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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瘋狂,乍然離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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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一瞬間的感覺,找個什麼人緊緊抱住,抓起一堆食物反覆咀嚼,許久不說話的人找他說一句笑話,又或者不再是平常的姿態,我只是突然習慣不了眼下的寂寞。

剎那瘋狂,乍然離場散文

事後想起的瘋狂,甚至覺得自己被什麼掌控了,某種莫名不安的力量,某種掌握不住的虛妄,就好像一下由稚兒變成耄耋老翁,魚兒缺了水的狀態,只能在空氣裏垂死掙扎。

我想,我可能只是想找某個人說句話,說着那些瑣碎的話,凌亂的語調。是哭或者是笑,其實都不重要。就這樣,我從失落哀嘆又變成激昂歡笑,然後又從激昂歡笑變成了失落無奈,最終還是在我的文字的世界裏去尋求某種長足的安慰。

當我翻遍了手機,找遍了好友,卻不知道向誰表達我複雜的情感時,我才真正的意識到一個人在這個世界究竟是有多麼的孤獨。無論你是誰,平時多麼的充實快樂,又或者多麼的清晰世界以及環境現狀,在這樣孤獨的時刻都需要有個人來傾聽陪伴,驕傲和聰慧都打敗不了心裏驟然黑夜。我沒有找到傾聽者,身邊也沒有陪伴者,只有一盞孤燈,一支筆,幾頁薄紙,即使這樣,已經足夠……

一個人可以是孤獨的,卻不能是寂寞的。

我對一切都是慢慢的,慢慢的瞭解,慢慢的適應,慢慢的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從牀上翻到牀下,走走又坐下,就這樣,夜色一點點的深起來了。幾小時的長夜卻比夏天的白天難熬許多,我數着時間一點點過,也終於在書桌前落座。很少有這樣浮躁的時間,連我自己都覺得驚異。

一學期悄然而過,一時才發現,我已經在大學裏度過了最舒適的時光。盆栽已經種了三個盆;衣服也掛滿了衣櫃;書架上也已經是滿滿當當;連少用的化妝品也堆起了一盒。不得不承認時間私自爲我做了兌換。

一年又一年在過着,我除了感嘆時如流水,逃避即將來到的二十一歲,還在這個本該走向成熟的'年紀裏癲狂。突然意識到,這是多麼的虛無,在自以爲充實裏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白天和黑夜,除了逐漸渾濁的眼,什麼也不曾真正的留下。

冬天樹木忙着儲存來年的生髮;霧霾悄然來到校園的邊邊角角;而我在宿舍裏夜不能寐。忍不住感嘆,這人哪!真是奇怪,有人欣喜,有人悲傷;有人笑,有人哭;有人炸開了鍋都能睡的打都打不醒,有人一點聲響就夜不能寐,獨坐到天明。

只是缺少安心罷了,所以纔像無頭的蒼蠅,發狂的牛,橫衝直撞,不管不顧。

當平靜坐在那盞孤燈前時,我已經是平靜的,隨意的光蔓延到我手上,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拒絕那抹不曾注意到的溫柔,只是看着它說: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讓這漫長的夜不那樣孤獨。

原來我追尋天際的彩虹,卻錯過了無數次人間的春江月明。

這是一種殘缺,在茫茫人海中說這一千句你好,卻比不過那句好久不見。即使是高朋滿座,把酒言歡,也只是在春天降落的細雨,達不到乍然離場時手邊溫暖的重量。

害怕原有的生活被改變,但也不得不承認生活中有許許多多不得不改變,唯有習慣纔是向前的路。正如此刻的我害怕綠蘿會死,桌前積灰,文章寂寞是一樣的。

人生就是一場場的諾言,不斷許下,不斷被打破,重建又重建。即便是像我這樣的人也明白,孤獨的人生路程,只有自己才能一直陪着自己。當我腳下的影子在路燈下由前走到後面,又從後面到前面,就像最忠實的情人,在光下緊緊相隨,在黑暗中悄然隱退。

地球在黑衣和白天之間交替;梅花在東風裏生髮;冬雪飄落裏毫無牽掛;而我,在夜色的白紙上執筆寫下,那不過是一瞬間想去擁抱的想法。

然後,瞬間瘋狂後,又乍然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