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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滄桑話機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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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兩年,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很健忘:丟三落四,不是忘記了這事,就是丟掉了那東西,有時因耽誤家事和工作上的事惹得老婆和領導喋喋不休地一陣抱怨。

世事滄桑話機緣散文

去年9月份,我在學校操場打兵乓球時把手機順手放在了球檯上,小勝幾局後,我躊躇滿志得意洋洋而去,把手機遺忘在了球檯上。儘管是一部不值錢破舊的手機,但敝帚自珍,我還是很捨不得失去它,決心一定要把它找回來。調取查看學校監控視頻、截取視頻取證、走訪一些學生,忙乎了幾天,我終於把手機在學校初一級一個姓宮的學生那裏把手機找了回來!期間經歷的波折,顯露的人性醜惡,讓我至今心有餘悸,常常唏噓不已。

今年9月份,我新買了一部聯想智能手機,把那部既老舊又有着不堪過去的手機丟到了垃圾堆。每當用新手機撥打電話、上網、拍照時,自然會有一番爽快輕鬆的心情,以至於讓我愛不釋手,一有時間就把玩起來。不過,像我這樣丟三落四的人,很難保證不會再丟失手機,於是,我把手機壁紙設置成了我的個人照,這樣認識我的人撿到後一定會歸還給我的。

沒想到,由於我的健忘和不小心,這部手機也經歷了一次失而復得的光輝歷程!

昨天,我回寬川老家去看母親。像往常一樣,上午9點左右,我在學校門口坐上了去寬川的面的車,由於是週日,天氣又很冷,乘客稀少,只坐了三四個人,一路上有人下車有人上車,走走停停,大約9點40左右,才抵達我們村。下車後,頂着陰冷的寒風我疾步回到家裏。

母親見我回來,甚是歡喜,急忙叫我上炕和我拉起了家常。坐被母親的土炕上,把腳伸進母暖烘烘的被窩,聽着母親絮絮叨叨的家常,我的心頭似乎有一股在暖流奔涌而出,我頓時覺得全身暖和了許多。

正聊間,隔壁的一位大嫂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見我坐在炕上,露出了一臉的驚訝。

“東輝,你在家呀!啥時候來的?”

“我來不久,剛上炕!”

“剛纔在車路邊掃樹葉,有個開小車的人把車停在我跟前問我問你家的門,我說你家在山上,他就說太遠他就不來了。他對我說他是你的同學,家在童集寨村,說他姓劉,名字叫------?唉,你瞧我這記性,名字很順口的,咋就忘了!”

“童集寨村的?姓劉?不會叫劉海魚吧!”

“對!對對!就叫劉海魚!他讓我給你帶個話,他在苟家山的車路上撿到了你的手機,讓你到廖集寨村去取!”

我的手機丟了!聽完那位大嫂的話,我吃了一驚,疑惑之際下意識地用手一模上衣口袋,呃!手機確實丟了!丟在哪兒了?怎麼被劉海魚撿到去呢?劉海魚現在去哪裏了?我的腦海裏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覺得這事實在不可思議!

劉海魚現在改名劉淼,是我初、高中時的同學,老家在寬川童集寨村,現在在武都區公安局任副局長,幹警察的工作比較忙,一年當中回不了幾次家,今天我丟了手機,怎麼可能被平日很少往來少相隔幾百公里的老同學撿到了呢!莫非今天真是黃道吉日,我遇上貴人了!這事真會這麼神奇湊巧!

這些問號像一根根粗大的棒槌七上八下地起起沉沉在我的腦際,讓我既好奇又焦急,很想一探究竟,知道事情的原味。迫不及待的我連忙用二哥的手機撥通我的手機,手機通了,

手機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你是誰?”

“我是趙關寨子的趙東輝,我的手機在你家嗎?”

“哦,東輝,我是廖集寨的馮永毅家的你嫂子,我正想法聯繫你。立新(廖立新,寬川人,市宣傳部副部長)剛纔來我家,說有個叫劉淼的見到你的手機,把手機放在了我家,有時間你來取吧!”

“哦,是你啊嫂子,麻煩你了,我一會兒就來取!”

終於知道了手機的確切消息,我懸着的心落了下來。掛斷手機,我馬上啓程前往廖集寨村老馮家取回了手機。寬川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來回的路上,山溝裏寒風凜冽刺骨,寒氣襲人,我心裏卻是暖和的,因爲我以爲寬川的鄉村農民是樸實的,一定是那位好心的村民撿到了我的手機又輾轉回到我同學手中的,那位村民和我的同學都值得讓我感動,讓我溫暖!

當然,這只是我的主觀臆想,具體過程我還需要了解,也應該對我的老同學表示感謝。

拿回手機後,我撥通了劉海魚的手機,終於知道了他撿手機的細節和過程,他的描述在上我的回憶,是整個事情的漸漸地由模糊變得清晰:

9點半左右,我乘坐的面的車行駛至苟家山村路段,有人乘車,我打開車門起身讓座時手機從上衣口袋裏滑落到地上,我繼續乘車前行,直至到家也渾然不覺手機丟失。

9點40左右,從武都驅車來寬川接人,然後計劃到天水去給人賀喜的老同學劉海魚駕車行駛在寬川的路上。從十字路至寬川的路面坑坑窪窪凹凸不平,車速很慢,行至苟家山村時,劉海魚老遠看見公路邊有個黃褐色小東西,警察的職業經驗告訴他,這肯定是個什麼東西。他停穩車,下車後走到跟前一看,那東西是個手機,他拿起手機正待看時,旁邊一個苟家山的村民大喊起來:

“喂,放下!那是我們村裏人丟的手機!”

“真的嗎,真是你村裏人的手機嗎?我看看再說!”

警察的職業敏銳感告訴劉海魚,這手機不一定是村子裏人的。他打開手機套,按了一下開機鍵,屏幕開了,上面的屏保壁紙上竟然有我的照片,他很是詫異,這分明是老同學趙東輝呀,他在鹽官上班,手機怎麼掉在這兒!正當他納悶的時候,那人又喊了:

“把手機放下,我們村裏人的手機,你不能撿走,不然我叫人了!”

“這明明是我同學的手機,你過來看看,手機上還有他的照片呢!”

“我怎麼知道照片上的這人就是你同學,你在唬人吧!”

“你還不信!那好,我又這同學的手機號,我撥打他的號碼,你看手機有沒有通!”

手機通了,那人無話可說,才悻悻離去。劉海魚帶上我的'手機又繼續上路,行至我們村時見路邊那位掃樹葉我鄰居家的婦女,便託他帶話讓我到廖集寨村馮永毅(老馮和廖立新部長是故交)家去取手機。

聽到這裏,我才完全明白了!我本以爲善良的鄉村農民撿到我的手機,然後交付劉海魚讓他尋找失主,沒想到還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一些鄉間的農民也變得如此狹隘和自私,明知不是自己的東西,但只要有一點機會便巧取豪奪,甚至連一點蠅頭小利也不放過!農村人以前淳樸善良、敦厚老實的民風到底哪裏去了?這算不算是一種道德的滑坡?

不過,我是幸運的!我在回寬川的路上丟了手機,卻被遠在武都工作的同學撿到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機緣和巧合。世界很大也很小,本來不相干的平行線可以交叉在一起,本來暫時不關聯的兩個事物可以再某個關節點上相互聯繫,這應該就是一種生活的辯證法。而這種聯繫的產生是有條件的,只要我們在生活中善待別人,留意擦肩而過的每個人,珍重友情、親情和愛情,那麼幸運之神就會光顧你,是你的東西你一定會得到!

手機失而復得,一天之內,我的情緒幾番起伏,心裏幾多感慨,爲世風日下而唏噓,爲機緣巧合而慶幸,在嚴寒中感受了溫暖,在溫暖中抗拒了嚴寒!這一切,都因爲有緣,有了事物的客觀聯繫,有了我們同窗之間的深情厚誼!

感謝我的母親我的家讓我有了這次經歷,感謝我的同學還記得我的音容笑貌,讓我的手機回到了我的手中,讓再一次相信: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強求也不是你的,活着,就得隨緣,就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