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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卷七 魏書七 呂布張邈臧洪傳第七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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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人也。以驍武給幷州。刺史丁原爲騎都尉,屯河內。以布爲主簿,大見親待。靈帝崩,原將兵詣洛陽。與何進謀誅諸黃門,拜執金吾。進敗,董卓人京都,將爲亂,欲殺原,並其兵衆。卓以布見信於原,誘布令殺原。布斬原首詣卓,卓以布爲騎都尉,甚愛信之,誓爲父子。

《三國志》卷七 魏書七 呂布張邈臧洪傳第七

布便弓馬,膂力過人,號爲飛將。稍遷至中郎將,封都亭侯。卓自以遇人無禮,恐人謀已,行止常以布自衛。然卓性剛而褊,忿不思難。嘗小失意,拔手戟擲布。布拳捷避之,爲卓顧謝,卓意亦解。由是陰怨卓。卓常使布守中閣,布與卓侍婢私通,恐事發覺,心不自安。

先是,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壯健,厚接納之。後布詣允,陳卓幾見殺狀。時允與僕射士孫瑞密謀誅卓,是以告布使爲內應。布曰:“奈如父子何!”允曰:“君自姓呂,本非骨肉。今憂死不暇,何謂父子?”布遂許之,手刃刺卓。語在《卓傳》。允以布爲將軍,假節,儀比三司,進封溫侯,共秉朝政。布自殺卓後,畏惡涼州人,涼州人皆怨。由是李傕等遂相結還攻長安城。布不能拒,傕等遂入長安。,卓死後六旬,布亦敗。將數百騎出武關,欲詣袁術。

布自以殺卓爲術報仇,欲以德之。術惡其反覆,拒而不受。北詣袁紹,紹與布擊張燕於常山。燕精兵萬餘,騎數千。布有良馬曰赤兔。常與其親近成廉、魏越等陷鋒突陳,遂破燕軍。而求益兵衆,將士抄掠,紹患忌之。布覺其意,從紹求去。紹恐還爲己害,遣壯士夜掩殺布,不獲。事露,布走河內,與張楊合。紹令衆追之。皆畏布,莫敢逼近者。

張邈字孟卓,東平壽張人也。少以俠聞,振窮救急,傾家無愛,士多歸之。太祖、袁紹皆與邈友。闢公府,以高第拜騎都尉,遷陳留太守。董卓之亂,太祖與邈首舉義兵。汁水之戰。邈遣衛茲將兵隨太祖。衰紹既爲盟主,有驕矜色,邈正議責紹。紹使太祖殺邈,太祖不聽,責紹曰:“孟卓,親友也,是非當容之。今天下未定,不宜自相危也。”邈知之,益德太祖。太祖之徵陶謙,敕家曰:“我若不還,往依孟卓。”後還,見邈,垂泣相對。其親如此。

呂布之舍袁紹從張楊也。過邈,臨別,把手共誓。紹聞之,大恨。邈畏太祖終爲紹擊己也,心不自安。興平元年,太祖復徵謙,邈弟超,與太祖將陳宮、從事中郎許汜、王楷共謀叛太祖。宮說邈曰:“今雄傑並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衆,當四戰之地,扶劍顧眄,亦足以爲人豪,而反制於人,不以鄙乎!今州軍東征,其處空虛,呂布壯士,善戰無前,若權迎之,共牧兗州,觀天下形勢,俟時事之變通;此亦縱橫之一時也。”邈從之。太祖初使宮將兵留屯東郡,遂以其衆東迎布爲兗州牧,據濮陽。郡縣皆應,唯鄄城、東阿、範爲太祖守。太祖引軍還,與布戰於濮陽。太祖軍不利,相持百餘日。是時歲旱、蟲蝗、少谷,百姓相食,布東屯山陽。二年間,太祖乃盡復收諸城,擊破布於鉅野。布東奔劉備。邈從布,留超將家屬屯雍丘。太祖攻圍數月,屠之,斬超及其家。邈詣袁術請救,未至。自爲其兵所殺。

備東擊術,布襲取下邳,備還歸布。布遣備屯小沛。布自稱徐州刺史。術遣將紀靈等步騎三萬攻備,備求救於布。布諸將謂布曰:“將軍常欲殺備,今可假手於術。”布曰:“不然。術若破備,則北連太山諸將,吾爲在術圍中,不得不救也。”便嚴步兵千、騎二百,馳往赴備。靈等聞布至,皆斂兵不敢復攻。佈於沛西南一里安屯,遣鈴下請靈等。靈等亦請布共飲食。布謂靈等曰:“玄德,布弟也。弟爲諸君所困,故來救之。布性不喜合鬥,但喜解鬥耳。”布令門候於營門中舉一隻戟,布言:“諸君觀布射戟小支,一發中者諸君當解去,不中可留決鬥。”布舉弓射戟,正中小支。諸將皆驚,言“將軍天威也”!明日復歡會,然後各罷。

術欲結布爲援,乃爲子索布女,布許之。術遣使韓胤以僭號議告布,並求迎婦。沛相陳珪恐術、布成婚,則徐、揚合縱,將爲國難,於是往說布曰:“曹公奉迎天於,輔贊國政,威靈命世,將徵四海,將軍宜與協同策謀,圖太山之安。今與術結婚,受天下不義之名,必有累卵之危。”布亦怨術初不己受也。女已在塗,追還絕婚,械送韓胤,梟首許市。珪欲使子登詣太祖,布不肯遣。會使者至,拜布左將軍。布大喜,即聽登往,並令奉章謝恩。登見太祖,因陳布勇而無計,輕於去就,宜早圖之。太祖曰:“布,狼子野心,誠難久養,非卿莫能究其情也。”即增珪秩中二幹石,拜登廣陵太守。臨別,太祖執登手曰:“東方之事,便以相付。”令登陰合部衆以爲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