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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的思念(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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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記憶中飄香的端午,放在心裏溢滿了馨香,今兒把艾香散飛,凝成一隻糉子,化作漫天的思念。下面是本站小編整理的端午節的思念,歡迎大家閱讀!

端午節的思念(散文)

  【端午節的思念(散文)1】

端午節馬上就要到了。突然想起兒時過端午節的情景來,而且越想越懷念。

我的老家在雲南鎮雄的一個山村裏。小時候每逢過節,都要高興一番,因爲節日期間,或者父母會給買件新衣服,或者會吃一頓香噴噴的飯。而過端午節時,則更有一番情趣。老家過端午節和別的地方一樣,糉子是一定要吃的,此外還要喝雄黃酒。據老人說,喝那種叫雄黃酒的東西可以防止蛇近身。老人們還會將雄黃酒圍着房屋灑一圈,也是爲了蛇類不會侵入房屋之內,以求全家平安。端午節這天,老人會叫我們到野外去採一種叫扁竹根葉的寬葉草來包糉子。這種草大多生長在竹林裏。我家四周有很多竹林,扁竹根葉不少。但是爲了採到較寬的扁竹根葉,我們一羣小夥伴便會鑽進茂密的竹林裏去尋找。像猴子一般在竹林裏忙碌一番後,我們便樂顛顛的將一捆捆扁竹根葉扛回家,並幫助父母清洗乾淨。包糉子的時候,看着大人們熟練的動作,我們也想一試身手。但大人們基本不讓我們插手,因爲包糉子也要一定的技術,包不好,那糯米就會流出來,煮熟後的形狀不好看,吃起來的味道也差得多。經過大人們的一番忙碌後,香噴噴的糉子終於可以享用了。我們那裏吃糉子除了用白糖外,很多人家都有一種特別的糖。這種用一種叫甜高粱的杆自己熬製出來的糖,黏糊糊的,特別的香甜。將糉子沾上一點這種高粱糖,吃起來簡直就甜進心裏去。大人們吃的文明,而我們小孩子們則做不到,狼吞虎嚥、滿嘴都是黏糊糊的糖,那狼狽形象,而今想起來都會樂。狼狽歸狼狽,但開心呀!參加工作後,每年的端午節大多有好酒好菜,可是吃不出童年的那份味道了。兒時的端午節真好!真想再回到老家重溫一番童年端午節的快樂。

  【端午節的思念(散文)2】

我從小就喜歡吃糉子,每年端午節前一天,媽媽都早早把糉葉、江米、紅棗和芸豆泡上。晚上,媽媽就開始包糉子,我和哥哥不會包也來湊熱鬧。我們學着媽媽的樣子,用幾片糉葉捲成漏斗,放入雪白的江米再放上棗,可是怎麼也包不好;常常是兩隻手不夠用,顧此失彼反覆多次,不僅包的樣子不好看,雪白的米還會從糉葉的縫隙漏出來,只好用線繩左一道右一道箍上。看似簡單的事做起來可真不容易,媽媽望着我和哥哥的“產品”搖搖頭說,“自己包的自己吃吧。”包好的糉子碼進鍋裏,需要在爐火上燜一夜,才能熟透。糉香隨着蒸汽飄出來,濃郁的香氣一直飄到屋外,還沒吃呢,心已經醉了。

一九六九年我剛滿十七歲,和同學一起離開天津,奔赴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查哈陽農場,此後端午節再沒回過家。“查哈陽”達斡爾語“魚米之鄉”,地處北緯48度的'高寒地帶。無霜期很短,農作物每年只能種一季,種水稻更是異常艱苦。春播時水田裏還有薄冰,時常會被冰碴兒劃傷腳;秋收時莊稼還沒收完,雪花已漫天飛舞。一九七一年的國慶節一場大雪把僅剩的一片未收割的稻子覆蓋了。本來用機器收割一天就能完成,現在只好用鐮刀尖在雪裏摳,整整一個月,才把這片倒伏的稻子收割完,手上咧開了一個個的血口子。即使條件這樣艱苦,我還是咬緊牙關經受着磨鍊。後來我去農場子弟學校當老師,每逢端午節,我都非常想念家人,想念媽媽。想着此時媽媽一定在包糉子,想着包糉子時一家人溫馨而愉快的場景。那時商品短缺,媽媽仍會把糉葉、江米和紅棗長久地保存着,盼着我回家。無論是秋日還是寒冬,我什麼時候回家,什麼時候就過“端午節”。

每次回家,常年患病的媽媽就會忙着把保存的糉葉放到水裏浸泡,再拿出珍藏的江米、紅棗。晾乾過的糉葉包起來很費力,媽媽還是嫺熟地包出外形好看、個頭均勻的糉子。我盡情享受着香甜美味,兵團艱苦生活的苦和累,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媽媽看着我貪婪地吃着,好像了卻了一件心事。

媽媽把對女兒的惦念包進了糉子,糉子裏有媽媽對女兒的一片深情。然而媽媽卻沒有給我報答和盡孝的機會,一九七四年十一月七日,久病的媽媽撒手人寰。爸爸怕遠在黑龍江的我經不住這巨大的打擊,沒有把媽媽去世的消息告訴我。十二月中旬,農場子弟學校即將放寒假,我接到爸爸的信,說媽媽“朝不保夕”希望我儘快回家。當我日夜兼程趕回家的時候,媽媽已經去世多日了。媽媽是帶着對女兒的牽掛走的,也把無法撫平的傷痛永遠留在了我的心上。

如今每逢端午節,我會包許多糉子和親朋好友分享,糉子飽含我對媽媽深深的懷念。兒時圍在媽媽身邊包糉子的情形,早已鐫刻在我的心中,永遠溫馨,永遠甜美。

  【端午節的思念(散文)3】

又一年的端午節,臨近了,味蕾上彷彿盪漾起,姥姥親手包就的糉香餘韻。

姥姥包的糉子呈羊角形,碧綠水靈甚是美觀。這與如今從超市裏買來的顯然不同,買來的糉子雖然包裝不錯,但外形與口味總覺得欠缺一份鄉土氣息。鄉村的糉子能把葦葉的清香迅速地遞到脣齒之間,原本潔白的糯米也變得晶瑩透綠,那是蘆葦的綠色沁入米粒之中的緣故。略嘗一口,那種新鮮的葦葉味旋即舒展開來,就連鼻子也充滿香氣,剎那間自已的耳朵彷彿也能聽見故鄉蘆葦蕩裏的鳥兒鳴唱。

家鄉有很多蘆葦,田野村頭一片片青綠一簇簇鮮亮。端午節前幾天村民們就會開始摘葦葉,孩子們也會跟着大人一起去,他們用小手將剛摘的葦葉一根根整理好放入竹籃,待回家後用水中洗淨放到鍋裏煮,讓那些葦葉變得柔軟堅韌易於操作。村民們摘得葦葉很多以致端午過後原本綠森森的蘆葦蕩立時變得蕭條零落根根光禿。

葦葉採回去後,先修整,清洗,再用大鍋開水滾過,把乾枯的稻草浸水泡軟作爲捆糉子的紮帶。接下來就是選米泡米了,一般都是用比較大號的盆子接一些清潤的地下水浸泡,那是用機器鑽了好幾十米的地下水,清洌,甘甜,無污染。多少糯米浸多少水,多長時間正好可以起包,印像中都是憑感覺來的,因爲從來也沒見老人去稱米、量水,也沒見定點、計時,可每一次都搭配的恰到好處,專門去問過姥姥,也問過老媽,她們都是笑而不答。

還是那句古話講得好,“民以食爲天”。在我國,越是讓你記憶深刻的節日,往往都會“締結出”一個帶着濃厚象徵意義的吃食,比如懷念屈原的糉子。這種滲透着文化底蘊的食物,隨着一縷縷葦葉的清香,靜靜地,悄悄的,傳承千年。

可見,通過食物能夠傳承的文化,也更適合睹物思人,於是有了“獨在異鄉爲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詩句。詩人王維長年漂泊在外,無法與家人共度節日,看到家家戶戶都在歡喜慶祝,不免掀起對家鄉的思念,因此才傾吐自已對人生的感慨和對故鄉的依戀。其實每個人在少年時期對故鄉的思念倒不怎麼深刻,只有隨着年齡的與日俱增,那種思鄉之感才尤爲迫切。

說到古代大詩人,大文豪長期漂泊在外,我立即聯想到身爲二航人的自己。這些年,我一直走南闖北工作在外,陪伴親人的時間,少之又少,電話反倒成了我傾訴思念之情,不可或缺的事物。每當思念親人的時候,我會去個電話,聊一聊近來的概況,聽聽他們的聲音,以寬慰自己因着思念而成災、而澎湃的內心。

遺憾的是,去年端午剛過,姥姥就永遠的離開了。近一年來,我腦海裏,常常浮現姥姥唱着小調包糉子的畫面,只是,再也聽不到她老人家哼唱的小調了。今年清明,我回去祭拜了姥姥,姥姥的墳塋緊挨着姥爺,就坐落在蘆葦蕩邊。我想端午來了,葦葉還是會被摘得,只留下光禿禿的葦柴杆子吧,那片世上最爲美麗的蘆葦蕩,根根葦幹像碧玉竹笛,也許就是!那笛聲拌和着姥姥唱着小調包着糉子,葦葉碧綠水靈,笛聲委婉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