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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記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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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在心裏種一枚太陽】

八月的記憶散文

八月的雨,連綿、輕纏。進入八月會不自覺地感冒、咳嗽、發着低燒,這樣的病痛已伴隨了我三年。

時間回到2012年。

那是八月初的一天,下了一夜的雨,清晨,雨開始稀疏,似落非落。我喜歡這樣的天氣,更喜歡在雨中漫步,喜歡細雨如絲。很多時候,遇到這樣的天氣,我會迎着疏落的雨走走。那天也不例外。

迎着輕風疏雨,未攜傘的我,走在上班的路上。路人腳步匆忙,撐着各色的傘,擦肩而過。我卻行走的很慢,伴着那似是而非的雨,欣賞着清晨路兩邊梧桐枝葉的盎然,呼吸着空氣的清新。卻不想,走出沒多遠,一陣急風而過,雨,大滴大滴地噼噼啪啪而下,我將手提包頂在頭上往單位奔跑。當我跑到辦公室,長裙已貼在身上,頭髮滴着水珠,拿起毛巾擦拭着溼發。同事也驚呼我的溼漉漉,嘴裏說着:“又犯傻了。”趕緊打開了空調,將溫度調高到30℃,我坐在空調下吹着,熱熱的風隨即撲面而來。

本來體質就不是太好的我,兩個小時後,開始發燒,頭暈沉,全身無力,冒着虛汗。同事通知了愛人,並把我送到醫院。當時愛人正在鄉下執行緊急任務,等他趕到,我已燒得呈半昏迷狀態,體溫到了39.8℃,嘴裏說着胡話。後來愛人告訴我,我嘴裏不停地咕噥“痛……痛……”。

等待我的是住院。我穿着斑馬條紋的病號服,暈暈沉沉地躺在病牀上,接受一天十來瓶的吊液,全身反射性地疼痛,各關節似脫了節。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愛人握着我的手,不時地撫着我的臉,不停地用溼毛巾擦着我的額頭、手心。

第三天清晨,算是退燒了。愛人看着體溫計36.7℃長噓了一口氣。一天兩夜折騰下來,愛人已是鬍子拉碴,樣子很憔悴。我看着他,心疼着,眼中含淚輕笑,說:“我又可以正常呼吸了。”

愛人捊着我被汗浸透的頭髮,疼愛地說:“傻丫頭……”我咧嘴,流淚,笑着。

愛人端來了清粥,像哄孩子似地絮叨着:“能不能讓我省省心,怎麼會淋雨,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你還不如咱家女兒懂事,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我躺在病牀上,聽着他的數落,心裏凝着無比的甜蜜,那是一種平凡生活裏的小幸福,我的淚一行又一行地滑落了。他說着話“噓……噓……”地吹着清粥,笑着,又停下捏着小勺攪動清粥的另一隻手爲我擦着淚,我的淚更洶涌了。

下午,液體輸完了。我看上去除了微微有些虛弱之外,一切正常。愛人在部隊工作,因新疆的特殊形勢,他必須隨叫隨到,於是,匆匆弄了些湯餃,放在我面前,便離開了。

我強迫自己要多吃,我必須好起來,不能太拖累愛人,在吃下七八個餃子後,有了飽脹的感覺,也實在吃不下了,便斜斜地靠在被子上休息。

眼睛透過窗,看看天空,雲朵愜意遊走,本低沉的心情也有了好轉。換下了病號服,在護士未注意時偷偷溜出了醫院。沿着醫院的小徑往外走。街上行人恢復了雨後的悠閒。街角的廣場上,有幾個三四歲的孩子,踩着積水玩得正開心。我坐在廣場的椅子上,微笑着望圍繞廣場的小葉白蠟隨風舒展腰肢。可未曾想,天空的陰雲又密佈起來,瞬間雨又落下,我未及跑回病房,雨落在我的頭上,又一次淋溼了自己。還未痊癒的身體在雨的襲擊下,又一次發起了高燒。三天後,高燒變低燒,醫生用盡了辦法,卻仍然未見好轉。

一週後,轉院到地區人民醫院。在地區醫院又折騰了一週,此時,我已處在昏迷狀態,呼吸急促,肺部積水嚴重。幾次CT下來,肺部已顯現暗影。愛人看我痛苦的樣子,他的眼眶潮溼了。

他看着躺在病牀上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臉色時而紅樸樸,時而又蠟黃的我,輕輕幫我捊着幾日未梳而亂亂的頭髮,淚終於沒忍住。那一刻,我是清醒的,我擡起軟弱無力的手,摩挲着他的臉,流着淚卻笑着說:“我會沒事的.。”

在他的堅持下,我轉到了烏市新疆軍區總醫院。在新疆軍區總醫院一住就是兩個月,直到十月二十二日纔算平安出院。可是,也讓我留下了伴隨一生的後遺症,只要稍不注意就會咳嗽個沒完。

如此,到了第二年。

八月,立秋。姐姐的電話打到家裏:“好久沒來看我了,想你了,姐灌了你最喜歡吃的羊肺子,過來吃吧!”我欣喜起來。

母親去世的早,從十三歲就來到了姐姐家。我是在姐姐和姐夫的呵護下長大的,看到姐姐就如看到母親般地親切。

我乾脆地應了一聲“好”,便迫不及待地催促愛人駕車往姐姐家趕。180公里的路,走了近三個小時,到家已是黃昏,正好趕上姐煮得羊肺子出鍋。我未洗手,抓起飯桌上的筷子,端起姐姐剛切好的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肺子往嘴裏送。姐姐欣然笑着,姐夫也笑着。晚上和姐姐睡在一起,說着外甥的婚事,可不知怎麼又發起了高燒。

因有了前一次的經歷,姐慌了手腳,趕緊叫醒了姐夫和愛人,又將我送到醫院。值班醫生說,受涼了,感冒,天亮了要拍片看看。第二天拍片後,肺部暫時未有異常現象,趕緊輸液,就這樣,還是未來得及,情況越來越不好,第四天,肺部又有輕微感染。這次雖然送得及時,卻也在醫院裏待了十五天。

這十五天裏,姐姐守在我的身邊。看着姐姐勞累的樣子,見到我的主治醫生就拉着不停地問:“我小妹沒事吧?她什麼時候能好?有沒有更好的藥讓她減輕痛苦,只要能讓她快點兒好,你們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然後,就是止不住的淚水。我又想起小時候,每到生病,姐就是這樣守在我的牀邊,注視着我,不時地問我“感覺好點嗎?哪兒不舒服,告訴姐!”姐夫會扔下家裏的一攤子事兒,來到醫院,坐在靠近病牀的小凳子上,不說話,卻嘆着氣,說:“想吃什麼,姐夫給你做。”這次依然如故,姐夫坐在小凳子上嘆氣,想吸菸,又不能,只是不住地咂嘴。

看着近六十歲的姐姐和姐夫,我的心裏疼痛無比,怕淚水又引出姐更多淚,我強忍着。姐扶起我,幫我斜靠在被子上,捊着我的頭髮說:“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着,憋壞了。”我“哇”地哭出聲來,咳嗽伴着眼淚宣泄而下,姐又心疼起來,陪着我哭,嘴裏嘮叨着說,“咱媽走的早,你身體不好,總生病,是姐沒照顧好你。”我哭得更厲害了,向姐保證:“姐,我一定會好起來,不讓你操心了,我也一定能照顧好自己。”姐抱着我,仍然流着淚說:“我相信,相信我家的四丫頭。”

也許因爲時而發作的病痛,惹得我本就喜歡憂傷的性子,更憂傷起來,特別是雨天,就會莫明地感嘆,或看雨凝淚。

今年進入七月,家人,友都在叮囑我,一定要注意,一定要小心。我總是笑嘻嘻地保證着。進入八月,依然沒有逃過病痛的折磨,還好,今年的八月,也只在醫院裏待了三天。

三年了,似乎八月的病痛總會如約而止。

其實,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已坦然了很多。明白,有些東西,就是上天的饋贈,你要欣然接受,而不必讓憂傷襲擾。

友對我說:“記得,在心裏種一枚太陽。”

我笑着說:“讓我們彼此陽光燦爛……”

【八月·關於錦兒】

一聲“萍兒……”是電話那頭的哽咽,接着便是不管不顧地大聲哭泣。

“怎麼了?錦兒?你快說話啊!你在哪兒啊?”我在電話這頭焦急尋問。

“嗚嗚……我在民政局樓下……”錦兒哭聲淒涼。

“你哪兒也別去,就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到。”這通電話來自於2013年的八月,我剛出院的第四天,半下午,接到錦兒的電話。當錦兒告訴我,她在民政局樓下時,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她在電話裏哭着告訴我,她辦理了離婚手續,結束了十年的婚姻生活。聽到錦兒泣不成聲,我的心隱隱痛。

在我的記憶裏,錦兒是個勇敢而堅強的女人,至少比我堅強。哭泣似乎離她很遠,認識她二十多年,她如此傷心地哭泣只有兩次:第一次是爲了那個師小強,第二次,是父親去世,而這一次,我聽出錦兒哭聲背後的徹底絕望。

我和錦兒是中學同學。

十四歲那年,我從葉城縣二中轉學到和田市一中。依然是八月,我通過了轉學考試,分到了初三(1)班。聽說這是個尖子班,姐姐很開心,我進了班後才發現,這個班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學生是從和田地區二中轉學進來的復讀生,有的甚至復讀了兩屆,而我是班裏年齡最小的。

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八月的最後一天,也是開學後正式上課的第一天,班主任王麗老師帶我走進初三(1)班,簡短的致新生歡迎詞後,我被安排在第二組第二排,王老師便招呼數學老師準備上課後離開了。在快走出教室門時,王老師又轉身警告男生,不許欺負新來的女同學。男生隨聲應着。

我坐了下來,偷偷掃視了一遍班裏的同學,是一張張長大的臉,只有我看上去還很懵懂,卻也恰巧與坐在第一組第四排錦兒的目光相遇。我微微笑,她也笑。趁數學老師袁老師轉過身在黑板上書寫的空檔,她偷偷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你看上去好柔弱……”然後小聲說“以後,我保護你,別怕。”

那時的我確實很瘦弱,經錦兒這一說,我反而紅起了臉,悄悄把我的名字寫在紙條上傳給了她。她看到我的姓“甄”字竟然不認得,猜了好久,又把紙條傳給我要我標上拼音,我抿嘴笑,標好拼音後扔給她,她又將紙條扔給我,紙條上寫着:“這個字念‘飄’會不會更好一些?”我眨動了一下眼睛,在紙條上寫:“可以念‘飄’,因爲我從遠方飄來的。”錦兒聽了“哧哧”地笑出了聲,“那你有鐵掌水上飄的功夫嘍?”她的笑聲驚動了袁老師,也許因爲我是新生,老師給我留面子,袁老師喊起了錦兒:“錦兒,你笑什麼,在笑我講課嗎?那你來講,我下去聽。”

“老師,她說她是從遠方飄來的,我懷疑她有鐵掌水上飄的功夫。”錦兒笑着指着我說。

“錦兒同學,希望你嚴肅些,看你是金庸看多了,在做白日夢吧!”同學們鬨堂大笑,而我的臉更紅了,把頭低得額頭挨在課桌上。錦兒被罰站一節課。

下課後,我趕忙向錦兒賠禮,錦兒滿不在乎地摟着我的肩說:“多大點兒事,以後,有人欺負你,找我。”

在與她的聊天中得知,錦兒的家和姐姐家只有一牆之隔。那堵青磚砌成的院牆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人爲造成,剛好有個一人貓着身體通行的牆洞,這更便利了我們倆。

我們倆從此上學放學一起走,我們也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錦兒是市體校自行車隊的,身體很結實,是個很男孩子氣的女生,我受男生欺負時她會第一個跳出來,揮着拳頭和男孩打架。

記得初三的最後一個學期,下午放學,錦兒因爲要參加全地區的自行車比賽,早早去體校訓練了,我獨自一人騎着單車往回走。在經過復讀生候新的身邊時,他隨手拉了一把我的車座。本就騎車技術不過關的我,隨即倒在地上,膝蓋剛好碰在路沿石上,蹭掉了一層皮,流着血,白色的長褲也破了一個洞,我哭起來。候新很慌張,不停地賠禮,還幫我扶起了自行車。

我抹着淚,推着車一瘸一拐地往家走,經過體校的露天體育場時,被正在訓練的錦兒看到了,跑過來問我,我看到她哭得更傷心了。但我只是抹淚未向她提起候新的事。錦兒的脾氣很火爆,她大聲問我,我只是哭,她騎在賽車上,一隻腳撐在地上說:“我最後問你一遍,誰欺負你了,如果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到學校問。”

迫不得已,我只好說出了原委。錦兒罵着粗話,一定要去找候新算帳,我強拉着她,可是憑我的力氣根本拉不住她。她騎車很快,等我趕到,她和候新已被教務主任帶到了辦公室。錦兒和候新都沒有說是因爲我打架,無論主任問什麼,他們倆都低頭着頭,主任無計可施,只好教育一通,要他們倆寫出一份深刻的檢查。這是錦兒第一次寫檢查,卻是因爲我,我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因爲錦兒要經常參加比賽,她的成績受到了影響。高一開學,我依然在一班,而錦兒分到了三班。這沒有影響我們的友誼,如果錦兒閒着,我們依然會背靠背坐在校園的梧桐樹下聊天,傻笑。

高二第一學期,錦兒變了,她變得更忙碌,一週見不到她幾次,見到她,她在我面前提得更多的是體校的一個名叫師小強的男生,是本市籃球隊的大中鋒。提起這個男生,她會忽兒哭泣,忽兒笑容滿面,對於大我兩歲而奇奇怪怪的錦兒,怎麼會變成這樣,那時的我也實在猜不透,只是覺得錦兒變傻了。由於學習越來越緊張,我也一直未見到師小強。

大學,錦兒和師小強沒有在體育方面繼續發展,而是雙雙選擇了本地農校,我去了外地。

大一回來後,我第一次見到了師小強。這個男生看上去很平凡,只是個頭很高,有一米九五的樣子,長像很一般,滿臉冒着“青春痘”。看上去很高傲,好像總讓人仰視。錦兒對他百依百順,任他呼來喝去。霸氣的錦兒不見了,看到的卻是逆來順受的錦兒。錦兒告訴我,她愛他。那時,已對愛情有了初步瞭解的我,對錦兒說:“愛是相互的,而不是一個人的給予和另一個的索取。錦兒,他太高高在上,你會受到傷害。”

固執的錦兒和師小強戀愛着,便結束了大學生活。那年,我在鄉鎮工作,錦兒在客管處,師小強則在農業技術推廣站工作。

也是八月的一天,錦兒哭着來找我,說,師小強把她甩了,要和本市一名官員的女兒結婚了。對於和師小強已同居一年的錦兒來說,這是致使的打擊,她歇斯底里地哭泣,整夜整夜失眠,幾天水米不進。我幫她去單位請了假,我自己也請了假,天天陪她,勸她,和她一起吃一起睡。一個月後,錦兒漸漸好轉了,去上班了,可是這次師小強真的傷得錦兒很深,從此錦兒不再戀愛。

後來,隨着我的結婚生子,我們聯繫的少了些。十年前,也就是錦兒三十一歲那年,我突然接到錦兒的電話,說,她要結婚了。我很欣喜,以爲這次錦兒會有個好歸宿,可是,我的期望還是成了泡影。

錦兒的結婚對象是鵬,一位比錦兒小六歲的男人,擁有一米九二的高大身材。人很英俊,皮膚白得像女人,儒雅之氣又像江南人。沒有正當職業,和父母一起經營一家遊戲廳。

錦兒和他認識了兩個月,在這個男人的狂轟亂炸下,錦兒投降了。我看到這個男人卻有不踏實的感覺,要求錦兒再考慮考慮,別急着結婚。錦兒笑着說:“只允許你家傑對你溫存,就不允許我與鵬恩愛嗎?”當即,兩人在我面前秀着甜蜜。我無言,流淚,還是強烈要求錦兒考慮。聽不進勸的錦兒,在同年八月,還是和鵬結婚了。

在婚禮上,看到身着婚紗,笑容甜美,緊緊依偎在鵬懷裏的錦兒,我的心不安起來。我悄悄問愛人:“你說這對姐弟戀能恩愛到老嗎?”愛人也悄悄嘆息了,說:“但願他們能白頭偕老吧!”

婚後,兩人開始確實很恩愛,可是好景不長,就在錦兒懷上女兒陽陽八個月時,趁錦兒上班的時間,鵬把別的女人領到家裏,被錦兒捉姦在牀。在鵬跪下賠禮、哭訴、保證,以及我的勸說下,錦兒原諒了他。可鵬賊性不改,憑藉自己招人的“小白臉”不斷地招惹女人,而錦兒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去年,鵬弄大了別人的肚子,那個女人找上門來,錦兒痛苦不堪,選擇了離婚。

一場婚姻結束了,可畢竟夫妻一場,還是有太多的不捨吧!

我打車趕到民政局樓下時,只見錦兒站在陽光下,黑色的雪紡裙隨風飄着,太陽灼熱,我卻看到了錦兒眼中透出的炎涼。她看到我出現,一下撲在我懷裏,便“嚶嚶”地哭泣起來。

我半摟半扶着錦兒來到她的家,扶她躺下,用熱毛巾擦拭着她的臉。

錦兒告訴我,她把家裏的存款都給了鵬,只給自己留下了婚前的房子和女兒。她哭着說:“鵬沒有工作,那個女人眼看要生了,他又沒多少錢,日子怎麼過啊?我只有把錢都給他,也沒向他要女兒的撫養費,但願他能和那個女人好好過日子。”

我緊緊摟着錦兒,也哭了:“錦兒,好傻的錦兒……”因爲我知道,鵬和錦兒結婚十年,鵬從未給家裏拿回一分錢,所有的家用都是錦兒負擔。現如今,善良的錦兒卻要獨自撫養女兒,離婚了還要爲鵬着想,怕他沒工作,負擔不起家用。我長嘆一聲。

也許一份情來時,會讓人義無反顧地撲上去,就如飛蛾撲火。這份情盡了,也讓人有銘留心底的刻痕和不捨吧!

錦兒在我懷裏,淚溼了我的肩頭說:“萍兒,爲什麼八月這樣炎涼,師小強八月不要我了,鵬又在八月離開了。”

我輕輕拍着錦兒的肩,也流着淚說:“錦兒,八月並不炎涼,一切都會好,明天陽光依舊燦爛。”

八月的記憶,一段清遠的時光,已被我夾在歲月的書扉裏,無論是病痛,還是離別都會遺落下美好,在經年裏,散發着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