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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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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1

晉書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原文

羅含,字君章,桂陽耒陽人也。曾祖彥,臨海太守。父綏,滎陽太守。含幼孤,爲叔母朱氏所養。少有志尚嘗晝臥夢一鳥文彩異常飛入口中因驚起說之朱氏曰鳥有文彩汝後必有文章。自此後藻思日新。弱冠,州三辟,不就。含父嘗宰新淦,新淦人楊羨後爲含州將,引含爲主簿,含傲然不顧,羨招致不已,辭不獲而就焉。及羨去職,含送之到縣。新淦人以含舊宰之子,鹹致賂遺,含難違而受之。及歸,悉封置而去,由是遠近推服焉。後爲郡功曹,刺史庾亮以爲部江夏從事。太守謝尚與含爲方外之好,乃稱曰:“羅君章可謂湘中之琳琅。”尋轉州主簿。後桓溫臨州,又補徵西參軍。溫嘗使含詣尚,有所檢劾。含至,不問郡事,與尚累日酣飲而還。溫問所劾事,含曰:“公謂尚何如人?”溫曰:“勝我也。”含曰:“豈有勝公而行非邪!故一無所問。”溫奇其意而不責焉。轉州別駕。以廨舍喧擾,於城西池小洲上立茅屋,伐木爲材,織葦爲席而居,布衣蔬食,晏如也。溫嘗與僚屬宴會,含後至。溫問衆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謂荊楚之材。”溫曰:“此自江左之秀,豈惟荊楚而已。”徵爲尚書郎。溫雅重其才,又錶轉徵西戶曹參軍,俄遷宜都太守。及溫封南郡公,引爲郎中令。尋徵正員郎,累遷散騎常侍、侍中,仍轉廷尉、長沙相。年老致仕,加中散大夫,門施行馬。初,含在官舍,有一白雀棲集堂宇,及致仕還家,階庭忽蘭菊叢生,以爲德行之感焉。年七十七卒,所著文章行於世。(節選自《晉書·列傳·第六十二》)

譯文

羅含,字君章,是桂陽耒陽人。曾祖羅彥是臨海太守,父親羅綏是滎陽太守。羅含幼年成了孤兒,是叔母朱氏養大。羅含少年時有大志向,曾經白天睡覺時,夢見一隻鳥毛色異常豔麗錯雜,飛進自己口中,於是驚醒起來說起這事。叔母朱氏說:“鳥毛色豔麗錯雜,預示你以後一定能寫出好文章。”從此以後,羅含做文章的才思一天比一天進步。20歲時,州官多次徵召他,沒有去就任。羅含的父親曾在新淦縣做官,新淦人楊羨後來擔任羅含家鄉的州將,引薦羅含任主簿,羅含高傲地不予理睬,楊羨不停地聘請他,羅含多次推辭不獲批准只好勉強就任。到楊羨離職,羅含送楊羨到他任職的新淦縣。新淦人因爲羅含是原任主官之子,都用財物來送他,羅含感到盛情難卻就接受了。到離開新淦縣時,他把禮品全部封裝放好,離職而去,並未帶走。於是,遠近百姓都非常推崇佩服羅含的品德。羅含後來擔任郡裏的功曹,刺史庾亮讓他做江夏郡從事。太守謝尚與羅含十分友好,就稱讚羅含說:“羅君章可說是湘中之琳琅。”不久轉任州主簿。後來桓溫到州里,又補任徵西參軍。桓溫曾派羅含到謝尚那裏去,爲的是蒐集發現謝尚的問題以便彈劾他。羅含到了謝尚那裏,不過問郡裏的事,與謝尚一起痛飲了幾天酒就回去了。桓溫問羅含檢舉揭發謝尚的事,羅含說:“您覺得謝尚這人怎麼樣?”桓溫說:“比我強。”羅含於是說:“豈有超過你卻要做壞事的人呢?所以,我一句也沒有問他。”桓溫對他的話感到驚奇,但也沒有責備他。羅含轉任州別駕。因爲官衙內太吵鬧,就在城西郊的小洲上蓋了一所茅屋,伐木做牀,編葦爲席居住在那裏,穿平常的衣服,吃自己種的蔬菜,生活得安然自若。桓溫曾與同僚下屬一起宴飲,羅含遲到了。桓溫問在座的衆人說:“這是個怎樣的人才?”有人說:“可說是荊楚之才呀。”桓溫說:“這是國家優異突出的人才,豈止荊楚一地而已。”於是徵召爲尚書郎。桓溫特別器重羅含的才幹,又上表讓羅含轉任徵西戶曹參軍,不久遷任宜都太守。到桓溫封任南郡公,又引薦擔任郎中令,不久徵召爲正員郎,多次遷升爲散騎常侍、侍中,接着轉任廷尉、長沙相。年老退休,加官中散大夫,允許在家門口前放上行馬。當初,羅含在官衙,有一隻白雀棲息殿堂上,到退休回家,臺階前的庭院突然蘭菊叢生,人們認爲這是他美好德行的感應。七十七歲時去世,所著文章流行於世。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2

原文

苟崧,字景猷,潁州臨潁人,崧志操清純,雅好文學。齠齔時,族曾祖見而奇之,以爲必興家門。弱冠,弱冠,太原王濟甚相器重,以方其外祖陳郡袁侃,謂侃弟奧曰:“近見荀監子,清虛名理,當不及父,德性純粹,是賢兄輩人也。”其爲名流所賞如此。與王敦、顧榮、陸機等友善,趙王倫引爲相國參軍。

王彌入洛,崧與百官奔於密,未至而母亡。賊追將及,同旅散走,崧被髮從車,守喪號泣。賊至,棄其母屍於地,奪車而去。崧被四創,氣絕,至夜方蘇。葬母於密山。服闋,族父籓承製,以崧監江北軍事。

元帝踐阼,徵拜尚書僕射,使崧與協共定中興禮儀。從弟馗早亡,二息序、廞,年各數歲,崧迎與共居,恩同其子。太尉、臨淮公荀顗國胤廢絕,朝庭以崧屬近,欲以崧子襲封。崧哀序孤微,乃讓封與序,論者稱焉。

敦表以崧爲尚書左僕射。及帝崩,羣臣議廟號,王敦遣使謂曰:“豺狼當路,梓宮未反,祖宗之號,宜別思詳。”崧議以爲:“禮,祖有功,宗有德。元皇帝天縱聖哲,光啓中興,德澤侔於太戊,功惠邁於漢宣,臣敢依前典,上號曰中宗。”既而與敦書曰:“承以長蛇未翦,別詳祖宗。先帝應天受命,以隆中興;中興之主,寧可隨世數而遷毀!敢率丹直。詢之朝野,上號中宗。卜日有期,不及重請,專輒之愆,所不敢辭。”初,敦待崧甚厚,欲以爲司空,於此銜之而止。

蘇峻之役,崧與王導、陸曄共登御牀擁衛帝,及帝被逼幸石頭,崧亦侍從不離帝側。賊平,帝幸溫嶠舟,崧時年老病篤,猶力步而從。咸和三年薨,時年六十七。贈侍中,諡曰敬。

昇平四年,崧改葬,詔賜錢百萬,布五千匹。

譯文

荀崧,字景猷,是潁州臨潁人,荀崧志向操行清純,一向愛好文學。七八歲時,同族的曾祖看到他,認爲他很奇特,必定使家門興盛。剛成年時,太原王濟對他很器重。把他與他的外祖陳郡袁侃相比,對袁侃的弟弟袁奧說:“近日看見荀監的兒子,若論清淨無爲辨析名理,應當不如他的父親,若論人品德行的純粹,則與賢兄相當。”他就是這樣的受到名流的賞識。與王敦、顧榮、陸機等友善,趙王司馬倫引薦任相國參軍。

王彌進入洛陽,荀崧與百官逃奔到密,途中母親去世。賊人追趕將到,同行的人都四散逃走,荀崧披髮跟在車後,守在母親遺體旁號哭。賊人來了後,把他母親的屍體扔在地上,搶走了車子。荀崧受了四處傷,昏了過去,到晚上才甦醒。把母親葬在密山。服喪完畢,族父荀籓承帝旨,任命荀崧爲監江北軍事。

元帝登基,任命荀崧爲尚書僕射,讓荀崧與刁協一起擬定中興禮儀。堂弟荀馗早死,兩個兒子荀序、荀廞,年紀都只有幾歲,荀崧把他們接來,一起居住,關愛如同自己的兒子。太尉、臨淮公荀顗沒有後人,朝廷認爲荀崧在親屬中最近,想讓荀崧之子繼承封爵。荀崧哀憐荀序孤苦貧賤,就讓封號給荀序,人們都稱讚他。

王敦上表人荀崧爲尚書左僕射。皇帝去世後,羣臣商議確定廟號,王敦派信使說:“現在豺狼當道,皇帝的棺木還沒有迎回,祖宗之廟號,宜另外從長計議。”荀崧認爲:“依禮,祖先有功,同宗之人都有恩惠。元皇帝是上天賦予的聖哲,開創中興國運,恩澤與太戊相等,功德超過漢宣,臣大膽依照前典,上廟號叫中宗。”不久又寫信給王敦說:“正當天下頑兇之人還未消滅,另外再商定祖宗廟號。先帝應天受命,以興盛中興之業;中興之主,能因世系輩數而改毀呢!我出於忠誠赤城之心。詢問朝野之人,上廟號中宗。選擇吉日有一定的期限,來不及重新請示,專擅之罪,不敢推辭。”當初,王敦對荀崧很器重,想任他爲司空,這時因懷恨而中止。

蘇峻之戰時,荀崧與王導、陸曄一起登上御牀保衛皇帝,及帝被逼前往石頭,荀崧也侍從不離開皇帝身邊。賊黨被平定後,皇帝登溫嶠的船,這時荀崧年老病重,還是努力步行跟從。咸和三年去世,享年六十七歲。追贈侍中,諡號敬。

昇平四年,荀崧改葬,詔令賜錢百萬,布匹五千匹。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3

晉書

原文

閻鼎,字臺臣,天水人也。初爲太傅東海王越參軍,轉卷令,行豫州刺史事,屯許昌。遭母喪,乃於密縣間鳩聚西州流人數千,欲還鄉里。值京師失守,秦王司馬鄴出奔密中,司空荀藩、藩弟司隸校尉組,及中領軍華恆、河南尹華薈,在密縣建立行臺,以密近賊,南趣許潁。司徒左長史劉疇在密爲塢主,中書令李𣈶、太傅參軍騶捷劉蔚、鎮軍長史周顗、司馬李述皆來赴疇。僉以鼎有才用,且手握強兵,勸藩假鼎冠軍將軍、豫州刺史,蔚等爲參佐。鼎少有大志,因西土人思歸,欲立功鄉里,乃與撫軍長史王毗、司馬傅遜懷翼戴秦王之計,謂疇、捷等曰:“山東非霸王處,不如關中。”河陽令傅暢遺鼎書,勸奉秦王過洛陽,謁拜山陵,徑據長安,綏合夷晉,興起義衆,克復宗廟,雪社稷之恥。鼎得書,便欲詣洛,流人謂北道近河,懼有抄截,欲南自武關向長安。疇等皆山東人,鹹不願西入,荀藩及疇、捷等並逃散。鼎追藩不及,𣈶等見殺,唯顗、述走得免。遂奉秦王行,止上洛,爲山賊所襲,殺百餘人,率餘衆西至藍田。時劉聰向長安,爲雍州刺史賈疋所逐,走還平陽。疋遣人奉迎秦王,遂至長安,而與大司馬南陽王保、衛將軍樑芬、京兆尹樑綜等並同心推戴,立王爲皇太子,登壇告天,立社稷宗廟,以鼎爲太子詹事,總攝百揆。樑綜與鼎爭權,鼎殺綜,以王毗爲京兆尹。鼎首建大謀,立功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撫夷護軍索綝並害其功,且欲專權。馮翊太守樑緯北地太守樑肅並綜母弟綝之姻也謀欲除鼎乃證其有無君之心專戮大臣請討之遂攻鼎。鼎出奔雍,爲氐竇首所殺,傳首長安。

(節選自《晉書·閻鼎傳》)

譯文

閻鼎字臺臣,天水人。起初擔任太傅東海王司馬越的參軍,改任卷令,暫代豫州刺史,屯兵許昌。母親去世,就在密縣一帶糾集起西部州郡的數千名流亡百姓,想要歸還故里。京城失守時,秦王出逃密縣中,司空荀藩、荀藩之弟司隸校尉荀組,以及中領軍華恆、河南尹華薈,在密縣建立行臺,因爲密縣距離叛賊太近,又南奔許穎。司徒左長史劉疇在密縣是一地之主,中書令李𣈶、太傅參軍騶捷、劉蔚、鎮軍長史周顗、司馬李述都來投奔劉疇。衆人認爲閻鼎有才幹,而且掌握強兵,勸荀藩暫封閻鼎爲冠軍將軍、豫州刺史,劉蔚等人爲參佐。閻鼎少年時便有大志,趁着西部百姓想歸返故里之機,想要在本鄉本土建立功勳,就與撫軍長史王毗、司馬傅遜想擁戴秦王,對劉疇、騶捷等人說:“山東並非稱霸的地方,不如到關中。”河陽令傅暢給閻鼎寫信,勸他送秦王路經洛陽,拜謁山陵,直取長安,振興大晉,帶領義兵恢復晉朝宗廟,爲國家雪恥。閻鼎收到這封信,便想到洛陽去,流民們說北路靠近黃河,恐怕會遭遇截擊,閻鼎就打算南從武關到長安去。劉疇等都是山東人,都不願意西入長安,荀藩和劉疇、騶捷等全部逃散。閻鼎追趕荀藩沒有追上,李𣈶等人被殺,只有周顗、李述得以逃脫。閻鼎便護送秦王前行,停留在上洛,遭到山賊的襲擊,殺了一百多人,閻鼎帶領其餘人馬西行到藍田。當時劉聰正向長安進軍,被雍州刺史賈疋趕跑,跑回平陽。賈疋派人奉迎秦王,到了長安。閻鼎與大司馬南陽王司馬保、衛將軍樑芬、京兆尹樑綜等同心協力擁戴秦王,立他爲皇太子,登上祭壇奏告上天,建立社稷宗廟,任閻鼎爲太子詹事,總領百事。樑綜與閻鼎爭權,閻鼎殺了他,任王毗爲京兆尹。閻鼎首倡復國,立功於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撫夷護軍索綝都嫉恨他的功勞,而且都想奪權。馮翊太守樑緯、北地太守樑肅,都是樑綜的同母兄弟,是索綝的姻親,謀劃殺掉閻鼎的計策,便陳詞證實閻鼎有無視君主之心,枉殺大臣,請求征討他,便進攻閻鼎。閻鼎出逃到雍,被氐人竇首所殺,首級傳至長安。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4

原文:

何琦,字萬倫,司空充之從兄也。祖父龕,後將軍。父阜,淮南內史。

琦年十四喪父,哀毀過禮。性沈敏有識度,好古博學,居於宣城陽谷縣,事母孜孜,朝夕色養。常患甘鮮不贍,乃爲郡主簿,察孝廉,除郎中,以選補宣城涇縣令。司徒王導引爲參軍,不就。及丁母憂,居喪泣血,杖而後起,停柩在殯,爲鄰火所逼,煙焰已交,家乏僮使,計無從出,乃匍匐撫棺號哭。俄而風止火息,堂屋一間免燒,其精誠所感如此。

服闋,乃慨然嘆曰:“所以出身仕者,非謂有尺寸之能以效智力,實利微祿,私展供養。一旦煢然,無復恃怙,豈可復以朽鈍之質塵默清朝哉!”於是養志衡門,不交人事,耽玩典籍,以琴書自娛。不營產業,節儉寡慾,豐約與鄉鄰共之。鄉里遭亂,姊沒人家,琦惟有一婢,便爲購贖。然不爲小謙,凡有贈遺,亦不苟讓,但於己有餘,輒復隨而散之。任心而行,率意而動,不占卜,無所事。

司空陸玩、太尉桓溫並辟命,皆不就。詔徵博士,又不起。簡文帝時爲撫軍,欽其名行,召爲參軍,固辭以疾。公車再徵通直散騎侍郎、散騎常侍,不行。由是君子仰德,莫能屈也。桓溫嘗登琦縣界山,喟然嘆曰:“此山南有人焉,何公真止足者也!”

琦善養性,老而不衰,布褐蔬食,恆以述作爲事,著《三國評論》,凡所撰錄百許篇,皆行於世。年八十二卒。(選自《晉書·列傳第五十八》,有刪節)

【注】①默,通“墨”。

譯文:

何琦,字王倫,司空充之的堂兄。祖父何龕,身爲後將軍父親何阜,身爲淮南內史。

何琦,十四歲喪父,悲傷哀痛,超過了應有的禮節。性情沉穩敏捷,有見識,喜歡古學,學識淵博,居住在宣城陽谷縣,侍奉母親十分勤勉,整天都是和顏悅色。常常擔心食物匱乏,於是出任州郡主簿,舉薦孝廉,授予郎中,後來選補爲宣城涇縣縣令。司徒王導舉薦他作參軍,他沒有上任。等到遭遇母親去世,傷心地爲母守孝,以致泣而吐血,拄着柺杖起身,棺材停放在靈堂裏,鄰居遭遇火災,煙火蔓延過來,家中無人可使,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要匍匐在棺材上嚎啕大哭。一會兒,風停火息,只有堂屋一間,免於火災,這是被他的誠心所打動的結果。

服喪完畢,感慨嘆息說:我出去做官的原因,不是想用自己的智慧來博得點滴功勞,實在是爲了獲得俸祿,來供養家人。如果我一旦孑然一身,成了孤獨的人,沒有可以依靠,怎麼還可用愚鈍之身來玷污這個清明的朝代呢。於是,修養身心,不與外人交往,沉溺於玩弄古籍,彈琴讀書,自娛自樂。不謀求產業,節儉寡慾,富有貧苦,與鄉鄰一起共度。鄉里遭遇動亂,姐姐被嫁他人,何琦只有一個婢女在身邊,於是替她贖身,還她自由。這樣做,不是爲了小的謙讓,凡有所饋贈,也不苟且推讓,只有自己有多餘的,就會拿來派發給他人。任心做事,憑着心意去行動,不去占卜,也沒有任何渴求。

司空陸完、太尉桓溫同時徵召他,都不就認。徵召他做博士,也沒有去。簡文帝時擔任撫軍,敬佩他的名聲,又召爲參軍,最後借病堅決請辭。公車再徵召他做通直散騎侍郎、散騎侍郎,沒有上任。由此,君子都仰慕他的德行,沒有不誠服於他的'。桓溫曾經攀登琦縣界山,長嘆說:這山南有人嗎,爲何你到此止步了。

何琦善於修養性情,年長而臉色不衰,穿粗布衣服,吃粗糙雜糧,一直以著述立說爲事,著有《三國評論》,一共撰寫收錄了一百多篇文章,都流傳於世。死年八十二歲。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5

原文

郭崇韜,代州雁門人也。爲人明敏,以材幹見稱。莊宗爲晉王,崇韜爲中門使,甚見親信。

晉兵圍張文禮於鎮州,久不下。而定州王都引契丹入寇。崇韜曰:“契丹之來,非救文禮,爲王都以利誘之耳,且晉新破樑軍,宜乘已振之勢,不可遽自退怯。”莊宗然之,果敗契丹。莊宗即位,拜崇韜兵部尚書、樞密使。

崇韜素廉,自從入洛,始受四方賂遺,故人子弟或以爲言,崇韜曰:”吾位兼將相,祿賜鉅萬,豈少此邪?今藩鎮諸侯,多樑舊將,皆主上斬祛射鉤①之人也。今一切拒之,豈無反側?且藏於私家,何異公帑?”明年,天子有事南郊,乃悉獻其所藏,以佐賞給。

同光三年夏,霖雨不止。莊宗患宮中暑溼不可居,思得高樓避暑。乃遣宮苑使王允平營之。崇韜對曰:“陛下昔以天下爲心,今以一身爲意,艱難逸豫,爲慮不同,其勢自然也。願陛下無忘創業之難。”莊宗默然。終遣允平起樓,崇韜果切諫。宦官曰:“崇韜之第,無異皇居,安知陛下之熱!”由是讒間愈入。

明年徵蜀,議擇大將。乃以繼岌爲西南面行營都統,崇韜爲招討使,軍政皆決崇韜。崇韜素嫉宦官。繼岌監軍李從襲等見崇韜專任軍事,心已不平,思有以圖之。莊宗聞破蜀,遣宦官向延嗣勞軍,崇韜不郊迎。延嗣大怒,因與從襲等共構之。延嗣還,因言蜀之寶貨皆入崇韜,且誣其有異志,將危魏王。莊宗怒,遣宦官馬彥圭至蜀,視崇稻去就。圭以告劉皇后,劉皇后教彥圭矯詔魏王殺之。

當崇韜用事,自宰相豆盧革、韋悅等皆傾附之。崇韜父諱弘,革等即因他事,奏改弘文館爲崇文館。以其姓郭,因以爲子儀之後,崇韜遂以爲然。其伐蜀也,過子儀墓,下馬號慟而去,聞者頗以爲笑。然崇韜盡忠國家,有大略。其已破蜀,因遣使者以唐威德風諭南詔蠻,欲因以綏來之,可謂有志矣!(《晉書。郭崇韜傳》)

注:①斬祛射鉤:祛,袂;鉤,衣帶之鉤。意謂舊怨。

譯文

郭崇韜是代州雁門的人。爲人聰慧敏捷,因有才幹而在當時有名。莊宗還是晉王的時候,郭崇韜在他手下擔任中門使,很得莊宗的親近和信任。

莊宗派兵把張文禮圍困在鎮州,久攻不下。這時,定州的王都勾結契丹來犯。郭崇韜說:“契丹來犯,不是援救張文禮的,而是王都用利引誘的原因,再說,我們剛剛打敗了樑軍,應該乘着高漲的士氣,不能自己後退膽怯。”莊宗認爲很對,果然打敗了契丹的軍隊。莊宗當了皇帝,就讓郭崇韜擔任兵部尚書、樞密使。

郭崇韜一向廉潔,自從到了洛陽後,就開始接受各方官員的賄賂和贈送,老朋友和手下有人爲此都勸誡他,他說:“我位及大將和宰相,俸祿和皇上的賜贈非常多,哪裏缺少他們那一點東西,現在的藩鎮諸侯,多是樑朝的舊將,都是與皇上有舊怨的人。現在一概拒絕他們,難道他們沒有反叛的可能嗎?再說,這些錢財藏在我私人的家中,同藏在國庫裏有什麼區別呢?”第二年,皇上在南方有軍事活動,郭崇韜把他所接受的錢財都獻出來,作爲皇上獎賞的錢財。

同光三年的夏天,雨一直下個不停。莊宗因爲宮中炎熱、潮溼、不能居住而苦惱,想建造高樓來避暑。於是派遣王允平辦理此事。郭崇韜進諫說:“陛下過去心中考慮的是天下社稷,現在想的是個人的享受,艱難、安逸的環境不同,考慮問題的出發點也不同,這是很自然的事。但還是希望陛下不要忘了創業的艱難。”莊宗不言語。最終還是讓王允平建樓,郭崇韜果然又極力阻諫。宦官說:“郭崇韜的住宅跟皇上的差不多,哪裏知道陛下的熱呢!”於是,各種讒言紛紛傳到皇上的耳朵中。

第二年討伐蜀地,商議選擇大將軍。於是讓繼岌擔任西南面行營都統,郭崇韜爲招討使,軍政都由他來決斷。郭崇韜向來都很厭煩宦官,繼岌的監軍李從襲等人看見郭崇韜一個人獨攬軍權,心裏很是不滿,想用什麼辦法算計他。莊宗聽說攻佔了蜀地,就派宦官向延嗣前去慰勞大軍,郭崇韜沒有到郊外去迎接他。向延嗣非常憤怒,於是,就與李從襲等人共同謀劃陷害郭崇韜。向延嗣回到朝廷後,乘機說蜀地的寶物都被郭崇韜據爲己有了,並且誣陷郭崇韜有謀反的意圖,將會對魏王不利。莊宗非常憤怒,派宦官馬彥圭前往蜀地,監視郭崇韜的動向。馬彥圭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劉皇后,劉皇后讓馬彥圭假詔給魏王,讓他殺了郭崇韜。

郭崇韜掌權的時候,從宰相豆盧革、韋悅等人以下都極力巴結他。郭崇韜的父親的名字中有一個“弘”字,豆盧革等人以其他的藉口奏請皇上把弘文館改爲崇文館。因爲他姓郭,於是就說他是唐朝郭子儀的後代,郭崇韜也認爲是真的。他討伐蜀地,路過郭子儀的墓地時,下馬大哭後才離開,人們聽說後,以此嘲笑郭崇韜。但是郭崇韜爲國家竭盡忠誠,有遠大的謀略。他佔領蜀地以後,於是派使者把唐朝的威望和恩德用委婉的方式告訴南詔的少數民族,想借此安撫他們,使他們歸順,可以說是有遠大的志向了!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6

晉書

吾彥,字士則,吳郡吳人也。出自寒微,有文武才幹。身長八尺,手格猛獸,旅力絕羣。仕吳爲通江吏。時將軍薛珝杖節南征,軍容甚盛,彥觀之,慨然而嘆。有善相者劉札謂之曰:“以君之相,後當至此,不足慕也。”初爲小將,給吳大司馬陸抗。抗奇其勇略,將拔用之,患衆情不允,乃會諸將,密使人陽狂拔刀跳躍而來,坐上諸將皆懼而走,唯彥不動,舉幾御之,衆服其勇,乃擢用焉。

稍遷建平太守。時王濬將伐吳,造船於蜀,彥覺之,請增兵爲備,皓不從彥乃輒爲鐵鎖橫斷江路及師臨境緣江諸城皆望風降附或見攻而拔唯彥堅守大衆攻之不能克乃退舍禮之。

武帝吳亡,彥始歸降,武帝以爲金城太守。帝嘗從容問:“孫皓所以亡國者何也?”曰:“吳主英俊,宰輔賢明。”帝笑曰:“君明臣賢,何爲亡國?”彥曰:“天祿永終,歷數有屬,所以爲陛下擒。此蓋天時,豈人事也!”張華時在坐,謂彥曰:“君爲吳將,積有歲年,蔑爾無聞,竊所惑矣。”彥厲聲曰:“陛下知我,而卿不聞乎?”帝甚嘉之。

遷雁門太守,時順陽王暢驕縱,前後內史皆誣之以罪。乃彥爲順陽內史,彥清身率下,威刑嚴肅,衆皆畏懼。暢不能誣,乃更薦之,冀其去職。遷員外散騎常侍。帝嘗問彥:“陸喜、陸抗二人誰多也?”彥對曰:“道德名望,抗不及喜;立功立事,喜不及抗。”

中都會交州刺史陶璜卒,以彥爲南中都督、交州刺史。重餉陸機兄弟,機將受之,雲曰:“彥本微賤,爲先公所拔,而答詔不善,安可受之!”機乃止。因此每毀之。長沙孝廉尹虞謂機等曰:“自古由賤而興者,乃有帝王,何但公卿。若何元幹、侯孝明、唐儒宗、張義允等,並起自寒役,皆內侍外鎮,人無譏者。卿以士則答詔小有不善,毀之無已,吾恐南人皆將去卿,卿便獨坐也。”於是機等意始解,毀言漸息矣。

初,陶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亂,逐其太守,九真賊帥趙祉圍郡城,彥悉討平之。在鎮二十餘年,威恩宣著,南州寧靖。自表求代,徵爲大長秋。卒於官。

——選自《晉書·吾彥傳》

翻譯

吾彥,字士則,是吳郡吳縣人。出身貧寒家庭,兼有文武之才。身高八尺,徒手能殺死兇猛的野獸,體力無人能比。出仕吳國擔任通江吏。當時將軍薛珝執持旄節南征,軍隊隊伍非常壯觀,吾彥看了之後感慨而嘆。有個擅長看相的人劉札對他說:“憑你的相貌,以後應當到達這個官職,不足以羨慕他。”開始時只做了一個小的頭目,受吳國大司馬陸抗差遣。陸抗對他勇敢和謀略感到驚奇,準備提拔重用他,又擔心大家不贊同,於是召集各位將領,暗中派人假裝瘋狂拿着刀跳竄過來,在座的各位將領都害怕得逃走了,只有吾彥坐着不動,舉起几案來抵擋刺客。大家都佩服吾彥的勇敢,於是陸抗提拔重用了他。

不久吾彥升遷做了建平郡的太守。當時王濬準備攻打吳國,在蜀地建造戰船,吾彥覺察到了這件事,請求增派兵力加強防備,孫皓沒有采納他的建議。吾彥於是鑄造鐵鏈阻斷江面。等到王濬的軍隊逼近邊境時,沿江的許多城鎮都紛紛投降歸順,或都被攻佔淪陷,只有吾彥仍堅守建平。王濬的大軍攻不下建平,只好後退三十里,以禮相待。

吳國滅亡後,吾彥才歸降。晉武帝讓他做金城太守。武帝曾經隨意問:“孫皓亡國的原因是什麼?”吾彥回答說:“吳主孫皓英明雄俊,才能傑出,宰相大臣們才德出衆,明達事理。”武帝笑着說:“如果國君明達,大臣賢德,爲什麼會亡國呢?”吾彥說:“上天賜給吳主的祿位總有終了的時候,吳國的命運也有期限,所以吳主被陛下您所擒獲。這大概是天命吧,怎能是人爲之事呢!”張華當時也在坐,對吾彥說:“你做吳國大將,加起來的時間也有幾年了,人們蔑視你的無聞,這是我感到迷惑的地方。”吾彥大聲而嚴厲地說:“陛下了解我,你沒有聽說嗎?”武帝很讚許他。

調到雁門擔任太守,順陽王孫暢驕橫放縱,以前的內史皆被他誣陷因而獲罪。到了吾彥擔任順陽內史時,清廉自律,充當屬下的榜樣,依法辦事,嚴厲肅穆,大家都很敬畏恐懼。孫暢不能夠誣陷他,就改變推薦他,希望吾彥除去順陽內史的官職。後來吾彥升爲員外散騎常侍。武帝曾經問吾彥說:“陸喜、陸抗兩個人哪一個更優秀?”吾彥回答說:“道德名望方面,陸抗比不上陸喜;建立功勳做事方面,陸喜比不上陸抗。”

恰逢交州刺史陶璜死了,武帝委派吾彥擔任南中都督、交州刺史,吾彥贈送陸機兄弟很多財物,陸機準備接受,陸雲說:“吾彥本來貧寒,受我們父親的提拔,可是回答皇上問話時有貶毀我們的父親之意,怎麼能接受他的東西呢!”陸機於是沒有接受。因爲這個原因陸氏兄弟經常詆譭吾彥。長沙孝廉尹虞對陸機兄弟說:“從古到今由卑賤而發達的人尚且有帝王,何況是公卿?像何元幹、侯孝明、唐儒宗、張義允等人,都出身貧寒,被人役使的人,但都擔任內侍外鎮的官職,沒人譏諷他們。你們因爲吾彥回答皇帝的問話稍有點不妥,就不停地詆譭他。我擔心南方的士人都將會遠離你們,那時你們便孤單了。”於是陸機兄弟對吾彥的恨意才稍減一點,造謠的話逐漸停息。

當初,陶璜死的時候,戍守九真的士兵作亂,把當地的太守驅逐走了,九真賊帥趙祉圍攻郡城,吾彥全力平息了這次叛亂。在九真二十多年,恩惠威嚴顯著,南方州縣平靜。他親自上表請求委派別人接替自己的職務,但朝廷徵召他爲大長秋。最終死於官職上。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7

原文

王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須鬢皓白。從伯導謂曰:“選官欲以汝爲尚書郎,汝幸可作諸王佐邪!”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計,自當任之於時,至於超遷,是所不願。”遂爲郎。累遷尚書左丞、廷尉。時永嘉太守謝毅。赦後殺郡人周矯,矯從兄球詣州訴冤。揚州刺史殷浩遣從事疏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爲獄主,身無王爵,非廷尉所料,不肯受。穆帝發詔令受之。彪之又上疏執據。時當南郊,簡文帝爲撫軍,訪彪之應有赦不。答曰:“郊祀往往有赦,愚意嘗謂非宜。黎庶不達其意,將謂效祀必赦,至此時,兇愚之輩復生心於僥倖矣。”遂從之。轉吏部尚書。簡文有命用秣陵令曲安遠補句容令,殿中侍御史奚郎補湘東郡。彪之執不從,曰:“殿下昔用安遠,談者紛然。句容近畿,豈可處卜術之人無才用者邪。湘東雖復遠小,所用未有朗比,談者謂頗兼卜術得進。殿下若超用寒悴,當充人才可拔。朗等凡器,實未足充此選。”既而長安人雷弱兒等詐雲殺苻健,請兵應接。時殷浩鎮壽陽,便進據洛。屬彪之疾歸,上簡文帝箋,陳弱兒等容有詐僞,浩未應輕進。尋而弱兒果詐,浩大敗。簡文笑謂彪之曰:“果如君言,君謀無遺策,張、陳何以過之。”後以彪之爲會稽內史。居郡八年,豪右斂跡,亡戶歸者三萬餘口。桓溫①下鎮姑孰,威勢震主,四方脩敬,皆遣上佐、綱紀②。彪之獨曰:“大司馬誠爲富貴,朝廷既有宰相,動靜之宜自當諮稟。脩敬若遣綱紀,致貢天子復何以過之!”竟不遣。溫以山陰縣折布米不時畢郡不彈糾上免彪之彪之去郡郡見罪謫未上州臺者皆原散之會赦左降謫爲尚書以年老,上疏乞骸骨,詔不許。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節選自《晉書·王彪之傳》)【注】①恆溫,東晉權臣,曾獨攬朝政十餘年,有意奪取帝位。②綱紀:文中指公府及州郡的主簿。

譯文

王彪之,字叔武。二十歲時,鬍鬚鬢角都白了。堂伯王導對他說:“選官要任命你爲尚書郎,你有幸可以擔任諸王公的輔官朝官了!”王彪之說:“職位的高低本來就不值得計較,只要是在合宜的時世任職。至於超格提拔,這並不是我的願望。”於是爲郎。多次升遷後任尚書左丞、廷尉。當時永嘉太守謝毅,在皇帝大赦後殺郡人周矯,周矯的堂兄周球到州郡中訴冤情。揚州刺史殷浩派從事上奏皇帝后拘捕謝毅,交付給廷尉審理。王彪之認爲周球是訟案的當事人,他身無王爵,不歸廷尉審理,不肯受理此案。穆帝下詔令王彪之受理此案。王彪之又上疏據理力爭。這是恰逢皇帝要在南郊祭天,簡文帝當時任撫軍,向王彪之詢問是否應該大赦。王彪之回答說:“郊祀按慣例有大赦,我認爲不合宜。老百姓不明白郊祀時大赦天下的意義,還會認爲每逢郊祀必有大赦,到這個時候,兇惡愚蠢之輩又要產生僥倖心理了。”就聽從了王彪之的意見。王彪之轉任吏部尚書。簡文帝下令用秣陵令曲安遠補任句容令,殿中侍御史奚朗補任湘東郡守。王彪之堅持個人意見不聽從,說:“殿下當初任用曲安遠,議論的人已經議論紛紛。句容靠近京城,怎麼能用沒有才能的卜術之人呢!湘東郡雖然偏遠狹小,以前所任用的也沒有奚朗這樣的人,議論者認爲他是全靠卜術才得以進用。殿下如果破格任用寒微之人,應當讓有才得的人得到選拔。奚朗等人是平庸之人,確實不足以充任這樣的職務。”不久長安人雷弱兒等詐稱殺苻健,請晉朝派兵接應。當時殷浩鎮守壽陽,就進軍佔據洛陽。正趕上王彪之因病回家,上書簡文帝,陳述雷弱兒等可能有詐,殷浩不應輕舉冒進。不久雷弱兒果然有詐,殷浩大敗。簡文帝笑着對王彪之說:“果然如您所言。您的謀劃沒有無誤,就是張良、陳平又怎麼能超過您、”後來任王彪之爲會稽內史。在郡八年,豪門大族行爲有所收斂,逃亡又返回的有三萬多人。桓溫鎮守姑孰,威勢使天子畏忌,四方官員表示敬意,都派遣上佐、主簿前去(拜訪)。王彪之卻說:“大司馬的確富貴,朝廷既然有宰相,舉動是否得宜應當向宰相詢問稟報。表示敬意如果派遣主簿,那麼向天子進貢又用什麼呢?”最終也沒有派主簿(前往)。桓溫以會稽郡山陰縣的折布米沒有按時辦好,郡中不彈劾糾正爲名,上表請求免去王彪之的職務。王彪之離郡,郡裏被貶謫的罪人未送州臺的,全部赦免遣散。正好碰上大赦,降爲尚書。因年老,上疏請求退休,下詔不同意。太元二年去世,享年七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