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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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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經典散文1

忙是什麼?在字典上,忙是指事情多,不得空。每天早晨,在地鐵裏,我時常會看到許多背影——一個個沉默而疲憊的背影,邁着倉促的步伐與我擦肩而過。在生活中,智者忙着思考問題,愚人忙着高談闊論,商人忙着爭取盈利,醫生忙着救治病人。忙,只是一個過程,呢麼,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又忽略了一些什麼呢。

忙經典散文

忙兮忙兮奈若何。我們早已因忙碌而忘記了兒時蟋蟀的鳴叫聲,忘記了與家人團聚時的笑容,忘記了閒庭獨坐,靜心聞茶香的愉悅。時光,就這樣從忙中悄悄留走了。

一年一度的春節返程高峯拉開序幕時,你是否是其中一員?你是否忙着連夜排隊買火車票,只爲能早點回家,與家人團聚?在這個人情味淡薄的城市中,你是否依然記得常回家看看父母?我想,即使再忙,也要忙裏偷閒,回家看看父母眼旁的皺紋,頭上的絲絲白髮,多陪陪他們,陪父母聊天、下棋,拾回被時光沖淡的親情。

“兒童散學歸來早,忙乘東風放紙鳶。”你是否還記得孩提時的玩具?你是否記得童年一起嬉戲的玩伴?這些記憶中的珍藏有沒有因時光的流逝而被湮沒在時間的長河之中?讓我們拾起沙灘旁記憶的沙石貝殼,憶起童年時天真無暇的笑容,牽着同伴的手,在山谷中穿梭,爬到樹上看剛出生的鳥兒,跳到溪裏捉歡蹦亂跳的小魚,跑到草地裏尋找蟋蟀的蹤跡......雖忙,卻別有一番樂趣。

在我的生活中,高大的水泥牆建築已無處不在,出門便可看到高樓林立。當人們趕着去上班時,我卻可以悠然自得的看看“上班族”所看不到的小花小草。我知道,人們已被忙碌矇蔽了雙眼,每天重複着兩點一線的距離,走在路上,心卻還在辦公室。看看碧綠的小草,街邊的小花吧,這比水泥森林更充滿情趣。

人生註定是忙碌的,孩提時忙着玩耍,上學時忙着學習,上班了幫着工作,退休後又忙着照顧孫兒。但我認爲人生即使再忙碌,也要學會忙裏偷閒,去看看平時因忙而忽略的東西。

忙經典散文2

還有兩天才端午節,學校就要放假了,說是放假,卻不是休息。校長在操場上宣佈夏忙來了,給大家放一週忙假。忙假期間要求學生們要幫大人們幹力所能及的農活,還要勤工儉學——收假的時候每人要帶回曬乾的麥子:高年級(五六年級)每人十斤,中年級(三四年級)每人八斤,低年級(一二年級)最少五斤。老師們都回家收割麥子去了,我們小學六年級自然也帶着任務被“放了羊”。

放假第一天早上,我在睡夢中被父親搖醒,睡眼朦朧中看見父親略帶憐惜的神情,“不睡了,把長袖布衫穿上,該去攤場了。”父親輕輕地說完就出了屋。我迷迷糊糊穿好衣服,出門一看天還沒大亮,瞅一眼客廳牆上的鐘表,才4:50,院子裏乾乾淨淨的,母親早就把麥仁熬上了,最後一把火,用鐵勺熟了菜籽油,吱啦一聲潑了醃好的蒜薹。一股濃濃的油潑辣子的味道便瀰漫了整個廚房,順了窗戶和洞開的門跳躍着出來了。我貪婪地聞了聞,便匆匆跑去洗臉,手壓泵裏淌出並不冰涼的井水,胡亂洗了臉,幫母親又壓了兩桶水,晃晃悠悠提進廚房。母親搖晃着還在熟睡的妹妹,交代妹妹:“醒來後把麥仁用罐子裝了,醃好的蒜薹放到鐵盤裏,再拿上幾個碗,到時候送到場上去。”

父親早就把幹活的工具碼放在架子車上了,我戴着一頂草帽架轅,父親草帽夾在腋下,走在我右側抽菸,遇見上坡就抓着車轅幫我拉一把,母親戴着草帽走在後面,一手提着開水壺,一手提着竹籃,裏面有水杯,用一條大手帕包着軟的兩三個蒸饃和花捲,還有幾根摘好洗淨的小蔥。走着走着,天亮了,東邊的天分外晴朗,蔚藍的天明淨如洗,不多的幾片白雲,剛彈出的新棉花似的白淨鬆軟,慢慢地變幻着樣子,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父親督促我快走,今天得攤一畝八的麥子,天黑前要攢堆了,晚上好揚出來。

碾麥場東北角上兩棵高大的桐樹底下,麥摞子足足有七八米高,蓋着塑料布,上面壓着磚塊石頭防風。我把架子車停好,卸了農具,把空架車拉過去立起來,沿着車子爬上麥摞去,搬了磚塊石頭,揭了塑料布,然後卸麥捆。父母先是每人一把掃帚把灰塵樹葉掃乾淨,接着提了麥捆去,父親在場中間立了一捆“定中”,然後圍着中間的麥捆開始攤場。攤場有講究:必須順時針攤開;不能厚,厚了碾不透;不能薄,薄了容易砸場(把麥子碾入土裏,並且帶起泥土,麥子就不乾淨);還得攤均勻了,否則碾軋不順暢;薄處碾透了,厚處還沒碾淨。我雙手各提麥捆往下溜,好容易卸到離地一人高時,才下了地,移了架子車,也提起麥捆跟着母親攤場。母親心疼了,掏出手帕給我擦汗,要我歇歇去,父親也督促我去歇,說歇足了,纔有力氣繼續幹,小夥子幹得猛了容易傷着。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高了,周圍的鄰居也紛紛到地裏來了,路過地頭的鄰居高聲地向父親打着招呼,父親站直了身子笑着迴應,鄰居又笑着問我:“學生娃,招的住?”我嘿嘿笑着: “掙人很,不過還能弄。”“好好唸書,到時候給你大考個中專,就能脫離農村,再也不出瓜力咧!”我點點頭,目送鄰居走遠,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快步來到樹蔭下,揭開竹籠的蓋子,母親倒好的開水已經涼了,喝幾口水解渴,又噙了一大口水,吐着洗乾淨手,掰了半個饅頭,抓起一根蔥就着吃了,嚥了最後一口饃。渾身又充滿了力氣,我快步跑過去幫忙攤場,要父親和母親也去歇歇,母親直起腰一隻手摘了草帽用來扇扇風,一隻手掏出手帕擦擦汗,叮囑我慢點幹,她不用歇,都習慣了,父親一聲不吭繼續忙活,我問:“那我去把水端來,你們喝些水吧?”父親迅速地幹着活:“我不渴,給你媽把水端來,把我掛在樹枝上衣服裏的煙捎過來就好。”我又急忙跑去端了兩杯水,給父親取了煙,母親笑着接過去,一飲而盡。父親也笑了,接過杯子喝了,杯子給我,又從煙盒裏掏出煙來點燃,叼在嘴裏,雙手卻忙着幹活。我趕緊接了母親的水杯,和父親的水杯一併放回去,轉身回來接着攤場。攤場對於我來說最費力氣的就是解“麥腰”,父母務農多年,幹活有技巧,順着“麥腰”打結處簡單擰兩圈,麥捆就散開了。我只會出蠻力,母親看見了,就感嘆忘了給我帶把鐮刀。太陽更高了,曬在裸露的皮膚上,火辣辣地疼,麥芒扎過的地方就蟄疼得厲害,汗水迷得眼睛睜不開,母親卻說,太陽大了好,麥子曬得幹,麥粒好碾下來;麥草也輕,翻場、起場人輕省!我心裏矛盾着,既心疼父母被曝曬,又盼着太陽大些好碾麥;不然一天碾不淨,改天還得碾“騰場”,得讓父母出兩次力;要是有什麼機器既能讓人輕鬆,還能把麥子收淨就好了!我不由加快了攤場的速度,我知道自己多幹一些,父母就可以少出點力。父母也加快了速度,他們知道早點攤好了,麥子就可以多曬一會兒,也能讓我早點休息。麥場終於攤嚴實了,麥捆也剛好用完,父親取來“定中”的麥捆,分散了灑在邊上,又用掃帚將遺落收的零散麥子收了邊。

我們剛在樹蔭下坐下來休息,遠處傳來妹妹略帶哭腔喊我的聲音,扭頭望過去,只見妹妹一手提着鐵罐(罐裏是麥仁稀飯),一手提着竹籠(竹籠裏是碗筷和小菜),小心翼翼挪動腳步的身影。妹妹怕把飯灑了,或者把碗摔了,所以每一步都走得特別小心,加上年紀小,力氣少,路還遠。妹妹又急又累,看到我跑過來接她,淚水在眼框裏直打轉: “哥,你和咱大咱媽都餓了吧?我起來遲了,把鍋洗完都八點多了,提着飯和碗又不敢走快……”我趕緊接過鐵罐和竹籠,安慰妹妹:“我們都忙得忘了肚子飢”,妹妹聽了破涕而笑,使勁地甩着累得痠痛的胳膊,接着又跑去喊父母吃早飯。

妹妹端起杯子給我們倒水洗了手,母親又仔細洗了臉,一家人坐在鋪在地上的一張塑料布上吃早飯,母親幫父親泡茶,妹妹幫我們盛飯,我和父親每人一個蒸饃,夾了調了油潑辣子的醃蒜薹,咬一口,鹹鹹的又辣又香,還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小香的味道,接過妹妹遞過來的碗,喝一口滑溜溜涼絲絲的麥仁稀飯,所有的勞累一掃而光。我衝妹妹點點頭:“你來的正是時候:來早了,我們忙得顧不上吃;來晚了,肚子餓得受不了。”妹妹咬着花捲,得意地笑了。

父親很快就吃完了,站起身來對母親說:“我得去找車了,早起就給他八謀叔說好了,今年咱的麥子就叫他給咱碾了。”妹妹飛快地給父親遞上茶杯,有些燙,父親吹着喝了兩口,放下杯子就大步離開了。

正午間,手扶拖拉機拖着粗重的石碌碡,冒着黑煙,一陣“康康康”的噪聲中開進碾麥場。八謀叔是老司機了,戴一頂舊竹帽,帽繩鬆鬆垮垮地吊在脖子上,一副茶色石頭鏡掛在鼻樑上,敞着覆滿灰塵麥糠的“的確良”上衣,穿着一件漆紅色背心,下身的褲子都分不出什麼顏色了。他斜着身子轉抓手,手扶拖拉機在麥場裏一圈一圈地畫着同心圓。一遍攆軋過後,麥子都服貼了,他就騰出雙手,伸出一條腿,用腳踩着一邊的抓手駕駛。我看見父親掏出一根菸,點燃後猛吸一口,然後一路小跑過去,把煙把輕巧地塞進八謀叔的嘴裏,又迅速退了回來,八謀叔也不嫌棄,嘴裏美滋滋地吸着,還衝父親點頭表示感謝。手扶車的速度更快了,碾軋了三遍以後,又一陣黑煙開走了。

父親一揮手: “翻場!”我和母親已經拿了三股鐵叉進場了,妹妹着急地喊,生氣自己沒有工具,父親就疼惜地說:“我女子不做咧,你給咱看好攤子,別讓螞蟻蟲子把饃咬了就行。”妹妹只好委屈地走到樹蔭下,拿起幾根麥稈攆螞蟻去了。我學着父母的樣子,賣力地翻起來。這時,沒有一絲風,太陽正照在頭頂,陽光像一條毒舌,舔着每一處裸露的皮膚,雖然戴着草帽,但頭頂總被曬得生疼,臉上密密匝匝的汗根本擦不贏,每幹幾下就得擦一次眼睛,否則汗水迷了眼睛啥也幹不成。每一次下叉,翻,挑,都耗費着體能,也考驗着人的耐性。堅持,堅持,再堅持,終於所剩不多了,父親衝着母親喊一聲:“回去做飯去!”妹妹聽見了,就急急地喊:“大,我給咱燒火!”父親又衝我喊:“你去歇會,剩下的我弄。”我知道父親的意思,讓我歇一會,趁着母親做飯的功夫,歇好了再去拾麥穗,畢竟還有精工儉學的任務,總不能把自己家的麥子直接交到學校裏去!我心疼父親,堅持着翻場。母親和妹妹到地裏割些韭菜回家了。

等母親和妹妹送來飯,我已經拾了兩蛇皮口袋麥子,正坐在樹蔭處看父親拾掇排叉,那是借鄰居家的農具。中午飯是西紅柿雞蛋麪,油潑辣子油汪汪的,炒好的韭菜還和着零星的肉塊,母親和妹妹在家已經吃過了,我和父親每人一個大老碗,盛得滿滿的,哎,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也許是幹活多太餓了,我竟然吃了兩碗,湯也喝了。父親慈愛地看着我:“‘男長十二奪父志’,大可不想你將來當農民,好好唸書,以後吃商品糧去!”好好唸書,一天內,兩次聽到同樣的話,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貪玩了。

麥場的農活就是:攤場,軋頭場,翻頭場,軋二場,翻二場,軋末場,起場,攢堆子,揚場。如果一天沒碾軋乾淨,還得軋熟場,出兩次力氣。吃完午飯,就是軋二場,翻二場,軋末場,等到起場塊結束時,我和母親運送麥草,父親把麥草摞成了一座小山,妹妹則自豪地在山頂踩摞子。摞完麥草,太陽快要落山了,麥粒和着麥糠、斷成截的麥秸厚厚地鋪了一層,走動時就有麥粒灌進布鞋裏,我索性脫了去,光腳站在麥子裏,一種暖暖的舒服就從腳底升騰而起。我在前面用“推把”推,妹妹跟在後面推二道,母親跟在妹妹後面用掃帚掃,父親則用木杴攢堆子,等小山丘一樣的麥堆在麥場西邊立在起來時,疲憊的一家人都露出了豐收的喜悅。

吃完晚飯,妹妹早早睡了,我卻嚷着要和父親去看場,其實沒有人偷,就是趁着有風好揚場。母親也和我們一起去,到麥場後,父母並不休息,風沒來前還得收拾個雜(沒碾乾淨的麥穗),慢慢地風來了,父親站起來,豎起一根帶着葉子的細麥稈,試了一下風向和風速,又打量了一下雲的流動,告訴母親不着急,現在風向不穩,半小時後風利了再揚。我沒有事情幹,就向父親請教揚場的技巧,父親擺擺手:“這些活路不用學,都是出瓜力,弄的再好都是沒出息,以後都要被機器代替了去。你好好唸書,學知識,學真正的本事,將來把夏忙天過成簡簡單單的夏天。”

來到麥場中央,新月下,光線有些暗,我運足目力往前望,尚未收割的麥子,卻在起着波浪。

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年,當我站在省城寬敞明亮的高樓上,望向家鄉的方向,同樣的五月裏,似乎看見了父母汗流浹背的模樣,我忍不住淚水往下淌……

忙經典散文3

五月本是農村忙着插秧的季節,但時至今日,那種農忙的場景卻不見了蹤影,荒草萋萋的田畈已不是犁耙水響的春耕圖景,而是草萋萋、風拂拂的冷清。

記憶中,濺夏的雨後,湛藍的天空清澈純淨,明媚的陽光燦爛如金,藍天下,遠山淺淡,近水清碧,淺淺的水田裏,人歡牛忙,一派農忙景象。

秧田裏,陽光暖暖地照着,瀰漫着陣陣的清新氣息,綠油油的秧苗像一塊綠毯,一陣風吹過,嫩生生的秧苗隨風搖曳。農人就在這樣暖洋洋的天氣裏坐着“木馬”,弓着腰,雙手麻利而輕巧地將秧苗扯起,一邊扯秧,一邊閒聊,秧田裏散發着好聞的泥土芬芳,飄散着一片歡聲笑語,瀰漫着輕鬆活潑的氣氛。

紮好的秧把子,被男人們挑到平整的大田間溜窄的田埂上,漢子們像拋繡球一樣將秧把拋到水田裏。那些緊扎扎、綠滴滴的秧把子,就像雕刻過的翡翠,也像一個個綠色的夢幻站滿了水田,使原本渾水漾漾的水田有了生命的呈現。佈滿了秧把的水田,就像一塊綢緞上放上了繡花的絲線,等待的將是纖細巧手的繡織。

隨着爲頭的'漢子一聲“栽秧嘍”的喊聲,站在田埂上的男男女女,就捲起褲腿齊刷刷地下到水田裏,站好各自的位置,隨手撿起一個秧把子,解開,左手將秧把捏平,並分秧苗,右手快速地將秧苗插入細泥裏,那速度比雞啄米的速度要快上幾倍。水田間傳開的是“咚、咚、咚”的濺水聲。一塊大田多時有十幾人一字排開,他們弓着腰,自下趟那一刻起,心裏就憋着一股勁你追我趕,唯恐落後。插秧在農村是門技術活,既要講速度,還要有質量。十多人在一起插秧無形中就是一場比賽。莊稼人在這方面很較真,誰也不願在衆人面前丟臉,如果哪個被“關進籠子”裏,臉上就有些掛不住,覺得失了尊嚴。所以每個人都始終保持着爭先恐後的態勢,手飛快的舞動着。他們儘管汗流浹背,腰痠背痛,卻不敢有半點的鬆勁。一些年輕的村婦們,做插秧的手腳活,似乎比漢子們略勝一籌,插秧的手腳更麻利,常常趕得漢子們手忙腳亂、七巧生煙。暗中追趕中,她們也不輕鬆,細密的汗水順着白瓷一樣的脖子往下流,濡溼了她們的衣衫她們也顧不上,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緊追快趕的態勢。那彎曲姿式,手快節奏的左右擺動,不經意看去,構成了水田中一幅動人的畫面,但在艱辛的勞動中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幅畫景,不論男女都在集中心力發揮出最大潛能,攢足勁比着插秧的速度,一顯自己的技能。一趟秧栽插下來,稍事休息,瞧那插好的禾苗,橫成線,豎成行,遠遠望去,綠濛濛的一片,迎風招展,如一首宋詞小令,顯得清新而有韻味,又如一道綠色的音符,彈奏出清麗的水韻,在五月的陽光下流瀉出一曲和諧的旋律。

一季秧栽插下來,一般要十天半月的時間,這時個個累得腰痠背痛。但看到了一塊塊水田都換上了綠裝,心裏就盛滿了一份期待和喜悅。這些栽下的秧苗承載着一個村子的豐收的希望啊!

秧苗栽到了大田,其實就換了個名字,叫禾苗了。禾苗不是一插下就動身生長的,起初是怏怏然地耷拉着葉子,提不起精神,白漾漾的水和綠的禾苗涇渭分明,一陣風從水田中吹過,便蕩起細細的波紋,將浮着的禾苗蕩得醉漢般的搖晃。但用不了幾天,禾苗就像睡醒了一般,挺起了嫩生生的葉子,整個水田就煥發了生機。禾苗吸取着陽光雨露,爭着搶着長,一天天蓬勃青綠起來,用綿密的敘述,揭示着季節的主題,樂得那些老農狡黠的皺紋裏都是微笑,在樂呵呵中打開塵封的苞谷酒罈,邀上幾個同伴,小酌起來。村子裏就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可現在到了五月再也看不到熱鬧的插秧場景了,縱使一年之中也有一次播種,還被機器代替了。十幾人擠在一塊水田裏你追究我趕的插秧情景已走進了歷史的圖景中。現在不僅看不到人工插秧的場景,而且能插秧的水田也是越來越減少了。在機器的轟鳴聲中,那些曾經生長禾苗的水田在無奈地收縮自己的地盤。那些曾經世代靠田地爲生的人們,不論是老一輩,還是新生的一代,都被擠到城裏務工或做了工人。那曾經水稻生長的沃土,曾經的農耕生活,成爲了文人用來抒發情感的素材。我也在早些年墮落成了村莊的過客,不與土地打交道了。但我的心中從未割捨與土地的情結,夢的腳步總是踩在那些熟稔的田地裏。一天夜裏,我夢見了家鄉的田地裏也開進了隆隆的機器,瘋狂地將那些肥沃的土地壅填淹埋,隨後那些工廠、街道如雨後春筍般在平整的土地上冒了出來。家鄉變得面目全非了。我醒後若有所失地回味了良久。有人說夢是反的,我認可這種說法,我相信亙古存在於阡陌的田地,千百年後仍然會存在於曠野,還會生長出比翡翠更好看的綠,還會結出餵養人類的金色稻子,還要翻滾比金子還要好看的稻浪。

忙經典散文4

如今,“忙”就像一種風行病,囊括了全社會。

傍晚要下班,接到母親的德律風:“一週沒回家吃飯了,有點想你。今天我包了你最愛吃的牛肉餡餃子,一會兒回家吃飯”。我滿口准許。剛出辦公室,一位同窗打來德律風,說今晚幾位要好的同窗聚一聚,好好喝兩杯。我解釋完,同窗就說:“你母親那兒什麼時刻都可以去,但你不克不及掉落落臂同窗之間的情感”。沒辦法,我只好拿起德律風,向母親說清楚清楚明瞭原因。德律風裏,年近八旬的她沉思了一會,只說了一句話:“那好,你忙吧”,便掛了德律風。我明白,母親還有話沒講,那就是:“你有這麼忙嗎?連回家吃頓餃子的工夫都沒有”。

週末晚上,兒子和老婆邊更衣服,邊喊我:“今晚小區的廣場舉辦文藝表演,有歌舞、相聲、小品、魔術,咱們一塊去看,去晚了就沒好地位了”。我正揣摩一篇文章,本來寫好一段,又不知足,只好從新刪去另寫。聽了兒子的話,我不耐煩地說:“不去、不去,別打攪我”。娘倆急促地出門了,臨走兒子說:“週末還這麼忙?至於嗎?”

植物園近在咫尺。前兩天去漫步時,溘然看到樹木修剪整潔一新、增長石凳供人休閒、彩色磚塊平整路面,哦,這裏大年夜大年夜變樣了,溘然想起我已有好幾個月沒來了。以往幾乎每週甚至天天都要到植物園轉一轉,熟悉很多熟悉的面孔。眼下,再看四周的草草木木、亭亭閣閣甚至路過的人,似乎都和本身陌生了,那認爲恰如樹葉飄落的暮秋。

我賡續地追問,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我有這麼忙嗎?是呀,確切很忙。日間忙工作,晚上忙應酬,週末忙寫文章。

難道我真的這麼忙嗎?忙的連陪妻兒看一場表演,和年邁的父母吃頓餃子、拉拉家常,到一步之遙的植物園看風景的時光都沒有?這就是本身一貫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幸福?

同窗相聚、親朋交換,每小我都把“忙”字掛嘴邊,問誰誰都忙,看誰都行色促。這不,比來我就很忙。

我決心不再這麼忙了。

又是一個週末。一早就和妻兒陪着父母,我們說笑着、嬉鬧着,看綠染叢林的靜美,品閒雲瀟灑的安閒,不雅不雅水天一色的悠遠,穿過了這座小城。

忙經典散文5

疲憊是一種享受,讓我們無暇空虛;坎坷是一種經歷,讓我們真切的理解人生;忙碌是一種幸福,讓我們沒有時間體會痛苦;奔波是一種快樂,讓我們真實的感受生活。好好的生活,微笑在心中。正如蘇芮在歌中所唱“也許有了伴的路,今生還要更忙碌”。我們一直爲了更美好的生活而奮鬥,爲了家人的幸福而忙碌。努力忙着自己的事情,無論是做瑣碎小事的平凡的人,還是幹大事業的強者,都在向着心中那個既定的目標前進。無暇去想其他事情,心中只有一個目標,追求永無止盡。人生貴在一個“耐”字,承受得住,經受得起:耐冷,事態炎涼,要隨遇而安,坦然處之;耐苦,面對苦難,百折不撓,終有云開日出時;耐躁,心靜如水,不爲錢權利所累,笑看雲捲雲舒。生活中很多事情是無法經營的:微笑不能經營,它是不求回報的天使,是根植在我們心中的春天;時間不能經營,總會在我們的珍惜和漠視中慢慢走遠;幸福不能經營,利益會讓情褪色,讓情愫枯萎。我們唯一可以做的,是好好地經營自己,經營好自己的心靈空間,不要讓愛在我們的淡漠中漸漸荒蕪。

忙碌是一種幸福,奔波是一種快樂。忙的有目標,忙的有期望,忙的有價值,是一種幸福的人生。因忙碌而收穫的豐碩果實使得人生賦予了精彩的意義。我們常常看到的風景是:一個人總是仰望和羨慕着別人的幸福,一回頭,卻發現自己正被仰望和羨慕着。其實,每個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常常在別人眼裏。凡事皆有極關鍵之時,抓得住的,便是明者;凡事皆有極困難之時,打得通的,便是勇者;凡事皆有極重大之時,沉得住的,便是靜者;凡事皆有極複雜之時,拆得開的,便是智者;凡事皆有極矛盾之時,看得透的,便是悟者;凡事皆有極寂寞之時,耐得住的,便是逸者。

在人生的任何時候都不怕重頭再來,每一個看似低的起點,都是通往更高峯的必經之路。上天不會只永遠眷顧一個人,給她多大的幸運,日後必會給她多大的磨難。她能做到的只是把握住幸福的時機,憑藉它努力地衝上最大可能的頂峯。所以,絕不可以錯過任何機會。人,往往就這樣,自己不去努力拼搏,眼睛卻死死地盯着別人,錯誤地認爲自己已經走在了時代前列,看着不斷有人超越自己,耿耿於懷,鬱鬱寡歡。如果自己努力奔跑起來,效果就不一樣了,後面很多人在追逐着自己,前面有很多人被自己追逐得氣喘吁吁,於是你心胸豁然開朗,腳下生風,妙趣橫生。所以我們處事須精明,待人要糊塗。有福而不驕,則無禍;有禍而不懼,自是福。事看擔當,逆境看襟懷,喜怒看涵養,行止看膽識。

有點忙碌是個福,免得無聊;受點誹謗也是福,免得驕傲。交友要先淡後濃,先疏後親。清貧之交能長久,利益之交必兩傷。世界上珍貴的事物有太多,幸福也是這一行列的主打歌,而能在這漫漫人生中永久的寫下它的色彩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擁有一個健康的身心。人生的追求,無論是事業、財富還是愛情都離不開健康。沒有了健康,所有的事物也都將成爲泡影,更無心去欣賞和品嚐。健康是人世間最基本的數字,有了它才能在生命中寫下滿分。歲月的滄桑可以掛滿臉頰,寫在心路上,而健康這兩個字在人生的畫卷上如果消失了,那路也就到了盡頭,不是嗎??

請相信,青春的逝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勇敢地熱愛生活的心。請相信,那些偷偷溜走的時光,催老了我們的容顏,卻豐盈了我們的人生。請相信,青春的可貴並不是因爲那些年輕時光,而是那顆盈滿了勇敢和熱情的心,不怕受傷,不怕付出,不怕去愛,不怕去夢想。人生貴在一個“耐”字;耐煩,宰相肚裏能撐船,他人氣我我不氣;耐忙,有點忙碌是個福,免得無聊;耐辱,受點誹謗也是福,免得驕傲。人生的路上,我們都在奔跑,我們總在趕超一些人,也總在被一些人超越。人生的要義,一是欣賞沿途的風景,二是抵達遙遠的終點;人生的祕訣,尋找一種最適合自己的速度,莫因疾進而不堪重荷,莫因遲緩而空耗生命;人生的快樂,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景,超越他人不得意,他人超越不失志。哭的時候沒人哄,我學會了堅強;怕的時候沒人陪,我學會了勇敢;煩的時候沒人問,我學會了承受;累的時候沒人可以依靠,我學會了自立。就這樣我找到了自己,原來我很優秀,更可貴的是,世界上,只有一個我!

漸漸地,我成熟了,因爲沒有更大的不如意,所以現在偶爾的不如意也是幸福的!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春歸如過翼,一去了無跡”,莫讓人生留下太多遺憾和空白。人人都害怕停滯,害怕死寂。閒下來無所事事,沒有精神活動,是一種喪失。而忙碌是生命之所以存在的證明。“子貢倦於學,告仲尼曰‘願有所息’。仲尼曰‘生無所息’”。有事情做的人和肯努力做事情的人才有成功的可能。然而忙碌之餘我們何嘗不想擁有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種閒雲野鶴雅緻的情趣,心無所憂無拘無束地生活,但現實的世界不允許我們偷閒。我們要生活,要創造生活,也要實現夢想,更想要在平凡中超越,在不斷超越中創造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