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揮汗如雨,如今油膩不止散文

01

話說：老王和他的老鐵們，最經常、最熟悉也是最擅長的娛樂方式，就是——一幫人，聚在一起，不是大肉喝酒、就是麻將KTV。夜夜笙歌，表面看是應酬，聯絡感情，實際上是消磨時間，放任自流。

30來歲的他，不知何時起，從“小王”升級成“老王”。回首昨天，明明還是個在球場上揮汗如雨，釋放運動激情的壯小夥，如今也混入了中年人的行列，竟然也跟“油膩大叔”沾上了邊。

油膩，是從內心開始的，潛移默化，一點點被侵蝕。

工作穩定，吃不了苦，受不了罪，賺不了大錢，滿足於簡單的穿衣住行。“知足常樂”，看似心態好，其實是不思進取，按部就班，機器樣混日子。每天黏糊糊地活着，不管是昨天，今天，還是明天，總之一個樣。想想當年，壯志雄心，想要闖蕩一片天地。一個詞形容——天差地別！現實的確殘酷，此外，只能說，自己太過脆弱，隨便就被打倒，輕易就低頭服輸。

除此，油膩，也是懶惰。工作沒有主動性，能推就推，生怕多做一點。在家，不愛動，愛躲，愛躺，玩手機玩遊戲。這樣的場景，在老王大學宿舍時，曾上映過，曠課瀟灑的哥們，不就這個樣子，他還心底鄙視得很——“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如今，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光，卻心安理得地日復一日。

油膩，還不止上面這些，最最討厭的是一副看着就油膩的嘴臉：比如阿諛奉承、虛榮炫耀、斤斤計較、低俗取樂……從裏到外的世俗。見到領導、有錢人，一副低頭哈腰狀，有點本事，就喜歡拿來炫耀，吹噓，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胸懷窄小，吃不得虧，聽不進意見。調侃寒暄，不是無聊、黃段，就是抱怨、負能量，就像一灘發臭的“地溝油” 。

陽光清爽的曾經，就這樣不辭而別。是歲月太無情，還是歷練太給力，造就這樣的自己，這樣的老王。

其實，早早，他就厭倦這樣的消遣，偶然清醒，也知這般過活無趣。只是，周邊環境如此，難道要“鶴立雞羣”？礙於面子，不好推脫，更多時候，是成型的懶散陋習，魔力太強，哪能想改就改，說反抗就反抗得了。

02

古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相其實是——朱墨者混一起，也一起接近，變成哪個顏色，完全依靠自身的加持力。

不久前，老王發現腸胃不舒服，一檢查，是急性胃炎。出院時，醫生再三交待：要改變之前的不良飲食和作息規律，注意休息，飲食清淡。

自恃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這時，老老實實地哈着腰，直點頭，“一定注意”。經過這次，他不能不面對一個事實：年近四十，已不是當年那個壯小夥，打完球，一身臭汗，直接淋個冷水浴，光着膀子再去吃飯，一點問題都沒有。到這個歲數，那點資本早折騰殆盡。何況出來工作後，基本就沒運動過，連運球都生疏了。

生命，除了在於運動，還在於養護。養生——這，讓他暗自嘲笑過的中老年、大叔大爺所爲，沒想到，如今也要步其後塵。

疼痛折磨，醫生警告，對他多少有點威震作用。自此，他厚着臉皮，乾脆利落地推了那種可有可無的應酬，騰出來的時間，作爲鍛鍊安排。先是簡單的飯後散步，體力恢復較好後，開始打打羽毛球，慢跑，籃球。

同時，早睡早起，戒菸戒酒。兩週後，他明顯感覺到整個人輕鬆了許多，似乎又找回大學校園時的活力。

改造過程並非順風順水，期間，那些被冷落的老鐵們，就有人調侃他：一夥人一起玩，習以成風，突然脫離組織，準要孤獨，肯定撐不了多久，甚至還有拿他這事當*注的。

不過，陪笑形象的老王，這次讓他們失望了。頂住壓力，他穩穩地堅持住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也快滿格，看趨勢，新的習慣已形成。

孤獨，肯定是有的，除了散步，老婆會陪陪，打球那些，女人還真沒啥興趣，孩子又要讀書，也不好佔用。圈裏圈外，還真沒一個能相伴動一動的。

不是沒人緣，只是還沒碰到想法一致的。他已體會到健康的重要性，也體驗到運動對身體帶來的改善。這些來自肉體的反饋，真實有力，也能清楚地聽到內心的迴應，他想繼續保持，因爲他想好好活着，想更好地享受生活，不單純是吃喝玩樂。

一個人的.運動是孤獨的，卻是在莊重地向生命致敬。這點，正是老王在自我反省、自我思考中，得到的感悟。

03

或許還得感謝這場來得正是時候的病，狠狠地教訓了他，纔有一番“煥然大悟”。

運動，只是一部分，在工作中，老王也改變了以前混日子的心態，積極發揮崗位職能，收穫的，不僅僅是穩穩增長的薪資，還有滿滿的價值感和成就感。另外，他的業餘生活，變得更加豐富有趣，自駕遊、釣魚、讀書、寫影評、參加親子活動……這些，是他始料未及的，原來紋絲不動的他，竟然有這麼多的愛好潛質，而且還能得心應手，樂在其中。

這位“油膩”大叔，成功轉型，雖不是當年那個揮汗如雨的小夥，但在身體、心態上，的確年輕了許多。

說到“油膩”大叔，會讓我們聯想到一身贅肉的大胖子，大腹便便、好吃懶做，既沒有帥氣容貌，也沒有健碩體型。人到中年，外型的變化，是歲月強加要給的標識，誰也不能拒絕。

有些人，會說：我就沒有老王這麼幸運！運動了，早起了，也注意飲食了，但還是改變不了歲月的痕跡。真如此，也沒有可嘆息或是煩惱的。既然已盡心盡力，沒有年輕的面容，至少還有年輕的心，還有揮汗的動力。

真正被吐槽的“油膩”，絕非油光粉面的外表，而是提前衰老的心態：墮落、懶散、自炫、狹隘、庸俗……

50後的成龍，明明年紀大我們很多，是真正的前輩，可我們都會心服口服地尊稱一句“成龍大哥”而不是大叔，他的身上，永遠流淌着不服老的拼勁，依然活躍在影壇，依然拳腳有力。難道說歲月對他，格外關照？當然不是，就因爲他的內心清爽，從不油膩，對武術，有不止的熱愛，對生活，有美好的追求。相比之下，我們這些晚輩，年齡尚好，卻有顆退休的心，真的是情何以堪，自愧不如。

曾經的揮汗如雨，不是人人都能持續不變。但是油膩不止，卻能人人拒絕。身上的“油膩”，果斷地去一去，而治本的藥方就在於自律。管控好自己的慾望、心智、情緒，讓它行駛在各自的健康路線。

年輕的心，本就不該附滿這麼多的“油膩”。相信：去油之後，一定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