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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傷痕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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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感是指讀了一本書,一篇文章,一段話,幾句名言,一段音樂,或者一段視頻後,把具體感受和得到的啓示寫成的文章。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母親的傷痕讀後感,歡迎來參考!

母親的傷痕讀後感

母親是世界上最無私,最偉大的人。作爲兒女的我們,無時無刻不再享受她們的愛,我們因懂得感恩。

讀了劉墉的《母親的傷痕》,我深深被爲文中的母親所感動,這篇文章講述一位寡婦辛苦拉扯大兒子,與子相依爲命的故事,文中的母親嚴厲而又慈愛,堅強卻也脆弱,文中的兒子成績不好,卻很愛畫畫,演講,並有所成功。文中的母親愛兒如命,小時候不讓他出門,生怕他貪玩,不讓他靠近河邊,生怕他掉進去;長大了不讓他談戀愛,生怕他誤學習等,此種種無一不散發出濃濃母愛。

當我看到“她只是拉開衣服,露出她的肚皮和那條六吋長的疤痕,說:‘看吧!你是醫生用刀割開孃的肚子,把你抱出來的。’”我想到了我的媽媽,聽爸爸說媽媽生我時足足用了五個鐘頭,滿個分娩室都是她悽婉的呻吟。生下我之後,她又躺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能下地,正如文中所說,“兒的生日,孃的難日。”啊!

當我讀到“但是我做錯事,她狠狠的罵我,甚至打我之後,又會脆弱的哭,愈哭愈大聲。然後,平復了,她會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接着拉我出去,看我被打的地方,直問‘疼不疼?疼不疼?’”這種情景我也是深有感觸,有一次期末考試,成績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沒發揮好自己的水準。回到家後,母親二話不說,直接拿雞毛棒追着打我,甚至連鞋板都用上了,吃痛的我將自己鎖在房間裏,只聽着母親在外面喃喃自語,說着一些我不成器,不懂事之類的話,卻讓我痛改前非,一心放在學習上了。

當我讀到末尾“就是那個長長地傷口!媽媽!我絕對相信我是您剖開胸剖開腹,從血淋淋的肚子裏抱出來的孩子即使您在我高二那年哭着對我說了那個祕密,我仍然堅信您是我生身的母親!”我震驚了,這段話是文中的母親去世時兒子所說的。原來他不是她的孩子,可她卻如愛自己的孩子一樣去愛他,甚至付出的更多。這個死了丈夫,燒了房子,被趕着搬家,再搬家,一生在奔波中度過的老婦人,用自己的生命向我,向所有的讀者詮釋了母愛的真諦。輕輕合上書本,我只想說:“我愛你!母親!”

母親賦予了我們生命,呵護着我們的心靈,母親是我們亙古不變的依靠者,我們應感謝母親,應每天爲她禱告,正因爲我們在感恩中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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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傷痕

大概每個小孩都會問媽媽,自己是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

當我小時候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母親的答案卻非常簡單——她只是拉開衣服,露出她的肚皮和那條六英寸長的疤痕,說:“看吧!你是醫生用刀割開孃的肚子,把你抱出來的。”

雖然那疤痕紫紅紫紅,又光光亮亮,好像只有一層薄薄的皮膚,隨時可能綻開,而讓我有點害怕,可是不知爲什麼,每隔一陣就會要母親再給我看一次。然後,說:“好可怕!好可怕!”又問一句,“開刀的時候,會不會好疼?”

“當然疼,娘疼得暈過去。一個多月才能下牀,所以說‘兒的生日,孃的難日’,娘生你,好苦哇!”

大概因爲我是這麼痛苦的“產物”,從小母親就管我很嚴。

被嚴加看管的日子,一直到我九歲那年才改變。不是母親的觀念改了,而是因爲父親生病,她總得留在醫院照顧。

那陣子我像脫繮的小馬,直到有一天下午,母親蒼白着臉,坐三輪車回來,一聲不響直直地走進家門,我的玩興纔過去。我不再能出去玩,因爲我要在家安慰哭得在地上打滾的母親;我得披麻戴孝,跟着她到每個長輩家去報喪。

我要常常守着家,守着我娘。

父親死後,母親對我更嚴厲了,但是在我做錯事,她狠狠罵我,甚至打我之後,又會很脆弱地哭,愈哭愈大聲。然後,平復了,她會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接着拉我過去,看我被打的地方,直問“疼不疼?疼不疼?”

她可以打我,但是別人不能打我。記得當我上初中,碰到一個愛打人的導師,總挨藤條,打得一條一條血痕,被母親發現的時候,她立刻衝去學校罵老師。

老師也對我母親說了好幾次:“你這孩子,功課這麼爛,再不補習,一定考不上高中。”

但是母親從不讓我出去補習,除了在家附近找過一個大學生,教我一陣子數學,無論別人怎麼說,她都不送我上補習班。“就咱們孃兒倆,再出去補習半天,娘一個人,多寂寞!”母親說。

那時候,我們確實是寂寞的。

年初二晚上一場大火,燒光了我家的一切。

母親花錢請人在院子裏緊急蓋了一間小草棚。

當天晚上,下起傾盆大雨,屋子裏到處漏水,我們找了各種破盆爛罐去接,又把牀移來移去,還是應付不了,而且愈漏愈厲害。

我實在困了,因爲第二天還得上學,母親叫我先睡,用兩件雨衣蓋在我身上。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雨衣上,漸漸積在凹陷的地方。至今我都能記得,每隔一陣,母親就掀起雨衣,讓雨水流下牀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後來,我們搬到金山街的一棟小木樓。

搬到小樓後不久,聽說附近胡念祖老師教畫,我想學,雖然學費不便宜,母親還是很爽快地答應了。那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正式學畫,而且三個月之後就得到了全省學生美展的“教育廳長獎”。

拿回獎狀,母親點點頭笑笑,沒說什麼。母親都是如此沉默,我也習以爲常。直到高一下學期,獲得全省演講比賽第一名,由學校主任陪着,從南部奏凱歸來,母親沒到火車站接我,才使我有點悵然。

那一天下着滂沱大雨,主任爲我叫了一輛三輪車回家,臨上車,他突然很不解地說:“人家的爸爸媽媽,有孩子參加比賽,都陪着去,爲什麼你媽媽從不出現?連你得了這麼大的獎,都不來歡迎你?”

我怔住了,因爲我從未想過參加比賽需要母親陪。我的媽媽是老媽媽,媽媽老了,身體不行了,本來就不必陪。但是那主任的話,傷了我的心,車在雨中行,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我面前的油布簾子上。我覺得有些失落,開始想,爲什麼媽媽那麼冷。

得獎之後不久,我常胸痛,去檢查,醫生說是神經痛。有一天夜裏咳嗽,肺裏呼嚕呼嚕的,像有痰,突然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母親急了,端着盆子發抖,看我一口一口吐。血止住了,天也亮了,母親叫車,把我送到醫院。醫生爲我照X光、檢查,接着把母親叫到隔壁房間,我聽見醫生在罵,母親在哭。

住院的日子,母親總陪在我身邊,常坐在那兒,撐不住,就倒在我牀邊睡着了,我則把自己的被單拉出去,蓋在她身上。那年我十七歲,她已經是將近六十的老人。

母親七十大壽之後半年,我離家,去了美國。

上飛機,一羣人來送,母親沒掉眼淚,只沉沉地說:“好好去,家裏有我,別擔心。”

再見到母親,是兩年多之後。長長的機場走廊,遠遠看見一高、一矮、一小,牽着手,拉成一串。母親雖然是解放小腳,但走得不慢,一手牽着孫子,一手提了個很重的布包。頭髮更白了,皺紋更深了,看到我,淡淡一笑:“瞧!你兒子長高了吧?”

從那天開始,她除了由我陪着,回過三次臺灣和大陸,其餘的十九年,全留在美國。

母親是寂寞的。重聽,使她活在了自己的世界;漸漸不良於行,又使她常留在自己的臥房中,尤其冬天,她常一邊讀《聖經》,一邊看着外面的雪地嘆氣,說她要回臺灣。只是那時候醫生已不准她遠行了。

不過母親雖老,還是我強壯的母親。兩年前,當我急性腸胃炎,被救護擔架擡走的時候,她居然站在門口,對我說:“好好養病,你放心吧!家裏有娘在。”

從擔架上仰望母親的臉,有一種好親愛、好熟悉的感覺,突然發覺我已經太久太久不曾仰望慈顏。

她雖然九十一歲了,但是她那堅毅的眼神、沉着的語氣,使我在擔架上立刻安了心。她讓我想起過去幾十年的艱苦歲月,都是由她領着,走過來的。

半個世紀了。這個不過一百五十釐米高的婦人,漂到臺灣,死了丈夫、燒了房子、被趕着搬家、再搬家,然後接過孫子,又邁着一雙小腳,跟着我,到地球的另一邊。除了我剛出國的那兩年,她從來不曾與我分開很久。我整天在家,她整天在我的身邊。過去,我是她的孩子;現在她像我的孩子了。每次出門,好逞強,不要我扶,我就緊緊跟着她,看個胖胖矮矮、走路一顛一顛的大娃娃走在前面。

今天,2月18日,那一幕還在眼前,我的母親卻已經離開了人世。

她是心臟衰竭離開的,像是睡着了,睡到另一個世界。我帶着妻,在她牀前下跪,磕了三個頭。如同她活着的時候,我摸摸她的白髮,親親她的額頭,又親親她的臉頰。她的頭髮仍是我熟悉的味道,她的臉頰還那麼光滑,只是已經冰涼。

醫院的人過來爲她收拾東西,拔除氧氣管、胃管和尿管,牀單掀起來,看到那個熟悉的疤痕,我的淚水突然忍不住地涌出來:

“就是那個長長的傷口!媽媽!我絕對相信我是您剖開胸、剖開腹,從血淋淋的肚子裏抱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