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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風流名詞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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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魏晉風流是魏晉時期一種典型的文化現象,也是文人追求的風格特徵。下面是本站小編收集整理的關於魏晉風流的介紹,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魏晉風流名詞解釋

魏晉風度如此光彩奪目,無非是因同其他時代相比,這些人顯得不太一樣。說是不同,簡單說就是價值逆反。而從今天來看,這種看上去更自我的形象,無疑顯得有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魏晉風度基於人的覺醒。榮華富貴朝存夕逝,學問信仰昨是今非,人生無常與性命短促挑戰着宿命論的權威。對外在權威的懷疑與否定指引着魏晉名士們進行着向內的自我探尋。短暫的生命,死是必然。這種悲傷頹廢的人生觀的背後則是魏晉名士對人生與生命的無限眷戀與強烈慾望。然而沒有什麼是可靠的、真實的,除了即時的歡愉,這便是個人存在的價值與意義。這種價值觀看似貪圖享樂,墮落消極,然而實際上卻是一種對生活的率真、坦誠卻又無力的追求。想要把握住這種充滿苦難而又短促的人生是一種虛妄,“不如飲美酒,批服紈與素”,把生命、人生寄託於一種更爲虛妄的虛妄之中。

說到魏晉風度不得不再閒扯點吃藥的事,爲了使皮膚變的彈指可破,他們吃很多奇怪丹藥皮膚潰爛紅腫所以穿袍子,袍子經常不洗,生出很多蝨子,所以又有捫蝨清談一說,穿袍子或許更是是爲了抓起來方便,吃藥的祖師爺是何晏,當時他吃的是一種很厲害的“五石散”,大概是石鐘乳,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這幾種東西。這些東西本身是有毒的。這藥貴呀,何晏有錢任性,吃完藥通過疾走“散發”,便可免於毒死。疾走時吃藥的人先是全身發熱,後又變冷,此時需要吃冷東西,少穿衣服,冷水澆身。全身發熱又讓他們皮膚灼燒而必須穿寬袍,所以看見穿寬袍疾走的魏晉名士,覺得他們風度翩翩,實際上是吃藥作的……後來東晉有個有趣的現象就是假裝“散發”而擺闊,讓我不禁爲現代人辛酸,這充胖子的成本連打腫臉都不用,實在是太低了!這部分的內容,魯迅的《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裏面有詳細記載。

那個時代的人,他們大多死很早,窮而狂傲,逃避現實,話說當時劉伶在他的木屋裏也就是他家是紅果果的狀態,還與豬同飲。某日一人闖入他家見到他的玉體抱怨他不穿衣服,他對某人如是說:我在我家裏不穿衣服是因爲房屋就是我的衣服,你闖進來就像突然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到底是誰更應該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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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把魏晉風度歸結爲藥與酒、姿容、神韻,李澤厚則補充說:“還必須加上華麗好看的文彩詞章。”是的,無論是正始名士,還是竹林七賢等都是以文才見長,各有其風采的詩文

妙章行世。如何晏著有《道德論》及文賦多篇,王弼作《老子注》、《老子指略》、《周易注》、《周易略例》,阮籍著有《達生論》、《大人先生傳》,嵇康著有《遊仙詩》、《養生論》、《管蔡論》、《與山巨源絕交書》等,向秀作《莊子注》、《思舊賦》,劉伶作《酒德頌》等。不過人們認爲在文采詞章後,還應加上玄談、書法與雅集,才能夠上真正的魏晉風度。所謂服藥乃爲求長生是對人生生命的珍視自覺;飲酒以放浪形骸,任情恣性;談玄逸世優遊林下;爲文則以寫志;揮毫作書則以直觀表象直表人格性靈風神;飲酒、玄談、爲文、作書則必雅集。

“孔融死而士氣灰,嵇康死而清議絕”,王夫之說這話時,一眼就看出曹操爲兒子曹丕、司馬昭爲兒子司馬炎在知識分子中各殺了一隻駭“猴”的“雞”。魏晉文壇,便沒有了文人的噪音。

爭勢篡位,司馬氏父子殺“雞”要來得更爲爽利,司馬懿宰了何晏,司馬師宰了夏侯玄,使正始之音斷了兩根弦。至於前前後後而遭殞命的其他著名文人,李澤厚、餘秋雨都曾列過清單加以追悼。原來篡位者竟是這麼振振有詞,原來殺人者真是這般有恃無恐!信仰失落的痛苦和官方壓抑的恐怖,致使魏晉文人一邊精心避禍,一邊強行理解,倉猝之間行爲乖張,出現了種種獨特的風度。

魏晉風度究竟是什麼?是春秋戰國後第一個分裂期知識分子被迫依附某個政治集團的散漫心境;是獨尊儒術後儒術又不值錢因而“援老入儒”的尷尬處境;是哲學討論日常化的大衆情境。清談、吃藥和喝酒,組成了風度中的風度。

清談高手分五期:建安七子、正始名士、竹林七賢、王謝世家、桃源陶令。“同志”一詞最初使用於東漢末年,可見當時的文人對著名的東漢宦禍是何等的同仇敵愾,這種傳統也使魏晉成爲中國歷史上最不文人相輕的.時代。可是,政治是不甘仁慈的,建安七子的頭把交椅孔融就是死於多嘴,於是正始名士轉而清談不涉及時事的老莊哲學,何晏、王弼還以“無”字對宇宙的追問開闢了本體論的哲學天地。但何晏是不該帶頭吃“五石散”的,越吃越精神,越精神越多嘴,隨後竹林七賢接班清談,且一齊喝酒,嵇康還獨個兒堅決吃藥,結果被魯迅先生一語道破了天機:加夏侯玄在內吃藥的三個都被殺,只喝酒的阮籍混過去了。

竊想,藥使人死,酒使人活,無非因爲藥越吃越筆挺,酒越喝越搖晃,正的都得殺,歪的才留下。嵇康的白紙黑字是《與山巨源絕交書》,阮籍不與司馬氏談婚論嫁是因爲連續醉了兩個月:正的殺以示嚴厲,歪的留以示寬宏,司馬昭的兩手,不亞於曹孟德的兩手。精通文史哲、會耕地施肥、開處方、打鐵的嵇康,就這樣彈完了人世間最後一曲《廣陵散》。第四代清談核心是謝安。倘若說,起初阮籍們是爲了避政治而清談,那麼清談愛好者發展到晉簡文帝后,清談反而相當於現代的文憑吃香了,成了晉人攀升的依據,著名的王導謝安就是因爲清談而成名而當官的。

當然,滿肚子淝水戰略的謝安是一貫抵制“清談誤國”的說法的,那些真正的清談名士本質上是更爲務實的。魏晉風度的極至,是陶淵明提出桃花源的設想。知識分子是社會上信仰最爲虔誠的一羣,即使政治逼迫他們放浪形骸,他們骨子裏也不敢忘掉憂國,陶淵明“歸去來兮”最後還是充滿政治熱情地留下了桃源情結。

魏晉風度其實是一種人格範式,清談鞏固其志氣,藥與酒陶冶其趣味,而名人效應之下,清談、藥與酒漸漸在魏晉社會流行起來了。但是,流行性正是純品格的終結,千秋而下,高談闊論不絕,觥籌交錯不止,風度卻只能是魏晉的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