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傷感散文

今年寒假，聽弟弟說，五中將要搬了，也就是說，我的記憶將要被搬走了……

時值清明前夕，竟想起要祭（紀）念一下高中。祭（紀）念一下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

遠在廣東，自是回不了家。單憑記憶想想母校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記得最近一次去學校，是大一寒假去的，距今也有1年多了。校園的花花草草，磚磚瓦瓦尚歷歷在目。在西寧的寒冬臘月裏，樹木都銀裝素裹，很是漂亮，當然也很是滄桑。放了假，校道上，靜的只剩下腳步聲，風聲和哈氣聲。校園的人們也是急促的趕路，想要早點遠離這個寒冷的，“冷酷”的地方。噴泉裏的水早就幹了，只留下那個雕塑孤零零的杵在那裏。所有的樹，草都變成了黃色，樹枝枯乾，沒有了生機，其實冬天的西寧一貫這樣，大家都想呆在室內，留給城市一片寧靜，終成了一片淨土。當然學校更是這樣。

想着想着，下了臺階，學校的操場慢慢呈現在眼前。

當初和她，就一起走過這個臺階，就是時過境遷，再難找到我們的足跡了……還有教學樓前的空地，我們本應該可以一起打羽毛球的，就是時間太快了……

那時學校舉辦一年一度的藝術周，我憑藉着多年來的二胡功底報了名，那天下午爲了初試，我們請了兩節課，與其說是請不如是蹺。抽了籤，我班的在倒數第二，在別的空地下練習了一下，我自幼學習二胡，那時也有了7個年頭，上臺表演也是家常便飯了，拉起了拿手的《賽馬》，驚住了過路人，惹得班裏同學連連鼓掌！時間還早，於是無聊，走下了操場，這是我真正的一個人來這裏散散步，微風吹拂，嫩柳擺向我，球場上大家在積極的揮汗如雨;遠處，綠蔭下，盡是一對一對的情侶。儘管我們學校算不上是“愛情的港灣”，但也豪不遜色，大家似乎都不去理會老師的“諄諄教導”，徑自做着這“戀愛的遊戲”，姑且叫它遊戲，因爲我們還太年輕了……

不知不覺，已經繞着操場走了幾圈了；不知不覺，驚起了一些情侶；不知不覺，初試的時間也到了。

很簡單的初試，只是在走的時候，遇到了那個穿着雪白的裙子，走路很輕盈的她。於是，我的腳似乎是有些疼了，願意休息一下，我喚同學休息一下，看看別的班同學表演。開始了自我介紹，音如其人，溫柔，婉轉。忽聞玉音兮，我心飄搖……

因爲音樂的敏感，富有聽力感……終於是記住了那綿綿細聲。

於是，似乎是要開展了故事了……

於是，每天的路上多了一個人，路似乎也長了些，出了校門便混入了人羣中……

再於是，我們兩班的距離更近了。於是，竟趁機“借用”爸爸的舊手機發起了短信，互相問題也是普遍現象。

再於是，藝術周來了，那天“我”穿白色T恤，黑皮鞋，拿着自己的寶琴滿懷信心的去了。有人初試沒有過，有人就給我帶了相機，有人就給我帶了飲料。臺上自是一展風采，臺下也是風光無限，班裏同學估計對我已經審美疲勞，目光全體聚焦到了那個沒有上場的“她”。於是，嬌羞，紅暈……

再於是，琴聲暫歇，馬上又起。那天是05年6月……

後來……

是的，後來不需要什麼原因。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來，其實一個人走路沒有什麼不好。還能節省時間。

從此，我更加的投入經歷於詩詞，寫了一些，但都是一些“寺外寒山冷清檯，樓中危塔照心懷。瀟瀟雨風月陰霾”，“滿目蕭條只憶愁，暮雨過時，滴打離人走。吹盡曉風流秀口，七夕人面尚豆蔻？”的感傷詩句。這兩年的精神世界是用詩詞填寫的。

輕盈的雪花打斷了我的思緒，這樣的話，不如去禮堂看看了，那是我曾經收穫掌聲和“……”的地方。路過了男生廁所。這個廁所可是厲害，每天衆多男生在裏面吸菸，打電話。因爲這些學校都禁止。掏出手機看了看，好像我也在廁所打過吧……

是的，那天中午等她不來，心急如焚，便借用了同學的.手機在廁所打了起來。感冒了，要不要緊?趕緊吃藥吧，多喝些熱水。

不想時間，可時間想你，跟着你轉，時間停在了高三上學期。作爲男孩清楚的記得那天是12月9日，當然女孩也應該不會忘卻了。照例的電話，可是不是照例的內容，這次與學習無關。用詞來填充了我兩年的生活，似乎要結束了……

“是處鶯蹄蟲鳴，一笑映清流。惟有黃河水，日夜奔流”的“輕鬆”的句子也出現在我的詞中。時值高考在即，於是男孩也當起了私人的“老師”。一心想和女孩考一起，幫助她，照顧她。他當的比任何“家教”都用功，且是不記報酬的。女孩很感激，卻沒能如願。

高考的3月，西寧還是很冷，在家很暖和。但是殊不知，暖氣也會突然停止的。那天，暖氣就停了，在家裏很冷，冷的足讓人感冒，到心底，指尖。恰巧那天家裏只有男孩一個人，只能躲進被子裏，儘自的享受這不多的溫暖，但是被子也是冷的，直叫人哆嗦。

於是，“冷風冷雨冷清秋，聊倚欄杆愁。細看原是翠柳，嫩葉鳥語梢頭”出現在男孩的心頭。但是時間帶給了男孩無盡的感傷，無盡的苦惱，卻還是沒有徹底打擊他，他得以繼續當“老師”。可是這次真正的是老師了……

高考的六月是西寧最舒服的日子，不冷不熱，微風打在臉上，楊柳依依，別提多精神了。考試就是平淡的進行，沒有什麼的起伏，終於考完了。後來，分數下來了，再後來，錄取通知書下來了。男孩想再仔細的看看五中，便拉着同學，一同走向了操場，走向了這個他曾經很是喜歡的地方。已經放假，操場上很冷清，只有幾個看着要好的人在打球。遠處還有一對情侶在吵着小架，其實算是打情罵俏。欄杆旁少了賣東西的個體戶，可能是因爲放假的緣故吧。不一會，眼睛還是進沙子了，有淚卻沒有滴出。但是同學怎麼也不覺得是進沙子，因爲這個天氣不允許。

高中總算走完了，但是記憶卻還沒有完，一直想寫點什麼，可是老埋怨自己沒有時間，假期聽到弟弟說，五中要搬遷了，心想，要是再不的話，真怕記憶被五中連根拔起，帶走遠方……

弟弟比我小4個年級，今年上高一，就在五中。好像也是3班，其實是幾班無所謂，關鍵是怎麼過。不希望他的高中三年像我這樣。今年我的兩個妹妹也很有可能來五中上學，她的高中又將怎樣呢……

這次寒假，與同學聚會，路過五中，沒有進去，舊教學樓下的亭子，廢舊的噴水池似乎是不歡迎我，以它那特有的白色與灰塵牴觸着我，對我冷冷的。站在門口踟躕了一會，走開了！嘆了一聲，離開了她……

訴衷情令離別記

冷風冷雨冷清秋，聊倚欄杆愁。細看原是翠柳，嫩葉鳥語梢頭。遙舊事，共離愁，共煩憂。惠風和暢，翠柳朦朧，?淚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