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燒烤夜的散文

正在加班，下午二點多，元璋忽電召，說去河邊燒烤，這讓還在鄉里的我有些急不可耐。對野外燒烤沒什麼概念，那要帶多少東東？帶木炭，帶烤架，帶肉類，蔬菜類，水果類，點心類，還有柴米油鹽和許多香料，菜刀和砧板，幸有超市和車輛。三點多鐘，元璋一羣到了河邊，我與另一撥人討論一點東西，五點多才至。之前囑我買小饅首、牛肉和火腿腸，便匆匆跑到紅太陽超市，買好了又打的到堯河飛鷹駕校拐彎處。向左橫走百餘米，右轉，十米，再左入橋洞，堤外便是桃源的外灘。十歲小美女岑岑着一襲紅妝跳着過來接我。

四個小孩兩個大人，很熱烈、很緊張地工作。沒想到可以這樣燒烤。燒烤架鋼板做就，上鋪鋼絲網，應該是八十釐米乘六十釐米吧，機制炭吐着紅紅的火信。架上有幾顆魚塊像極了炭黑。饅頭，誰的饅頭？做母親的喊道？焦糊狀小物體還真像饅頭。小孩子烤着烤着就忘記了翻轉，火們老實不客氣地黑了他們。自己燒烤自己吃，也好，嚐嚐自釀的“酒”。由於還沒吃東西，我將被他們冷落的幾塊黑魚吃進去，便坐下開始燒烤小饅頭和火腿腸。元璋仍是主力，短着袖，將帶來的牛肉切成長條，既易熟又不會掉將下去。勤翻，多動，不給他焦糊的機會，待牛肉七成熟了，便將孜然粉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撮一小撮灑到他們身上，一陣濃煙冒將上來，再翻，最後再將放着姜、蒜等各色無公害佐料、用乾淨菜油煉過的辣味以小刷刷之，鋼網上刺刺的`冒油，繼之以熊熊明火燃起來。幾張大臉小臉全被映得通紅通紅，伴着煙火而起的，是熟透的牛肉，饅頭和火腿腸。應該可吃了吧。別人慢吃，廚子先嚐。先自夾一筷子牛肉，嗯，只顧搖頭。孩子們望着我，好不好吃，何伯伯？要不你們先嚐一下？一人給夾了一筷子，好吃，好吃，母親點評，嫩滑爽口，比我們先前烤的好吃多了。饅頭也二面焦黃，煞是漂亮，火腿腸卻被忽略，還是有兩根小截燒個半糊。

傍晚不見了，雲也不見了，天不知何時竟完全暗了下來。星們很稀疏地眨着夜眼。

就這樣一邊燒烤一邊吃着燒烤一邊欣賞着萬盞燈火。

沅水大橋遠遠舉着無數的路燈，甩着長長的燈龍，在水裏搖頭擺尾，而無數微微漣漪輕輕扭曲着他的光線，映照着今生過往。東北方——橋的方向有一圍欄，定眼一看，原來是蒙着軍綠色帆布的沙灘椅橫躺着，擋着來自北方的狼和吹自北方的風。草坪下有一條小划子，獨自繫纜，在水邊輕輕搖曳。饅頭吃完了，火腿腸吃完了，牛肉吃完了，魚塊也吃完了。該止息回還了。於是乎，將無數錢訂而不閱用作鋪墊的報紙和紙盒一併燃燒掉，四個小孩圍着篝火自動起舞，像是看到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再將所有塑料袋、塑料盒塑料制礦泉水瓶之類的所有塑料物什全部收集，裝到車上。用月色和手電筒照明，在小船上洗淨燒烤架，收隊。是啊，老子說，治大國如烹小鮮，稍一不注意那小魚便會焦糊一片，模糊了視線，就什麼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