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國學之蒙學 > 國學常識 > 關於張之洞的故事(通用10篇)

關於張之洞的故事(通用10篇)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1.15W 次

故事是在現實認知觀的基礎上,對其描寫成非常態性現象。是文學體裁的一種,側重於事件發展過程的描述。強調情節的生動性和連貫性,較適於口頭講述。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關於張之洞的故事,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關於張之洞的故事(通用10篇)

張之洞的故事 篇1

張之洞,貴州興義府人,字孝達,號香濤、香巖,又號壹公、無競居士,晚年自號抱冰。他是晚清著名的漢族重臣,爲晚清作出重要貢獻,與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並稱晚清四大名臣。

張之洞從小接受正統儒家教育長大,加之其勤奮好學,所以在學識方面有一定的成就。張之洞年僅十六歲的時候,就中瞭解元。咸豐二年,即公元1852年,尚還年弱的張之洞與其他學子一起,參加了順天府考試。雖然張之洞年紀輕輕,但並不代表他學識粗淺,相反經過潛心治學十數年,他不僅通過了順天府考試,而且還中瞭解元。

中瞭解元的張之洞,並沒有貿然的前去參加殿試。他選擇了蟄伏,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學識,爲後來一飛沖天做準備。蒼天從來都不會辜負有準備的人,張之洞多學的十二年並沒有白費。公元1863年,也就是咸豐二年,這一年張之洞已經二十七歲。距離他上一次參加科舉已經過去十多年,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他終於繼續接受國家的考驗。多年的治學,並不是白費的,毫無疑問張之洞得到了一個好的結局。他不僅高中進士,而且還位列第三,成爲了新一代探花郎。

高中探花之後,張之洞被授翰林院編修,歷任教習、侍讀、侍講、內閣學士、山西巡撫、兩廣總督、湖廣總督、兩江總督、軍機大臣等職,官至體仁閣大學士。

要說張之洞此人,實在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他早年是請流派主幹,後來又成了洋務派代表人物。你說他是一個先進的官員,他的確比同時期大多數人看的要長遠。但你仔細一看,他好似又並不是那麼先進,他的創新是建立在維護傳統制度的基礎上的。所以他的革新,並不是徹底的革新。

清朝末年內外交困,內有各種大大小小農民起義無數,外有西方列強覬覦。在吃過西方國家船堅炮利的痛苦之後,很多官員看到了中國與外國的差距。因此涌現了一批先進的人物,他們主張通過向西方國家學習,進而強大自己的國家,從而擺脫當時的困境。而張之洞就是當時倡導向西方國家學習的人之一,張之洞主張的是在維護現有統治的情況下,學習西方的先進技術。他提出的主張是中學爲體,西學爲用,中學治身心,西學應世事。也就是說,中國的封建體制是最基本的根基,在不改變封建君主專制體制的基礎上,只學習西方的技術,從而達到國家富強的目的。

這個想法,在後世人眼裏是一個極具侷限性的想法。但放在當時,特別是放在當時封建體制已經統治中國兩千多年的情況下,在一直自詡中國是天朝上國的基礎上,張之洞能拋開固有思想,主張向西方學習,實際上已經是他先進性的體現了。而至於他爲什麼不主張進行徹底的改革,大概是因爲他畢竟是清朝的官員,而且自小受儒家傳統教育長大吧!

張之洞的歷史成就,主要在兩個大的方面,一個是實業,一個是教育方面。

通過推行洋務運動,他先後創辦了漢陽鐵廠、大冶鐵礦、湖北槍炮廠等。爲中國軍事實力,與工業實力的提高作出了重要貢獻。他所做之事,更是爲後來辛亥革命在武漢的崛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間接的推動了中國的近代化進程。

張之洞不僅主張創辦實業,而且極爲重視對下輩人的教育。在他主持下,先後創辦了自強學堂、三江師範學堂、湖北農務學堂、湖北武昌蒙養院、湖北工藝學堂、慈恩學堂(南皮縣第一中學)、廣雅書院等。爲後世輸送了大批量的人才,是後來中國不斷髮展的中堅力量。

張之洞的故事 篇2

(1837-1909)是清末洋務運動的重要人物,他在興辦民用工業方面頗多建樹。他先後創辦了湖北織造局、漢陽鐵廠,漢陽鐵廠是當時中國規模最大的鋼鐵廠。他還創辦了教授近代科學文化的兩廣書院。

張之洞生於官宦世家,從小飽讀詩書,頗有學識。據傳,同治二年(1863年),他參加殿試對策。當時,他掘棄一切格式和忌諱暢論時事,很得閱卷官賞識,欲點他爲狀元,後因慈僖干預,得了個第三名。

張之洞常年宮居高位,又滿腹經綸,故自命清高。他喜歡與文人名士交往,對僚屬多不放在眼裏,屬下多有不滿,但又都無可奈何。有一位布政使頗有點名氣,但也是張之洞的下級,也不爲張之洞尊重,張多次對他失禮。這位布政使對張十分不滿。有一次,他又去總督府拜見張之洞,談完公事之後,向張之洞告辭。按清朝官場禮儀,張之洞應將布政使送至儀門,但張之洞送到門廳就止步停下了。這時布政使回過頭來,故作神祕地對張之洞說:請大人多走幾步,下官還有兒旬話要告訴你。張之洞認爲布政使另有重要內容要說,就又陪着他走了一段路,還不見布政使開口,這時兩人己走到儀門,張之洞不耐煩地問道: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佈政便有點得意地說:其實我只想告訴大人,按照禮儀制度,總督應該將布政使送到儀門,現在大人既以按規定把我送到儀門,就請你留步吧。說完長揖施禮而去。張之洞聽罷,氣得說不出話來,但又不好發作,因爲這位佈政史所爲符合清代官場禮儀的。

張之洞的故事 篇3

張之洞與李鴻章長期保持着敵對關係,積不相能,互不買賬,天下人皆知。張之洞與袁世凱的交情如何?他們若即若離,非敵非友,該利用時彼此利用,該幫襯時互相幫襯,在官場,明裏較勁和暗中拆臺,兩人也未能免俗。

張之洞比袁世凱年長二十二歲,行輩爲先,資望更高,在其心目中,袁世凱出身行伍,乃是一介粗人。光緒二十九年(1903),張之洞從武昌入京,路過保定,其時袁世凱代理直隸總督,恭請張之洞閱兵。儀式完畢,袁世凱在官邸設宴,直隸要員悉數列席,態度無不謙恭,張之洞卻視若無物,閉目養神,不合時宜地打盹,鼾聲起伏,令東道主既尷尬,又難堪。張之洞醒後,居然只與翰林後輩楊士驤喁喁長談,將袁世凱晾在一旁,如同陪客。在北洋部屬面前,袁世凱的面子往何處擱放?

某日,軍機大臣張之洞詢問幕僚高友唐:“外間對餘有何議論?”高友唐便擇其重點,如實彙報:“鄭孝胥有個總結:‘岑西林(春煊)不學無術,袁項城(世凱)不學有術,老師有學無術,端午橋(方)有學有術。’”張之洞笑道:“我自問迂拙,不但無術,且不能自謂有學,不過比較岑某、袁某多識幾個字。袁某豈僅有術,直多術耳。”高友唐遂以“老成謀國”四字推許張之洞,後者爲之莞爾。

世事多逗趣。袁世凱有術,而且多術,但他尚缺保命之術;張之洞乏術,甚至無術,但他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硬是把袁世凱救出了鬼門關。

慈禧太后賓西后,攝政王載灃決定爲兄(光緒皇帝載湉)報仇,誅殺袁世凱以謝天下。硃諭初稿擬定的罪名爲“攬權跋扈,植黨營私”,醇親王奕劻震恐,不敢置一詞。張之洞卻硬着頭皮,“再三婉陳,力爲乞恩”,而且警告載灃,袁世凱練兵多年,羽翼已豐,死黨有力,京師盡在其掌控之下,倘若處置不慎,則社稷、宗廟危在旦夕。載灃庸懦畏縮,其復仇之念便胎死腹中。諭旨最終由張之洞改擬,袁世凱開缺回鄉養病。這位猛人保住了首級,就保住了東山再起的希望。

有人私底下詢問張之洞:“項城(袁世凱)乃英鷙之輩,朝廷既然不能用他,殺掉他纔是明智的選擇。如今他怏怏不悅,悻悻而歸,難道朝廷就不擔憂後患無窮?”張之洞的“洞見”純屬書生之見:“明朝崇禎皇帝勤政愛民,本是一代明君,只因對待羣臣過於嚴厲,輕易誅殺大臣,終於導致亡國。現在攝政王仁厚英明,理應導以寬大之懷,培養祥和之氣,增強國脈,倘若王爺攝政之初就恣意誅殺大臣,我擔心他殺順了手,會重蹈明朝末季的覆轍。”

乍聽去,此言在理。然而袁世凱絕對不是袁崇煥那樣的忠臣義士,其內心的城府比偌大的皇宮還深,張之洞並未看清堂奧。有一點倒是值得留意:張之洞救袁世凱,即隱然在救自己。他深知,清王朝“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已禁不起任何一方猛力的搖撼和折騰。在他眼中,袁世凱是粗人,這個粗人頗有能耐;載灃是廢物,這種皇室垃圾毫無用處。倘若他幫助廢物對付粗人,後果將十分嚴重。在官場中,最大的學問莫過於挑邊,張之洞自詡能經營八表,又豈會在陰溝中翻船。

歷史就是這樣弔詭:某些亮點正是盲點,某些要點正是疑點。大人物的交集容易見利害,見生死,卻極難見到他們肝膽相照。

張之洞的故事 篇4

被稱爲晚清四大名臣之一的張之洞,曾爲自己立下“三不爭”信條:一不與俗人爭利,二不與文人爭名,三不與無謂之人爭閒氣。

他不與俗人爭利,就是不與凡夫俗子,平庸粗魯之輩爭權奪利,落入下流。張之洞自視甚高,嚴以律己。深知“利”字身旁一把刀,爲官之道,應該清正廉明。故此,他對錢財勢力看得甚淡,更不喜好參與官場爭鬥。

有傳張之洞睡眠從無定時,故此常常鬧得隨從幕僚苦不堪言。也因爲睡眠問題,他得罪過不少人,袁世凱就是其中之一。據說張之洞身爲長輩,曾力薦過袁世凱。因此,這位袁大人爲了感恩,特地專程來訪以示謝意。沒曾想到,他正與張之洞閒侃之時,張卻不知不覺地靠在椅子上睡去,鬧得老袁心裏很是不爽,偷偷溜了出來。

張之洞醒來之後,深感過意不去,爲了表示歉意,他親自登門道歉。適逢袁世凱擺席設宴,然酒席吃到一半之時,張之洞竟然又犯起困來,趴在桌子上,呼嚕呼嚕地睡將過去。這一來,又讓袁世凱尷尬萬分。

張之洞睡覺沒規律,“興居無節,號令不時”是朝內皆知的'事。按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卻給袁世凱留下不快,居然心生報復,暗中派人監視他的日常起居。事情暴露後,有人勸張之洞與之計較,張卻不那樣做,乾脆搬家避開了事。這就是張之洞不與俗人爭利,不與無謂之人爭閒氣的體現。可見得勢之後的袁世凱,不過是一個閒俗之人罷了。

張之洞重視教育,故不與文人爭名,這也是對文人儒士尊重的體現。可以說,他理解文人成名的苦心。他知道文人墨客,外表看起來懦弱,但內心卻雄心壯志,江河湖海。故此,張之洞不與文人爭名,也證明了他對文人之愛憐惜有加,體恤到位。

另有一傳說,光緒年間,孫中山留學歸來,作爲一個文儒青年,他很想面見一下這位湖廣總督張大人。於是,他來到府前,讓門人遞上名片,請求晉見。張之洞看完名片之後,有心想試探一下這位後生,笑寫一副上聯,叫門子送出去給這位自稱兄弟的少年。聯雲:持三字帖,見一品官,儒生妄敢稱兄弟?

孫中山當時一看,知道這位總督大人有心想要試探一下他的才華,於是並不言語,微微一笑對出下聯,交與門子送進去。聯雲:行千里路,讀萬卷書,布衣亦可傲王侯!張之洞一見下聯,大喜,驚呼奇才!急命門官大開中門,迎接這位後來改變中國歷史的讀書人。

當然,這裏所說的不與文人爭名,除了尊重文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張之洞拒絕中國一些庸俗文化現象——沽名釣譽!對不學無術的所謂文人,深爲不齒!

張之洞的第三不爭是不與無謂之人爭閒氣。所謂無謂之人,便是閒人也。舊中國的一些閒人,往往已經接近甚至等同於小人範疇。上面所說的袁世凱,雖然也算中國一介名人,卻在氣量上不及張之洞。所以,也可以說,袁世凱的行徑,確實見之於小人之輩。不管對其恩師張謇還是對有恩於己的長輩張之洞,都不過如此。故此,張之洞亦將視爲無謂之人!

身爲晚清名臣,張之洞一生爲國家朝廷奔忙勞碌,自然不會有閒情逸緻與平庸之輩、無謂之人爲伍。因此,若說無謂之事,就是朝臣之間的權勢與人脈爭鬥,他把它們視爲無謂之爭,把此類人視爲無謂之人,把此等氣視爲閒氣,這是他人生境高的體現!張之洞號“無競居士”,晚年又自號“抱冰”,可見其能夠清淨自守,讓心安於自然!

臨終前,他在遺囑上說道:“人總有一死,你們無須悲痛,我生平學術治術,所行者,不過十之四五,所幸心術則大中至正。爲官四十多年,勤奮做事,不謀私利,到死房不增一間,地不加一畝,可以無愧祖宗。望你們勿忘國恩,勿墜家風,必明君子小人之辨,勿爭財產,勿入下流。”這是他上流之心,不行下流之事。

張之洞的故事 篇5

李鴻章和張之洞都是晚清名臣,但兩人關係並不是很融洽,原因大概是李鴻章爲人老成穩重,資格又老,而張之洞爲清流派領袖,經常發些不着邊際的議論,由此兩人政見常有牴牾之處。

庚子年間(1900年),八國聯軍侵入北京城後,年邁的李鴻章奉命談判和約,抱病與侵略者周旋。由於洋人們要求的和約條件極爲苛刻,張之洞也經常在地方上發些言論,無外乎多爭權利,不可隨意讓步云云。李鴻章看了張之洞的來電後對人說:“香濤做官數十年,猶是書生之見也。”張之洞,字香濤,這句話是諷刺張之洞不識時務,只知道在後方發些無用之議論。

後來這句話傳到張之洞的耳裏,張之洞大怒,反脣相譏道:“少荃議和兩三次,乃以前輩自居乎?”這句話和前一句,正好是無縫之聯,一時引爲笑談。張之洞的話,意在諷刺李鴻章在中法戰爭、中日戰爭等數次談判中的失敗。這事在《南亭筆記》與《同光風雲錄》中都有記載,兩人用語入木三分,很是傳神。

張之洞好開玩笑,有一次還把玩笑開到了和尚的頭上。據《綺情樓雜記》記載,張之洞署理兩江總督的時候,當時幕府中有很多名士,如樑鼎芬、易順鼎、繆小山等人,這些人跟隨張之洞,也都在南京定居。

一日,張之洞忽發雅興,想去鎮江焦山一遊,樑鼎芬、易順鼎等人也趁着這個機會一同公款出遊。當他們乘坐輪船抵達鎮江時,天色已晚。張之洞覺得有點累了,便令暫停在焦山下休息,明日上山。

這些人當中,唯有樑鼎芬是故地重遊,因爲他當年奏參李鴻章被革職後,曾在此地海西庵讀書,所以繆小山、易順鼎等人就慫恿樑鼎芬先帶他們到海西庵看奇石,樑鼎芬也欣然答應了。

不料到了海西庵後,卻發現方丈已經換了人。不過,小沙彌還認得樑大人,於是還是按老規矩給樑鼎芬等用蓋碗泡茶敬獻。新方丈不認識樑鼎芬,不知道他們是貴客,便瞪了小沙彌一眼,讓他用普通粗茶待客,弄得樑鼎芬等人很沒面子,怏怏而歸。

這些人回去後,張之洞見他們一個個面露不悅之色,問明緣故後,笑道:“這些和尚也真勢利,明日你們再隨我去吧。”

第二日,張之洞帶着衆人登山,來到了海西庵。方丈聽說兩江總督來了,慌忙帶着和尚們到庵外跪迎。衆人進去後,方丈端着蓋碗茶出來,站在旁邊侍立。張之洞問方丈:“你們庵中待客,有幾等茶啊?”方丈說:“兩等,蓋碗茶敬貴人,其他的就是粗茶了。”張之洞指着樑鼎芬等人說:“這些人也是貴人嗎?”方丈說:“隨中堂來,當然是貴人。”張之洞笑道:“那也是今天才‘貴’的吧?你昨天好像是用粗茶接待的?”方丈聽了這話,面紅耳赤,叩頭不已。

不過話說回來,中國的和尚,自認爲是出家人,但大部分是半路出家,這些人既不讀詩書,也不研究佛家經典,因而十僧九俗,和尋常老百姓的勢利幾無差別,不過各有千秋罷了。

《清代名人軼事》裏記載了張之洞的一件趣事。說是光緒某年,張之洞去北京辦事,忙完公務後,他去琉璃廠閒逛,看見一古董店,裝潢雅緻,頗爲可觀,於是信步走了進去。進去後,張之洞發現庭中有一巨甕,形制奇詭,古色斑斕,用旁邊的玻璃大鏡屏一照,光怪陸離,絢爛奪目。

張之洞對這甕很感興趣,便低頭仔細察看,他發現甕的四周都是篆籀文,大概是年代久遠的緣故,文字模糊難辨,有如蚯蚓亂爬。張之洞以爲這是古物,很是喜愛,便問老闆這甕多少錢。老闆說,這是原來某個大官家的故物,只是放在這裏作爲擺設,並不出售。

張之洞悵然而歸。過了幾天,他又帶着幾個也喜歡古玩的幕僚再去觀看,這些人也說這應該是古物,張之洞聽了更想把這甕買下。老闆見他心誠,便答應去甕的主人家商量一下,看人家願不願意出售。

沒過幾天,老闆和甕主家的管事過來,說這甕值三千兩銀子。張之洞聽後面有難色,問他們家的主人是誰,是否可以商量一下,但人家不肯告訴他。經過討價還價後,最後以兩千兩銀子成交。張之洞隨後便高高興興地把這甕運到湖北,命人將甕上的古文字拓印數百張,分贈給自己的幕僚研究。張之洞還把甕放在庭中,往裏注水並養了好幾尾金魚,供平時觀賞。有一晚下大雨,張之洞起來後去看金魚,發現甕上的篆籀文居然斑駁脫落,幾乎化爲烏有。張之洞大驚,一摸這甕,發現外面竟然是厚紙薄蠟包裹而成,經水一泡,豈不發脹剝落?張之洞大呼上當。

張之洞對公事極爲認真。碰到要寫重要的奏章的時候,往往都是自己動手,有時候爲了趕稿,甚至閉門謝客,終夜不睡,數易其稿。有時候,公文或者書信發出去幾百裏了,還派人去追回來修改。《清稗類鈔》裏說,張之洞做兩廣總督的時候,幕僚楊某給他做撫院的文案,工作頗爲辛苦。有一次,張之洞處理完公事後回到署中,發現公文稿中錯了一字,便讓人拿回去讓楊某改正。不巧這時楊某已經走了,他的同事便給他代改了一下,讓人送回去。張之洞見後,發現字跡不對,便問怎麼回事,辦事的人說是代楊某改的。張之洞很不高興,讓人把楊某與代改的人一起叫來。

兩人到後,張之洞斥責道:“稿有誤字而不知,荒唐;令改而他出,尤其荒唐。”隨後,張之洞又罵代改的人說:“你膽敢代人改字,更是糊塗,趕緊把字給塗了。”說完,張之洞又掉頭對楊某說:“這個字是你寫錯的,必須要由你來改不可。”這兩人沒辦法,只好一個人塗了,另一個人再改了,這才被放出來。

張之洞雖然受的是傳統教育,但人還算聰明,對於西學的東西,看一遍就能看出點門道,不像某些官員不懂裝懂。有一次,張之洞去洋務局視察,某總辦官員對洋務一竅不通,陪同的時候,張之洞問他鑄一門大炮需要用鐵多少磅,某官員故作自信地說:“回大人,大炮用鐵五六十磅,小炮用鐵二三十磅就夠了。”張之洞大笑道:“這點鐵,疑夠造一個鍋子、一個湯罐罷了!”該官員大窘,第二天便被撤了職。

張之洞對待屬下認真苛刻,但在生活上卻不拘小節。《石遺室文集》裏說張之洞喜歡晚上辦公,經常在半夜把人叫進去,弄到兩三點鐘才睡覺。張之洞一般也睡不了多久,往往清早又爬起來批閱文書,或者接見客人,中午吃飯後又睡覺,睡到晚上十一二點,又起來辦事。跟着他的幕僚,都得適應他這種把一天分成兩天過的生活和工作習慣。

《南亭筆記》裏也說,張之洞有時候一天都不吃飯,一晚都不睡覺,但依舊神采奕奕,也是奇人。有時候張之洞在簽押房裏辦公或看書,累了就和衣睡覺,有時候眼睛還半睜半閉的,弄得那些親隨一個個屏息環立,又不敢貿然離開,只好輪流休息。

有一次,張之洞到學堂去視察,他外面穿着馬褂長袍,裏面卻忘了穿襯衣褲。到了學堂後,張之洞站在滴水檐下給學生們訓話,正滔滔不絕之時,突然一陣大風起,將張之洞的長袍吹開,露出裏面的銀紅縐褲,還有藍緞繡花褲帶及香囊等物,張之洞急掩不及,被大夥看見,鬨笑不已——這算是張之洞的走光事件吧。

張之洞的故事 篇6

晚清湖廣總督張之洞奉詔入京,晉謁慈禧太后,因未能得到回任的命令,一時不敢離京。誰料這一待便是一年。

張之洞生性曠達,在京城賦閒無所事事,悶得發慌,便經常帶着僕人去古玩街琉璃廠閒逛,從東口走到西口,凡古董店必進去看一看。時間久了,琉璃廠的店主沒有不認識他的。

一天,張之洞來到一家古董店,見店內朱欄上放着一口八角形的缸,這缸的八面有字,篆、隸、草俱備,似是古人題跋。張之洞雖有心辨認,但缸體上碧苔紫蘚,斑駁陸離,字跡模糊,難以句讀。缸口邊有一塊缺損,露出極細紅絲,看起來,此缸是用一整塊巨石鑿成。缸內有幾條五顏六色的金魚,在浮萍、水藻之間得意地遊動。

張之洞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石缸,便問店主這缸是什麼年代製成的。店主答:“不瞞老爺,我小時候聽祖父講,先祖曾與人,對方輸了一萬兩銀子無力支付,便以此缸作抵押。據傳,此缸乃是明代宮中古物。闖王李白成人京後,將金銀珠寶盡數用車載走,而對此缸棄之不顧,於是此缸便流落民間。至於何代所制,何人所制,小的學識淺陋,實無可考。”張之洞聽了店主的一番話,不由地心裏發癢,便問石缸的價錢。店主答:“先祖遺言,凡皇親國戚、八旗闊佬前來購買,須紋銀一萬兩以上,若遇上清正廉明而又嗜好古玩的士大夫,價可略減。依小的看,老爺似無力購得此缸。”張之洞聽罷,哈哈大笑,說此缸他買定了。隨後,離開了古玩店。

回到住處,張之洞因身邊一時沒有這麼多銀子,便向幾個老友借了5000兩白銀。第二天早上,張之洞來到琉璃廠,想以5000兩銀子將缸買下,然而店主說什麼也不願賣。張之洞道:“此缸幸好遇上我這識貨的主,所以才願出5000兩紋銀,京中富有人家雖多,但未必有人肯重金購買此物。”店主答:“老爺是識貨大家。然古玩一行,一向也就講究個貨賣識家。今日遇上老爺這識貨大家,豈可降價出售?”張之洞笑了笑,讓店主先收下這5000兩銀子,說他數日之後,定當補給。店主這才勉強同意。

不久,張之洞回任的諭旨頒發,他讓手下人用厚氈將石缸裹起來,擡到回程的車上。

回到湖北武昌總督府後,張之洞將石缸放在後院書房外,並仿照京城店家的做法,特意做了一個朱欄放置石缸,然後,邀請省城學識淵博的官員,前來考證石缸究竟是何年、何人所制。

前來的官員中有按察使樑星海等幾名嗜古好學的博物大家。衆人仔細看過石缸後,均不知石缸的製作年代,更說不上是何人所制,但一致認爲石缸的確爲一件稀世寶物,且讚歎不絕。張之洞聽了衆人的品評,不禁眉飛色舞,撫髯大笑。

一天夜裏,忽然雷雨驟至。暴風挾帶冰雹,勢如萬箭齊發,傾河倒海。早晨,雨過天晴,張之洞來到院中,只見石缸已變成了一堆爛泥,幾條金魚正在水中撲騰。張之洞恍然大悟,這才知道石缸原是贗品,自己上了古董店老闆的當。

正當張之洞懊惱之際,門人忽傳樑星海來見。樑星海一見張之洞便問:“昨夜石缸無恙否?”張之洞笑着將結果告訴了樑星海。樑星海爲張之洞惋惜,張之洞撫髯大笑:“所幸,當日只借得紋銀5000兩,若是果真借得萬兩紋銀,只怕也都付給店家了。這世上之人與物看起來貌似高古,實則未必如此喲。”

張之洞的故事 篇7

清朝光緒年間,當孫中山還是剛剛從日本留學回來的年輕人時,張之洞已經是兩廣總督了。地位如此懸殊的兩個人,是如何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呢?原來,一切皆因布衣孫中山“可傲王侯”的才華。

那天,孫中山路過武昌總督府,很想去拜會一下名滿天下的才子總督張之洞,於是便讓守門人傳進一張便條去,上寫:“學者孫中山求見張之洞兄”。

不想當時張之洞午休剛醒,不願見客,因見便條上直呼自己爲“兄”,便疑惑地問守門人來者何人,守門人答:“一位書生。”

這下,張之洞不高興了,他提筆便在條上批道:“持三字帖,見一品官,白衣尚敢稱兄弟?”

守門人把便條退還給孫中山後,孫中山微微一笑,隨即在批文下對道:“行千里路,讀萬卷書,布衣也可傲王侯。”

這次,守門人把條子傳進去後,張之洞只說了一個字:“請!”

張之洞的故事 篇8

湖廣總督張之洞喜歡微服私訪,到各地訪民情、查黑官。

有一次,張之洞私訪來到鬆滋縣,他早就聽說鬆滋縣令是個斷案公正的清官,便想親眼見識見識。恰巧在路上碰到一個幼時的同窗好友,這位同窗雖說沒做官,卻是當地一大富戶。他見張之洞穿着破衣爛衫,心中好生納悶,忙從馬上跳下來,問道:“孝達兄,你不是做了湖廣總督嗎,爲何打扮得這般模樣?”張之洞沒有回答,反問他要去往何處,同窗告訴他:“近日來,鬆滋縣衙連續公開審案,我想前去湊個熱鬧。”張之洞一聽正中下懷,就說:“我也跟你一塊兒去湊個熱鬧吧。”同窗點頭,欣然同意了,可是張之洞又說:“去是去,咱倆不能白去,咱倆也打一場官司,看看這縣令如何斷案,好不好?”同窗這才明白張之洞如此打扮是來私訪的。

兩個人不一會兒便來到縣衙,果然縣衙內正在升堂斷案,外面團了許多看熱鬧的老百姓。只見大堂上,一個文弱書生和一個商人正爲了一個女僕爭執不休,雙方都說那女的是自己的僕人,指責對方是騙子,要求縣太爺公斷。

縣令聽了雙方的申訴,沒有問什麼,只叫那女僕留下,命二人退下,明天再來聽候公斷。這時就聽人羣中有人喊冤,縣令命人把喊冤之人傳到堂前問話:“你有何冤情,如實講來。”喊冤之人用手指着乞丐打扮的張之洞說道:“啓稟老爺,小人騎着自己的馬在路上走,這個乞丐攔在路中間,非但不讓路,反倒誣賴小人的馬是他的,請老爺明斷。”縣令聽後,照樣命人將馬留在衙門中,叫他倆明天再來聽候判決。

第二天一大早,鬆滋縣令升堂,傳令讓那書生將女僕領回,斷那商人是個無賴,責令重打四十大板。趕出衙門;接着,縣令又叫告乞丐賴馬的人上堂。這告乞丐的不是別人,正是張之洞的同窗,縣令問道:“你能從一羣馬中認出哪匹馬是你的嗎?”接着又問乞丐:“你能認出來嗎?”衙役把二人領到馬廄認馬,張之洞的同窗一眼就認出自己的馬,連忙上前親熱地摟住馬頭,可是乞丐也連忙走到那匹馬的跟前,一口咬定那匹馬就是他的。

回到堂上,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好大膽的乞丐,竟敢賴人家的馬匹,來人,給我重打四十大板。”衙役們把乞丐摁倒在地,舉棍就要打,這可把張之洞的同窗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大人,打不得呀。”縣令一愣:“爲何打不得?”對方說:“他是湖廣總督張之洞哇。”張之洞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官印,縣令頓時慌了手腳,急忙從座位上下來,給張之洞行叩拜大禮,一個勁兒地請罪:“卑職不知是總督大人,罪該萬死。”

張之洞一陣大笑,叫縣令起來講話,張之洞對縣令說:“鬆滋一帶百姓都誇你斷案公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可是今天這兩件案子,你是怎樣斷出是非的呢?”

縣令說:“卑職斷案一向看重證據,昨天下堂後,下官便差人將那女僕帶到我的書房,叫她替我研墨,再灌進瓶中。她很快就磨好墨,拿起瓶後先將瓶身擦乾,然後再灌墨水,最後還將瓶底和桌面殘留的墨汁抹淨,手腳十分利索。如果她是那個不識字的商人家的女僕,就不會幹得如此熟練。”

張之洞聽了,佩服地點點頭,稱讚道:“嗯,斷得不錯。那麼這馬的事,你又是怎樣斷的呢?”

縣令說:“大人,您想賴馬,就不該扮成乞丐模樣,乞丐賴馬,本來就讓人不信。再說馬是有靈性的,在認馬時卑職看到它對主人非常親切,而大人您到馬跟前時,那馬卻揚起一隻蹄子冷冷地望着您,卑職因此斷定您不是馬的主人,是賴馬的。”

張之洞的同窗接過話茬兒說:“孝達兄,您這玩笑開得可不小,差點被縣太爺打了四十大板吶。”說罷,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張之洞的故事 篇9

張之洞,26歲考中探花後宦途順遂,作爲晚清重臣,將洋務事業和各項新政搞得有聲有色,大大推動了中國的近代化進程。但輝煌的A面之外,他也有頗使人詬病的B面。

◎屠財

張之洞手筆很大,每擔任一地長官,“必有興作,務宏大,不問費多寡”。不僅大興土木,還揮金如土,很多人指責他太浪費,送他一個“屠財”的外號。難能可貴的是,他屠財而不圖財,爲官清廉,“任疆寄數十年,及卒,家不增一畝”,足可爲當今貪者鑑。

1884年,政聲良好的山西巡撫張之洞擢升兩廣總督,粵中輿情大歡。誰知他到任後,“辦事者務鋪張”,單單建造廣雅書院就費了數十萬的銀子。他上任不滿一年,各項“繁興”的建設就“賦斂無藝”。張之洞督粵五年,辦事只求宏大的鋪張做派和用錢如流水的“豪放”風格,引起務實的廣東人的不滿,作歌諷之曰:“聞公之名,驚天動地;見公之來,歡天喜地;睹公之政,昏天黑地;望公之去,謝天謝地。”形象地表明瞭粵人對張之洞觀感的變化。

◎起居無節

某天,一個官員“以機要進謁”,還沒說幾句話,張之洞“已執卷眠下,亦不呼茶送客”。此人以爲張之洞正在沉思,就坐在一邊等着指示,不料半日竟無一言,想起身告辭,才發現張之洞已呼呼睡去,見此情景,他“坐則不耐,行又不敢,躊躇彷徨,不知所措”。等張之洞醒來,已經是滿壁燈火。該人離去後對人說道,今天吃的苦,比在屁股上打十大板還難受。

有次,張之洞去巡撫衙門,巡撫鳴禮炮致敬後,等着張大人出轎,但轎內不見動靜,巡撫頗爲尷尬,斗膽揭開轎簾,只見張之洞在轎子內睡得正香……巡撫急忙派人“以圍屏幛之”,自己“衣冠以待”,其他隨行人員也都站得筆直,不敢離開。

◎健忘

張之洞的“健忘”也很出名。他常常隨意召人前來,人來後又忘記召見。1894年,張之洞調署兩江總督後,因有事欲與遠在美洲的黃公度商議,便發電報促其速來南京。誰知黃公度回來了三個月,始終等不到張之洞的召見,因爲張之洞早就把這件事忘了。黃公度一生氣,去了上海。未及三天,張之洞又想起此事,發電報讓他過來。黃公度只好又回來,等候了半個月,張之洞才召見他。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官員,在冬天被張之洞傳召,他在寒冷的官廳裏從早上坐到晚上,也不見張之洞召見,“飢寒交迫,歸而大病,幾至不起”。

◎B面的背後

1907年,湖廣總督張之洞被調入軍機處,“自是未明即入,召起必跪,南皮(張之洞)苦之”。此時,已經老態龍鍾的張之洞的起居終於趨於正常了。

其實,翻檢史料可發現,關於張之洞起居無節和健忘的記載有很多,但全部限於其對下屬或後輩之間。慈禧太后逐日召見,從沒聽說他在慈禧面前睡去。而其在某些特定場合對特定人表現出的禮敬與尊重又很少施於下屬。

張之洞作爲封疆重臣,屢屢故作倨傲之姿,以示唯我獨尊之態,正如時人所言,他“年愈邁而氣愈驕,自享太平五十年,俯視一切,蓋以爲天下莫己若矣”。簡而言之,張之洞對屬下的驕蹇無禮是權力滋生出的一種傲慢,由傲慢衍生出的一種隨心所欲。

張之洞的故事 篇10

1896年,盛宣懷幫張之洞接下漢陽鐵廠的爛攤子,開始籌辦中國近代規模最大的漢冶萍公司。張之洞則出面幫他化解彈劾一事。

晚清“洋務派”四巨頭: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張之洞,若按其所辦洋務實業計,成就最大的無疑是張之洞、李鴻章。但這兩個洋務大臣的洋務實業均離不開另一個關鍵人物——盛宣懷。

盛宣懷自同治九年(1870年)被李鴻章招入幕府後,便深受李的賞識。第二年就官至知府級。之後,在李鴻章的栽培下,歷任天津海關道、招商局督辦、直隸津海關道兼監督等。其間,盛宣懷創辦輪船航運、煤鐵礦務、電報,紡織、銀行等洋務實業,是李鴻章的“經濟總管”。但這位李鴻章的心腹鐵桿,後來卻成了張之洞興辦洋務實業的得力“督辦”。

據傳,張之洞爲從李鴻章手上挖來這個“財神爺”,不惜施出“美人計”。張之洞經過一番周密安排後,給盛宣懷發了一份邀請其赴武昌商議“官督商辦”的電報。

盛宣懷乘船前往,在船上邂逅一個藝名白玉蘭的絕色美女。盛宣懷到武昌後一住就是十來天。不久,盛宣懷便幫張之洞擬出一個“漢冶萍公司”的宏偉設想,併產生想回天津的念頭。白玉蘭聞言百般勸阻,又將自己的藝妹白玉菊接來陪伴盛宣懷,她們不時撒嬌讓盛宣懷“留在湖北”。直到此時,盛宣懷才如夢方醒,知道這一路的豔遇都是事先設下的圈套。在清朝,官員狎妓即可彈劾罷免之。

盛宣懷終於留了下來。1896年,他幫張之洞接下漢陽鐵廠的爛攤子,開始籌辦中國近代規模最大的漢冶萍公司。張之洞則出面幫他化解彈劾一事,並保薦他擔任蘆漢鐵路督辦大臣。從1896年到1906年的十年間,盛宣懷以蘆漢鐵路督辦大臣的名義共修鐵路兩千一百多公里,所用鐵軌全部出自漢陽鐵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