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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夢的路上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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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自己小學的時候,有一天語文課,現在的姜校那時候的姜老師問我們長大了想幹什麼。我說要當老師。

追夢的路上散文

後來學了師範,再後來終於考上教師。

我跟路說,我考上教師了。她說,這麼多人,就只有你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想起高中的時候,我們躺在牀上,我說我要當小學語文老師,路說她要當小學英語老師。然後我們最好在同一個學校教同一個班,再去和數學老師搞好關係,這樣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後來,我們聽慣了這麼一句話,也漸漸認同和習慣這句話: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後來似乎就只有我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最初的夢想。

我已經尋到了自己的夢,現在我在追夢,道阻且長。

——題記

剛到張村小學時,心裏仍然是發怵的,沒有實踐沒有經驗,有的只是課本上的條條框框和那些虛無的理論。臨上講臺,依然惴惴不安,我在想我的學生會不會很調皮,我在想他們能不能適應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新老師,我在想會不會誤人子弟。

一課就是最難講的古詩詞,徐校和李老師聽課。我在所謂的重點上糾纏不清,顛來倒去的講,還自以爲講到了點子上,把自以爲無關緊要的東西放到了最後。後來徐校說,講的太多了,沒有必要,而我最有亮點的東西就是我自己認爲無關緊要的那個畫畫的環節,可惜只是一句話帶過。李老師說,脫離了基礎,生字生詞是必不可少的,那些所謂的重點幾乎不需要,多朗讀自然會有體會。

後來我想,我們是脫離小學生的時代太久了,久到想不起來要學哪些東西。也許不是我們遺忘的太快,是惰性太大。在長久的中學大學時代,都是一股腦兒把東西灌進來,幾乎都是一種說教,而我的第一課就是在說教。我們太習慣大學裏老師講我們記筆記的模式了,所以把這種模式照搬。

我想起大學裏的試講。當時還覺得自己講的不錯,現在想來什麼都不是。當時覺得很多同學都講得很好,現在想來,都只能得個不及格的分數。無論是小學還是中學,那些基本的東西是一樣的,誰也超越不了,也沒有什麼理由好反駁.

今天姜校來聽課,竟然是剛好上語文園地,是一些口語交際和練筆等內容,很雜,對我來說,又是一團亂麻。我很不厚道的戲謔自己,爲什麼每次有老師來聽課我都剛好是上最難講的課,想樹立個良好形象都不行。當然戲謔只是戲謔,至少第一節課是我自己選擇的。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敢或者悲壯,只是因爲我上不來不知道如何把握,希望有老師給我把關,不要讓我在後面的古詩詞講解中誤人子弟。

姜校說上課的套路和模式有了,卻沒有深入。我的亮點在於把學生作文中的好詞好句摘抄出來講,卻沒有意識到這是鍛鍊朗讀能力的絕佳機會,只是讓個別同學讀了一下。選的練習題偏難,高估了四年級孩子的能力,雖有同學回答出來,但大部分同學卻卡住了。口語交際應該幫助孩子理清邏輯關係,而我只是幫助他們把一句話完整的表達出來。

我回想這兩週的課,雖然在進步,但仍有很多不足。提問沒有質量,很多提問都是沒有任何營養沒有任何作用的;隨機應變能力不夠,在無法準確估計上課時間的時候,或者實際時間與預計時間有出入的時候,過渡生硬;教態不行,大學有老師說不要下講臺,站在上面講就好,實踐中才會知道這是個多麼多麼錯誤的認識和做法,只有下講臺才能走近學生才能使他們時刻集中注意力。誠然,在教態這方面,不自覺的搖晃是必須杜絕的,而所謂的下講臺也並非無目的的閒逛。

要實踐才發現,以前的我們是有多理想化多樂觀多自大多趙括,以爲一切都很簡單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其實現實真的很骨感。我們這個不稱職的師範院校教給我們的很多理論是有多麼理論化多麼沒有可行性多麼紙上談兵,根本經不起實踐的考驗。那些一廂情願的理論和想法,根本沒有施展的可能性。

老師不是神,不是救世主。學校教育是需要家庭教育的配合的,而我已經見過不止一個家長在跟學校唱反調。明明是溺愛孩子導致孩子的各種缺點,面對老師的批評教育,家長不停的庇護,一味的庇護,孩子只能是越走越遠。不是老師不盡力,是無能爲力。老師可以盯着他八小時,卻無法連續盯八小時,因爲還有別的孩子。就算老師可以連續盯八小時,也盯不了八天八個月八年。而很多孩子是要長時間的批評糾正的,這個長時間也許是幾年。當前的教育體制,一個老師無法不間斷的教同一個學生那麼多年,在家庭教育不跟上的情況下,之前的成果必然化爲烏有。

寒假聽小PQ聽汪汪說起她們的大學說起她們的師範,我才發現,我的大學四年是在混大學,她們才叫讀大學。我的身邊充斥着勾心鬥角和莫名其妙的權力之爭,還美其名曰這是鍛鍊。如果請客吃飯送禮背後插別人一刀就是鍛鍊的話,我只能說我真是開眼了。

我的大學四年,最明亮的莫過於這最後半年的實習生活,被我可愛的孩子們點亮。

那些可愛的孩子們就是一個個小精靈,奇思妙想,古靈精怪。上週的週記,很多文章都讓我眼前一亮,優美的文筆,很多的修辭,讀來卻沒有累贅繁瑣和泛泛而談的感覺。我可愛的課代表周昱言在寫西遊後記,非凡的想象力讓我驚歎。那些純淨的孩子的稚嫩的文字,讓我忍不住要爲他們鼓掌。

計算機課,臨下課前問我聊天軟件號碼,計算機教室沒找到粉筆只好口頭說,一時沒聽清的孩子們急的大叫,然後跑過來拉我去輸QQ號。加上的孩子興高采烈,沒加上的垂頭喪氣,還有個孩子楊新華課後還跑來問了好幾次加上沒,有更多的孩子要我去教室把QQ號寫給他們。

說起春遊,他們興高采烈。同樣是各種奇思妙想,野炊、釣魚、爬山、烤紅薯、女生做飯比賽、男生就舉行大胃王比賽。只是因爲我在討論前說起小學時的秋遊被蜜蜂蜇了,他們就開始討論怎樣防止被蜇要帶哪些藥水去;他們要帶的東西更是齊備,手機、充電器、鍋碗瓢盆、鹽油醬醋、創口貼、雨傘、指南針……雖然他們的邏輯思路還沒那麼清晰,但他們所帶的東西和帶這些東西的'理由不得不讓我驚歎。我的小時候一定想不到這麼多,現在的我也記不住這麼全。儘管是姜校聽課,但他們的發言依然積極踊躍,更有個平時成績一般的同學勇敢地站起來當着所有人的面背了一段《桂林山水》,讓我刮目相看。

孩子們都很乖,每次見到都會叫老師好。第一次聽見,心潮澎湃。孩子們很乖,除了幾個同學作業無法按時完成,大部分同學都完成的很不錯,更有楊鴻餘、楊新華、周金華等幾個小帥哥超前完成,班長夏穎還有小組長黃盈瀅等幾個小女孩也經常超前完成,我還沒上的課文,他們早已做好,安安靜靜,不宣揚不炫耀也不失活躍和天真。總考第一的那個小帥哥楊鴻餘最愛歷史文化,看個電影都說想看世界大戰的紀錄片。安靜,乖巧,靈氣,天真,活躍。他們把老師當作一種權威,所以任何事情都要來彙報,包括誰上課寫紙條誰下課跟誰追逐打鬧,瑣碎,只是想要引起老師的注意。

我還教三年級的地方課程,第一個星期也教他們科學。他們不會叫我鍾老師,最開始是叫科學老師,後來有同學叫我科學老師的時候,邊上就會有人糾正“不是科學老師,是地方課程老師”。上個星期第一節科學課讓他們認識種子,他們爲了蠶豆種子到底是蠶豆還是赤豆討論爭論了一節課,並且延續到這個星期。帶領他們搶30,活躍的不得了,一個個躍躍欲試。這個星期的地方課程,本來是想講大禹治水的故事進而講到浙江的水利,孩子們的思維卻不是如此,會問真的有大禹這個人嗎?他怎麼會治水呢?那個時候沒有水庫嗎?紹興有什麼特產?大禹是四千年前的人,那他治水的故事我們是怎麼知道的?爲什麼會出現的在書上?……那是一節充滿十萬個爲什麼的課堂,我在想,按照原定的計劃講是沒什麼收效的,他們太活躍,安靜不下來,那既然他們有興趣知道的故事和知識,我爲什麼不告訴他們呢?不得不承認,那節課是我在這個全校最活躍的班級裏效果最好的一節課。我要學會的,就是在解答這些十萬個爲什麼中,滲透我既定的課程內容。任重而道遠。

上週五的地方課程課,臨下課前十分鐘左右,我讓他們自由活動。一個很可愛也很調皮搗蛋的學生告訴我他會剪雪花,我說剪完給我看唄。下課後還沒剪好,我順口說老師還想看呢,要不你留着老師下節課看。他說沒關係我會送到你辦公室的。回辦公室不久,兩個三年級的小男孩兒就跑到辦公室門口說“老師,黃張彧給你送雪花來了”。出去看,小孩兒一臉害羞的樣子,很可愛的笑臉。很簡單的雪花,也很漂亮。這週三的地方課程,他依然很活躍但沒有調皮,課後我調侃他說還會不會剪雪花呀,要不再剪一個?他很抱歉的笑說剪刀忘了帶,沒法剪。今天在辦公室,又有小男孩跑來說“老師你的雪花剪好了”。還是黃張彧,小小的驚喜。他是調皮的孩子,作業不做,背書不背。昨天我說他連背書都不會背太不乖了,今天送雪花時還特意跟我說“老師我今天背書了還背了兩課。”這樣的孩子,總是給我這樣的驚喜,雖然我不是他的主科老師,我告訴自己一定要糾正他的壞習慣,讓他不再遊蕩。三一班班長是個很乖巧的小女孩,聰明伶俐,會在下課的時候拉着我說“老師你好年輕呀~”

兩週的實踐,獲益匪淺。那些明亮的孩子的眼,給我很多力量。前行道阻且長,任重道遠,這是我追夢的路,切斷所有退路,就這樣前行,給自己加油。這是我最初的夢想,執着的人會有隱形翅膀,給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