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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門最得意的十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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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門十哲指的是孔子門下最優秀的十位學生(子淵、字騫、伯牛、仲弓、子有、子貢、子路、子我、子游、子夏)的合稱。《論語.先進》載,“子曰:‘從我於陳蔡者,皆不及門也。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

孔門最得意的十名弟子

顏回(前521~前481),字子淵,魯國人,小孔子三十歲。孔子最得意的弟子,以德行著名,家貧不憂,好學不倦。孔子贊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回也好學,不遷怒,不貳過。”顏回大智若愚,“聞一能知十”,在衆多弟子中最能理解孔子,一生追隨,不離左右,視師若父。他評價孔子說:“仰之彌高,鑽之彌深。”顏回二十九歲頭髮白盡,四十一歲英年早逝,孔子哭之極慟,痛如喪子,悲呼:“天喪我矣!天喪我矣!”

閔損(前536~前487),字子騫,魯國人,小孔子十五歲。以德行著名,深得孔子讚賞。幼時遭後母虐待,其父怒而欲將後妻趕走,閔損反爲後母求情說,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單。他因後母生了兩個孩子,後母若被趕走了,兩個孩子就沒人照顧了。時人鹹稱其孝,後世二十四孝故事中亦彰其孝行。閔損守身自愛,“不仕大夫,不貪污君之祿”,品格很高。季代曾派人去請他出任費邑宰,他卻要來人替他婉言推辭,並說,如果你們再來強邀,我就離開魯國到汶上去。

冉耕(前544~?),字伯牛,魯國人,小孔子七歲。以德行著名,與顏回、閔損並稱,爲人端正,善於待人接物。因惡疾早逝,患病之時,孔子前去探望,自牖執其手而嘆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悲痛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冉雍(前522~前466),字仲弓,魯國人,小孔子二十九歲。與冉耕同宗,乃少昊之裔,周文王之後。曹叔振鐸數傳至冉離,世居“菏澤之陽”。家貧,以牧爲業,人稱“犁牛氏”。其父冉離不肖,“賤而惡”。冉雍曾做過季氏私邑的長官,他爲政“居敬行簡”,主張“以德化民”。但是在季氏“仕三月,雖待以禮貌,而諫不能盡行,言不能盡聽,遂辭去,復從孔子。居則以處,行則以遊,師文終身”。冉雍在孔門弟子中以德行著稱,孔子對其有“雍也可使南面”之譽,即說冉雍有帝王之才,這是對其他弟子從來沒有的`極高評價。孔子臨終時在弟子們面前誇獎他說:“……賢哉雍也,過人遠也。”所以後世對冉雍的評價甚高。如荀子在他的《儒效》篇中,就把冉雍與孔子相提並論,說:“通則一天下,窮則獨立貴名,天不能死,地不能埋,桀跖之世不能污,非大儒莫之能立,仲尼、子弓(即仲弓)是也。”及孔子卒,恐失聖道之傳,他與閔子諸賢,共著《論語》一百二十篇。又獨著六篇,謂之《敬簡集》。自經秦火,書已不存。

冉求(前522~?),字子有,魯國人,小孔子二十九歲。與冉耕、冉雍同宗,皆在孔門十哲之列,世稱“一門三賢”,又稱“三冉”。青年時期曾做過季氏家臣,後隨孔子周遊列國。冉求精通六藝,長於政事,深沉謙退,志在民足,孔子稱讚他“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爲之宰也”。其後,季康子繼持國柄,招冉求輔政,孔子欣然曰:“魯人招求,非小用之,將大用之也。”冉求遂回國爲季氏宰。魯哀公十一年,齊師伐魯,兵臨城下。冉求慷慨赴敵,率軍擊退齊師,立下赫赫戰功。戰後,季氏問曰:“學之乎?性之乎?”冉求答曰:“學之於孔子”。季氏遂招孔子。孔子返魯,冉求侍師殷切,朝政之餘,必登門受教。然於季氏旅泰山、伐顓臾、用田賦,皆不能救,或反助之。孔子斥之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冉求亦嘗婉言以“力不足”告罪於夫子。孔子面折之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廢,今汝畫。”雖然,未聞冉求有慍色,師事孔子恭謹如初。孔子晚年,序《易》,刪《詩》、《書》,作《春秋》,傳道授業,亦不可謂無冉求之力也。

仲由(前542~前480),字子路,又字季路,魯國人,小孔子九歲。出身寒微,幼至孝,百里負米養親,是歷史上二十四孝子之一。好勇力,性伉直,講信義,重然諾,深具豪俠之氣。曾凌暴孔子,孔子設禮稍誘之,乃儒服委質,因門人請爲弟子。然後來仍多直言頂撞,是孔門癡兒,孔子容而愛之。自從子路追隨左右,無人再敢欺慢孔子,孔子自謂“自吾得由,惡言不聞於耳”。孔子周遊列國期間,子路貼身護衛,屢次救孔子於危難。孔子由衷說:“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長於政事,孔子曾贊其“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後子路爲衛國蒲邑宰,治蒲三年,勤政愛民,孔子過蒲,三稱其善。衛國政變,諸人皆棄主而逃,子路獨仗義而返,終因寡不敵衆,被亂刀剁成肉醬。死前猶慷慨而言:“君子死,冠不免。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奪志!”孔子聞訊大慟,爲之不食肉糜。

宰予(前522~前458),字子我,又稱宰我,魯國人,小孔子二十九歲。長於辭令,以言語著名,乃孔門十哲之一。因晝寢而不爲孔子所喜,罵其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於予與何誅!”甚至不無懊悔地道:“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於予與改是。”實則宰予深思好問,有獨見,敢犯顏,是孔門弟子中唯一敢正面對孔子學說提出異議的人。孔子提出居喪要以三年爲期,宰予反駁說:“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爲禮,禮必壞;三年不爲樂,樂必崩。”孔子難以辯解,唯有痛心指責:“予之不仁也。”孔子曾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宰予便向孔子提出了一個兩難假設:“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仁焉,其從之也?”意即明知下井必死無疑,到底該捨命救人,還是保全自身。孔子答曰:“何爲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言下之意,此問是在愚弄人。雖然孔子對宰予這個刁鑽的學生頗多不滿,但仍毫不遲疑地將其列爲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位居言語科之首席,猶在大名鼎鼎的子貢之上。宰予亦對老師敬佩無已:“以予觀於夫子,賢於堯、舜遠矣。”

端木賜(前520~?),字子貢,衛國人,小孔子三十一歲。據說子貢出生之時,其母夢神賜以寶玉,因取名曰賜。子貢生就異相,山庭鬥口,儀表不凡,天性至孝,資稟穎慧,三歲既知人善惡。十八歲時,遊於魯,聞孔子在闕里授徒,心竊景仰,遂執贄往見而受業。他謙遜好學,通達敏辯,深得孔子讚賞,稱其爲“瑚璉之器”。子貢以言語著名,利口巧辭,長於外交。齊相田常伐魯,他奉命出使,遊說諸侯,存魯,亂齊,破吳,強晉而霸越,一舉而動五國之政。孔子周遊列國,厄於陳蔡,子貢毅然使楚,引來救兵,終解陳蔡之圍。子貢還精於理財,經商有道,“貨殖焉,臆則屢中”,家累千金。每出使則結駟連騎,車僕之盛,擬於王侯,所到之處,直可與國君分庭抗禮。時魯國大夫孫武贊曰:“子貢賢於仲尼。”子貢謙道:“譬諸宮牆,賜 之牆也及肩,窺見家室之好。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視孔子有如日月,自謂不能超過。孔子逝世,子貢獨守墓六年,哀喪至極。

言偃(前506~前443),字子游,吳國人,小孔子四十五歲,是孔門中唯一的南方弟子,被稱爲“北學中國,南方一人”。言偃以文學著名。曾任魯國武城宰,闡揚孔子學說,用禮樂教化士民,境內到處有絃歌之聲,爲孔子所贊,曾雲:“吾門有偃,吾道其南。”意即我門下有了言偃,我的學說才得以在南方傳播。故言偃又被譽“南方夫子”。

卜商(前507~?),字子夏,衛國人,小孔子四十四歲。以文學著名,與孔子論《詩》,獨闡精微,孔子贊曰:“商始可與言《詩》已矣。”在孔門弟子中,子夏不像顏回、曾參之輩恪守孔子之道,而是頗具獨創精神和異端傾向。孔子教誨他道:“女爲君子儒,無爲小人儒!”子夏任莒父宰,問政,孔子曰:“無慾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從孔子的遵遵告誡中,已約略可見出子夏對正統儒學的偏離。子夏對“君子”的理解與孔子所說的“溫文爾雅”頗有不同,他說:“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這不似坦蕩醇厚的儒者,倒似心機深沉的法家了。孔子沒後,子夏去魯至魏,行教於西河,治學嚴謹,敢於質疑經史之謬誤。曾聽人言史志曰:“晉師伐秦,三豕渡河。”子夏說:“‘三豕’應爲‘己亥’之筆誤。”讀史志者問諸晉史,果然是“己亥”之誤。於是名重天下,從學者衆,門下人才輩出,如田子方、段幹木、李悝、吳起、禽滑釐、商鞅之屬,皆受業於子夏,而荀子、李斯、韓非等也俱是其隔代再傳弟子。西河學派既傳授儒家經典“六藝”,也是法家政術思想的先驅。子夏操守高邁,言曰:“諸侯之驕我者,吾不爲臣。大夫之驕我者,吾不復見。”魏文侯以師禮事之,乃許諮以國政。晚年,因哭子喪明,爲曾參所責。孔門弟子之有著作傳世者,以子夏爲最多。相傳《論語》即爲子夏與仲弓合撰,《毛詩》亦傳自子夏,《詩序》即爲子夏作,《儀禮•喪服篇》亦傳自子夏,《易傳》一卷,亦子夏所撰。漢人徐防又有“詩書禮樂,定自孔子;發明章句,始於子夏”之說,更可見他在孔門諸子中地位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