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菊花開-散文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中國麻城福田河白菊，必定是個“秀”字。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中國·麻城菊花節”這一場浩蕩的花事，必定是“浩蕩出征”這個詞。

如果用一首詩來形容美麗中國的鄉村神話，必定是由美麗浪漫的福田河白菊演繹書寫的致富神話。

秋高氣爽。隨市裏的詩詞家們去菊花之鄉——福田河採風，坐在飛馳的車上，忍不住思緒翻飛。

少女時代，第一次對菊花產生濃厚印象源自小說《菊花女子》，美麗的故事、美麗的人物、美麗的心境……讀完卻充滿一種傷感寂幽的蒼涼。作者是“西安才女”曹曉嵐，一位氣質蘊涵典雅、眉間一點青痣、溫婉沉靜的女子。這樣一位古典的女子，固守着一份古典的愛，執着地認爲世上有真的純粹的完整的愛，固執地追求與等待一生中的唯一。“寧可抱香枝上老，不隨黃葉舞秋風”，這是菊花，還是曉嵐？

車過福田河。遠遠地，碧空如洗，一朵朵安靜的白雲像一羣羣安靜的小綿羊在空中緩緩走過。山水交接處，一層層梯田像大山美麗的裙襬漸次打開，漂亮的鄉村水泥路像京劇裏花旦飛舞的水袖，繞進了村莊的懷抱。此時，斑斕的秋景像一把摺扇，挾裹着楓葉的紅、銀杏的黃、田野裏的金燦燦緩緩展開，和着空氣裏的糯，陽光裏的粉，菊花裏的香，讓我們一走進菊鄉，便走進清香四溢的、花的海洋。

一菊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你看，那風中搖曳的片片福白菊，彷彿濃得化不開的蜜，又彷彿大地母親辛苦孕育的清秀女兒。在秋的輕喚中，在鄉村田野裏，在豐收喜悅的季節恣意汪洋地婷婷出場，一茬一茬地茂盛開放。她們好像一位位清秀典雅的民國女子，面目乾淨，笑容安寧，眼神流轉中燃燒着金秋豐收的火焰，引得田野張望，秋風流連，蜜蜂駐足。秋的.喜悅安然由此濃墨重彩地鋪開。我隱約看見，“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詩人陶淵明悠閒漫步，採摘菊花，在落日霞光中，平靜地看歸鳥還巢。想象此時，我若是穿上布裙，着上木屐，就是行走在平平仄仄、悠揚婉轉的詩經裏吧。

你看，大片大片的菊花恣意汪洋，是一片片新鮮的水域，更是一片片菊花的海洋。看啊，浩浩蕩蕩的萬畝菊花，密匝匝地開着，如火如荼地燦爛在秋天深處。開得鮮嫩，開得肥碩，有一種青春無敵的霸氣。同行的葉會長忙不迭地採菊花，一邊採一邊說，“愛花是女子的天性，你聞，這一朵朵菊花好清香啊！”話音剛落，又捧起剛採摘的一大捧菊花深深呼吸，說，“這菊花聞起來又是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更清洌甘甜。”大家一一聞過，頓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你看，菊花一朵朵、一瓣瓣，有着清秀的臉龐，纖細的腰身，似穿白舞裙的芭蕾女子，揚起乾淨的小臉，向着秋陽，訴說和微笑。這樣美好的秋天，是美好的、慢下來的時光，光陰的祕密在陽光下穿行。田壟邊，一個清秀女子蹲下來，她的愛人採菊三兩朵，爲她插在烏黑的發間。此時，蜻蜓在左，蝴蝶在右，藍天在上，親愛的人兒在身邊。那女子銀鈴般笑着、奔跑着，發間的菊花隨風輕輕擺動，彷彿蜻蜓透明的羽翼，也飛了起來。忽然想起林徽因的詩句，“笑音點亮了四面風，輕靈在春的光豔中交舞”，這是形容春的詩句，可此時，這奔跑的女子，這滿懷愛和希望的女子，這笑容喜悅、笑音清脆的女子，不也詮釋了一個美好的秋天嗎？

你看，那位戴着草帽、手挎竹籃、手指嫺熟地在菊花叢中翻飛的農婦，一臉收穫的笑意，一朵朵白菊猶如一串串歡快的音符在指間流淌。“大嬸，今年賣菊花，掙了幾多錢？”大嬸臉上掩藏不住的笑意已經告訴我答案了，她停下忙碌的雙手，認真地告訴我，“三四萬咧，我們福田河的菊花前兩天還上了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大嬸哈哈笑着，眼神裏透着藏不住的喜悅和驕傲！

是啊，菊花是秋天的精靈，更是每一位福田人的驕傲。福田河鎮依託自然資源優勢發展菊花產業，2005年就打出了“麻城福白菊”品牌，並申報了原產地地理商標；2011年，中國經濟林協會授予福田河鎮“中園保健菊花之鄉”稱號；如今，福田河鎮已成功躋身全國三大中藥材菊花產地之一，被譽爲“全國菊花第一鎮”。種植、加工、銷售福田白菊已成爲福田河鎮農民脫貧致富奔小康的主導產業，成爲農民增收新亮點。勤勞、智慧、質樸的福田河人用自己勤勞的雙手、智慧的頭腦、質樸的胸懷走上了一條小康路，完美演繹了從“福白菊”到“金元寶”的美麗神話。

千年福白菊，清秀出閣，浩蕩出征。

千年福白菊，美麗中國的鄉村神話。

千年福白菊，這個大地母親孕育的財富精靈必將走向世界，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