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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間小鎮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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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童年時期就曾幻想着有一天,在我所處的腳下,沙灘沿線環繞,隔江沿岸的路人,情侶,悠閒的散步者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看到這麼一座島嶼,一座站穩了我及我所生活的小鎮,它矗立在洪荒猛獸的時代洪流中,它擁護在一方將領鎮守邊關的沉默中。

江間小鎮抒情散文

很小的時候,大概也就讀四五年級的時候吧!我記得很清楚的一次,那一次在考試作文上拿到了滿分僅扣一分的成績,至於寫的作文題目是什麼我已想不起來,那時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寫篇有關我腳下所處所生養的土地。

之後,沒有之後,就在我幻想付於行動的時候,老師將我的作文予以範文當堂朗讀,越讀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又當堂拿起胸間紅筆在作文一項上“畫個圓圈詛咒你”,現在想起,唏噓不已,那時候我不知道我會是個什麼感受,如果就講現在感受的話,我想我會說:操!斷我前程,又一部經典着作晚出現幾年。

說笑了。但它卻成爲了我不可或缺的童年記憶,後來一直到上初中進了縣城讀高中都未曾敢試筆,可能是那個帶有圓圈的詛咒,也可能是被童真的玩樂拋到九霄雲外。

其實我真正接觸並開始喜歡寫作寫網絡小說是在初二,那會兒被同學的幾本小說給“攝魂”的總是顧不上吃飯,你能想到偷偷拿我媽的諾基亞手機一整宿上網看《誅仙》嗎?而且第二天一早精氣神旺盛地騎車上學去。

那時候我他媽真天真無邪,就是有點缺心眼,害我媽手機欠費七十多(不會開流量套餐),怕被我媽發現,一個禮拜憂心忡忡。

我什麼書都看就是不看課本,後來沒書看了就自己寫,這一寫就從初二寫到至今,我想這是我一生的樂趣,我也會一直寫到頭髮花白,雙手再也捏不起擱置一旁的筆。從初二到高中畢業,從曾經到如今,我寫滿了很多本子,大部分那些人物,故事,情節都沒能善終,也因此那些被我太監過的小說都成了我整個青春的塗鴉之作。閒餘之時我再拿起筆時,少雨咧着嘴,笑我太監文,也如他所言,我就算寫滿幾個,幾十個本子,都不曾寫個完美的結局故事。

少雨說:“你命該有此劫,這是上天註定的”

我說:“所有人的命運,都是天註定的嗎?”

少雨說:“也許是也許不是,鬼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上天壓下的那把注”

我說:“我能信你話嗎?”

少雨說:“能!”

我說:“操!信你個鬼啊!手,手拿開,趁老子不注意偷我辣條。”

少雨說:“你想多了”

每個人的青春在同上天做注,這是一場沒有真正所謂輸贏卻付出了己身所有精力的博弈,明知沒有榮譽,沒有第一,卻叫我們一意孤行非行那破釜沉舟的決絕。我們輸了時間,贏得卻是“上癮”,癮君子的我們然後還樂此不彼地在上癮了的快樂中做最長遠的投資。青春是我們最愚蠢的注,讓我們所有人上癮,注只有一次,輸了我們永遠就贖不回來,卻人人想輸。

一直不敢試筆是有原因的,我歸咎兩點,其一:文筆真菜,其二:我姐。

然後我想了想,終於想明白了,並把這兩點合爲一點,理由讓我大驚失色。

“我姐說我文筆真菜”

好吧!這就是原因,我覺得一家人不應該記仇所以我沒怪她。

我詛咒她。詛咒她找不到男人嫁。

就在前幾天,我詛咒破產了。QQ羣裏發來賀電,管理員楊田要訂婚了。作爲羣主,我即提心吊膽又匪夷所思,於是回了一個賀電,羣主召開會議,全村一致投票,管理員楊田該是時候撤職了。

自從初中那會兒,住校時偷偷翻圍牆出來通宵上網看小說,知道了QQ這麼個神器後。高興不已,全然忘記了翻圍牆時甩過牆而掉了某些零件的自行車,忘記了一羣人騎着自行車被一羣狗追的場景。

在這之後,我寫過的很多小說,都會發到這個QQ神器裏一個叫羣的裏面,然後等待審覈。然後被判死刑。

“寫的真菜”

日久磨練,逆商漸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做足了。稍後她再說寫的真菜時,攻擊無效。

於是才膽敢下筆,寫了這篇文辭拙劣的塗鴉之作。 我姐是我大伯的女兒,早在我記事起,大伯一家就已經跟爺爺奶奶搬到市裏去了,放暑假寒假的時候就跟妹妹跑上一遭。爺爺奶奶跟大伯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種植大棚蔬菜,夏天去了吃各種水果,草莓,葡萄,西瓜,冬天去了也能跟弟弟妹妹玩上一遭。直到前幾年政府徵收土地,大伯在城裏買了房子,爺爺奶奶回到故土再次在這個小島落了根。

多年以來,我們隔江相望,心繫於這片土地。每年春節,端午,什麼的節日,他們都會返回到這個小島。

靠幾頁扁舟,載着四萬多人的`夢,漂洋在小島環江的小鎮故事裏。

江洲鎮位於九江市江州區境內東北,處長江中下游贛、鄂、皖三省交界的長江中心,四面環水,因名江洲。1993年撤鄉建鎮,名江洲鎮。

早在寫這篇雜文時,就已經查過了資料,江洲自西漢後元(公元前154年)至今,經過兩千餘年的自然消漲沖積成洲,滄海桑田,數代人的努力才形成了如今的江洲鎮。全鎮人口四萬多,分洲頭,前埂,後埂,九號,六號,同興等十四個行政村。農業種植以棉花爲主,是縣內第一大棉產區,全省典型的優質棉生產基地。

因特殊的環境地貌,所處江中心,全鎮的人民每天進出都要坐船。歷史上遭遇兩次特大洪水襲擊,我腦海中依稀只記得最近的一次是在1998年,洪水傾瀉,淹沒了小島。也想不起是在災後還是災難之前被轉移到了市裏的一所學校中,後來乾脆跟爺爺奶奶住了一起,在市裏讀了幾年書,回到島上的小鎮已想不起什麼時候。如今我們依然過着田園般的生活,漸漸越來越多的人走出這片土地,跨過長江,換過幾次船,渡過幾次江,船上的工作人員已記不清,唯一停留在記憶中的畫面是那個夕陽掉落長江邊際,血色殘陽,染紅了整個水面。

鳴笛聲響起,長長悠悠,碼頭上過江的散人,揹着包裹跑着上船。

嬉鬧的狗兒,豎直耳朵,聆聽波浪擊在船底的滔滔迴音。

江洲——大江中不沉的航母。

小時候不被允許離家太遠,自然也見不着故土的面貌,到了大一點時候,嫌自己文筆太差也形容不出這座島的麗景,自然也就沒記錄下來,只知道好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在深夜,在白天,在只要有星的深夜,在只要不下雨的白天,擡起頭,以不知道多少的角度仰望頭頂的天空,這幾乎成了我從開始到唯今一直不變的習慣。

開始慢慢了解頭頂天空的寬闊,丈量腳下大地與白雲的高度,傾聽腳下這座小島中小鎮裏面的故事。從出生到行走,從前半生到後半生,老一輩的人,傾聽了半個世紀,一個世紀,他們講給下一輩的人聽,於是又說了半個世紀,一個世紀。

之後我知道了。瞭解天空之所以寬闊,是因爲人很渺小;丈量大地同白雲間之所以高拔,是因爲雲在動。我們很渺小,渺小在長江裏,在長江中的小島上,在小島上的小鎮子裏。貶低自己的渺小,嚮往小島上的那片天空,漸漸地走在人羣裏,將自己隔離,隔離在寂靜的夜空下,在環江沿岸的長長沙灘上,在滾滾長江的波濤聲裏。

索取寂寥裝載在青春裏,使自己沉默在整個夏季裏,只爲了讓自己看起來很瞭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