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擇一城難擇一人散文

其實，從廈門回來，一直想寫點文字的，苦於電腦鎖在櫃子裏，剛剛纔打開。我一直相信文字具有溫暖心靈的作用，我也喜歡這種自愈的方式。並不是刻意地想拿哪個人，哪個地方去虛僞地作爲寫作素材，只是生活單調，值得寫的太少，從不針對人，針對事。源於生活，卻又高於生活。

真不知是喜歡旅行，還是厭惡旅行，還是簡單地去找找素材。普通話考試時，最後一題是讓我去描述自己嚮往的地方。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從被迫出生開始，我哪有選擇地方的權利，總是被迫去接受。地域歧視真是太稚嫩，我們何談有機會去選擇；若出生前，我們有能力去選擇，何談駐外？何談移民？當時我說的地方是內蒙古，天高地闊，水草豐美的'時節。廣袤的大草原，無邊無際，白雲籠罩，微風和煦，一條筆直的馬路，直通天際，就我自己在馬路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或走或跑，或喊或叫。這個場景總是不自覺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不知果真發生，我會不會被寂寞吞噬。

一個城市的設施，一定是爲當地人的日常生活準備的，而不是爲了過客，若爲了過客，多半也是爲了錢。不論高官顯貴、芝麻白丁，人的基本需求總是相似的。我想一個人唯有正確認識這點，纔不會感覺這不好那不好了吧。一個人漫步廈門的鐵路公園，沿着鐵軌漫無目的地走着，跟當地人或擦肩，或對視，默默無言。我一直認爲人需要這樣跟自己獨處，跟自己對話的時光。那天的我，竟有幾分落寞，我有多羨慕當地人或拎着菜籃、或逗着孩子、或晨練、或下棋……的悠閒時光，我想這纔是生活的終極理想吧，我有多想要這種祥和安穩的小日子。

註定漂泊的人，豈敢苛求安穩，我總愛這麼安慰自己。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頭，還是遇一人白頭，擇一城終老。這句話的順序，誠然我也不知該如何去選擇。距離總是問題，距離卻總也不是問題。有城有人，還是有人有城，倘若我有權利去選擇該多好。人生如此，我們不能選擇的東西那麼多，唯有愛情，我們還有權利去選擇，別匆忙。

難擇一城，難擇一人；易擇一城，易擇一人。願你我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