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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那些事兒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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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二十多年的酒齡,聊聊喝酒那些事兒,應該算得上經驗之談。

喝酒那些事兒散文

拋開那些小衆的,酒大抵分啤、紅、白三種。啤酒,泊來品,啓蓋就嘟嘟地冒泡,喝下肚,咕嘟咕嘟的打嗝兒。真愛酒之人,蓋不以喝多少罐啤酒炫耀酒力,多爲白酒意猶未盡,整二罐解解渴、嗽嗽口。至於紅酒,經歷中權當啤酒喝了,據熱衷紅酒的弟兄講,喝紅酒頗爲講究,要先刷牙以清潔口腔,再喝一杯溫開水以暖胃。一杯醒過的紅酒,細品慢嘗,日中到日落,還在回味,沒些雅性,這喝法,要急煞人的。

中國的酒文化,與啤、紅無關。白酒,以水爲形,以火爲性,稻、稷、麥、黍、豆五穀精釀而成。即便滴酒不沾,也多少知曉諸如“杯酒釋兵權”、“溫酒斬華雄”、“三碗不過崗”等一些關於酒的典故。而“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等千古流傳的詩句,更爲衆生熟知。我所推崇的是詩人余光中寫的`《憶李白》中“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還有三分嘯成劍氣,秀口一吐,就半個盛唐。”的詩句。作家餘秋雨贊之爲“二十一世紀的絕妙唱響”,的確,讀上二遍,就有了整二杯的衝動。

飲酒之態,大致有三。其一是很無奈地舉杯,皺臉、咬牙、閉眼,淺上一小口,“哇!”;再次皺起苦臉,如被奪命,手作扇子急扇幾下似要驅走酒氣、酒香。該類人等,應確爲不善、不能飲酒之人,不宜勸酒。其二是端起杯,淡淡的、輕輕的呡一下,經口、入喉、進胃,全然不動聲色,杯中酒竟已少之一半,若非熟識酒友或自身酒力超強,此乃高手,惑不得。真愛酒之人,生怕酒灑了,雙手捧杯,鼻息先嗅嗅,嗯,好香。“吱溜”一聲,一飲而盡,放下杯,還微閉雙眼,沉浸酒香中。

愛酒之人,難免喝醉。醉酒之態,亦大致有三,豬醉、狗醉、羊醉。豬醉之人,不管何時何地,何人在場,醉了倒頭呼呼睡;狗醉之人,上竄下跳,不停造勢生事;羊醉的似醉非醉,語速、表情與常態無異,只是話比平時多了不少,一刻不停、一本正經的講“真實的事”。無論何種醉態,愛酒的弟兄一起喝酒,事後不會相互取笑,見面會心的笑笑,就過去了,下次照樣放開喝。如果席間有個別不喝酒的,衆人皆醉我獨醒,酒過三巡,所能做的就是聽各種大話“實”話,觀察各種洋相,倒可能成爲笑談。

早些年的一次酒事,酒桌上經常被我提起。剛來蘇州,金雞湖還是偏僻荒涼之地,夏夜乘月黑,三人拿了幾米長的破絲網,遊入湖中,扯開,不一會兒七八條三四斤的鰱魚、青魚着網,整裹起來,上岸後扛肩上一路小跑到鎮上小飯館,三條抵作加工費,燒了餘下的幾條,再點二份素菜,喝光了自帶的二瓶白酒,不盡興,又點啤酒,喝到凌晨,喝光小飯館的庫存。那會兒喝酒,倚仗年輕,不醉不休。

過了而立之年,酒風稍收斂一些,不再那麼貪酒、饞酒,但對自已的酒量仍很自信。單位一同事,人稱酒老大。心中頗爲不服。一次外出旅遊,逮住機會要拚個高低。結果,豬醉型的那傢伙還沒趴桌,自已還沒喝到十成酒量,已跳到桌上,脫了上衣,扭起了秧歌,後來發生的事,醒酒後完全不能回憶。據同事講,還追着服務員,要人家在後背上簽名。

隨着酒齡增長,酒量日漸下降。從酒不到十成不過癮,到酒至七成開始適當控制,現如今,三兩以內尚是平緩的物理變化,超過半斤就開始“嘯劍氣”,不知餘老先生的“七分釀月光,三分嘯劍氣”是否暗含能力之限,三七爲度的道理。然愛酒之人,縱使控制,醉酒仍不可免。近年來,明顯感覺到醉一次,傷一次。且醉後恢復變慢,頭天晚上醉的酒,第二天一整天如同生瘟一般,以至於情緒低落。於是,想到了戒酒。可喝了這麼多年,戒,談何容易。記起喝酒時聽來的話,人有些能力方面的東西,過早的開發,過度的揮霍,終將過早枯竭。

唉,資深酒友的終極經驗,出來混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