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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夢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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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夢散文

看到那個消息,我搖搖頭,以爲老眼昏花了,一個,兩個,三個……等一連串的同符號信息出現在手機屏幕時,我突然很冷,身子止不住的有些抖,怎樣應付滿屏的信息讓我手足無措了,我不知道是回扣,還是回信息,它們都是同樣的字跡。

“月兒,夢姐走了!”

“月兒,夢姐走了……

我突然的有點恨白癡哥了,他不是很白癡麼,還天才白癡呢。

狠狠的我甩過一句;“豬哥,會不會搞錯?”

半夜的白癡哥一定是犯白癡了纔開這樣的玩笑。

“月兒,真的,夢姐走了,腦溢血!”

看到那些回覆,身子軟軟的,我將它斜依在牆壁,背靠着牆。長舒一口氣,再舒,“薇丫呢,你看到她在麼?好像兩天沒見她了,我想跟她說會話。”我知道我是想抓一個支撐點,可是此刻我沒什麼搜索能力,只能放緩力量小聲嘶鳴。

“她病了。”又三個驚雷,心再次快速提升,努力把往下溜的身子向上提提,

讓它舒服些,“你說什麼,把她號碼給我!我跟她說。”

“×××××××”一串數字,還有一句她感冒了,看到感冒二字我知道自己算是解放了,破感冒,薇丫那牛身板是無礙的,可是還是想跟她嘮嘮,反正她夜班也無所謂打不打攪,可是發出的消息石沉大海,我知道那丫頭要麼就是躲起來收拾心情,要麼就是太累了。只是那分虛無卻在心裏那樣的肆無忌憚穿梭,夢姐,那個東北大姐,喝酒跟喝湯樣的姐真走了嗎?我一遍遍的在心裏重複那個問題,她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就沒了呢?所有的泉液像小溪,它們一遍遍的沖刷面頰,許多鮮活的畫面跳出,在眼前晃來晃去,古屋小丫頭,月宮大姐大,夢樓夢居仙,酒吧夢老大,風風雨雨走過了多少我們都沒分開,她剛唱過的歌還在耳邊發熱,白癡哥居然痛哭流涕的說她走了,怎麼會?怎麼能?怎麼可以?可我知道白癡哥是不會騙人的,我們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姐了,我也再聽不到她教她小外孫叫姥姥的聲音了。

失語,突然沒有了語言能力,只是一遍遍的翻閱大家曾經到過的地方,在那裏,還在那兒,她在唱,她在笑,一遍又一遍……

這是網絡給的硬傷麼?會笑煞人,也會疼煞人。薇丫、古哥、菊丫、姐、語哥、蓮姐所有的人走馬燈似的輪番上演,古屋、月宮、夢樓、酒吧,以及現在的歲吧和中流,一遍遍。外面很黑,星星亮着: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西南北

那歌飄在空中,我不知道是不是心底的歌,只是它一遍又一遍的敲打讓人撕心裂肺。

一個故事來,一個故事走,延續的是不可抵達的彼岸……

看到那個圖像的時候就那麼的愣了,短暫的意識混亂之後,是撲面而來的波濤般的驚喜,或許所有的風暴真是個錯誤,或許她還在,或許她還在!真沒走!既使付出的一蘿筐眼淚如汪洋東流,只要她好,只要她在那都是值得的,一瞬間,泉涌再次噴發。一整天了,古哥一直在重複他看到姐還在,她的扣在閃亮,只是沒搭理他這個弟弟而已,就在剛剛,薇丫也說她也看到姐的星星圖標在閃亮,那麼現在是月也親眼看到了!她在閃亮!她真在閃亮!那個代表生命的東西在閃爍,她在那裏靜靜的對着我微笑!

“姐!親姐!”

三個人同時撲上!只是來得及疑問的月,哇哇呼叫、連喊帶跳的古董和心語。那個壓在心底的一聲呼溢滿了淚水。

“我是她的女兒。”文文靜靜的語言裏沒有熟悉的那分跳躍,也沒有原有的東北的火辣與詼諧。不是!居……然……真不是……

“我想我媽了,拿起她的手機上來看看,聽她說過她在這裏有好多好的朋友……"

失落之後緊跟的是更多的憐惜與痛心,那種文靜的刺穿扎心般的墜痛,在這黑夜那種吹彈欲破的單薄彷彿隨時可以被黑暗吞沒。

“姑娘,你要節哀,我們是你媽媽的朋友。”

“姑娘,你媽媽的後事還好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開口。”

“孩子,你媽,你們那裏,老人去世可以在家待幾天,她還在家嗎?”

三張嘴凌亂而笨拙,急切的想捂暖,卻又那麼的驚慌失措,那分單薄與嗖嗖的冷讓一切無地循跡,雖然都是卑微的草介,可自然而生的呵護卻是力量,好多話都無言出口。

“我今天把我媽剛送走,剛回來。”

“我媽以前每天總要上網待會兒,那個時候的她,看起來臉上掛滿笑容,還有一次是哭了的,說是爲了一個帖子,一個人。我想知道是怎樣的事情,怎樣的人,能讓她如此打動。?”

女孩只回答了一個問題,也又提了一個問題。

“你媽是個真性的人,所以網絡給她帶來了快樂,也有憂傷,但是,她是快樂幸福的。”

“你媽是我們老姐,我們的感情很奇特,她的走大家都很痛。”

“我們跟你一樣愛她,在這裏我們也是一家人,她是我們的姐姐。”

“現在我有點懂我媽了,媽媽去世的時候,曾經有兩位叔叔不相信她的走,給我打電話求證過,我想看看他們……”

“姑娘,第二個打電話的是我。”

“這個語叔叔是給你打過電話的人,另一個鬼叔叔因爲悲痛,想靜一靜,休息了。”

“嗯,謝謝你們,我在聽媽媽唱的歌,她在這裏唱的,我來了就一直在聽,叔叔阿姨,我從不知道她也會唱歌,我想把它保存到電腦桌面和我的手機裏,你們可以幫我嗎?我媽媽她平時都是在這裏嗎?她是怎麼唱歌的?”

“我不會,心語快,快想辦法給她弄。”

“我也不會。”

“我的電腦網速不行,現在也是手機,而且我也不會……”

三張嘴亂作一團,有太多的愧疚,不安和深深的自責。這些人裏

會電腦的'菊丫和薇丫都不在,這對她是怎樣的一個辜負啊。

“孩子,先別急,明天我幫你問問那些大哥大姐或許能行。”

“我怕信息多了,這些錄音就存不住了。"女孩小聲的說,沒有要求,沒有奢望,只是在小聲的嘀咕一件她認爲很難的事。

“怎麼辦?那些大哥肯定睡了,也不知薇丫睡了沒,要不拉她起來問問吧。”

“不了,不了,這麼晚了,明天吧!明天你們幫我問問。”

女孩趕忙推辭。

“你們,你們明天還會在嗎?我想見那個叔叔,還有,謝謝你們,你們也不能多熬夜,我想我媽的病跟她上網熬夜有太多關係……”

“叔叔阿姨,我媽媽走的很快很安詳,你們也要保重身體。”

女孩說了太多,能記得的不多,時間也溜的很快,跟女孩告別真有點不捨,她用姐的行裝跟我們再見,對我們這些歷經風霜的人是最大的安慰,她沒有太多的流露她的悲傷,只是一遍遍的要求叔叔阿姨保重,大家一再的拜託女孩別丟了這個馬甲,讓她時時的亮着,因爲她曾是溫馨的一個象徵,女孩點頭保證替我們留下它,她說那也是媽媽留給她的禮物,時間不知不覺的走,又是一個夜將盡,可是沒人捨得說再見,因爲我們知道下次的見面不知又會怎樣,最後在古哥的一再催促聲裏,我們纔不由得一步三回頭的各自告別,直至那個心中的夢漸漸的消失,這也許是夢姐在以另一種方式向我們表達她的願望吧,她希望大家快樂,安康。昨晚女孩沒出現,也許某天會再見,生生不息的生命洪流裏,滾滾的紅塵世事中,真心的希望女孩能安然的走過這段日子,健康快樂生活給她媽媽看。這是我普普通通的網絡生活的一個小插曲。但她會在心裏溫暖一個永恆。

匆匆的女孩,生命的洪流裏,你若安好,便是一個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