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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風月,從何而起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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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無關風月,從何而起散文

我想,該是從幾年前那個洛陽的女子說起吧。初涉網絡的我,似乎放大了百餘倍的瞳孔去觀察這個新奇的世界,偶然間認識了一名洛陽的女子。她叫娜娜,長我四歲,文風奇特,新銳有佳,她曾說,來世想做一朵花,只負責美麗。我是被她的名字吸引而去的,冷清秋,素來知我者,都知道我欣賞這樣的奇女子。那時候的她,似乎在我的眼裏,便是這般的奇女子了,儼然一種避世在外,修行在家的感覺,似乎總是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世態炎涼,不察人情冷暖,如賞己的清蓮,濁世中的一朵妖而不媚的花。而我的無關風月,便是從那時油然而生的,也常自詡:若是無關風月人,唐風宋雨潤此生。骨子裏,便開始萌起了一場隔絕雲漢的江南煙雨,把自己捆綁在煙雨的一端,看雨簾之外那些讀不完的風景。若無詩酒,長劍,美女,何必生在此間,若無翰墨,書畫,詩文,不必定做人身。那時的自己,便似山中隱居的方外之士,日日與詩文爲伴,夜夜與書畫爲伍,久而久之,網友送我“書生”二字爲號,我卻也欣然受之,一襲儒賞,一把油紙傘,一本舊文章,進京趕考去也。

【古城嫺傾古人家,桃源麗江無桃花】

第一次步入姐姐的空間,也是多年前了。一首梵音版本的《大悲咒》,一款醬紫色的純色背景,幾曲仙家的梵唱,幾首殺氣騰騰的絕句,這便是第一印象了。同是愛花之人,姐姐與洛陽的娜娜不同,似乎總是霸氣外露,殺氣橫生,一股君臨天下之感便定在了此間。姐姐的文筆便也帶了她的秉性,無女孩子固有的細膩和委婉,卻有着不一樣的大將風度,如戰場上指揮若定,氣定神閒的主帥,總是一番天下捨我其誰的姿態。而我在認識她之後,便以一首《無俗念》贈之,詩中有云:“渾似出水蓮花,青青子衿,詠絮多才華。白練仙衣誰信道?一妒隨百花,清絕麗人,羣芳豪誇,疑是十二釵。書生巴謳,伏惟莫瀆仙家。”也是由此,便與她歃血爲盟,結爲兄妹。她長我多歲,自那以後,便叫她作姐姐了。一種大氣,淡定,從容不迫的態度,似乎也漸漸滋養到我,在那些年的歲月裏,我涉世不深,卻也學到不少。若是說在娜娜那裏我是書生,那麼在姐姐這裏,我便是浪子了,如江湖中闖蕩不拘,玩世不恭的浪子形象,一匹青驄馬,一把配身長劍,一壺腰間烈酒,行走江湖去也。論起年齡,她們都算得上是我的前輩了,而我自身,也在多年以後,摸爬滾打,一路走來。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從開始到現在,我總是懷念那種一揮而就,潑墨千里的大氣與自信;總是想象那種窗前凝眸,夜讀詩書的細膩和溫潤;總是希望能夠秉燭夜談,把酒言歡的浪漫和不拘。所以,我造就現在的自己,也造就了現在的風格,我就是我,可以被超越,但不能被替代。打很久之前,我便開始以“無關風月”來回絕所有的.她們,有意想把自己獨善於其外。也正是如此,在很久之前,她們才說,印象裏,我該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這些,終究都已經成了過去,在摸行摸索的行程裏,我也能呈現着不一樣的姿態,戲謔亦或者玩世不恭。直到我遇到她,似乎才從一個方外之士頓時跳進紅塵,而這麼一進來,便再也無路可出去了。而她的名字,我卻不想再提及了,因爲這些,似乎都真正的無關風月了。而後,我似乎漸漸的懂了,爲成長所付出的代價,除了疼痛,還有必要的麻木,以及伴隨着蛻變的陣痛。在那場簡單的追逐裏,我多了一雙看風景的眼睛,多了一些江南里朦朧的煙雨迷離,多了一分嚮往,也少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態度和獨善其身的原則,開始睜開眼睛去看這個不一樣的世界了。換來的,依舊是抹不掉的記憶和擦不掉的離殤。不會再給自己憑空武斷的下很多的虛妄之言,而是開始漸漸地用心去尋找那些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若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

早認識我兩年的人,應該對容若的這句詩很是熟悉的,我把其中的一個字換了,作了自己博客的名稱,也放在自己簽名檔裏很多時日。這便是那些姿態開始若有若無的消融的結局吧,我試着去看清別人,看懂別人,也看明白自己。歲月的靜好似乎總還是要伴着那些無聲的跌落和萌發,生命的寬大也總是要帶着陣痛與昇華,我便在諸多的陣痛中,慢慢的學會了讓自己更愛自己,讓自己更懂自己。也開始清楚的念念於容若的“人生若只如初見”,我想這句詩喜歡的人定然是不少的,膾炙人口可謂老少皆知,可是,真正能發自肺腑的去懂這句詩的人,我想卻還不多,我寫了那麼久的文字,似乎也未能脫離這簡簡單單的“只如初見”四個字。這許久,我似乎又回到那個無關風月的年代裏,做那個無關風月的自己了,仰仗着一紙情懷,肆無忌憚的揮灑着自己的快意與不快,不知道是不是懵懂的如汪國真所言的,看山還是山了呢?我想自己還不曾修行到那個忘我無我的境界吧。卻也終究要是向着那個境界,慢慢修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