心呵護。春天,人們給柿子樹鬆土,以保持水分。夏日,人們如果發現了柿毛蟲,會適時噴灑農藥,其實柿子樹是輕易不得病的。深秋,人們收穫着又大又黃的柿子。寒冬,果農們登上高凳給樹剪枝。有的人家爲了提高柿子產量,還要用鐮刀在樹的底部拉上一圈淺淺的細口,俗稱騸樹。人勤樹不懶。柿子豐收了,一部分裝筐外賣,一部分儲存過冬或者切塊兒晾乾。

摘柿子的場面猶如一幅美麗的田園圖畫。

深秋時節,紅彤彤的柿樹葉如同巨大的紅蓋頭,籠罩着那壓彎了枝頭的柿子。柿子樹樹形高大,摘柿子的活茬通常需要三人合作完成。男人在樹上用鉤子摘,女人在樹下用木棍挑着接布接,另有一人掰柿把。男人每摘下一個都要喊一聲“誒”,提醒女人注意接着;女人每接住一個柿子要應一聲“唉”,意在知會男人繼續摘。各家各戶摘柿子幾乎同時進行,柿樹園中“誒、唉”的應答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摘柿子的活茬很辛苦,但苦中有樂。誒與賊諧音,摘柿子的好開玩笑,故意含糊地喊了幾聲“賊”,接柿子的清脆地應了幾聲“唉”。直到摘柿子的忍不住大笑起來,接柿子的才嗔怪地反脣相譏。歡聲笑語盪漾在偌大的柿子園中。

柿子早已在人們的生產生活中形成了一種地域文化。

多年前,我在朋友家見到一幅畫,青青的樹枝,黃中泛紅的柿葉,枝頭結着兩個橙紅色的柿子。朋友自豪地說,此畫寓意着“事事如意”。舊時,人們過年要供奉祖先牌,供品中除了糕點、熟肉之外,兩個柿子是必不可少的。社會上批評某些人欺負弱小是“單揀軟柿子捏”。在文藝作品裏,有人比喻柿子“像小紅燈籠似的”,有人形容嘴巴“撇得像爛柿子”。“想吃桃,桃有毛,想吃果子夠不着。想吃梨,梨有皮,想吃柿子一堆泥兒。”歌謠生動地刻畫了紅柿子掉在地上的模樣。

幾年來,區政府會同有關部門採取多項措施,支持柿子產業的發展,聘請外國專家來昌平授課培訓、作現場指導。如今,以樹形改造和標準化管理技術爲支撐的“柿子提質增效工程”已見成效,併成功地開發出獨具特色的脫澀鮮柿加工方法。

“一花三果”前程似錦,必將走出昌平,跨進國際舞臺。

攬柿子散文 篇10

列車在大地上奔馳着,像一顆流星劃過廣袤遼遠的原野。一條條河流、一叢叢樹林與一座座城鎮隨着車輪的飛駛從我的視野中漸漸消隱。我的眼前呈現出一片新鮮而又闊朗的風景。我側身向窗外遠眺,望到了一片小小的柿子園,裏面的幾株柿子樹枝葉疏落,通紅的柿子掛滿枝頭,宛如一顆顆紅寶石在蕭颯的秋風裏搖動。柿子園靜靜地依偎着一座陌生的村莊,恰如嬌小可愛的孩子緊偎在母親的懷抱裏。這幕情景對很多人來說平淡無奇,卻深深地觸動了我。它讓我想起了已經逝世的姥姥,讓我想起了我童年的柿子園。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孩子。中秋節的時候父親開着拖拉機掛車載着我和母親到姥姥家。拖拉機嘟嘟的喧叫着,排氣筒裏吹出一縷縷黑煙。它像一隻甲殼蟲沿着柏油路爬過兩個村莊,在田間坎坷的土路上匍匐前行,過了一座殘缺破敗的大石橋就可以望到一片柿子園。一棵棵柿子樹鬱鬱蔥蔥,繁茂的枝葉廕庇着一座低矮簡陋的小屋。柿子成熟的時候姥姥便常常坐在小屋旁邊看守着這一片柿子園。

拖拉機剛剛下了大石橋。我不顧父母的勸阻從車上跳下來奔跑着去柿子園找姥姥。那時候姥姥身體還健朗結實。她小心翼翼地爬到木梯上,伸手摘下樹上紅透的柿子給我吃。金黃的陽光從繁密的的柿葉間流瀉下來,彷彿是一綹綹金粉灑落在姥姥慈祥和藹的臉龐上,印染在她的白髮間,滲透在她額頭的皺紋裏。

柿子園旁邊有一片池塘,岸邊叢生的雜草間點綴着許許多多漂亮的野花,還經常有一些羽毛鮮豔的水鳥在水面上遊弋。站在岸邊還可以望到體型纖瘦的白鰷在水中輕快地曼舞。我喜歡那些野花、水鳥與游魚,總想到池塘邊去玩耍。姥姥說那片池塘有水怪。她還繪聲繪色地說水怪頭大臂長,齜牙咧嘴,長着紅睛黃髯,見了孩子便張牙舞爪。嚇得我不敢靠近那片池塘。後來我才知道那片池塘裏曾經溺死過孩子。姥姥擔心我的安全,就編造出這個善意的謊言。

園子裏紅通通的柿子像是一盞盞精巧別緻的小燈籠掛在枝頭。一羣鳥雀在柿子樹上嘰嘰喳喳,飛來飛去。我像個伶手俐腳的小猴子,趁姥姥不注意就迅捷地爬到樹頂採摘熟透的柿子。姥姥仰頭望到我爬得很高,擔心我摔下來,但是她並沒有朝着我怒吼,而是使用誘導的方式讓我安全着地。她在樹下打開一盒香香甜甜的糕點。我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後就抱着樹杆、流着口水哧溜哧溜的滑下了柿子樹。

柿子綠了又紅了。時光在柿子園裏悄無聲息地流逝着。時光像一股洶涌澎拜的洪流,推着我們向着人生的中下游滾去。當我到城市上了高中之後就很少回家,也很少見到姥姥。她也漸漸地變老。每到秋天柿子成熟的時候,她總是挎着竹籃裝滿柿子步行八九里到我家送柿子。母親說姥姥走一段路就停下來歇息片刻,一路上走走停停纔到我們家的。她希望我們吃上新鮮甜美的柿子。她也總是念叨着我。

春去秋又來,四季流轉,一晃很多年過去了,到了我大學畢業後工作的時候。我在省城找了一份工作。我有好幾次坐車出差在高速公路上路過家鄉,但是無暇或不便拐到家裏看一看。那一刻,我彷彿能夠看到不遠處向我敞開的家門和燈影下守候的父母。柿子園也如同一幕幻象似的在我眼前浮現。我知道柿子園裏的姥姥正在一天天衰老下去。我能夠想象到姥姥的頭髮比從前更白,她的脊背更彎,她的皺紋更多。

那是盛夏的一個悶熱的夜晚,父親打電話給我說姥姥在省城的一所醫院住院了,母親和舅舅在醫院伺候她。我聽後給舅舅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所在的病房號,便匆匆忙忙坐末班公交車趕往醫院。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燈火零落,病房即將熄燈。黯淡的燈光映照着充斥着藥劑味道的走廊。我來到病房前,輕輕敲響了門。開門的是母親。她見我大汗淋漓地站在門外,手裏提着一大串香蕉和一箱牛奶,就輕輕責怪我,說我不應該這麼晚風風火火地趕來,可以第二天從從容容過來的。此時姥姥已經入睡。我望到她靜靜地躺在病牀上打着點滴。我靜默地佇立在病牀旁,望着白髮皤然、骨瘦如柴的姥姥,熱淚一下子從眼眶裏像一股溫泉奔涌了出來。幾分鐘之後我從病房裏走了出來。母親送我到門外。她告訴我說姥姥在縣城醫院的時候腿腳和臉龐浮腫,疼痛難忍。舅舅便開車把她送到了省城的醫院治療。母親說着淚水奪眶而出。我也淚眼模糊。

三年之後姥姥去世了。柿子園裏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我常常想起姥姥。記憶深處的柿子園也如同一幕幻象時常在我的眼前浮現。

每到深秋時節,我總是心想柿子園裏也許已經掛滿了紅通通的柿子,像是一盞盞隨風搖曳的紅燈籠。柿子園裏的姥姥還和從前一樣,望着滿園的紅柿子臉龐上綻露出恬靜、祥和的笑容。

攬柿子散文 篇11

柿子又紅了,零零散散地掛在樹枝上,燈籠一般。本是熱鬧喜慶的景象,卻再也無人爲之歡喜。

它們被人遺忘了。

現在的孩子大都不愛吃這樣的果子了,他們想吃什麼,只需跟家人說一聲,最多撒個嬌鬧一鬧便能吃到;現在的孩子有很多零食,五花八門的種類挑得眼花繚亂,再也不會爲了能吃到一個柿子而雀躍激動了;現在的孩子大多已不會徘徊在柿子樹底下,不會擡頭仰望着樹上的柿子吞口水了;現在的孩子,很少會上樹玩鬧了。

現在的孩子,已難以體會到我們兒時的那種於零食的無奈和幸福。

我們幼時難得吃上什麼蘋果和香蕉,最常吃的都是山上的野果子。一入秋,孩子們就會自動組隊上山尋果子。

如果說當時未熟透的野葡萄是孩子們的酸牙刺,那麼熟透的柿子則是孩子們的甜心糖,孩子們都愛吃糖,因此都會對柿子格外喜歡。

只見孩子們三五成羣地嬉鬧着上了山,猴兒一樣地躥進柿子林裏便散開了。年紀大些的嗖一下上了樹,年紀小些的則徘徊在柿子樹底下轉圈圈,個子高些的伸手就摘到了柿子,個子矮些的就只能踮起腳尖或是蹦着摘。有的孩子機靈些,跟樹上的小夥伴打商量搭夥,一人在樹上摘,一人在樹底接,紅紅的柿子從一人的手心掉進另一人的手心,柿子表面的灰被磨掉了些,味道卻一點沒變。不過這僅限於沒熟透的柿子。

熟透了的柿子會變得軟軟的,顏色濃得像是要透出來,陽光下的軟柿是晶瑩剔透的,透過薄薄的外皮,能看清裏面紋路分明的果肉。被霜凍過的軟柿會變得格外甜,也會變得格外軟,伸手輕輕碰一下,或許表皮就會破裂開,綻開一朵橘紅色的花。

有些熟透了的柿子表面經常可以見到幾個細小的孔,那是被蜜蜂採過拿去釀了蜜的。被蜜蜂蟄過的柿子都會帶有絲絲的苦丁味,按理說這樣的柿子會無人採摘的,可實際上,這樣的柿子卻反而最得孩子歡心。將被蜜蜂蟄過的軟柿摘下來,仔細剝了那層幾近透明的皮,對着沒被蟄過的果肉一口咬下去,咬出滿嘴的甜汁兒。甜味溢出來,飄進身邊小夥伴的鼻子裏,惹得小夥伴吞着口水上前問:甜嗎?

吃了甜軟柿子的孩子舔着嘴角,一臉滿足:甜!

怎麼會不甜呢,聰明的蜜蜂從來只會採最甜最熟的柿子蜜。那樣的甜裏沒有任何的添加劑,只受着陽光和雨露的滋潤,自然甜得格外純粹。

那時候,有一種季節叫柿子季,有一種顏色叫柿子紅。每到柿子季節,柿子紅便會晃花了眼睛,柿子蜜則會甜進了心底,那是孩子們喜聞樂見的,也是大人們喜聞樂見的。

一大片的柿子,彷彿一片野火,燃燒着那一大片山谷,燃上山頭,沒有煙,沒有溫度,卻是熱鬧的。山腳底下的村民見了,便會不約而同挑着竹筐子上山採摘柿子,肩上放着扁擔的人們在山間偶遇,互相攀談着,朗笑着,聲音引來在山腳附近勞作的人,隊伍漸漸壯大,趕集似的,長長的隊伍蜿蜒山間,沒入山林,只餘無意灑下的腳步聲與談笑聲還盤旋在已走過的路上。

腳步聲驅趕了蛇蟲鼠蟻,笑聲驅散了愁悶陰霾,山頂雲團被陽光曬得暖烘烘,映得已經進入冬季的山谷整個都成了暖色調。

柿子吃法很多,人們將柿子摘下山也各有用處。有的人將柿子盡數賣了,也有的人將柿子挑揀着,爲自家孩子做成不同的零食。有的孩子喜歡吃軟柿,大人們便會將微軟的黃柿子存放兩日;有的孩子喜歡吃脆柿,大人們便會將黃綠色的硬柿子泡進水桶裏然後用木板或是稻草將桶給捂嚴實,三五天之後便可以吃到不會麻了嘴的脆柿子;有的孩子喜歡吃柿餅,大人們便會將柿子去了皮放在自己屋頂上曬着,過了幾日曬出了蜜,柿子表面便會結出細細碎碎的白色粉粒,那是糖衣,吃上一口便會甜進心底的糖衣。

當時每家每戶的屋頂都放着或多或少的手編竹匾,竹匾裏放滿了紅彤彤的柿子,偶爾會有孩子架了梯子去拿,偶爾會有小鳥俯下翅膀去吃。柿子季節,連屋頂都是熱鬧的。

由於柿餅是被風乾過的,水分少,能存放,因此就成了不少孩子冬日隨身攜帶的零食。孩子們口袋鼓鼓的,一掏就是一個柿餅,柿餅顏色很紅,跟小孩的臉一樣紅,嚼着柿餅的孩子不知冬風凜冽,只道柿餅蜜多黏牙可畏寒。

我們那羣孩子曾最喜歡的果子都是柿子,因爲柿子一熟,就夠我們吃很久。

當時的冬季似乎很長,零食很少,因此僅有的一些小食已足夠孩子們去歡喜和珍惜。

而今的冬季,在忙碌人士看來只是短短几瞬,而如今的孩子,手邊的零食已多得數不清,因此沒人再去掛念山上的野果子,就連當初最喜歡的柿子味道,也已被人淡忘了。

如今,人們家中時常備着昂貴的果,人們愛上了包裝精美的糖,再尋常不過的柿子,已被人們拋在了腦後,棄在了山中。

柿子季來了,孩子們卻已不會雀躍地衝進山林,大人們也已不會再歡喜地相聚山間。山谷裏已長滿了野草,野草覆蓋住了來路,藤蔓攀上了柿子樹,佔據了枝椏,柿子樹雖還在頑強地存活着,卻也無力掙扎了。它們無法呼救,因爲它們發不出聲音,僅有的幾個柿子是它們所能做出最後的吶喊,可是那樣的吶喊太細微了,風一吹便散,傳不到人們的耳裏,人們,不會聽到了。

被冷落了的山谷裏,偶有飛禽鳴叫聲,偶有風雨呼嘯聲,卻再無人聲;被遺忘了的柿子樹上,柿子長了又落了,熟了又萎了,再無人問津。

有的柿子直接萎在了枝頭被風化成灰,有的柿子則掉落在地被泥土逐漸吞噬。你無法得知它們消失之前都在想些什麼,你只能猜想當時的畫面,那畫面裏,柿子沉默地發着呆,瞪大着雙眼靜靜看着太陽升起又落下,看着月亮缺了又圓了,身影蕭索得像個翹首以盼歸人的孤寂之人。

它們在等誰啊?在着它們牽掛着的人吧。可是它們等啊等啊,卻終是沒能等到。

春去秋來,柿子樹被霜凍了無數回,如今,只有蜜蜂還掛念着它們。

可是沒關係啊,陽光雨露一直沒有離開,偶爾還會有風來串門,風裏帶了山下的故事,它們聽着故事,看着山色,一個個沉默着,姿態或頹廢或優雅,那是它們慣以等待的姿態。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它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僅剩的一些柿子們如舊燈籠似的掛在枝頭,爲光禿禿的樹枝燃着細小的火焰,無人發現也無所謂了,畢竟它們從來都是靜默的。靜默地鮮豔着自己的鮮豔,溫暖着自己的溫暖,熱鬧着自己的熱鬧。

火星微弱,卻足以消寂寥,足以慰風塵。

攬柿子散文 篇12

(一)成果

這是我的翡翠時代,暗含青澀,滿身心的甜美待字閨中。風是我的梳妝檯,雲是我的綺羅粉黛。還有雨,沐浴我的花枝,盪漾我的情竇初開。在我沒有完全成熟的時候,誰的香吻,敢與我澀澀的鞣酸對味親睞?

(二)結蒂

想用只若初見的蒂,去牢牢抓住連理枝,讓丫杈上的斑駁記錄情相依。葉兒如紗,若隱若現着我們的羞羞答答。也許,在夜色蔥蘢的時候,那隻不太安分的蝸牛,還會不速地走來,偷聽着我們的悄悄話。

(三)初紅

我終於嬌豔成紅豆的樣子,用火紅的相思守望心有所屬的歸期。藍天下,誰在清純地凝眸?季節裏,誰在不遠處駐足?請靠近一些,用心傾聽我的心聲:豐滿了,用你的熱情接納我的嫵媚;成熟了,用你的真愛擁抱我的雍容華貴!

(四)長大

我終於爲你低下幸福的頭顱,讓我們叩首之後再叩首。我把我的羞澀和秀色通通交給了你,願意用盡一生一世將你供養,直到星月無痕,直到地老天荒,直到這一片柿子林從繁榮走向蒼涼。

(五)成熟

穿透葉叢的陽光,斂盡薄霜;覆蓋脈絡的幽綠,見證橙黃。天地間的尤物,執着而奔放。歲月的歌喉,此一季彼一季地吟唱——簡單的愛,真心的疼 ;一點溫暖,很多安寧。幸福,就是這樣回味悠長!

(六)待摘

當喧鬧靜寂,寒風扯爛了溫柔的霓裳;當繁華褪盡,霜降剝離了圓潤的容光,世界彷彿關上了多彩多姿的窗。就算滴盡最後一滴甜蜜,皺褶最後一抹鮮豔,也願意陪着你不離不棄,堅持最後的輝煌,堅持愛的守望。

(七)分離

輕輕地,我走了,離開了那一片繁茂的叢林,脫離枝葉的呵護,攜帶最初的愛情,墜入紅塵。當我跌進別人嘴裏的時候,請你最後一次記得我——下輩子,我還會依偎在你身旁,甜得你牙疼,膩得你興奮!

攬柿子散文 篇13

我既不懂吃,也不會吃,也不能下廚,更不懂廚藝,只不過借吃感恩一份愛的味道罷了。

上小學時,對西紅柿,是歸水果,還是歸蔬菜類,發生了質疑,因爲教我們的老師,是民辦老師,她也沒接觸過這道菜,更沒品嚐過這道菜,因此不敢妄下結論。於是,便去請教那些有學識的正式老師,何爲正式老師?就是有資格證書的老師。後來,經請教,得知,凡是能生着吃又能炒着吃的,都要歸於蔬菜類。

就此,產生了疑問:西紅柿怎麼能是蔬菜呢?它炒着吃,能好吃嗎?

小學六年的生活裏,從未品嚐過這道菜,也沒故意去糾纏母親爲我做這道菜。後來,有幸去了距家十三里路的中學就讀,在那裏,又有幸結識了和我母親是本家的四姐一家人,通過她們的悉心照料,我方纔安心讀書。

一日,因遇雨,路難行,兄未騎摩托來接我,就此,住在了姐家,由於中午回去吃飯不太方便,於是,姐就把做好了的飯菜,裝在一飯盒裏,把飯盒放在一紅色塑料袋內,拎着,越過一道一米多高的磚牆,走過一條由紅磚鋪就的小路,再穿越一月亮門,向東走上七八米,就進了我們的教室。她走進來後,來到我的座位前,面帶笑容地把拎在手中的紅色塑料袋放在了我的課桌上,一面往出拿飯盒一面對我說:“來,小老弟,吃飯了,嚐嚐四姐今天的手藝,苜蓿柿子,看好吃不。”

這時,姐已把飯盒打開,將紅塑料袋內的一雙筷子拿出來,遞到了我的手上,我“哎”一聲,點下頭,接過筷子,把筷子伸到飯盒內,剛要夾菜,擡頭看姐一眼。

姐衝我笑笑,示意我吃。

我低頭一看,所謂苜蓿柿子,就是西紅柿炒雞蛋啊!以前從未聽過。看來,這西紅柿果然是蔬菜,既能生着吃也能炒着吃。不過,這種糊塗吃法,是哪位糊塗廚師發明的呢?一定很難吃。由此,我遲遲不敢下筷兒。

“怎麼不吃啊?”姐充滿疑惑的看着我,“不願意吃嗎?”

我很是尷尬,不吃,又怕辜負了姐的心意;吃,又怕難以下口,真是處於兩難的境界啊!唉,沒法,只好以搖頭回答着姐,不是不願意吃。然後,硬着頭皮夾了一大口西紅柿,送進了嘴中,接着一股難以承受的酸溜溜的味道就溢滿了嘴,使我不由自主地擠眉弄眼。

姐看後,忙疑問道:

“怎麼,不好吃嗎?”

我趕緊舒展眉頭,不讓自己的面容僵硬下去,把嘴閉得緊緊的,點點頭。

“真不好吃嗎?”

聽到姐再次發問,我這才知道自己這一動作是否定的作答,因此,不得不立即糾正,快速搖頭。

姐聽後,又恢復了她面帶笑容的態度:

“那就多吃點兒。”

在姐的監督下,我夾的那一大口西紅柿,連咀嚼都沒咀嚼,偷偷地閉起眼睛,直接囫圇吞棗吞進了腹中,唉,真是可憐了我的胃了,被我逼迫着遭了此罪!

這就是我第一次品嚐苜蓿柿子的經歷,幾乎沒品嚐出什麼味道來,只知道有一股酸掉牙的味道,並且難以下嚥。從那以後,我決定了,再也不吃這道菜了,什麼啊,難吃死了!

看着姐拎着空空的飯盒走出教室的背影,我扶着課桌,慢慢站起,以左手掀開遮擋陽光的白色繡有圖案的窗簾,把頭伸出去,張開嘴巴準備把剛剛吃的那些酸溜溜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吐出去,不讓我的胃再承受這難以消化的苦楚,可我剛要往出嘔吐,這時,不意間,我發現了姐回家的身影,就此,我趕忙又閉緊嘴,縮回頭,坐回到原位,不能嘔吐出去,這是姐的一片心意,嘔吐出去了,就等於把姐的心意一同吐出去了。於是,撫摸起肚子默默祈禱,肚子啊,肚子啊,求你慢慢承受着這消化之苦吧,我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吃下的不只是難吃的菜它同樣也是一片愛心啊!

不知是因對姐的恩情念念不忘還是怎的,後來,我居然翻起了這道菜的菜譜,並加以琢磨了它的做法,苜蓿柿子是東北的叫法,俗稱西紅柿炒蛋——

一備料:雞蛋,柿子,白糖,鹽,蔥花,花椒麪,料酒。如三個雞蛋易用兩個中柿子或一個特大柿子。柿子不易過多或過少。少了湯汁少,多了湯汁會有柿子醬味道。柿子要選擇熟透的,既汁多些的,硬的品種的柿子不適合。白糖的加入要看自己喜歡什麼口味的,如果喜歡酸點的就少加白糖,反之,多加;鹽要適量!不然成菜會有苦味。

二初步加工:

雞蛋加蔥花加少量花椒加料酒打碎(附料去雞蛋腥味);柿子切塊,注意柿子的湯汁千萬不要浪費。

三炒制:

A放油,先炒雞蛋。油不易過多,過多成菜會有豆油的油腥味,影響味道。油要燒的熱些,五成熱以上,雞蛋炒的時候,不要攪動過多,過碎。要把蛋液充分炒熟。不熟的蛋液在湯中烹製後,同樣在成菜後有雞蛋的蛋腥味!

B鍋中的雞蛋剛炒熟時,放入切好的柿子,加白糖,加鹽,雞精,然後大翻勺,把柿子壓在下面炒制。剛炒時先不要翻動,保持中大火,快速加熱柿子,待有湯汁出來時,翻動拌勻雞蛋和柿子,儘量把柿子和鍋充分貼上。然後再蓋上鍋蓋,小火加熱燉制。注意不要添水。菜會很快就成熟,尤其是湯汁多的柿子。待鍋內的柿子的湯汁充分出來後,就可以出鍋了。注意不要加熱過長時間,不然柿子會稀爛,影響口味。

沒想到小小一盤苜蓿柿子,做工卻如此的精細,姐當初在爲我做這道菜時,或許已很熟練,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的,可在我眼裏,已不僅僅是一道菜,更是一份珍貴的關懷之情。我的命運是坎坷的,老天爲我設置了很多障礙,可我又是幸運的,我遇到了太多關愛我的人,或許他們不介意我是不是能夠回報他們一些什麼,對於他們來說或許僅是舉手之勞的事而已,可對於我來說,卻是用金錢都買不到的東西,我感激於心,並時時激勵自己,一定努力好好的生活,快樂的生活,做一個自己也能發光發熱的人,讓更多和我一樣見不到光明的人,有勇氣有信心好好地活着,這輩子真是遺憾哪,不能親手體會一下做菜的滋味,不然,我定會愛上這道菜,它也將會成爲我最拿手的一道菜,傳遞這道菜,推送這道菜,使每個人都能品嚐到這道加了恩情作料的菜!

人真是古怪的動物,越不愛什麼卻偏要愛什麼,像和自己較勁兒似的,我由最初閉着眼睛吞嚥苜蓿柿子到如今居然喜歡上了這道菜,或許是爲了將姐的恩情銘記於心吧,以此驚醒自己。

輟學,回到家後,母親時常會給我做這道菜,它現如今也成爲了我的最愛。不過,現在,吃起來,卻有了兩種味道:一、菜的味道;二、一種濃濃地愛的味道。

攬柿子散文 篇14

我們家的院子裏栽有果樹。中秋了,果實累累,石榴,桔子,棗,尤是柿子!

柿子樹很會長柿子。那棵大的樹圍蓋丈些,一圈兜來,粗略毛估估那柿子,大約生了三、四百隻。

小區裏的人每每晚飯後便散步過來,聽聽院門外小花園裏的百鳥聲,看看我家的果子樹,嘬嘬幾聲。

母親很會生孩子。

一口氣生了五個,四個男孩一個女孩。

父親不甘落後地會起名字,逢上海字輩,四個男孩便分別以中國人民作了基礎,女兒叫了萍。

我問過父親,萍啥含義? 他說,你還讀書人?我知道將來女婿名字帶個明,明、日月也,隱意和諧,萍帶水,映日月,咋啦?

中國人民生小孩,也能生,但不能帶多。雖不能帶多,累積了萍的,加上梅嵐跟國英,父母早年認下的倆乾女兒) 枝枝杈杈卻也果實累累。何況,果實落地滋生也茂密出樹林來。呵,至中秋,分佈在崑山城東南西北的直系親屬歡聚,四世同堂,竟弄出四大桌!

樂壞了老人,愁壞了老人。小輩們車屁股後提溜進一大串吃物來孝敬,咋辦?能一下吃完?尤其是月餅—中秋嘛!

清早,國英來了。

國英姐從小沒母親,認了母親做乾媽,一直當母親是親孃,我們的關係很特殊,也很好,說話也不用忌諱。她長相一般,文化不高,但極有個性。母親喜歡吃柿子,她便將鄉下自己家的柿子樹搬了來。

來的時候是秋裏,樹上還有零星的枝葉。過不多久,就入冬,去了綠葉的柿子樹,忽然就讓人聯想起娶不上媳婦的小光棍,而且是因貧、因長相、因殘障的一樹光棍。望着一副死相的柿子樹,我笑國英,它能長出柿子來嗎?國英很自信,回答說它叫柿子樹,它就能長出柿子來。吐字清晰,一字不含糊。我明白她不含糊的是,我小看了她的柿子樹,於是趕緊向她笑一笑說,有數了,對不起。

轉眼到了夏至。夏至前樹枝已泛出綠葉,長出些許綠綠的小蕊,但即使如此,綠葉仍未改變樹皮本身的風化,乾癟癟的樹皮,就跟飽經風霜的老人皮膚和皺紋一樣鬆弛、無力,輕輕用指一剝,就能剝落一片蝕鏽了的塊狀皮。

我以爲這樹的皮是堅決死掉了,那柿子也休想從這樣的樹上長出來。可國英姐偏說它有15年,死不了。我便更不信,毛估樹杆,直徑也就 10公分,叫那柿子長到哪裏去?在樹前,我將疑問請教國英,她笑着從樹上折下一小丫子,指着綠的反問我,你看這是死的嗎?看我狐疑,她又起誓道,夏曆六月,它若長不出柿子來,我連樹都一起吃掉。看着臉上寫滿了自信的她,我識相,還是拭目以待吧。

六月眨眼就到。一如國英自信的笑,看似一棵砍下來當硬柴燒,都發不出火的樹,竟似一夜間暴發了熱力,暴發了青春,滿枝滿身滿處結上了已不顯小的青色柿子。

最讓人感到驚悸、心跳、窒息和不解的是,樹身極小,樹杆極瘦,橫長的丫枝更是細弱抽絲,那些不懂事的青柿子卻仍一徑瘋長,長得連桿都彎了腰!橫出的兩根不對稱的丫枝更是自不量力,青柿子隨風飄蕩,隨時告訴人們將要塌方,將要斷掉,但它們根本就是無視一切!我耐不住又問國英,它們長成那樣,敢情真是瘋了,要麼樹也變態,世上哪有這類不顧及自己性命生產的樹啊?!國英姐調侃我說,在我家地裏還是挺乖的,要麼怪你說它難看,說它死了,說它長不出柿子,它長給你看?

國英的話,我當然領教了厲害。但我還是很擔心,這般超負荷生產的柿子樹,不採取一點措施,會隨時斷送性命。我將擔心訴之國英。國英馬上說,不要緊,我來用竹頭頂起丫枝就好了。二天,國英果然很利落地將二棵有可能隨時斷掉的丫枝,各在丫枝下,頂上毛竹,綁上布頭,再看,就放心了很多。

現在樹上的柿子直徑足有10公分! 母親指揮國英屁顛屁顛採柿子,分裝了幾十袋。她一揮手說,給每家的車屁股後面放一袋。又說,海國,去,給左鄰右舍,前後人家都送上一袋柿子去。

攬柿子散文 篇15

每年的農曆九月份以後,柿子便大量上市了。這時候的柿子,個大,飽滿,甜度高。拿起柿子,你只要捏着蒂把兒,輕輕地一旋,再一揭,一瓣一瓣的紅紅的柿囊,立馬呈現在你的面前。就着口水,舔着它,吸着它,那涼涼的軟軟的感覺,是相伴一生的所愛呵!

柿子給我的記憶,就這樣深深地烙進了我的童年。

我的腦海裏,至今仍能清晰地浮現出老家的院子內,那三棵蓬勃的柿子樹。溫厚的父親談起過柿子樹的來歷。在一次與生產隊長到外地趕集的途中,他們合夥買下六棵柿子樹苗。精明的生產隊長挑了三棵大的,將三棵小的給了父親。生產隊長的三棵大的,死了兩棵,剩下的一棵,結出來的柿子,還是扁的。父親的三棵小的,全都成活,其中的兩棵,結出來的柿子,竟然是圓的,個特大。父親在談笑間,充滿了對生活的知足。我就是在父親的柿子樹下長大的。藉着柿子的香甜,一種叫做癢辣子的蟲子,也沒少讓我和夥伴們吃虧。當柿子樹從冬天的睡夢中醒來,當柿子樹的綠葉又稠又密,爲我們遮擋着夏日的烈焰,癢辣子們便也伺機而動。癢辣子們將柿子樹的葉子啃得斑斑禿禿的,如果它們一不小心從樹葉上滾下來,如果它們正好跌落在我們身上,那辣乎勁,就比我們的哭聲還要厲害。奶奶從屋裏出來,並不責備我們,拿着洋油燈,用洋油一遍遍地塗抹我們被辣腫起來的皮膚。一會兒工夫後,我們照樣跑到柿子樹底下玩遊戲去。

在我的印象中,柿子樹並沒有被刻意地呵護過。它們默默地陪伴着我們,默默地開花,默默地結果。我最高興的,就是在柿子成熟期間,我象一個小英雄一般爬上樹去摘柿子。每一次,我都會帶一根繩子,將空的淘米籮吊上來,放滿柿子,再將淘米籮輕輕地放下去。摘下來的柿子,只有八分熟,還很澀嘴,並不能就吃。父親讓我找來醃菜用的罈子,在罈子裏鋪一層稻草灰,擺上一層柿子,再鋪一層稻草灰,再擺上一層柿子,直到擺滿,用薄膜將壇口封緊。隔一、兩天的時間,打開壇口,柿子的香甜之氣撲鼻可人。探進手去,極小心地輕拿慢放,那熟了的柿子,一個個無比光亮、飽滿、紅潤。

我進城工作以後,侄子們也會爬樹了。侄子們外出打工,摘柿子的任務又落回父親身上。父親的身體一直不好,並不能爬上樹去摘。父親於是在竹竿的細端,用鐵絲綁出一個小小的網兜,兜口對準柿子,一推一扭,柿子隨即落入網中。父親喜歡動點子,善於在生活中總結經驗,那些個貧窮而落寞的日子,在父親的打理下,顯得有聲有色。

很多年了,身在異鄉爲異客,我再也沒有品到過又大又圓又甜的柿子。父親離開我們,已有十五年的時間。

每當柿子成熟的季節,望着故鄉的方向,懷想我的童年。我童年時的柿子樹,眼睛便有些模糊:那熟透的柿子後面,分明還有一張笑臉,一張讓我敬愛一生的溫厚的笑臉!

攬柿子散文 篇16

老屋門口的那棵柿子樹,飽經滄桑,在夕陽的照耀下,披上了金色的外衣。透過斜陽,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柿子樹蒼老的模樣。站在老屋的門口,想起同故鄉柿子樹在一起的日子,我的思緒被拽向遠方,在老屋裏打撈着曾經的記憶。

故鄉,是我不敢觸碰的地方,在外漂泊的我,總是故作堅強,生怕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愫被別人發現,心靈無處躲藏。每當提起故鄉,故鄉的柿子樹便會佔據我的腦海。想起故鄉紅彤彤的柿子,香甜可口,掛在柿子樹上,把整棵柿子樹點亮,牽掛着遠方,也把遊子的思念,悄然點亮。

記憶深處,淺淺回首,故鄉的柿子樹,給了我很多溫馨的回憶。站在老屋的門前,我用膽怯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柿子樹,是那麼地熟悉而陌生。我不敢與柿子樹對視,生怕自己小小的心事,被柿子樹知曉。

故鄉的老屋門前,有一條彎彎的小河,小河的旁邊有一片柿樹林,七八株柿子樹零星地種在小河邊,每一株都有碗口般粗,聽我爺爺講,這柿樹已經有好長時間了。童年的我就是伴隨着這片柿樹林長大的,在這片柿樹林下,留下了我孩提時代無盡的歡樂和夢想。

春風和煦,風兒捎去我對柿子樹的呼喚,柿子樹揉揉朦朧的睡眼,打量周遭,膽怯地抽出嫩芽。一片片葉子從芽縫裏鑽了出來,從小到大,從稀到稠,轉眼間就綠樹成蔭。不經意間在葉片的腋芽處冒出了一朵朵花蕾,伴隨着花蕾的長大,一個個小柿子在逐漸成長,也在孕育着一年的希望。

在遮天蔽日的柿樹林下,我們一羣孩子們玩得最開心了,一會兒上樹捉迷藏、捕知了,一會兒下河游泳、摸河蚌,累了就在柿樹底下納涼、嬉戲。到了金秋時節,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柿子樹上的柿子是青色的,後來變成黃色,一個個黃燦燦的柿子像燈籠似的掛在樹上,把樹枝壓得低垂着頭,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伴隨着柿子的成熟,摘下一個,咬上一口,柿汁滿濺,甜甜的。每到這時節,老屋門前都飄散着柿子的味道。小鳥們總會成羣結隊來偷柿子,趁人不注意,叼一口便飛走了,當我反應過來時,小鳥們已經遠走高飛了。到最後變成紅色,成熟的柿子甜津津的,輕輕咬開它,就可以看見紅嫩嫩的果肉,嘴脣上舌頭上同時染滿甜甜的汁水。

記得小時候,我和姐姐發現柿子樹下有一個青柿子,連忙撿起來在衣服的一角擦擦便迫不及待地往嘴裏送,立刻覺得嘴裏又酸又澀,吐都吐不掉。那時才知道青柿子是不成熟的柿子,不成熟的柿子是不能吃的。由於柿子成熟時是澀的,必須要經過石灰水的淹浸脫澀以後方可食用,所以,大人們把將要成熟的柿子從樹上摘下,放在盛有經過調劑好的石灰水的大缸中。每天清晨起牀,第一時間就記得用一根長長的木棒,使勁地攪拌盛有柿子的大水缸,以使柿子早點脫澀,讓我們早早地吃上柿子。聽大人們講,柿子美味多汁、含有豐富的胡蘿蔔素、維生素等礦物質,多吃柿子,可抑治喉痛、咽乾、口舌生瘡,肺熱咳嗽等症;柿子不但營養豐富,而且有較高的營養價值,生柿子能清熱解毒,對治療高血壓、痔瘡出血、便祕有良好的療效。每年成熟之時也就成爲我們最嚮往的季節,帶給我們無限的歡樂。

經過那個動亂的年代以後,那片讓人留戀、讓人記憶的柿樹林也就不復存在了。一時間生產污水、生活垃圾滿地都是,小河裏雜草叢生,各種漂浮物到處飄蕩,夏天蚊蠅飛舞,河水發黑,臭不可聞,每當人們經過小河邊只能捂着口鼻匆匆而過,不願久留。

老屋門前的小河經過河道整治,重新煥發了往日的生機。河道清淤了,河幫鑲石了,河水清澈了。小河慢悠悠地從林間流過,給柿子林帶來了生命的源泉和生命的活力,在河崖邊種上了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最令人興奮的是,久違的柿子樹又重新種在了小河邊,重新勾喚起孩提時最美好的回憶。河邊、道路、溝渠邊種滿了柿子樹,柿子樹也成爲故鄉每家每戶喜愛栽種的一種經濟果樹。

河水清澈甘甜,潺潺之聲,猶如一首悅耳的歌聲一樣在林間迴盪,嘩嘩之聲猶如朗朗讀書聲般動聽。我喜歡在夏日的午後林子裏小憩一會兒,聽着好聽的鳥鳴,似睡非睡做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美夢。盡享着清涼的樹蔭,和夥伴們一起歡笑。讓歲月的風輕輕拂過,我漸漸長高的身影。

眼下,老屋門前的柿樹林鬱鬱蔥蔥,生機勃勃,柿子樹作爲鄉村綠化的主栽品種,致力於發展並打造成爲一村一品的特色樹種,日益成爲鄉村致富的搖錢樹。柿子樹林帶、柿樹片林,成爲故鄉獨有的風景線。

農村變了,變得更美了,變得更好了。想起小時候的光陰,一片溫溼,我陶醉在有關於柿子樹的記憶裏,曾經的點點滴滴,我都將好好珍藏、細細回味。家裏老屋門前的柿子樹還是父親當年種下的,我出生那年,家裏的柿子樹結滿了柿子。家裏的柿子樹,對我來說,有着不一樣的意義。或許是因爲我的原因,家裏的那棵柿子樹備受照顧,父母親常常說,柿子樹是他們的幸運之樹,因爲那年,我化作小天使,來到了父母的身旁,父母對柿子樹也心存感激。

在父母親的那個年代,柿子樹也給他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父母親說,那時候生活很窮,看到別人家的柿子樹上結滿了柿子,每每走到柿子樹底下,腳步都挪不動了。後來才向別人家討了一棵柿子樹苗,種在了自家的庭院裏。柿子樹漸漸長大,我出生那年,柿子樹開滿了花,碩果累累,把柿子樹都給壓彎了。現在想起曾經在老屋裏的歲月,激動不已。老屋裏的光陰,永遠是那麼旖旎,美麗!

身在故鄉,喜歡故鄉那溪水,那月光,那親人,那柿子。在外漂泊不定的孩子們,回家吧!故鄉等着你們,故鄉的柿子正在爲你們飄香。還記得小時候家裏窮,柿子成熟了,家裏倍感珍惜,捨不得吃,奶奶讓爺爺將紅紅的柿子用擔子挑着裝滿籮筐的柿子到集市上賣掉換上幾個錢,貼補家用。那時候過年,對於我來說,柿子餅是世界上最珍貴的,能看到,吃到,是我一直的渴望。等待過年,全家都在時再輕輕拿出,清洗乾淨,裝在盤子裏,那滋味,美美的,香甜醉人。

滄海桑田,幾度春秋。柿子早已成爲人間甜美的水果,在故鄉更是一種符號,一種標誌。多少次,時間的荒漠裏,提起柿子,甜到心裏,涌入生命之河。風吹過,還是洋溢着故鄉熟悉的味道。

我愛故鄉,更愛故鄉的柿子,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