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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垂釣樂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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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釣,不僅是一項運動,更是賞心樂事。對於文人來說,還是一件雅事。

古人垂釣樂趣多

“垂釣樂,豈在得肥鮮。”唐代詩人參岑的《漁父》詩中:“扁舟滄浪叟,心與滄浪清”,“世人那得識深意,此翁取適非取魚”。原來漁翁是爲了尋求舒適和快樂,而不是爲了獲魚。清代詩人馬樸臣在《漁》的五言詩中:“自把長竿後,生涯逐水涯”,“不爭魚得失,只愛傍桃花”。從持竿釣魚以來,經常活動在河湖的水邊,從未計較過魚的得失。

範蟊離開越王勾踐後,駕小船於洞庭湖中。遇到大風浪,就停舟靠岸釣魚。釣到大魚就煮熟吃了,釣到小魚則放生於湖中。後人爲了紀念范蠡,把他放生的魚稱之爲“范蠡魚”。後來,范蠡隱居無錫太湖之濱,他提出“種竹養魚千倍利”的.主張。齊威王見他,問道:公富足千方,家累儀金,用什麼辦法致富的呢?范蠡回答說:“治生之法有五,養魚第一。”公元前475前,范蠡寫成《養魚經》,這是我國第一部養魚著述。范蠡釣魚,食和樂兼得之。

嚴光嚴子陵,少年時是劉秀的同學。劉秀復興灌室稱帝以後,召嚴光到京師任議諫大夫。嚴光不願爲官,不吞榮華富貴之鉤,而隱居富春山,以耕田、釣魚自食其力,千古傳爲美談。關於嚴子陵釣魚,古代典籍中也有記載。《東觀灌記》記載:“光武帝與子陵友舊,及登位望之,陵隱於孤亭山垂釣爲業。訪得之,子陵不受封。”至今,浙江桐廬縣城西17公里的富春山還有嚴子陵釣魚臺遺址。富春山清麗奇絕,素有“錦峯秀嶺”之稱。山前臨清溪江,江側有一“七裏瀨”,又名“嚴光瀨”,瀨的東西有兩處古蹟,東是嚴子陵釣魚臺,西是謝翱臺。嚴子陵隱居垂釣的高風亮節,深受古代文人逸士讚揚。唐代詩人李白寫的《獨酌清溪江》一詩讚美說:“我攜一樽酒,獨上江祖石。自從天地開,更長几千石。舉杯向天笑,天回日西照。永望坐此臺,長垂嚴陵釣。寄語山中人,可與你同調。”

詩人張志和好隱居,曾寫了五首《漁歌子》,其中“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隱者垂釣之樂,躍然紙上。宋代時,垂釣作爲一種事業可謂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那時候宮廷裏盛行釣魚。爲此,王安石還在詩中寫道:“珠蕊受風寒天下曖,錦鱗吹浪日邊明”。可見當時遊釣的盛況。北宋大文學家蘇軾,也是愛垂釣之人。他曾有詩曰:“湖上移魚子,初生人不畏。自從識釣餌,欲見更無煙。”可見他悠悠然自得的垂釣情趣。陸游晚年,有段時間非常迷戀垂釣。那時候,他在故鄉紹興鑑湖邊上以垂釣爲樂。有“閒時釣秋水”之語傳世,更有“一竿風月,一蓑煙雨……時人錯把比嚴光,我自是無名漁父”的漁夫情懷。

垂釣有時超越了行動本身,而走向一種禪悟的高度。白居易的“浮生多變化,外事有盈虛。今來伴江叟,沙頭坐釣魚”,景雲的“瀟灑塵埃外,扁舟一草衣”,都寄寓了詩人看淡世事人情的隱逸情懷。清代釋敬安《寒江釣雪圖》中寫道:“垂釣板橋東,雪壓蓑衣冷。江寒水不流,魚嚼梅花影。”這是題畫詩,同時也是明志詩:寒江垂釣本就不合時宜,詩人卻能忘掉蓑衣冷的痛苦,細賞“魚嚼梅花影”的奇妙之景,令人擊節三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