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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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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抒情散文1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輕輕拍打在我窗前,發出清脆的聲響。我呆呆的看着窗外的車流,思緒被一絲絲抽回,回到那些年。

那些年的抒情散文

那時,牛毛似的細雨洗刷着青石小巷,輕輕絨絨的灑着。孩童的我奔跑在小巷,腳丫踩進一個個水窪,濺出水花。我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我推開棕紅漆的大門,躲進爺爺的懷抱。他用他那寬厚粗糙的手緩緩的摸着我的頭。

雨停了。

夏夜裏我總會想起兒時的時光,它們都曾鮮活的出現過在我的記憶裏不曾褪去。兒時在鄉下我總會與小夥伴們一起在溪裏玩耍,濺起水花,蕩起一層層漣漪。在夜裏我總會在老屋的院裏,月光浮起,星光點點,蟬鳴陣陣……我在爺爺的懷抱裏,聽他道着過去的事……

而今,斯人已去,鄉下的老屋也不復存在。但我還是會常常想起,想起那段美好的時光,想起星光點點,想起那些年……

那些年的抒情散文2

以前憧憬過許多美好的事,關於夢想,關於愛情,關於生活,關於未來……那些美好的東西一遍遍地刺激着我們的中樞神經,讓我們充滿激情與活力。如今,面對殘酷的現實,我們在各自的角落裏黯然失色。說不出的難處在內心波濤涌涌。

我叫顧白,今年26歲了。和所有人一樣,在經歷了千難萬險的找工作大潮後,把自己安頓在了小小的角落。可還沒等我站穩腳跟,家裏又開始逼婚了,父母和親朋好友一遍遍不辭辛苦地用言語狂轟濫炸,試圖摧毀我的防線,讓我屈服。在他們看來,什麼愛情不愛情的,都沒用,找個姑娘早點結婚生子,趕他們不能行動了,把我們的孩子拉扯大,爲我們減輕負擔,這纔是王道。

我是新時代下長大的孩子,又是個玩文字的人,又怎能輕易地屈服。我硬着頭皮一次次強詞奪理地反抗着,有時候理論不過了,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一整天不出來。

滿世界的功名利祿與骯髒腐臭讓人連自由呼吸都很困難。6歲,16歲,26歲,時間把我們用每一個十年精雕細刻,一一分隔。想想過去的每一個階段,我們的身體從父母和外界的牢籠中慢慢走了出來,心又重新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牢籠。我們在救贖和自我救贖中不斷地掙扎着。那些前人的腳印越來越清晰,我們的腳印不得不被迫着與他們重複,唉,我還能說些什麼呢,不知道這堅持還能持續多久。

理論上說着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要等對的那個人,不到最後絕不放棄。可當我們細細觀察父母那張爬滿歲月風霜的臉時,心中最柔弱的情愫又被猛然驚醒。所有的任性在那一刻都開始土崩瓦解。這個年齡,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既心疼父母,也心疼自己。深夜的歌曲再也療不好內心的傷痛。每個夢醒後乾涸的嘴脣不知道昨夜又經歷了什麼?

我懷念6歲時的那個兒童,春天拿着楊樹的花絮當毛毛蟲,把同桌的女生經常嚇得哇哇大哭。夏天用青麥子的杆兒做成喇叭,吱吱揚揚的,惹得村頭的黃狗汪汪直叫。秋天用樹葉的莖和同伴玩着拔莖比賽,周圍不一會兒會吸引來一大羣孩子,笑聲不斷。冬天在雪地裏盡情地蹦跑,打雪仗,把母親的新棉衣經常弄破。

我懷念16歲時的那個少年。春天看見一朵美麗的花兒,都想馬上摘給暗戀的姑娘。夏天,叫上三五夥伴去河裏游泳抓魚,比誰的水性強。秋天撿來各種樹木好看的葉子,寫上夢想,夾在書中,放在最隱祕的地方,生怕別人看見。冬天堆一個大大的雪人,給她穿上漂亮的衣服,畫上可愛的笑臉。

我討厭26歲時的自己。身體得到了解放,內心卻上了一把鎖。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立身未穩,成家立業卻捲土而來。每天疲於奔命在各種社交場合,爲了工作都笑成了機器。初出茅廬的肩膀將要挑起家庭的重擔。

6歲時的我們有着無窮無盡的快樂,什麼都不想,吃飽玩好便是幸福;16歲時的我們有了自。己的心事和祕密,有着許多美好的夢想,關於一切美好的事物。26歲時的我們,成了房子和車子的奴隸。臉上的表情成了固有的形式。6歲和16歲時我們活給了自己,26歲時,我們都活給了生活。

至今我都在問自己,那些年的夢還能實現嗎?一個自由的身軀,一份輕鬆的靈魂,一雙遠方的腳步。

那些年的抒情散文3

你命運的促使,就是從一開始的得到與擁有中。爾後開啓失去的一個平衡點。在這個環節下,其實你應早就明白過來的。只是曾經年少時,又何曾能懂得這面上所講究的竟然就是因後方給不到的供給或不足,導致最終連你自己的心,都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棲息,可以給到安穩一絲保障的條件或生活;又何以至於不論一年多以前決定將你自己車子賣掉的那一瞬間,還是年少時更早的那一段青春往事裏的點點和滴滴!何至於如此孤單寂寥,何至於時常或悲傷或處在一種多半無人問津的孤苦伶仃環境裏也都,只不過是我的習以爲常而已。也都還好,就算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最終我也都能算是、在,自己種下的因與果當中,只不過是學會了如何去循環反覆也,或許是:如何韜光養晦吧。那些因我後方給不到一絲保障或條件的生活,因爲父母嗎!可我至今爲止,也都從未奢求過他她們什麼而對當時你的眼睛裏所看到,是本質?還是層面上物質的講究。而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還好多年以後他她們也都給到了我類似、富二代詞彙中的一些相關聯;起碼如今還剩一棟房子和,曾擁有過的車子。

只是當曾經的那個、

走過長安街上最具孤寂和,

跨過千山萬水下的歷經跟路途中

都隨着他她們逐漸消散後的容顏歲月裏,

兩鬢斑白,不再有年輕時的`風采。

你的所謂故事,所謂歷經,

還能去要求他她們什麼嗎?

或是去讀懂你再給你一次、

教育或塑造重生正確思想?

所有一切都將只不過是已成爲了你不言而喻的或殤和最真實的感受將伴隨,度過屬於你的今前世與今生。

有故事,有歷經,有情節還,

可言怒,喜或甚哀甚樂。

就像曾對你有過質疑的得到或擁有無論哪一面,

親情,友情,愛情,事業,生活,路途,奮鬥!

和着這還有一絲叫做夢的想【夢想】

都不奢求什麼了。

遵從的自己內心,

一切~自然也就都無關緊要。

那些年的抒情散文4

記憶被放入盒子沉澱成了回憶,偶然一天,打開,回首遙望,原來我都不曾忘記。

國慶的七天假期讓我們有了相聚的時間,似乎自從大學酒後,那是我們頭一次聚餐。幸運的是,聚餐那天,同學來了一大半,老師也來了好幾個。餐桌上,老師們問着我們的學校,我們的情況,這一切一切的對話都淹沒在碰杯和歡聲笑語中。班主任的眼睛略帶着微紅,說“你們都回學校看看吧!”。頓時的寂靜,突然發現有的同學眼中泛着點點淚花。是啊!多久了,畢竟生活了三年的高中,心中還是放不下。

吃完飯簡單休息了一下,有些同學大概因爲覺得羞愧硬是找個理由離開了,而我和幾個同學便懷着一股眷念去了學校。看着眼前這座離我越來越近的校門,紅色的城牆透着歲月的斑駁,略有細縫的地板印證當年我們的奔波印記。以前老是開着食堂阿姨門衛叔叔總有夫妻相的門衛叔叔也不認識我們了,由以前慈祥的面容變成了質問的臉龐。這扇大門,迎來了多少新生,帶給了他們期望,又送走了像現在的我們,只留給我們一個背影,我該如何訴說時間的殘忍。

進門還是校園的特景——鷺池和健橋。我此時定住,一股腦的記憶如洪水般涌上心頭。在那個青春的清晨,一夥穿着運動裝的女生在周圍的小路上邊跑邊背《岳陽樓記》;在翠綠的羅漢竹叢中的石塊上,聽着風聲,哼着“鉛灰色的大海,是我們的大海,連接着暗藏的世界……”;在長滿青苔的橋洞裏寫下自己的告白;在假山上各擺姿勢……“走了”同學哽咽的說道。突然回頭,一雙雙紅了的眼眶都看着我,原來,回憶真的是一杯佐料,時刻衝擊着我們的味蕾。

繼續向前走着,便到了那感覺莊肅的行健樓。那前排的電子屏幕再也不是高考佳績的祝賀,換成了歡迎新生的寄語。沒想到,在這裏我們竟然也成了過去,曾經只存在我們的記憶中了。

紅場上的榕樹還是那麼茂盛,猶記與老師打趣,笑煞了我們一羣搗蛋鬼;依稀記得有同學在鷺池的椅子上談戀愛,作爲死黨的我們總喜歡在他們撒花。一幕幕的畫面,就像電影一樣被複制剪輯,播放,重倒,循環。像一滴清水,滴進了我的心裏,泛起了漣漪,打破了淡然的心境。

此刻心裏卻是百感交集,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教學樓。我們用了整整三年灌溉的地方,也是我們三年中最忘不掉的地方。嬉鬧的走廊上總是有幾個帥哥,每個班上總會有幾個奇葩,幾個土豪。現如今,他們就像沙漠中那深深淺淺的腳印,在無情的風的吹動下,一切都殆於平靜。

走到了曾經五班的門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橫掃高三,唯五獨尊”的口號似乎仍在耳旁想起。望着這扇門,我不禁笑了笑。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鎖門,老是關心小偷會累爬到五樓來。我的手輕輕地摸着那扇門,手竟然在微微地顫抖,閉上眼,猛地用力。一股新書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緩緩睜開雙眼,還是以前的書桌,以前的勵志對聯,以前的學習園地,似乎一切都還在,我們還在。可是,我們已不再是這裏的主角了。在這個教室看來,我們只是以前在這裏暫居的旅客。

來得匆匆,就連離開也只是帶走了屬於我們各自的記憶。我輕輕走到我曾經坐的位置上,撫摸着桌上那些印痕,似乎看到一個男生冒着被老師抓的危險在桌子上刻下自己的壯志豪言。向前看去,老師總是講得那麼神采飛揚,粉筆“唰唰”地寫得飛快。向左右一瞧,班上的學霸總是“唰唰”地記筆記,直點頭。看下我們這旁邊幾排,卻是聽得雲裏霧裏。向後一瞥,屬於下游的他們卻在享受着美好的時光——梳頭髮,照鏡子。再後面,便是我出了三年的黑板報,是我那生澀而又娟秀的字和那略帶抽象的畫畫。

回過頭來,我早已淚流滿面。“就知道你在這裏”一聽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我的死黨。“老是說我們沒心沒肺,自己還不是一樣,偷偷摸摸地跑到這裏來……”後面的話我聽不清,我只是大聲地哭了起來,突然覺得內心是非常的舒服。起身,走出,“嘭”門在我的背後關上,關上了五班,關上了我的回憶。

去老師住宿的地方打了個招呼,有些心不在焉,心裏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我便一個人獨自離開了。我去了補習班,我曾經的幾個同學正在這個班級奮鬥。走到門口,確是高三那個時候的充實感和緊迫感,似乎這纔是我想要找的感覺。似乎回到了那年高三,那時的我們正在風雨中行走,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在失意苦澀的彷徨裏,在不知何去何從的無助裏,在心的煎熬的磨鍊中,在寂寞孤獨的懸河裏,我們用足跡給苦澀的記憶着色,生命依然是迷人的色彩,因爲我們都不曾放棄。

歲月悠悠地流淌,時間的齒輪無情地配合着春秋的轉動。我們從幼稚走向成熟,從青澀走向甜美,一分一秒凝聚成無數雙眼睛的注視,承載着無數顆心靈的跳動。

憶往昔,春光融融,可起筆落紙間,竟相忘了多少,只好乞求時光的原諒。我把記憶藏進心靈的最深處,傾瀉下一地的斑斕,我想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想着同一件事,那表情一定是笑着的。

不知道身邊昔日的朋友何時散去,不知道身邊新的朋友何時聚來。高中就像一杯茶,很苦,但卻會哭一陣子;高中又像一本舊書,新穎的話題吸引了我們,卻給我們留下一地的繁華。原本打算去爬山,遊湖的打算,卻在此時此刻改變了計劃,我想:我找到了我最認爲珍貴的記憶,這可能是我此次回來最大的收穫了。

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高中,你好。

你好,大學。

那些年的抒情散文5

往事如風,時光匆匆,卻怎麼也摸不掉曾經的那一段酸甜苦辣的時光。

在不如意的時侯,往往喜歡回想往事!窗外,涼風掠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望着漆黑的天空中點點星光,思緒也隨着飛走了……

那些年,不懂事的年紀,最掏心,也最開心!翻開跟隨我多年的記事本,眼睛卻不爭氣的模糊了。也許是往事太動人心絃了吧。

曾經的我們很淘氣也很有勇氣!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顯得那麼的安謐,沒有一絲的激情和衝動。

高中的我最衝動,也最有勇氣!剛進入高中,爲了更好的鍛鍊自己,競選班幹部時,竟然第一個衝上去在黑板,在班長處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緊張的介紹着自己……現在依然想不通當時是如何有那麼大勇氣。三年後,進入大學,我再次站在講臺上,揮灑地把我自己介紹給陌生的同學們,卻顯得穩重多了。

高中的往事,最值得留戀! 軍訓時,我們先後抓籃筐而摔倒受傷, 我們便相識於此。“軍哥,走,吃飯去,今天我請客!”他笑着對我說。於是我們便勾肩搭背的去了食堂。在打飯的窗口前,擠着一大羣人,看着後面不斷擁擠來的人,我們不得不往前擠,人羣中,身材瘦小的他貌似被埋沒了,在這炎熱的夏天裏,我們實在受不了這種欲哭無淚的滋味了,於是相視苦笑,便無可奈何的撤了……

高中的朋友最鐵哥們!“通宵去,今天非常不爽!”我愁眉苦臉的在宿舍大聲說。“不去,木有錢!”一個室友笑着說。“我請客,三包,去的組隊嘍”我說。“真的啊?”室友們異口同聲說到。“必須的”我驚訝的說。於是,宿舍只剩下一個人了。真沒想到他們這麼經不起誘惑!

高中的愛戀最癡情,最傷人,也最銘心!那是一段痛徹心扉的時光,也是一段最開心的時光,它交織着酸甜苦辣的滋味。渴望愛情的我,在前進的道路中,迷茫的追求着,堅強的執着着,微笑的面對着。

高中的我們最掏心,也最開心!“來來來,喝了這杯,還有三杯,反正不醉不休。”醉意正濃的哥們朱老闆說。記得那次是放假來我家玩,家人都外出工作了,我們便自己動手燒火做飯菜,然後喝點小酒,再猜猜拳,正所謂不亦樂乎。晚上我們便把竹蓆子拿到樓頂打地鋪,然後把竹蓆連在一起,我們便可以隨意翻滾了。在炎熱夏日的晚上, 舒服的躺在竹蓆上,山風不斷吹來,涼爽至極。望着瞬間即逝的流星、若隱若現的星星、還有那潔白的月亮,心中也一片空白了!

歲月之風,吹掉了落葉,卻吹不掉心中的思戀!記憶之雨,沖掉了所有的塵埃,卻衝不掉那一幅幅四味俱全的畫卷!

那些年的抒情散文6

轉眼一九九三年,在鄉下農村掀起了一系列的變化,幾乎顛覆了歷史規則。父母在不遠游,孝敬父母是中華兒女的優秀傳統美德,但隨着現代化的交通便利,文化發展趨向,人們可以向更遠的地方尋求發展,賴在家裏抱着一畝三分地遠不能養活一大家子人,青年男女除了讀書的學生,幾乎沒幾個會留在家裏的。在中國農村,農民只靠地裏能種出什麼收穫麼?那種面朝黃士背向蒼天,一路汗水灑來,也收穫着一點點果實,有時候乾旱酷暑,太陽熱情的灑在田間地裏,莊稼像着了火似的,結果是莊稼萎縮乾枯,沒有水的灌溉,顆粒無收,有時洪澇災害襲來,淹沒整個田間地畈,種下的莊稼全部捲入洪水中,農民看着那一切,欲哭無淚!

陳九成也和大家一樣,想出去闖闖外面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再找份工作做,待在家裏已經不適應時代的需求,靠着一畝三分地也是不行的,連溫飽都難以解決。

就在這一年,陳九成也隨着一大羣人的擁擠,來到一個路口等着大客車的到來。

有時九成老是想着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裏,去外面的花花世界看看,也聽着一些人回來說着外面是多麼熱鬧多麼精彩,還能賺到不少錢。

時間在1993車2月27日,已是晚上五點了那部長途班車還是沒有來,大家焦急的等待着客車。

這些人都是附近鄉鎮裏的人,大部分年齡都是十六七歲至二十五六歲之間,但九成卻基本上不認識這些人,因爲輟學在家裏,很少到遠的地方去玩。

要知道大部份的小孩都是在讀書,朋友的話當然也是在學校認識的,不在學校讀書的人認識的人也就少的可憐了,那是很正常的事,九成認識的朋友圈自然就少了,所以那些學校的學生每天上學和放學都會一羣一羣路過陳家莊的馬路邊,而陳九成也不曾與這些學生們去認識或接觸過。

九成擡起頭望向路邊,見同村的陳子良這時候過來了,跟他打聲招呼:“我先回趟家再來。”

“好,你快去快回啊。”

天很快就要黑下來了,九成打開挎包拿了點乾糧食吃了幾口,站起身把陳子良的一個皮箱提到了自己的行李一起,“怎麼還沒回來,這箱子怎麼這麼重啊。”九成說了句,又在挎包拿出一個瓶子出來喝了點水,

在天色剛摸黑的時候,大客車終於來了,一陣喇叭鳴響,一時間人聲噪雜,大家都慌亂的提着行李,爭先恐後向車上擠去。

陳九成趕緊背上自己的挎包提着箱子往客車一步步擠過去,等上了車,他很是納悶?這可怎麼辦呀,陳子良怎麼還沒回來,客車就要起動了,看來我只能替他帶着這箱子一起走了。

車子起動後,大家也疲憊不堪的歇着,有的慢慢就睡着了。

陳九成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後有個女孩趴在他的雙腿上睡覺,九成這時卻不敢動彈雙腿,怕驚醒這個女孩,因陳九成迎面靠背睡,也許女孩是迷糊的就順適趴在他雙腿上睡的緣故吧。

這也是他九成第一次接觸女孩這麼近,就躺在他自己懷裏,他心裏一陣驚慌,雙腿也痠麻的不敢動,就怕驚動雙腿上的軟軟的像一潭清水的女孩。

後來女孩醒了,看到自己躺在人家雙腿上睡覺,慌亂的連忙坐回自己位子上,嘴裏忙說着,“對不起啊,我真不好意思…。“也不敢去看九成。

“沒關係的。“九成一邊看着女孩一邊小聲的說着。

九成這時臉上帶着一點笑容,心裏還在回想剛纔女孩躺在他懷裏的那種感覺。

這時候天剛矇矇亮了,其實這車已經停停開開三天三夜了,那時候的路都很窄,一路上大部分又都是泥巴路,大客車在爬山時候經常會出現翻車墜落山崖的事故。

那些車爬山爬泥坑路還要圍着山轉半天,像這樣一路顛簸一天也跑不了幾百公里,那像現在快的半天就可以橫穿半個中國了。

話說零晨六點左右,大客車在進入廣東從化的一座山上快要下完這座大山時,大客車忽然發生意外,後輪起火了,一路前滑着併發出刺耳的聲音,嚇得一車人驚慌失措,那可真是恐怖的一幕。

九成在窗口看到自己方向的後車輪帶着火光滾出了前面兩三百米遠,而大客車斜着發出刺耳的聲音向前滑出一百多米遠才停下來。

全車人在車停下時都慌的往車門衝刺着擠下車,生怕會起火爆炸,要晚了命都得沒得救了。

是啊! 一車人的命真走運!這客車剛好下完這座山路,在山腳下出事,要是早一點時間在山上向下坡滑落,全車會翻落山涯,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一車人就在附近的地方也就是從化市拖車場等,等着轉深圳回來的客車,再搭乘那客車去深圳。

直到第二天中午大家盼望已久的客車終於來了,再次踏上南去的路程,在下午三四點到達了久違的深圳寶安沙井的大街上。

車上的人也都下來了,也都各自搭車去了自己該去的地方,同來的人都走了,一個也沒剩下,也只留下九成一個人孤獨的站在街中心不知要去哪裏?

九成心中只記得他哥哥告訴過他在一個叫邦基的廠裏工作,他四下張望着,這個邦基廠又會在那裏呢?

二《他鄉的路》

他站的地方就是如今沙井正大街上,那時候沙井大街還是個小菜市場,四周低矮的房子,小小的店鋪,相當簡陋,完全是一個破敗的農村小街的景象,那像現在非常的繁華高檔。

九成正東張西望時,有一輛摩托車“呷吱”一聲停在身邊,車上一名中年男子用手摘下墨鏡說:“小夥子你要去哪兒呀?。

九成急忙向這人說:“我要去一個叫邦基廠的,你知道在哪裏嗎?”

那男子一臉微笑說:“知道,上車吧,我帶你過去,先拿二十塊錢車費給我囉。”

九成很吃驚說:“啊,要二十塊啊?”

“很遠的,二十塊錢不多啦。”

九成疑慮着說:“那我不坐車了,”

那男子有點不耐煩:“你不坐車找不到那兒的,快來吧,我送你過去。”

九成沒理那人提着沉重的箱子和兩個大挎包往路的另一頭走。

深圳這地方九成這還是頭一次來,現在人生地不熟的,他也只能隨便朝一條路的方向瞎走着。

天慢慢昏暗了下來了,九成還在一步一步帶着沉重的行李,行走在這條大街的另一端。

那時候九成要不是碰巧走對了路,後面會又是怎樣的局面呢?我也不敢想。

大概就在下午五點左右,他來到一棵大榕樹下,一棟廠院門口,九成擡頭向一個牌子上看,臉色帶着驚喜:“怎麼就在這兒?還這麼近呀,剛纔還好沒有被那騎摩托車的人騙去我二十塊錢。”

只見上面有一排大字:邦基線路板有限公司。

他趕緊向院區保安訊問:“請問這裏是邦基廠嗎?”

那保安五十多歲的樣子說着一口不清楚的普通話:“是啊,你要找那一位。”

九成很高興的問他:“我找我哥哥,他叫文豪,是不是在這廠裏啊。”

保安很隨和的答着:“哦,那我找找,我找找。” 他翻着牆上掛着很多的小牌子,一個一個翻看, 保着,許久:“找到了,是不是這個名字。”

山少湊過去一看:“是啊,正是我哥哥的名字,哎呀大好了,那他什麼時候下班呢大叔?”

”馬上就要下班了,等着吧。”

九成感覺終於輕鬆了,就蹲在地上歇着,再找了個石頭坐着。

半個小時後,廠院門大開,下班的人員一窩蜂似的向外衝刺,

九成看着那麼多人出來還是沒見到哥哥。

這時人羣裏有人叫他:“弟,你來了,路上還好吧。”說話的是一個英俊的青年,個不高,一雙好看的眼晴上眺一對濃眉,眼睛閃爍着目光向他掃過來,在人羣裏走過來,是顯得那麼英俊瀟灑。

九成看到哥哥出來了,非常高興的回答着:“是啊,路上車出了點事故,總算是到你這裏來了。”

“沒事就好,我說這麼長時間你還沒到是怎麼回事呢?”

“也還真是命大,我那客車連輪子都飛掉了,好危險!”九成就把經過說了一遍。

“沒事就好啊,你這不挺好的嗎。”接着文豪微笑着拉起九成的手說:“來,到我出租屋去,我們村子裏的人都在那裏玩呢。”文豪說完伸手提起箱子向一處小路走去,九成趕緊抓上兩個挎包跟上去。

一路上七拐八彎來到一處小平房前停下,文豪轉過身對九成說;“東西先放這屋裏,帶這麼多東西來?”

“那箱子是嬸子家的,我替他帶來了,其實我也沒帶多少。”九成放下包說着。

文豪恍然地說:“原來是他家的?那他人怎麼沒來啊?“

”子良沒趕上車,我就順勢就把他箱子帶來了。“九成解釋着。

“那就先放這裏吧。”五華把箱子放在屋裏面關上門對九成說:”你也餓了吧,咱們現在下館子去吃頓好的。”

九成一聽可高興了:“嗯,我是好餓,快去。“

晚上十點左右是很多工廠工人下班的時候,很多的人回到了出租房,也到處都是噪雜的聲音,而九成就在馬路邊走着。

這時有一羣下班的女孩正在說說笑笑走過來,這時其中一個女孩向九成走了過來,向他打招呼:“九成呀,你也來了,住宿安頓好了嗎?”

說話的是同村的陳蘭亭,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

九成看着走過來的女孩,忙說:“是你呀蘭亭,我現在我哥那裏住,蘭亭你也進廠了吧。”

蘭亭站在九成面前看着他說:“是啊,來了幾天就進了一個電子廠。”接着蘭亭向其她女孩說,“你們先走吧,我和他還有事。”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

這時 九成看着蘭亭,問她:“那你剛下班吧。”

“是啊,你是今天到的嗎?”

“嗯,蘭亭你廠裏是做什麼的,累不累呀?”

“我這廠是做手錶的,嚴格的說也是很累的。”

“哦?”九成吃驚的看着她。

“當然啦,我們女孩做的事很累,要讓你們男的去做是不會累的。”

“那我可以也進你的廠嗎?”

“現在可能不行,其實我們女孩比你們男的進廠容易些,我們廠全是女工,只有幾個男的是拉貨打包裝的。”

九成驚訝地問:“你廠裏都是女的呀,那你的廠在哪兒呀?”

蘭亭轉身看遠處的樓房說:“離這很遠,叫萊合電子廠,是日本佬開的工廠。”

九成忙拉起蘭亭的手說:“我要進你的廠就好了。”

蘭亭退後擺脫九成的手說:“我的廠現在沒有招男工,只招女的,”說完蘭亭嘆了口氣。

“那你女的真命好,很容易進廠的。”九成說着又無精打采的擺着頭。

“我送你回去吧。”蘭亭又拉起九成的手就往一條小路走去。

走過一條小路陳九成站着回身對蘭亭說:“蘭亭,你快些回去吧,這路上女孩子走路不安全的,我知道回去的。”

蘭亭也停着了,看着九成:“這個?那好吧,那我就回去了,改天我們見。”

“那我送你回去吧?”九成想着還是有必要把人家安全的送回去吧。

“你幹啥呢,送來送去,我不怕的,你回去吧。”蘭亭回頭向九成招手說着。

“好,那你注意點。”九成站在原地上,看着那女孩的影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