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公不速爲題的隨筆散文

沒有叫過外公我的親姥爺，我的感覺開始有些不可思議的心高氣傲老不着調就是通過這次的突然到來開始有的，他看上去還是一位極其不安分的老人又非常瞧不起自己的一雙兒女別看在家跟着兒子過，過些日子就跑到城裏我家來改善生活我小時候就曾經討厭過他（前文有介紹），這次他就我似乎看見是從一輛人力三輪車上下來依舊是一臉嚴肅八字鬍穿戴嚴謹像個僞兵，我一驚之下又趕快從店裏出去迎接着他心道：你這是從哪裏來，要做什麼事，俺娘已經搬回老家，這裏又沒有其他親戚。姥爺一看我來接待就滿臉笑容雙目炯炯有神一口人工牙齒白白的對我說：聽你娘說你在這裏做買賣開間大門頭，我這不是來看看你啊，閒着沒事。我聽姥爺說完更是雲裏霧裏心道：你這是從誰家來啊。

進屋落座點菸倒茶姥爺就立馬很興奮的自我介紹說：我這幾天在稅家住着，我打電話叫他來接的我，住了有五六天了有，奇好啊，伺候的我奇好啊，每天有酒有肉，嘎——驢肉，嘎——香腸，嘎——炸貨，嘎——下水。姥爺一邊說着激動還有表演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個大半圓一共四下，來說明在稅家享受各種肉製成品的山珍佳釀珍饈百味的款款入口即化的感覺很自鳴很炫耀。聽到這裏我就說：你已經這把年紀不在兒子家老實住着卻跑到陌生人家裏住下，你什麼意思啊，兒子家住夠了還可以去俺老家住幾天換換環境一共才三五里地，你到稅家住上十天半月還不得回去啊，他能給你養老送終啊，越老越不害羞，混一天是兩晌，佔一天便宜就裝糊塗，吃人家的嘴短把自己兒女就都忘了，還香腸驢肉狗肉，這些東西你都沒吃過嗎，哪次來俺娘不是給你這些東西吃，小孩子啊，就是看別人家的好吃，關鍵是你去麻煩人家好多天你能給人家帶去什麼啊，你這不是讓稅家狗咬尿泡空歡喜嗎。姥爺一聽我的說法有些過分也是些臉上掛不住就說：沒事，他自願的，我從來沒對他許諾什麼事，他活該，去你老家都是一樣的農村有什麼好住的。

事情是這樣的.開始前幾天，我姥爺在家又不知爲何就與兒媳婦吵起架來還有互相撕扯動手的痕跡俺舅又管不了，別看姥爺高些可畢竟年齡不饒人就被兒媳婦轟出了家門而姥爺也就趁此機會打電話給了稅家說：我在家裏住不下去了，你來接我吧。你道這稅家是誰，就是（前文有介紹）那羣在民間尋寶獻寶的人當中的一個比較有些勢力他在奎文區稅務局工作不知哪裏來的消息說，我姥爺是孫中山的祕書（我姥爺幹過僞兵二年做過師部祕書）就認定我姥爺知道孫中山藏匿在大陸的一個寶庫地址，這稅家人物就三番五次的去姥爺家說服許諾下保證而且，每次去都有豐厚禮品相送來討好姥爺的信任有困難請找我天大的困難我給你頂着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碼你看看，我家姥爺也是實在人物他就真的相信他誰也沒辦法，你說他爲老不尊不自重不出色他也滿不在乎，反正八十多歲的人，還管那麼多，撈着什麼吃什麼，碰着誰就是誰，吃誰不是吃啊，不吃白不吃，我又沒逼着他，都是自願的。

姥爺說在稅家這幾天不光被伺候得好吃得好心情還特別舒服他說：稅家的樓房子奇多奇大，我去住了還閒着兩間，他兒子在烏克蘭留大學，平時就他跟媳婦住。姥爺還聽稅家人物的一些頂層小道消息說他們公務員工作也很難做啊，說難做不是指具體工作而是指一不小心就會站錯了隊排錯了位就會倒黴你看看，這些高層人物除去搞搞幫派不幹正事我記得那會兒還是江天下，幫派紛爭就深入到了基層而現在，又經過十幾年分分合合上上下下的深化，幫派力量是有所加強呢還是被大大給消弱了嗎。

其實我知道本來姥爺的意思是想今天給我一個驚喜給我一個意外給我一個千萬別小看我的本領有多強的動作還有人需要他的價值可是，他想不到我也想不到被我一通數落便自覺沒趣也許姥爺還想中午留下吃飯喝酒就再也不好意思一定要回去馬上，我就送他上車我媳婦就塞給姥爺十元錢的車費然後，拜拜。姥爺的確想不到這次能拿外甥媳婦給的錢就有些喜出望外的喜不自勝而忘記了暫時的煩惱，過些日子這個意外驚喜就傳到俺孃的耳朵裏俺娘就跟俺說：你姥爺奇高興啊說，外甥媳婦還給他錢。

後來就據說姥爺被稅家面對頓頓好酒好肉而套出了實情句句說了實話也使稅家徹底放心也失去信心我姥爺，就被稅家送回老家也不怕相親來看熱鬧也不怕兒媳說風涼話但我想這稅家也應該是臉孔沮喪語氣生冷但是，面對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有苦也只能自己認栽。

大小舅子

小舅子婚後辭退老闆但有段時間也沒有合適的工作做做其實我也想找個可靠合適的幫手幫我打理我的天下，最好是那種補我之缺有些膽量想幹活的人中比如各種安裝大小工程相類似，其實這是很稀缺的道理除非人家自己突發奇想給自己幹但就算是碰碰運氣不過早就忘記一來二去的原因，小舅子就以十二分不滿意的心情和嘴臉來到我的店面上班打工看上去我就沒有資格安排他事做也有聽說他早年小時候的一些事，自小被繼父和他自己慣壞好吃懶做打姐姐打妹妹沒個正型但，也架不住他現在長大成人結婚養家要餬口的壓力，其實反正這裏有很大的計算錯誤我的店裏本來就不像個幹工程的再加上他在店門口一坐，狗都不敢進來因此也就不到一個月時間在我這裏實在是活受罪的模樣何苦硬撐啊，咱們還不如互相給對方放個假的好不過我最後還是給足了小舅子第一個月的通行大陸工資算是了結他還不要。後來我想大概其我是沒有被幫忙的多少價值，親戚都能看出來我不值得。

大舅子的單位黃了之後再也沒有新的職位和單位可供安排和選擇就放下身段就幹起來水電暖工程安裝和電氣焊加工，這個選擇的很可能原因是他叔父背後的交待但他覬覦我的門市空擋也不是一兩次說：你這裏就差個各類工程安裝製作。或是說：耶，你這裏的空地也不小啊，可以再放點什麼。大舅子看得是很準但在我心裏卻是早就對他十分排斥不但因爲他能力強大有攪亂我生意搶我生意的可能，他要來我這裏以後跟我肉爛在鍋裏租金啊攬活啊分成啊不清楚一個店面倆老闆而且，他還要拿鑰匙我又不可能每次都跟着那我那些材料怎麼算賬他又不是幹不出來苟且之事就絕對不行但更重要的還有，他媳婦十足的狡詐潑婦強梁悍婆早與婆婆家還有我家斷絕一切關係見面互不搭腔互不走動，如若大舅子夫婦進我店裏來，不出仨月我與媳婦很可能就會被輕身趕蛋我們倆口子根本不是他們兩口子的對手。

大舅子水電暖工程安裝的據點在哪裏我也不關心但後來他要搬家，要搬到我們公司的閒散庫房內根據我的猜想可能我們老闆不要他租金也或是有些減免因爲，我們老闆在大舅子單位倒閉時候兼職接手過一段時間與他是上下級關係而且，大舅子給我們公司幹過活其實這又不關我的事最爲可氣，是那天大舅子搬完家就閒達拉局地跑到我的店裏滿臉嬉皮笑地跟我說：先從你這裏拿三十塊錢使使，先打發租車費，過幾天提出錢來就給你。我一聽就很來氣的樣子也沒給他好臉色說：沒有啊。心想我這裏是你的什麼啊，你搬家沒有準備租車費啊，那就別租車啊，找幾個人幫幫忙也能搬過來啊。再說，三十元的租車費你沒有還過幾天你從銀行提出來再給我，別逗了你，誰家爲三十元錢還要上銀行啊，在家說了不算數你就早下打算啊，早跟你婆娘說好啊。對了就在剛纔，你的婆娘與幾個幫忙搬家的人從我店門前路過還恣嘎啷地說呢：走啊，先回去喝點茶歇歇，中午一起去喝啤酒啊。我想你們夫婦這是在演雙簧啊，一個來我這裏假哭窮一個卻在我面前顯浪能，你他媽媽的還好意思來借三十元錢的租車費看我眼孫啊，你以爲還是前幾年不知道你的德行借我的錢不還我不好意思跟你要啊，有事沒事過來掏一把，掏着就算是撿的掏不着也無所謂反正臉面又不值錢，這不是他媽的互聯網思維嗎？告訴你開店的不一定都掙錢，有錢也不能讓你們給欺負，都是叫你媽慣壞的你看看，岳母家大小兩個舅子，我就發現岳母有事從來不找他們，就朝着仨姑娘使勁而且，大舅子還拿着岳父母的勞保開支每月首先自己用，什麼家庭規矩啊？

小姨子丈夫是大學的英語專業學生，我記得有次我的公司日本電腦刻字機亂了程序我就是找小連襟給做的翻譯。還有次我記得他們夫妻來我店裏恰好我有活需要去客戶店裏完成，他們就與我和媳婦一起去幹。小連襟爬上爬下替我上下，最後吃晚飯時還趁我不注意早早把飯錢給買了單，那會兒的自我感覺，還是挺好的我就是這樣的人性但也是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