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歸盼歸的散文
（一）
期待歸航，2010年1月7日。
“媽媽，你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媽媽！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永遠都是！我老爸也是全天下最棒的老爸！在您兩老的哺育下，我也很優秀啦，絕對無須自責，不過兒兒還是會一如既往乃至更加努力滴！媽媽，爸爸，晚安！永遠愛你們的兒子。
孩子，你的短信在5號一早媽媽打開手機時進來，一邊脣角微揚的讀着你的字字句句，一邊心裏潮潮的感受着你的親勁，心底的溫情，在眼眸觸到你的話語時瞬間膨脹，成爲一大片一大片瀟灑飄逸的雲團，舒舒爽爽了，心底的甜蜜，在你的話語撞入眼球的頃刻，成爲一大朵一大朵入口即化的棉花糖，甜甜膩膩了。
一遍看不夠的，再一次用花開的笑眼觸摸你的那段話語，仍覺不夠，爾後在數遍笑眼的撫摸下將你的每個字熟記在媽媽心裏柔軟的放滿你故事的那一領地小心珍藏了。
孩子，如果媽媽前一晚給你打完電話不順手關機，那麼媽媽在當晚就應該讀到這段可以讓媽媽笑笑的進入夢鄉的話了。
孩子，媽媽在寥寥數筆間看到你寫這段話時眉宇間的笑意與堅定，媽媽一遍遍讀你的話語，一遍遍拉長拉彎自己的脣角，笑意盎然在一早並不明朗的天空裏。
這是2010年你發給爸爸媽媽的第一條信息，想是受媽媽前晚電話的影響吧，你發給媽媽這樣一段給予媽媽肯定與希望的話語。
孩子，因爲媽媽的電話不斷，我們之間很少有短信往來的，即使你傳遞你對爸爸媽媽的祝福也是在電話裏輕描淡寫的表達的，以你的性格，像這樣親熱的話語，要親耳聆聽還真難呢！你可以和媽媽沒大沒小沒高沒低的調侃，你可以任媽媽嘻嘻哈哈的對你捶捶打打，你就是不喜歡媽媽和你擁抱也不喜歡媽媽用很親暱的話語和你說話，媽媽知道，你始終把媽媽對你親暱的表達看做矯情，你始終把媽媽想要的擁抱和親熱看做肉麻，而這樣的話語，你也只有通過短信纔好意思表達吧！
孩子，媽媽知道，一定是前一夜媽媽在電話裏向你訴說媽媽對你的想念，向你訴說媽媽從你出生開始一路想着你的點點滴滴時，居然有很多很多的自責，媽媽和你說，如果可以重做一次媽媽，那麼，媽媽一定會比這次做得盡職盡責之類的話語帶給你不安與思緒吧。
孩子，你聽得出媽媽醉意朦朧時的語無倫次吧，也奇怪了，只要媽媽喝點酒上牀，就會格外的想你，想你的時候就會生出好多的自責，也會在自責時，把自己的心情傾吐給你老爸，什麼，孩子小的時候，我對孩子關心不夠，看看現在的母親，對孩子的呵護勝過我那時的十倍或者更多；什麼，孩子小的時候，我太節儉以至於孩子的物質生活比不上別的孩子，看看現在的孩子流行什麼玩什麼，想吃什麼買什麼，可我們勐兒小時候就沒有跟上時代的腳步；什麼，孩子從小就那麼懂事就連吃零食都很節制，從來都是要了這樣不要那樣的；什麼，孩子小時候我應該給孩子創造學特長的機會的，哪怕強制；什麼，看看我們單位那幾個年輕母親，對孩子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看了真的慚愧，等等，很多時候，媽媽會把自己說的哭了，其實，此刻媽媽的眼眶再一次噙不住一些淚了。
翻過那一些那一頁吧，無論怎麼說，我們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無論怎麼說，你還是健健康康的在媽媽手心裏含苞、綻放、成長了，這纔是媽媽無比開心的事啊。
孩子，再有十天，你就回到媽媽身邊了，就在今天媽媽給你訂機票的時候，媽媽彷彿已經看到滿面春風陽光燦爛的你就站在媽媽眼前了呢。
接下來，媽媽該數着媽媽雙手的十根手指翹首以待你的歸航了！
（二）
最是漫長這一夜，2010年1月16日。
親愛的.兒兒，這一夜，媽媽心不會寧靜，這一夜媽媽想你更甚，這一夜你纏繞在在媽媽心海里。
柔和的燈光透着醉人的溫柔，淡淡的光暈灑下細碎的清幽，那光將媽媽的身影投射在桌上，淡淡的朦朧着，那影兒隨着媽媽微微的晃動微微的挪移着。
媽媽手捧一杯熱水坐在電腦前，打開我們喜歡的歌，迴旋在耳邊的歌聲氤氳着十足的溫馨，媽媽盯着屏幕上的畫面和歌詞的眼眸蒙着一層柔情，似乎聽歌的不止媽媽，還有你。
一閃念間，你便迅速佔據了媽媽的心，想你的思緒一點點擴張一點點蔓延一點點不可收拾的泛濫了，那想念淹沒了媽媽眼前的畫面與歌詞，那想念淹沒了媽媽耳邊的天籟之音，那想念讓媽媽的心瞬息多色了。
即將和久別的你重逢的心浸泡在歡樂裏，好多思緒糾纏在與你有關的心情中，牽掛，惦念，思念，期盼，渴望，激動，心狂跳着，媽媽的眼難掩媽媽複雜的心，有一些淚沿媽媽臉頰滑落。
你遠行的幾個月，豐腴了媽媽想你的情懷，媽媽時常在工作空閒之時或者上網聽歌之際亦或者眼睛看着手中的讀物時不知不覺的滿腦子的都成了你，一個人靜靜地、默默地、癡癡的想你，想你在做什麼，是不是很忙，想你飲食起居可好，想你功課可好，想你是不是很好的安排了自己的時間，想你高了嗎胖了嗎白了嗎，想你有沒有用媽媽想你的十（百）分之一想媽媽！
這一刻的想和以往全然不同，這份想裏盈滿了澎湃，明天就可以看到你的笑臉撫摸你的臉頰擁抱你的溫暖了，明天就可以面對面聽你講你這幾個月的故事了，明天就能看到你是不是高了胖了白了，明晚睡覺前就可以再度看着你的笑臉聽你和爸爸媽媽道晚安了。
哦，明天，明天是前所未有的美好啊！
媽媽在電話裏也曾告訴你，比之你老爸對你的想，媽媽是遜色了，你老爸對你的牽掛與想念讓媽媽產生疑問，怎麼，原來你也會想念啊！真的，如果不吃飯餓不死人，你老爸恐怕連吃飯都要等到你回來吧，不然，他怎麼無論吃什麼，買什麼都要說，等兒子回來吧。
媽媽問你老爸，在兒兒遠行之前，你有過深深深深的牽掛與思念嘛？在你年輕的歲月裏，你有過這麼強烈的思念嘛？在我們分離的時候，你對我有過牽掛與思念嘛？是不是，年輕時，我們不是很懂牽掛，是不是，相守的我們沒機會品嚐刻骨銘心的牽掛與思念！
媽媽和你老爸回憶我們生活中有過的想念與牽掛，得出結論，曾經也有過，但，沒有這麼深刻，沒有這麼日久，沒有這麼情不自禁，沒有這麼牽腸掛肚，沒有這麼魂牽夢縈。
媽媽和你老爸說，自從兒子遠行，我一點點真實而深刻的感受了牽掛與思念的滋味，自從兒子遠行，我才知道原來不離不棄陪伴牽掛和思念的是歡笑與淚水，自從兒子遠行，我才知道，父母的愛深到什麼程度重到什麼程度無私到什麼程度偉大到什麼程度，自從兒子遠行，我才更深的懂得了我的父母。
靜謐的夜，好容易讓媽媽想你更深更濃的，想到明天，媽媽滿臉的幸福是一點也隱藏不住了，一張笑臉彷彿綻開的花般，想必此刻的媽媽是最美的媽媽吧。
再度讓輕柔的音樂流淌在靜靜的家裏，心，隨着音樂再度的柔軟溫情，你離媽媽是越來越近了，明兒回來的你，對家是熟悉中略有陌生吧！但是，那陌生定然會在媽媽和爸爸的愛中頃刻消失的。
明兒，爸爸媽媽準備好你喜歡的晚飯和你鍾愛的零食敞開溫暖的懷抱迎接我們遠行歸來的寶貝！
歸來的夜，2010年8月3日。
再把家摩挲一遍穿戴好去接你的那一瞬，雨嘩啦啦迅猛的下起來，取傘，心激盪。
門鈴響，漢漢在夜半和同學聚後打車過來，她是真的很想你下火車時立馬看到你。
出門雨已散而稀，夜半，一瞬的雨給滿眼添了霧氣，給暑熱增了悶氣，暫無涼爽之感。
火車晚點十分鐘，漢漢一次次讀表，一次次自言自語，時間怎麼這麼慢，2分鐘都這麼長，一次次問媽媽，二姨，什麼心情！激動嘛！
何止！
一路上漢漢和媽媽說着想你的種種，還和媽媽告訴你她已在咱家獨飲而醉了，想你之心可見一斑。
火車在我們眼前由急到徐一節節駛過，車廂的兩頭分守着媽媽和爸爸，我們數着車廂號，恰恰好的你所在車廂停在媽媽和漢漢眼前。
張望，再張望。
漢漢眼尖的喊道，哥哥和我二姨父在那邊！
我們迎向你，你依次和妹妹還有媽媽蜻蜓點水的擁抱，我們一行四人分兩組一前一後向家走去。
妹妹挽着你的臂走在媽媽爸爸前面燦爛着她的快樂，快樂着她的開心。
媽媽爸爸緊隨其後歡喜着你的歸來，歡喜着你們的相親相愛。
進家，你沖涼，媽媽爲你準備零食。
坐在你對面媽媽細細端詳你。
你，瘦了，但結實了。
你，高了，僅一點點。
你，依舊的文質彬彬，依舊的親的含蓄，依舊的沉沉穩穩。
挪到你身邊，繼續我們隨意遊走的話題，媽媽一會參與你們的聊天，一會安靜地聽你們說笑，近近的靠着你，不停的摩挲你。
漢漢說，二姨我算知道了，你們家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喜歡膩歪着我們一會兒摩挲摩挲，一會兒撩撥撩撥，一會兒拍打拍打，我媽媽也這樣。
那一刻，媽媽正在不停的摩挲你。
媽媽的話，你哥哥不屬於張揚輕狂那類人。
漢漢的話，放蕩不羈永遠和你不沾邊。
你啊，總是那麼文縐縐的，就是表達感情都是內斂的。
你老爸要5點多起牀，趕6點的火車，我們說今晚就說到這裏，大家都累了，休息吧。
這一晚，我們聊到快三點，媽媽在這聊天的第一夜粗粗淺淺的知道了一些你的思想、你的難處、你的理想、你的糾結、你的不容易、你理想與現實的衝突、還有媽媽對你期望的自私。
（三）
快樂等待中，2011年7月5日。
晚11：00媽媽給你打電話，想叮囑你曬曬褥單、涼蓆防防潮，媽媽想提醒你不要小覷日積月累的潮氣，媽媽擔心你的不以爲意影響了你身體。
健康第一！
電話中聽到你正和同學們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吆喝聲，你說等回寢室再給媽媽打電話，媽媽說不用給媽媽打電話了那時候媽媽已經睡覺了。
你告訴媽媽你已經定了明晚回家的火車票，媽媽欣喜也感突兀，快到這麼快嘛！
這幾天閒下來媽媽就會想，不知道兒兒怎麼想怎麼決定行程呢，那晚你告訴了媽媽你的決定，瞬間有不真實的感覺涌動在媽媽心間。
然，幸福與快樂來的就是這麼突然。
“不會影響你的學業吧。”“不會。”“媽媽不懂你們大學課業的安排，只要不誤你正事媽媽就放心。”“沒什麼，是選學科目，班裏一半同學都和我一樣，我下學期回去修了這門課也一樣。”“這樣下學期會忙一些是吧，那也沒什麼。等你從銀川坐上火車電話告知媽媽，媽媽去車站接你，至於你給姨媽帶去的菸酒你酌情處理。”
晚些時候媽媽把你已經訂好車票要回來的信息轉達給你老爸，因爲倦意媽媽沒有和你老爸細說。
宛如你的歸來不是我們一家三口的事，而是整個肖氏家族的事。一早上班媽媽在電話裏把你要回來的消息告訴漢漢，媽媽快樂得要飛起來的心惹來漢漢的調笑，漢漢笑着說，二姨，把持住，不要高興成那樣，不要忘形到影響了工作。
說真的，今天一早還真的沒有工作心情，所以工作一直也不在狀態中。
漢漢說你回來那天和媽媽一起去接你，媽媽腦海閃過去年和漢漢一起接你的那個雨夜那些擁抱和甜笑。
又和漢漢說起你們共同的姐姐，嚮往着再一個共聚的假期，也是你們難得的歡聚。
早早的回來也能和漢漢多聚聚，想想漢漢美國一行你們要分開兩年呢，這個假期你們該多珍惜。
之前還說這個假期你和漢漢只能是擦肩而過呢，她8月3日出發，你8月2號歸來，而你的這個決定將擦肩改變爲20天的共同快樂與20天后的依依惜別。
說到你的決定，想不出你這些天怎麼想的又是在怎樣的想法驅動下做了這提早20多天回來的決定，但無疑你這個決定是經過你自己和自己的鬥爭的。
媽媽知道，你是爲了和漢漢有一個儘可能的長聚而提前這麼早回來的，也是因爲媽媽催促你最好早些回來假期把駕照考了而回來的。
其實媽媽不喜歡你的優柔寡斷，儘管這是遺傳於媽媽。
幾天前漢漢回來來看媽媽的那個夜晚，媽媽和你三姨說起本學期你可以提前十天半月回來，我們一起分析了形勢，給你打了電話重申了我們的想法，你說再說吧。只要說到此事情，你的情緒都會急轉直下。
媽媽和你三姨說，考駕照這件事情是勐兒極大的鬱悶，不說不想心情陽光的很，只要略略涉及馬上陰雨密佈，就像上一次電話中剛一提及此事媽媽在這方就清晰的聽得到你穿着拖鞋在宿舍來回踱着時你腳步的沉重與你心情的煩躁。這件事實在是你心裏的一根刺一個痛點，其實早早面對早早拔出纔是最可取的方法。
三姨說她深深的理解你的挫敗感和無限厭惡的心裏，媽媽也在你那裏看出學車的過程真的是一個一次次被人傷害的過程，也是自尊心一次次受損的過程，但理解是一回事，不逃避是另一回事。
現在你需要的是面對，你我都知道錯過這個假期，你還要抽更多的時間花更多的精力浪費更多的錢去做這件必須做的事情。
電話中，媽媽問你回來想吃什麼好吃的，媽媽爲你準備，你說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媽媽問你吃過西瓜嘛，你說沒。
媽媽會爲你準備好西瓜、雪糕、排骨，但會少些，媽媽不能像那幾次一樣堆回一堆，多到看着反而沒有吃的慾望。
媽媽想看你吃的香香甜甜快樂滿足的幸福模樣。
媽媽在快樂等待中…
（四）
歸來前後，2011年7月9日。
你老爸說，孩子回來得吃晚飯吧。媽媽說，準備些吧。
你老爸說，準備點什麼，餃子嘛，什麼餡？媽媽說，就餃子吧，素餡肉餡一樣包上二十來個。
晚，去你三姨家，漢漢說，二姨，你一定又急切到坐臥不安了吧，淡定淡定哦。
媽媽迴應漢漢一個璀璨的笑。
媽媽和你老爸說，給孩子買顆西瓜，再批上幾根孩子喜歡吃的雪糕，其它就算了，明天吃什麼，看孩子吧，想必他是要吃排骨的，我要上班，你自己爲他準備吧。
單位一片混亂，媽媽波瀾不驚，單位的存亡與媽媽似乎沒有丁點兒關係。
雖然不是單位元老，但也見證了單位的輝煌與衰敗，心情總還是有些慘淡的。
前路茫茫，反正是混退休，哪也一樣吧，和媽媽心情一樣的同事有一部分，歌唱，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再歌唱，嘿嘍嘍嘍嘍嘿嘍嘍嘍天空出彩霞呦地下開紅花呦。
這麼久應該有感情的，但感情早被那不近人情不通情理的領導給磨盡，盼望解體者衆多。
同事說，蕭，服了你啊，體重幾天一變，怎麼減肥呢，看你的臉色，是哪不舒服嗎，還是心情不好。
媽媽笑着說，今晚我家孩子就回來了，心情好着呢。沒有不舒服，就是很累很累。瘦，我想是和大熱天喝中藥有關吧，喝了半月的中藥暫停了。
媽媽很清楚明白，媽媽的笑有多僞裝也自知媽媽這幾天媽媽心情一直不很晴朗。
心情，雜糅。
下午下班前接到你三姨電話，媽媽應了你三姨一下班就去你姥姥家和她會合，在你姥姥家待了一小時。
說要和媽媽一起接你的漢漢改變了主意，和你三姨他們一起回家了。
回家路上，想想你就要回來了，還是順路買些什麼吧，於是，買了一些兒荔枝，桃，香瓜，回到家，象徵性的吃了口飯，收拾家，洗瓜果梨桃，張羅着包餃子，一切結束，時間已經是9：30，梳洗梳洗，點了淡妝，着了牛仔褲，T恤，小衫，火車站接你。
之前的短信知道你在2號車廂，車到站將停時媽媽向前小跑一段路看到已經下車往媽媽方向走來的你，你輕聲叫媽媽的同時給了媽媽一個擁抱，媽媽眼熱了熱，心疼了疼。
你瘦了。看到你，好親，擁抱着你，好親。
挽着你的手，看到一條紅鏈，媽媽問你是不是小SS給你的，你說不是，是在廣州候車時一個聾啞人戴在你手上的，你還納悶怎麼會有這樣的服務時那人和你要十元錢，你不好意思取下來就給那人十元錢，媽媽說好好戴着吧，它會保你平安健康的。
我們母子挽着手輕言輕語着走過短短的一段路。
回到家，收拾了你的行李，讓你秤了秤體重，上大學以來你的體重是一減再減，從你的最高峯140斤減到120斤，你讓媽媽也秤秤，101斤，多年來媽媽體重的最低點，往年這時候媽媽是105-108斤。
忙乎着讓你吃西瓜、桃、荔枝，玉米，看着你填滿一嘴你愛吃的，媽媽暖暖的醉醉的。
再晚些爸爸煮了餃子讓你吃，你吃着媽媽看着也歡喜着，零點我們擁抱後各回各屋，你看書，媽媽休息。
（五）
月半，2012年1月14日。
2012年1月12日19：17：“爹孃，順利上車啦～勿憂～”
兒兒就要回來了！
心安，心寬，心亦漾。
冬日正午，滿滿的陽光傾灑着仰臥在牀的我的發，我的眸。
很想孩子，給在廣州車站的孩子打了一個問候兼囑咐的電話。
孩子的一切爲了愛情。
一大早到廣州送小SS搭機，之後獨自一人在車站晃幾小時等乘晚上7：00多的車。
這學期和孩子的視頻僅停留在孩子實習回珠海後不久短暫的一次，不知孩子胖些瘦些，可否高些。
念及越發想念，深刻的念。
回眸，撿起半月時日裏的一些零星。
努力着記一些喜歡的歌的歌詞，努力無效，一個詞，老了。
努力着學兩首喜歡的歌，努力亦無效，總不在調上，還是一個詞，老了。
細細緻致的收拾家，一天干一點，結果是天天累的力不能支，依舊那個詞，老了。
自7日起，和老公一起進入了年前大掃除。
老公每日抽空擦洗玻璃、傢俱、衛生間、廚房，老公做過的活，細緻到無可挑剔。
我每日裏抽空洗牀上用品，沙發單，窗簾，鍋碗瓢勺，搗騰櫥櫃衣物，收拾家邊邊角角，該歸置的歸置，該扔的扔掉。
說好等孩子回來，家裏要窗明几淨一塵不染的，說好孩子回來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享受家的溫暖溫馨的，說好不讓孩子看到我們一天到晚忙個不停的。
到今晚7：00多，和老公合作圓滿完工。
心疼老公的辛勞辛苦，感謝老公帶病的勞累，尤其感謝老公幫着我給老媽擦玻璃，收拾家。
有幾天足不出戶了，蝸居在家幹活，也蝸居在家享受家的溫情家的隨性隨意和暖意，很知足很愜意。
每晚都會獨自一人在牀上溫習，溫習老歌，溫習習題，溫習思念，溫習一些糾結的愁緒，也溫習一些理不清的凌亂。
靜夜，端坐在柔和的光線裏繾綣。
時光如梭，歲月荏苒，又到老公生日了！
想起中午扳着老公的頭數老公的白髮的情形，想起欺負老公的一個個瞬間。
老公，生日快樂哦！明天老婆會親自下廚爲你做幾道生日菜，給你一天快樂開心一份幸福回憶。
好事連連啊，明老公生日，明晚寶貝兒子回家。
我，喜在心頭樂在眉梢。
這段時間好平靜，好安寧，好和諧，好讓我眷戀。
明後兩天還要和老公一起爲迎接孩子回家準備孩子喜歡吃的主副食，還有小吃等。
老公是慣孩子的，只因孩子說，下車回家的晚飯想吃餃子，一個餃子要包韭菜雞蛋，羊肉蘿蔔，豬肉白菜三種餡。
老公還要爲孩子張羅其他。
而我對孩子的寵愛又一個樣。
孩子回來的晚，我早早的給孩子備齊了兩身新衣，還一直擔心孩子喜不喜歡，上身效果會不會如我想象般帥。
除此，還一遍遍和老公清點還要爲孩子準備什麼水果乾果零食小吃。
......
靜夜闌珊，我心安然。
靜夜安然，思念，回味，淺笑。
靜夜嫣然，默願，盈握歲月，微笑前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