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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詩社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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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林夕所言,“在一些真正稱得上偉大的電影中,見識到的真實世界該比我們自身的體驗敏感上百倍,真人真事給拍成電影,應該拍出連當事人也不懂得用的眼光回看自身,這纔會提升看事看人的層次。電影應該不只是現實的鏡子,否則只是比我們日常家居打燈打得講究點的私房記錄而已。”從這個角度看,《死亡詩社》無疑是一部“真正稱得上偉大的電影”。

死亡詩社觀後感

1959年,以凝重的風格及傳統的教學理念著稱的威爾頓預備學校迎來了一位新的文學老師John Keating及一羣雖年輕卻早已被規劃好人生道路的新學生。至此,矛盾開始慢慢凸顯:個人之於社會的對立,自由之於權威的對立,主流價值觀之於個性的對立,西哈諾式的浪漫與清教徒的刻板之間的對立。Keating老師似是唐吉柯德,赤手空拳地與傳統巨浪殊死搏鬥。他所有的,是一顆渴望尋覓到人生精華及春風化雨的偉大心靈。Keating老師帶領這羣尚年輕尚未完全枯死的孩子們在校史樓聆聽死亡的聲音,反思生的意義並勸誡他們做到“CARPE DIEM”;讓孩子們在綠茵場上用野性的咆哮宣讀自己的理想及人生信條;鼓勵孩子們站在講桌上用新的視野俯瞰這個早已熟視無睹的世界;介紹給孩子們有思想有力量的詩歌並教會他們用發散的哲學思維審視人生……故事的情節若是如童話設想般單薄,這部影片怕是會淪爲中流之作了。所幸,導演沒有絲毫這般的念頭,他將時代背景及悲劇因素嵌入影片中。當人們爲劇中短暫的歡樂欣喜時,悲慟卻早已潛伏而來。

真正的成功者,並非那些在常態分佈內的灰色大多數,而是那些願意跳出平靜絕望的漩渦的“異類”。影片中,在Keating老師的引導下,原本沿循父親規劃好的Neil perry慢慢覺悟:心之所向是演員,又怎能手握手術刀在手術室中打轉呢?Neil是勇敢的,也是可悲的。多次與父親協商未果後,Neil選擇了用父親書桌裏的手槍結束生命。這命是父母給的,現在就連同多年的恩情與隕滅的理想一併歸還了吧。是夜,大雪,Neil戴着演出時的花冠,赤裸上身,在窗臺開槍。因爲心逐所愛而不得所以無奈,因爲抗爭無果所以落魄歸西。Neil的抗爭,是藝術化的理想與中產階級價值觀的抗爭,是炙熱的理想與冰冷的手術刀的抗爭。我自知沒有資格評價他的行爲,只想起塞林格的一句話“一個不成熟的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爲某種事業英勇的就義,一個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爲某種事業卑賤的活着。”Neil是不成熟的“異類”。

影片到了結尾,Keating老師最終被辭退,孩子們繼續從前的生活。春風化雨,Keating老師已將種子播種到孩子們的心田。“我步入叢林,因爲我希望活得有意義,我希望活得深刻,並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華。然後從中學習,以免讓我在人生終結時,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活過。”這是Keating老師帶着孩子們尋找人生意義時朗誦的梭羅的詩。這羣孩子們會記得,觀衆亦記得。

再聽聽《死亡詩社》的片尾曲吧,蘇格蘭長笛奏起,讓我們在地獄中仰望美好,在現實面前笑容明媚。(文 閆春燕)

  篇二:

我不憚以最美好的心態去欣賞這影片,不想它還是在我的神經深處使我感動,儘管這已不是第一次觀看。我突然覺的,人的一生沒有比遇見一個好的老師更重要的事,以至耶穌呼召彼得時,彼得就丟了自己的漁網跟隨主了,他知曉這是一位好的拉比。我無意在老師身上堆砌更多的責任,以至先生們惟恐自己誤人子弟。只是,人是如此的被動才能知曉某些東西,而那些出自我們體內的自身的想法原來是那麼機械而懶惰。 阿多諾說:“在奧斯威辛之後寫詩是可恥的。”自然地,在天安門廣場前寫詩也是可恥的,以至,在我們的教育體制內寫詩也是可恥的,在應試考卷上寫詩也是可恥的,在老師將學生的日記當成作業批改的本子上寫詩也是可恥的。但詩歌仍然在繼續,因爲我們承認賦予詩歌以生命、愛、熱情、美好、良善、真誠、浪漫的那一位是配得讚美的,爲此有許多人用詩歌來訴說自己內心的真實,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無論是王還是平民。如果人生真的比喻爲海中航行,那麼,我們的確如惠特曼那樣在內心呼喊着“哦,船長,我的船長!” 倘若人和外界的事物可以割開觀察,那麼,是什麼使生活變得無趣和壓抑,又是什麼使我們的青春曾經充滿激情。還記得高中時,因爲政府貪污、學校亂收費,我們連夜買紙,寫字,熬漿糊,一行五六人在凌晨三點的街上貼大字報表示反對——被老師和鄰居們誇爲“老實”的孩子們終究在自己的內心裏隱藏着一種火山的力量——也是在夜間躲進山洞朗讀詩歌的力量——這力量本不是叛逆,但在不諳世事的孩子們的行爲中常常是叛逆或者被認爲叛逆。尼爾的父親對孩子熱愛演戲同樣不能接受,他將計劃好的道路擺在尼爾的腳下,盼望他成爲醫生。只是當一個人自己的愛和夢想被他者所替代時,他所剩的便是一個肉身的虛殼,與其如此,便讓靈魂得以自由,靈與肉的掙扎是一場榮譽的戰爭。我不知道那些在星期一割脈、星期二跳樓的人是否如此,但尼爾舉槍自盡時,我潸然淚下。 有一次,英語老師叫我起來背課文,我沒有準備就說不會背。她說書本里的東西是對的,考試要用怎麼能不背。我以孟子“盡信書不如無書”回答她。以至後來,我的平時分總是很低。影片中,老師基廷在課堂上叫學生把教材撕掉。那種機械地去分析一首詩的教材彷彿當下網絡上的寫詩軟件。我們所有的心志被一種人爲的權威所引導,那是海盜,不是船長。 對於傳統,人常常不是訪問古道,而是頑固地死在“傳統”這個字詞上,這樣的大門,自然不歡迎那些使學生變得不再呆若木雞並且不再易於管理的人,爲此,我們都曾經在身體剛開始發育的時候,就被編排加入政治團體,以便完成我們的思想和諧。除了被嫖還要交費後留在證書的印章,沒有人站起來說這是強姦加打劫。當基廷走出教室,內心掙扎的陶德念着“Oh!Captain,My Captain!”站在桌子上,一個又一個站在桌子上。全然不顧校長的嘶聲怒吼。那一刻,你們是站在桌子上凱旋的水手,我是在岸上觀望的羞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