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詩詞歌賦 > 詩人 > 現實主義詩人是唐朝的誰

現實主義詩人是唐朝的誰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1.01W 次

現實主義詩人是唐朝的誰你知道嗎?在羣星璀璨的盛唐詩壇上,杜甫是與李白齊名的另一偉大詩人,也是我國的現實主義詩人。

現實主義詩人是唐朝的誰

杜甫

官宦世家 早年壯遊

杜甫(公元712—770年),字子美。祖籍襄陽(今屬河北),因曾祖父杜依藝當過鞏縣縣令,於是就定居在鞏縣(今屬河南),杜甫於唐玄宗先天元年(公元712年)生於鞏縣。遠祖杜預是西晉名將,又是註釋《春秋左氏傳》的學者。祖父杜審言,是武則天時代的膳部員外郎,與沈佺期、宋之問齊名的詩人。父親杜閒曾任兗州司馬,終奉天(今陝西乾縣)縣令。杜甫對這個“奉儒守官,未墜素業”,又有詩歌創作傳統的家庭,是很引爲驕傲的。母親崔氏,在杜甫年幼時就故去。崔家也是有名望的世家大族,所謂“舅氏多人物”,“吾舅盡知名”,他一生中曾多次和親疏不等的舅父、表弟相遇。

杜甫自稱“七齡思即壯,開口詠鳳凰。九齡書大字,有作成一囊。”(《壯遊》)杜甫到十四五歲,就“出遊翰墨場”。杜甫少年時期有機會受到各種文化藝術的薰陶,這對他日後的詩歌創作有很大的影響。例如他五六歲時在河南郾城看過舞蹈家公孫大娘的劍器渾脫舞;後在洛陽尚善坊的岐王李範府中,遵化裏玄宗寵臣崔滌堂前,聽過李龜年的歌聲;在洛陽北邙山頂玄元皇帝廟裏欣賞過畫聖吳道子畫的五聖尊容、千官行列。這些經歷在他以後的詩歌創作中都有所反映。當時社會名流崔尚、魏啓心看到他習作的詞賦,誇獎他有班固、揚雄之風。還有李邕、王翰這樣的.長輩也屈尊來訪問他。看來他自稱“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並不是吹牛。

杜甫生在唐王朝的輝煌盛世時期,當時農村經濟繁榮,交通也很發達,所謂“九州道路無豹虎,遠行不勞吉日出”,許多積極追求功名的青壯年讀書人中,盛行着全國漫遊的風氣。杜甫從二十歲左右到三十五以前,也曾經三次出遊。第一次是南遊吳越,江浙的山水人物,引發他無限想象。開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他第一次參加進士考試,卻名落孫山,於是他又帶着蔑視考功郎的傲氣,與蘇源明等一起,來到齊趙平原,作第二次漫遊。大概這時他父親正在兗州做司馬,他在齊趙一帶過了四五年“裘馬輕狂”的快意生活,也留下了現存最早的幾首詩:《登兗州城樓》,是省侍父親於兗州時的作品;還有《畫鷹》、《房兵曹胡馬》兩首,以青年人的熱情歌頌了雄鷹和駿馬;還有一首《望嶽》,更是其中的傑作,結尾的兩句是流傳千古的名句:“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流露了詩人少年時代不平凡的抱負。唐天寶三年,杜甫在東都洛陽遇到了被唐玄宗賜金放還的大詩人李白。同年秋天,李白和杜甫同遊樑(今開封)、宋(今商丘一帶),會見了詩人高適,這是杜甫的第三次漫遊。他的《遣懷》詩說:“憶與高李輩,論交入滔壚。兩公壯藻思,得我色敷腴。氣酣登吹臺,懷古視平蕪。”天寶四年,杜甫在齊魯又與李白相見,在飲酒賦詩之外,又討論了煉丹求仙,而且共同訪問了兗州城北的隱士範野人。兩人杜甫和李白兩人還互贈了詩篇。杜贈李的詩說:“餘亦東蒙客,憐君如弟兄。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李贈杜的詩說:“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徠。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兩人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面。

杜甫一生引爲快意的讀書遊歷時期,到三十四歲就結束了。困守長安十載風雨天寶五年(公元746年),杜甫回到了長安。這時長安浪漫遊樂的風氣尚未過去,漢中王府、鄭駙馬府等達官貴人的宅第都向他開過門。但杜甫來長安的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參加科舉考試,以謀取官職。此時當權的宰相,正是以妒賢忌能、陰險奸詐著稱的奸相李林甫。天寶六年,唐玄宗詔告天下:通一藝者詣京師就選。李林甫以爲草野之士猥多,恐有俚言,污濁聖聽。結果,這一年的科試中,布衣之士,無有第者,李林甫爲了掩蓋自己的惡劣行徑,又表賀皇帝“野無遺賢”。在這種情況下,杜甫當然也無由仕進了。

此後,杜甫生活日漸貧困。“賣藥都市,寄食友朋”,也難免飢寒交迫。明知干謁可恥,也不得不向一些達官貴人投詩乞憐。在《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裏,他一面陳述致君堯舜的抱負,同時也傾訴了干謁權貴的悲憤與辛酸:“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炙,到處潛悲辛。”

天寶十年(公元751年),唐玄宗在正月內連續三天舉行祭祀玄元皇帝、太廟、天地三個盛典,杜甫覺得這是展現他詩賦才華的機會,於是獻寫了《三大禮賦》,得到了唐玄宗的賞識,他命宰相出題,在集賢院考試杜甫的文章。哪知召試的結果,只是說他“名實相副,送隸有司,參列選序”。只給了杜甫一個候選官吏的資格。到了天寶十四年(公元755年),才補了一個河西尉的小官,杜甫不樂意就職,朝廷又賜任杜甫爲右衛率府兵曹參軍。

十年困守長安的生活,雖然備受飢寒疾病之折磨,卻使他認清了以皇帝爲首的封建統治集團貴族的腐化面目,也使杜甫對於廣大士卒人民的苦難,對國運的危機,也有了越來越深廣的感受和認識,在揭露窮兵黷武的戰爭給人民帶來災難的《兵車行》裏,他憤怒地指責:“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在諷刺楊氏兄妹奢侈荒淫生活的《麗人行》裏,他鮮明地點出:“就中雲幕椒房親,賜名大國虢與秦。”“炙手可熱勢絕倫,慎莫近前丞相嗔!”最後,在《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的長詩裏,他總結了自己一生的思想生活道路。“許身一何愚,竊比稷與契”是他一生的政治抱負,“窮年憂黎元,嘆息腸內熱”是他一生憂樂愛憎的基本傾向。所以當他中夜離京城,凌晨過驪山,聽見君臣們通宵達旦的歌舞的聲音,便向那些享有“賜浴”、“與宴”特權的達官貴族們,指出“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撻其夫家,聚斂貢城闕。”向那些享受着輕歌曼舞、珍餚美味的達官權貴們,大呼“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最後他自己的那個“十口隔風雪”的家庭也發生了“入門聞號咷,幼子飢已卒”的悲劇。這時他還不知安祿山已經起兵范陽的消息,卻給大唐皇朝的政局畫出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