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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春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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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夢鄉里等待着……

相約在春天散文

二十一歲的那年,我就像所有的少女一樣情竇盛開了。然、我的情竇卻是開放在了一個比我父親還大的男人面前。我不知道別人在怎樣看我、就自己而言吧,也是不甘心的。

我心甘情願地向他敞開了我那鮮豔的花蕾,然、他卻只是很勉強地輕吻着我那坦露的花香。他、似乎只是一個賞花專家,他從不用他的手來觸摸一下我這朵向他坦放着鮮豔絕色的玫瑰。我愛他、我恨他、似乎都沒有足夠的理由。我想、爲什麼我會認識他這樣一個老者,而不是我想象中的白馬王子?難道命運在刻意的捉弄我嗎?我是不是註定會與他有一段奈人尋味的故事呢?我想、我和他的感情應該有一個了斷了;總之,不管我將來會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有一點我是無法否認的,我的心曾經被他佔有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相約在風中

討厭的壞男人們總是像蜂子一樣盯着每一個青春綻放、春情流淌、豐滿靚麗的姑娘們。想擺脫他們談何容易啊!我也到了被蜂子們盯上的年齡了。蜂子們就像一把把利箭,他們左手舉着令每一個女人都動心的鈔票;右手提着讓每一個女人們都不得不貪戀的麗物,他們像蛔蟲一樣摸透了每一個女人們那脆弱的神經。

我是一個好奇心多於一般女人的女孩,因此我對任何事都比別人敏感。因爲我像一個男孩子,所以我對任何事都從不畏懼,我的好奇心簡直超過了同齡。

上初中的第一年我就大膽地擠進了學校裏的混混圈,我明明知道這是很危險的,但我卻一點顧忌都沒有。在混圈裏混的人大多是家境貧窮,受人欺負、才幹此營生。可我生活在一個富人的家庭,我從小就膽大,從沒有人敢欺負我。我更不缺物質與金錢,我比她們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我就是不服氣。也許我特想知道混圈裏的生活,所以我還是憑着自己的漂亮硬是擠進了他們的行列。我的中學生活過得是五顏六色,這些狀況父母並非知道;我在他們的心中一直都是個聽話的孩子,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有我自己的活法;長大了我和父母之間的交往成了一種似近似離的關係,關心都表現在了嘴上,各自的心裏在怎樣想?只有自己任知道。在混圈裏生活了半年之後我才知道:當混混是沒有什麼尊嚴的。比如、打人、罵人、說髒話、男女混居、故意惹事、耍流氓,你必須無所不能。我終於擠了進去,因爲我很漂亮,在混圈裏我很快就成了他們的老大。從初中到高中畢業,我一直都是一個霸道的女孩。

當我考入師範、當我師範畢業融入社會時,我才突然發現:原來自以爲無所不能的我,這時什麼也不是了。我的那點本事壓根兒就無所用處;社會這所大學需要的不光是漂亮、霸道、更多的是要有真才實學。面對着社會大學裏的諸多能人,我終於不再清高,不在幼稚了。

我的父親是一個商人,在汾河滔滔的繁市區中開了一個價格昂貴、並專爲富人們享有的珠寶商行、父親似乎摸透了所有富人的心思。他不是心理學家、但卻比心理學家的眼光更敏銳。他本性火暴,可做起生意來卻像個大姑娘那麼文靜。在家裏其實我很煩他、他一回家就有奌地動山搖的感覍。可是久不見攵親我又特別的想他、這就是我。

父親的心裏在想什麼?他怎麼想着去賺富人的錢呢?在我的印象中,越是有錢人、他們越是把錢看得比命都重要,就象我母親一樣。他們的錢是好賺的嗎?這其中又有什麼懸機呢?

父親在我的心中其實是一個很陽光的男人,他身材魁梧,體態陽剛,面孔溫和,他濃眉大眼很招女人目光。他是一個很圓滑的.“傷人”。由於他很有經商天賦,更會哄人。因此、他的珠寶行裏總是人流不斷。我經常偷偷地去觀察父親的講話,他總是瞪着他那雙讓所有女人都着迷的大眼。他談笑自如,時而有着陽剛男人的霸氣,時而有着靚麗女人們固有的那種虛僞的羞澀。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在有意和無意地誘導着貪心的人去購買他的珠寶。他的每一招都在誘惑着貪心人的心裏走向,在我的心裏他不愧是一個絕色的“傷人”。

在我的印象中越是有錢人越是斤斤計較,他們買東西時特別小氣,小氣得讓所有的窮人們都不可理解。有錢人都特虛僞,活得不真實,明明想要的東西卻裝作無所謂。他們大多奢吃嫖賭無所不能。他們的人生觀只有兩個字:“算計”、他們誰都算計。什麼親情、友情對他們來說一文不值。他們從骨子裏看不起窮人,總是挖空心思算計他人,這似乎成了他們的共性。在他們的骨子裏流的不是人血,而是發着腥臭的毒液。有錢人愛張揚,張揚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因爲他們有錢;他們時常蠻不講理橫行霸道。他們總是讓手中的鈔票把清官變成品行敗壞的官員、把良家女變成他們手中的玩物。所以、他們虛僞得不可理解。

我從小就生活在富人堆裏,因此也多少受了些他們的不良影響。好的是我的大部分時間是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常常給我講:人要學會善待他人。因此、我接受了兩種不同人性的雙重教育。上完中學後我已變成了兩種人,我既同情窮人、又看重富人的優越生活。當我從一個姑娘變成一個成熟的女人時、當我脫離家庭走向社會、生活在窮人中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了窮人雖窮,但靈魂卻比富人們高尚、充實。應該說我和窮人們更親啦,因爲此時的我正在經歷着被富人們的欺詐與玩弄。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懂得了權與錢的威力,窮人啊!他們永遠過的都是那種膽顫心驚而又暗無天日的憂心生活……

是現實生活讓我明白了富人與窮人們各自不同的人生觀、更是一個窮字讓我懂得了“愛憎分明。”我終於理解了我的父親,更讀懂了母親的奢侈生活。對、我要像父親那樣去賺富人的錢,那才叫真本事……

我的母親長得確實很漂亮,也很瀟灑。她和父親有一個共同之處是招異性的喜歡;母親比父親更會籠絡人心。我時常見她把那些傻男人們哄得團團轉,有時我真的無法理解她……

聽奶奶講:母親年輕時是汾河邊有名的美女,追她的人不計其數。據說她的絕招很多,不管什麼樣的男人她都敢往來;但誰敢和她來玩那個事兒,那誰的臉上就會留下她那響亮的耳光。所以母親有一個很有藝術念想的外號:叫“野玫瑰”。

我從小就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父親和母親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奶奶不願告訴我。直到上完高中我還是在和奶奶相依爲命,奶奶和我的感情早已經勝過了我和父母之間的親情。奶奶對我很好,凡是奶奶不願告訴我的事,我都很自覺的不再追問。真的,我很尊敬我的奶奶。家對於父母來說就像公交車的站點一樣……

母親很早就成了銀行的職員,四十多歲啦,還一天三換,像個青春永鑄的少女。她真的很漂亮,屁股上總有一羣樂哈哈的男人們圍着她形影不離。啊!原來這個世界上的傻瓜還真是不少呀!我的天,她都多大啦?怎麼還有那麼多的傻男人們追着她呢?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母親的生活一向都很奢侈,她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羣沒有修養,沒有多少文化的流氓而已。他們整天捧着她、哄着她、不就是因爲她漂亮嗎?他們在用金錢,物質腐蝕着她的靈魂,她的軀體。啊!多麼可怕的一羣魔鬼啊!

讓我一直神祕的是:媽媽的生活父親竟視而不見,一個男人能做到讓他的女人整天跟一羣僞裝得像聖人的流氓們生活在一起,是何等的“偉大”呀!我也同爲女人了。也有不少有錢的臭流氓們追着,哄着,我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我成爲他們的玩物。因此、我決定了我的人生態度,不就是一個玩字嗎?好啊!那咱們就玩玩。鬥心眼傻子都會,誰怕誰呢?

我上中學後就一直穿着媽媽不穿的那些時裝,同學們都很羨慕我那些漂亮的衣服。因爲我也很漂亮,所以也有一羣臭男人們前呼後擁。他們都哄着我、讓着我、捧着我,我知道這都是因自己有一張漂亮的臉和那豐滿的身體在吸引着他們。好吧!就讓他們跟着吧!在混混圈裏,我也有幾個相好的,他們有時也會給我提出要做那個事兒的條件。錢、真它媽的很能讓人的靈魂變質,好多次我也差點就被錢給征服了。也許是我從小就沒有缺過錢的原故,所以錢在我的面前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混圈裏的姐妹們都被錢征服得未老先衰,美貌無存。可錢這東西總是無法讓我心動,我期盼着一個像父親那樣讓我心跳的陽光男人。可遺憾的是直到師院畢業也沒有出現一個像父親那樣的男人讓我心動……

作爲女人,在少女時代沒能獲得一個讓我心動的男人,是很失敗的。師院畢業的我本該守着四堵高牆、守着一羣孩子,可我怎麼也不甘心這一生就如此無所作爲。我第一次違背了奶奶的心願,離開了汾水潺潺的家鄉,到了誰也不認識誰的繁華都市。我堅定不移地走進了有些滑稽的移動通信大門,當了一名實習生。

中移動的制度是資本主義的剝削制度,爲了進它這個門,我付出了一大筆錢不說,還沒任何報酬,每天的工作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而各種不合情理的業務幾乎壓得我這顆剛剛綻放的花兒枯不可視。很累很累的工作,很長很長的黑夜,很冷很冷的北風,它讓我在這個孤靜的繁市裏認真地思考起了我的未來。

我雖長得跟媽媽一樣的漂亮,但卻沒有她善哄男人的本領。在繁華的S市裏,我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孤獨無助的感覺。惟一支撐着讓我堅持下去的卻是一個比我大好幾歲的男人,他叫劉二。他是一個沒有多少文化人、正是這個沒有多少文化的劉二走進了我的精神生活。記得剛認識他的那天,他穿着滿身油漬的衣服一臉傻笑地出現在我面前,不用介紹興就知道他是個修理工。因爲是同學的介紹、礙於情面我只好表面接納了他。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大老粗填補了我後的心理空虛。他對我說:“他愛我”,我當時簡直是大吃一驚。我的媽,難道我這朵鮮花真要插在牛糞上嗎?他長得真的跟我父親一樣的帥。因此,我對他所說的那個“愛”默認啦!那次我們聚會後各自留下了電話,我們就這樣天各一方地試着相處並在電話裏打發着那漫漫的苦悶時光……

在2010年寒風狂吼的最後一個季節裏、劉二似乎和所有有着低級思想的男人一樣,都脫離不了對性事的需求。他多次提出要來S市與我同居,他的那種渴望我覺得簡直是荒淫無恥;於是我拒絕了他。理由很簡單、我和他壓根就不是一路人。憑心說作爲青春萌動期的女人來說:我何嘗又不想那種事兒呢?但我心裏清楚:他是一個可以隨便和任何一個女人都可幹那種事的人。我和他之所以保持聯繫也不過是想聽聽鄉音,想了解更多的家鄉變化;讓空虛的心得到填補。我和他算什麼?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可以聊天的朋友而已。坦率地講:我要獻給的人、他必須是一個讓我心動的男人。他、永遠也沒有讓我爲他心動過,所以他沒有這個資格。然而、劉二還是來了,面對劉二的到來我回避了。

深冬的S市啊!寒風還是那樣肆無忌憚地吼叫着、寂寞的我冒着那刺骨的寒風毫無目的地在市區逛着。我期待着讓我心動的男人、而這個能讓我爲之心動的男人他又在何方呢?寒風依舊狂狂舞,我依舊在慢步着,我怎麼也不敢回到我的出租屋;更沒法去面對這個一廂情願的劉二。

突然在鬧市的馬路邊有一位中年男人正筆挺地守着他的書攤,遠遠看去那樣子很帥、正當我注視他的那一瞬間,我競發現他也在不時向我投來他那審視我的目光。啊!當他的目光再次和我的目光相遇時,我的全身就像有一千瓦的電流在穿梭;我的心第一次猛地被他振動了,我的心在咚咚地跳着、而腳卻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他像一塊磁石緊緊地把我吸到了他的身邊……

我情不自禁地走近了他的書攤、他再次目不轉睛地審視着我,他一句話也沒跟我說,他的目光很親和;他就那麼久久地盯着我。啊!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竟能將我的心、我的軀體吸到他的身旁?我跟他從不認識呀,爲什麼我見到他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呢?難道他就是我一直在期待的那個男人嗎?我想、不會吧……

本來我並無心看書、可眼前這個令我平生笫一次心動的男人,他的氣度不得不讓我追求名利、追求完美的虛榮心再次死灰復燃了。他雖什麼也沒說、但他一直在用他那雙似乎在說話的眼睛望着我,我彷彿從他那雙會說話的目光裏讀懂了他的心;他好像早已看透了我此時的內心世界。他那雙眼睛的力量吸住了我、我終於被這個男人的魅力俘獲了。

深冬的北風早已把閒逛的人們捲回了每一條衚衕,他還是不和我說話;我有些把控不住自己了。我說:“老闆你租書嗎?”他搖了搖頭、那樣子他對租書毫無興趣。我有些不服氣,“老闆你這書是怎麼賣的?”他、終於開口了,沒想、他竟有一口標準好聽的南方口音。“姑娘、書都很便宜,你隨便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