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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中國世界遺產手抄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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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城遺址申遺成功了!”7月4日下午,當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從德國波恩傳到中國,傳到湖南,人們奔走相告。這意味着湖南實現了世界文化遺產“零”的突破。有人說,老司城是中國的“馬丘比丘”。也有人說,老司城是中國的“龐貝古城”。但老司城比馬丘比丘早存在了三百年,它也沒有像龐貝古城被徹底毀滅過,老司城就是老司城。今日三湘君和大家一起好好看看這座老司城。

2015中國世界遺產手抄報內容

“土王坐在老司城,一統乾坤”。一個江西來的彭氏家族,竟然在湘西崇山峻嶺中建立了一個延續了800餘年的王朝,無視山外朝代更替,留下了“初夜權”等迷霧般的傳說。

車出永順縣城,東行19.5公里便到了靈溪河畔。

半個小時車程,越過了千年時光距離。陣陣風聲中,當地一首流傳數百年的民謠又在記者耳畔響起:“土王坐在老司城,一統乾坤……”

往事越千年——

老司城一帶古屬溪州。自五代後梁開平四年(公元910年)始,彭瑊爲溪州刺史,開始經營世代基業。五代晉天福五年(公元937年),溪州刺史彭士愁與楚王馬希範立溪州銅柱銘誓,創造了古代版的“一國兩制”,將土司制度演繹到極致,鼎盛時期轄20餘州,範圍達湘、鄂、川、黔、渝、滇等省市邊區。

彭氏土司政權傳襲28代,共35位土司,歷經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和宋、元、明、清9個封建王朝,歷時818年。

史書記載,第一代溪州土司彭瑊系江西吉水人氏。

土司,中央王朝封授給西南少數民族部族首領的地方官,“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統其兵、世襲其職、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雖實行世襲制,但並不稱王,在五代和宋稱刺史或知州,入元以後則稱宣慰使、宣撫使等,統稱土司。然而,其權其勢,與王無異,尤其是溪州土司,授“宣慰司職”,乃最高等級土司之一,故民間稱其爲“土王”、“土司王”,稱老司城衙署爲“金鑾殿”,稱其墓葬區爲“紫金山”,認爲土司“一統乾坤”。

  土司王墓

天高皇帝遠,土司權力甚至大過王。有溪州銅柱銘文爲證:楚國對溪州屬地不徵賦稅;不抽兵丁;軍人和百姓不能隨意進入溪州;轄區各部落酋長如有冒犯朝廷之處,只能土司科懲,“蠻不出峒,漢不入境”。即使到了後期,除了中央王朝規定負擔的貢賦和徵徭之外,一切軍政事務皆由土司自治。

於是,當地傳說老司城中的“白鼻子土司”——第32代宣慰使彭泓海,除每晚“吃”一宮女外,還要對非彭姓新娘行使三天三晚的“初夜權”……不過,正史中對此並無記載。史學界一般認爲,這是“改土歸流”後地方官員爲禁止民間敬土司而採取的醜化、妖魔化土司的說法。實際上,“改土歸流”之前是等級婚姻。土司要保持血統的高貴,不大可能推行“初夜權”。

老司城便是土司時期中國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軍事中心。老司城,又名福石城,即土家語“土王城”的意思。當地土家族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向盛福爲記者解釋了“老司城”名字的由來:末代土司曾把司衙署遷至顆砂行政,大山中的老城,便爲“老司城”。

時光如梭。清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清廷爲加強邊遠地區的中央集權管理,對西南諸土司實行“改土歸流”政策,改土司製爲中央委派流官。大兵壓境,大勢所趨,最後一任土司彭肇槐“造其家口冊籍,繪具輿圖”,主動向中央和平移交政權,帶着子孫回江西祖籍立戶,溪州土司制度戛然而止。民間傳說,末代土司離別時,心痛欲絕,墜落馬下,淚似飛雨……

老司城漸漸廢棄,成爲一個落寞山寨。“五十八旗人盡散,野梅開亂土司祠”。只有那石縫中的萋萋荒草隨風搖動,仍依稀可聞當年繁雜喧囂的餘聲。

“城內三千戶,城外八百家”,老司城鼎盛時期“紅燈萬盞人千疊”;其遺址被專家學者認定爲目前國內規模最大、保存最完整、歷史最悠久的土司城市遺址。

牛角號聲勾魂攝魄,雕樑畫棟的祖師殿頂上,鳥兒“撲啦啦”飛起,熙熙攘攘的人羣聞聲急忙閃避,俯身下跪,紅燈萬盞的長街頓時鴉雀無聲。土司王身着瑰麗奇譎的王袍,在兵丁簇擁下昂然而來……

——站在老司城遺址上,記者眼前常常幻化出這樣的場景。

白雲蒼狗,老司城早已繁華不再,但遺址仍瀰漫着久遠的氣息,透溢着昔日的昌盛。文化部副部長、國家文物局局長勵小捷至此也油然感嘆:“太震撼了!”

隔河而眺,老司城依山而建,周邊山脊線形成自然城牆,靈溪河兩岸懸崖峭壁,成天然護欄。依託這些自然天成的環衛,又設立了牆堞、碉堡、烽火臺等一系列軍事設施,體現了自然地形與軍事防禦的完美統一,至今仍依稀閃動着當年角鼓齊鳴、流矢橫飛的情景。

老司城遺址總面積25平方公里,核心城區面積25萬平方米,依山傍水分佈宮殿區、衙署區、司法區、墓葬區、宗教區、教育區、居民區、作坊區八大功能區,佈局合理,建築精巧,功能完善。地面歷史遺蹟有祖師殿、擺手堂、古墓羣、古街道、古城牆、彭氏宗祠、德政碑、“子孫永享”牌坊等。城牆以紅砂岩錯縫平鋪疊砌,西北部城牆保存基本完整,最高處達6米,盡顯土司宮城的恢宏氣勢。

  土司內宮遺址

土司時期,老司城分內羅城、外羅城。城裏有東西南北4個城門,有左街、中街、右街、上街、河街、五銅街、漁渡街、紫金街等縱橫交錯的八街九巷,人戶稠密,市店興隆。街道全由紅褐色花紋卵石砌成圖案,勻稱精緻,頗具民族特色,至今人們仍可以由這些鵝卵石街道而勾勒出當年的城垣格局,印證史書“城內三千戶,城外八百家”的記載。

  永順縣老司城遺址保存完好的祖師殿

祖師殿位於城南,始建於後晉天福二年(公元937年)、重建於明嘉靖年間,歷經千年風雨仍保持完好。祖師殿以正殿、望經臺、玉皇閣依次向後沿中軸線排列構成一組建築,依山勢呈階梯狀陡然而上。正殿面闊5間,佔地580多平方米,爲小青瓦歇山式重檐結構,使用了34根珍貴楠木,柱大數圍,柱礎爲雙疊圓鼓式,樑柱銜接渾然天成,殿宇斗拱雄偉古樸。大殿中央供奉着“祖師”神象,壁畫古拙,銅鐘懸鳴。

  道路及排水系統

湘西春夏多雨,依山而建的老司城在建設之初就已經設計好了完備的排水設施,遺址中仍能看到當年修建的寬敞的排水溝,雖經千年風雨沖刷,仍基本保持原貌。

湘西冬天淒寒,在土司寢殿的基址上,考古人員發現了用來取暖的設施。火塘設置在外,熱氣由通道入室內,宛如現代“地暖”……

老司城遺址考古發掘隊領隊是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柴煥波,10餘年來,他在這片莽莽羣山中傾注了大量心血。“老司城遺址是獨一無二的,讓人震撼,具有世界文化遺產價值,即使與南美的馬丘比丘遺址和意大利龐貝古城相比,也毫不遜色。” 柴煥波對老司城遺址的價值高度肯定。

爲探尋這座神祕崛起又神祕消失的歷史王城,國家相關部門先後於1995、1998、2010、2011、2012年5次對老司城遺址進行考古發掘、調查和勘探。考古發掘證實,老司城遺址是目前國內規模最大、保存最完整、歷史最悠久的古代土司城市遺址,具有重大的歷史、藝術、科學價值和現實意義,堪稱“土家族露天博物館”。

彭氏土司時期的溪州銅柱,1961年被國務院確定爲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老司城遺址2001年被國務院公佈爲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被中國社科院評選爲2010年度中國六大考古新發現,被國家文物局評爲2010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

永順縣老司城遺址子孫永享石坊

江浙抗倭,土司率土兵殺得倭寇屍橫遍野;“東南戰功第一”彰顯湘西漢子血性,“子孫永享”石坊釋放千年不逝的光輝。

老司城紫金街有一座頂部有火焰葫蘆裝飾的4米高的石坊,雖經450餘年風雨剝蝕,但“子孫永享”4個大字十分清晰。

土司期間,溪州有一支兵民合一的“土兵”,有事調集爲軍,無事散處爲民。土兵在深山老林之中,噓吸着桀驁之氣,流淌着楚蠻鐵血,善使鉤刀,隊列靈活,驍勇善戰。《清史稿》載:“湖廣土兵,永順爲最,保靖次之,其兵甚強”。

一部民族史離不開英雄的故事。“子孫永享”的石坊,便是朝廷爲表彰26代土司彭翼南率土兵抗倭有功而准許立起的。

《明史》有詳細記載:嘉靖三十一年(公元1552年),倭寇入侵江浙。嘉靖三十四年,年僅19歲的彭翼南統兵3000人,其祖父彭明輔領土兵2000人爲孫子助戰。土兵跋涉1000多公里趕到抗倭戰場,時倭寇進犯嘉興,土兵南北夾擊,斬首1900餘級,焚溺死者甚衆。

嘉靖三十五年八月,彭翼南再次奉調率土兵徵倭。自八月二日至二十五日,發動進攻,全殲倭寇,東南倭亂,初告平定。

《明史·列傳第一百九十八·土司》記載,戰鬥異常激烈,倭寇狡詐兇殘,“永順土官田菑、田豐等亦爭入,爲賊所圍,皆死之”。土兵聞訊,殺氣更盛,人人拼命,刀刀見血,殺得風雲變色、日月無光,殺得倭寇抱頭鼠竄,屍橫遍野……

戰後,彭翼南因抗倭有功,朝廷嘉獎其“蓋東南戰功第一”,以功敕賜三品服,授昭毅將軍。如今,永順縣城文化廣場上那座彭翼南抗倭報國的塑像,仍釋放着千年不逝的榮耀。

這個英雄故事還使湘西土家族傳承下來一個“趕年”習俗。“趕年”,即趕在漢族過年的前一天過年。當地傳說,當調兵聖旨傳到老司城,正值年關,如過了年出征,則不能按時趕到蘇鬆地區。彭翼南決定:提前過年,讓土家族子弟過完新年再赴國難。於是“蒸甑子飯,切砣子肉,斟大碗酒”,提前過年習俗,流傳至今。

老司城裏的土司還經常對朝廷“入貢”。

土司政權中後期,隨着老司城日益富庶,對皇朝法定的貢奉,照納不誤,溪州特產如“斑布、虎皮、茶芽、硃砂、銅鼓、麝臍、馬匹等方物”享譽京城。記者發現,如今湘西一些土特產常常自詡曾爲“貢品”的顯赫身世,多出於此。

古溪州盛產楠木,土司進貢楠木的數量極其驚人,如明正德元年(公元1506年),貢楠木200根;明正德十年(公元1516年),獻楠木300根,次者200根;正德十三年(公元1519年),又進楠木470根……

俱往矣。

昔日那“蠻煙瘴雨溪州路,溪畔桃李花如霧”的悽美畫面,已消逝在歲月深邃的夜色中,靈溪河畔“一片纏綿擺手歌”的聲音,也已成爲歷史山谷中孤寂的迴響。當老司城拂去千年塵埃時,已是第39屆世界遺產大會上“中國土司遺址”的“領銜主演”。這種角色轉換,使我們想起馬克思說的一句話——

“世界歷史形式的最後一個階段,就是它的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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