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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平江路-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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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平江路_散文隨筆

國慶節,如約赴蘇州,定於平江路碰頭。

蘇州平江路-散文隨筆

打的至臨頓路、鈕家巷口下,剛好九點,便去文育山房,朋友已經在那裏等候了。他是騎自行車過來的。江澄波先生在店中,和他打了個招呼。我買過幾次書,寫過一篇《鈕家巷》的短文,發表在日報上。有一次去店裏,也是早晨,一顧客與江老閒聊,忽然問是否認識張建林,我回答,本人便是。原來,他在報上看過我的一些東西。他對南社感興趣,想打聽周莊的陳去病故居有沒有開放。我說不太清楚,不妨聯繫李海珉先生,他是專家。他去檔案館查資料,我要去藍色書店,便同行了一段路。他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我也沒有刻意追問。覺得這似乎不太重要。

上次在文育山房買過一本去年的《蘇州史料選輯》,有同鄉先賢凌泗的五畝園志等,書中小注,二十八期中有介紹另一作者謝家福的文章,這次找到了。以前看到過凌泗的《莘廬遺詩》,其中有《桃花塢百詠》一組,一直想寫篇東西,但資料不足,一直未能動筆。我感覺,這是值得一寫的。

同行的文友買了幾本範小青、呂錦華的散文集,我說,範小青的小說就不要買了。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說範小青的小說不好,相反,她的小說成就很高。只是現在我們不學小說,還是看看散文比較好。好書太多,只能有選擇地看。

這個道理比較簡單,所以不需要多作解釋,我想朋友自然會理解的。就像遊蘇州,還是應該去平江路、山塘街、以及十全街附近的一些小巷走走,不應該去觀前、石路、虎丘等地,如果把這些地方比作小說,我想,平江路、山塘街就是散淡、沖和的散文。前面的文字本來似乎與題目無關,如此一寫,便有聯繫了。

平江路保存得較完整,修復得也很好,該新的地方新,該舊的地方舊,很有老街的味道。我們就走進一家臨河的茶樓去喝茶。那家茶樓叫“彼岸”,很有意思的名字。彼岸是哪裏?是夢中?是宋朝?還是在詩畫裏呢?每人一杯碧螺春,且先喝茶吧。

茶樓不大,佈置得卻很別緻(不能算精緻),牆上掛了一些線條簡潔的素描,還有幾幅很小的油畫。照明燈像舊時的宮燈,有點古色古香的樣子。

茶樓里人不多,有一對大概是戀人;還有兩個好像是女學生,桌子上放着幾本書,可能在複習吧。這樣幽靜的環境確實是不錯的。我們就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來。

音樂聲很輕,很柔和,應該是外國歌曲吧,很抒情。但不知道是什麼歌名,也不知是誰唱的。這些似乎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平江路就在窗外,還有一條不算清澈的平江河。平江路上有許多遊人來來往往,很悠閒的樣子。走在平江路上,腳步便會很自然地放慢的。彷彿唐宋或是明清就在窗外。

窗外的風景很真實,真實得像故鄉一樣。也很虛幻,虛幻得如夢境一樣。真實中有虛幻,虛幻中有真實。

我們邊喝茶邊閒聊,話題不外乎生活、工作,不談文學。朋友在蘇州工作多年,單位是滄浪區政府部門,搞宣傳。他以前寫過小說,但現在主要寫散文。我覺得,這是對的。蘇州這個地方是最適合寫散文的,所以散文作家比較多,而且,寫得都相當好。雖然陸文夫、範小青的小說是有名的,但他們的小說骨子裏還是有散文的味道。

朋友送給我一本新出版的散文集,還有一本《蘇州雜誌》。集子的第一輯是《水墨蘇州》,都是與蘇州有關的文字,寫胥門,寫栆市街,寫滄浪亭,寫大公園,寫伍子胥,寫枇杷……他稱自己是新蘇州人。他在後記中說:“盤點一下,我人生的幾件大事都是在這裏完成的,成家立業,生兒育女,今後還將繼續下去。”

同時送給我的還有一本《蘇州雜誌》增刊,裏面有朋友的大作《蘇州吉慶街》。他每天上班下班都要經過吉慶街。街上有桃樹、柳樹,還有城牆。文章結尾這樣寫:“我與吉慶街,有寂靜歡喜的默契。”

扯得遠了,吉慶街與平江路沒有什麼關係,我的短文也該結束了。只是最後要說朋友名叫宋慶陽,常用網名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