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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讀城市安慶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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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皖山皖水

品讀城市安慶散文隨筆

每一個日子,汽笛喚醒了黎明,長江這條巨龍,從遙遠處走來,帶着唐古拉的氣勢和威猛,一路奔騰。古城安慶,在朝霞中張開青春的面容。輪船剪開江上晨霧,風搖動着古塔上的風鈴,日子就這樣微笑着,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考古工作者發現,早在公元前六千年的新石器時期,人類就已經在這塊土地上繁衍生息。那條流淌千年的皖河,從天柱的深處走來,從古皖的源頭走來,帶着亙古不變的潮流,把一路走來的經歷,刻在安慶這片土地上。

巍峨的寶塔,立在時間的深處;青山的曉風,江上的明月,爲我們描繪出一幅古銅色的油畫。

“攜兩江三湖,伴青山別苑,縱情山水,傲然如塔影橫江”

長江,與安徽簡稱來源之一的皖河會合,再繞城而過,奔騰不息,直達東海。菱湖、

蓮湖和秦潭湖,如明珠鑲嵌在城區;而綿延這座城市邊緣的大、小龍山,則像一道有力的臂膀,護衛着這座八百年古城。

皖河發於斯,流入江,匯於海,古皖國裏盡朝暉。

慧可大師南徙司空,中國禪宗由此發脈。

程長庚的鑼鼓鏗鏘激越,它一路往北,唱出中國的京劇國粹。

山是它的筋骨,水是它的靈魂;水流的歌唱,山野的舞蹈,爲我們打開一道通往遠方的`大門。譬如郁達夫,在他的小說中曾這樣描繪安慶的蓮湖:“東天天角上,太陽剛起程,銀紅的天色漸漸的向西薄了下去,形成了一種淡清的顏色。遠處的泥田裏,還有許多荷花的枯乾魚柵似的立在那裏。遠遠的山坡上,有幾隻白色的山羊同神話裏的風景似的在那裏吃着枯草。”

八十年過去,郁達夫筆下的山水依然,但卻有了不同的顏色。

城在湖中,湖在山裏,湖水,倒映着山影;山影,點綴着湖水,此時的城市,則是一幅夢幻般的山水畫卷。

2000年,國家旅遊局公佈中國優秀旅遊城市名單共68個,安慶榜上有名;2005年,國務院已正式下文批准,安慶市爲第103座中國歷史文化名城。這一年,建設部公佈國家園林城市名單,安慶市名列其中。

塔影橫江,城塔一色,矗立於江岸的振風塔,讓這座古老的城市,充滿了獨立的人格和卓然的精神。

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和領導者陳獨秀,曾經在他的自傳中特別寫到了這座七層八角的磚塔,他說,振風塔是陳家老屋門前的一管大筆,陳家一門秀才,正是得力于振風塔之特有的靈氣。

安慶迎江寺住持聖權法師:根據2009年上海同濟大學建築研究所專家對振風塔的測量,塔體自地面至塔尖傾斜僅千分之一,這是國內現存磚石塔中傾斜量最小的,這其中體現着當時建造者的智慧,也是振風塔在400多年的歷史中雖經歷多次地震仍然挺拔的主要原因之一。

如果說綠水青山是安慶儒雅的兒子,那麼黃梅戲則是安慶素面的女兒。

發於鄉野的黃梅戲,是民間傢俱上的雕花,是鄉村農舍間的年畫,樸素,可人,有幾絲野趣,帶幾分風韻。她一身秀氣,唱着《打豬草》、唱着《王小六》,風風火火地朝我們走來,即使是《徽州女人》這樣的正場大戲,也分明還散發着時間打磨不去的素樸與純真。

韓再芬:我出生在安慶,我一降生到這個世界,聽到的第一聲歌唱就是黃梅戲。我爸爸媽媽都是黃梅戲藝人,受他們的影響,我很小就學會了唱黃梅戲。

黃梅戲是田埂上遍處生長的蒿草,是弄巷炎夏的一綸涼扇,是山鄉度夜的一盞油燈,是鍋碗瓢勺碰撞的幾聲叮噹,從某種程度說,她不僅僅是一處簡單的地方戲,分明就是安慶人喜聞樂見的一出傳奇。

韓再芬:十三歲的時候,由我主演的黃梅戲電視連續劇《鄭小姣》開始在全國播映。那時候,一到晚上,安慶街頭就很少有行人,大家早早地吃完飯,都在等着看那個黃梅戲電視連續劇。可見安慶人對黃梅戲的熱愛。我也在那時候一舉成名。當然,之所以這樣,也得力於當時中國的電視剛剛普及。

皖江有聲,向人們述說着一個個迷人的傳說;天柱無言,卻放開胸懷,俯看這一片蒼然的土地。歷史,就像一本大書,迅速翻到屬於今天的頁碼。潮涌皖江,風捲殘月,承接轉移,追趕跨越。歷史揮動巨手,把時間定格在安慶的高度。二十一世紀的安慶人,正帶着使命,帶着智慧,揮動大筆,爲中國,爲將來,爲我們的子子孫孫,描繪一幅瑰麗的藍圖。

登上振風塔,眺望那浩瀚千古的江流上一橋飛架、長虹臥波的壯麗奇景,流淌的思緒,讓我們在感嘆造化神功,感謝祖先的同時,更加激起創造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