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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文化黑板報素材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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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亨利的話不中聽,但平心而論,他還是點中了巴西足球文化中的內核——苦孩子,球星路,職業球員身份是苦孩子逃離倒懸之苦的最佳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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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文化

“激情桑巴”巴西:足球改變苦孩子的命運

印象中,亨利不是個大嘴巴,說話基本得體的。可是,2006年德國世界盃賽期間,他的確說過令1.9億巴西人民內心不悅的一段話。“我小的時候,想整天都能踢球,但是父母告訴我,學習永遠是第一的。”亨利說。“在巴西,他們從早晨八點一直踢到晚上六點的。”真不知道,亨利在何種情境下做了如上表達,總之巴西人民真是不爽,這不是明顯暗諷,巴西球星都是出身於不愛讀書的不良少年嘛。

準備回擊亨利的巴西人多了,讓我們聽聽前國腳小儒尼尼奧咋說的。“他(亨利)是位偉大的球員,但是他沒有必要把自己處於政治的漩渦中。在巴西,有80%不能上學的孩子是因爲家中實在沒錢,而非他們的父母不願。巴西的孩子們已經夠苦了。巴西人都希望可以獲得與法國一樣的醫療健康和教育體系。”沒有謾罵,甚至沒有煙火氣,只有淡淡的無奈。

亨利的話不中聽,但平心而論,他還是點中了巴西足球文化中的內核——苦孩子,球星路,職業球員身份是苦孩子逃離倒懸之苦的.最佳路徑。道理雖然如此,也別戳人痛處嘛,亨利之不妥很明顯的。上屆世界盃前,讀《足球經濟學》的某一篇章,論及中產階級的增加是英格蘭隊世界盃成績欠佳的直接原因。如今,對照亨利這句冒失的大實話,愈加覺得《足球經濟學》的作者真有真知灼見啊。

寫那本書的兩位都是經濟學家,都有純熟的研究方法,他們研究了2002年和2006年世界盃賽英格蘭國腳的家庭出身,結論是一半以上都是窮苦百姓的孩子,其中包括小貝、魯尼、希勒、坎貝爾、費迪南德、亞當斯、傑拉德等等一線球星。只有四位國腳的父親所從事的職業需要在16歲之後繼續接受教育,只有15%的國腳出身所謂“中產家庭”。這印證了一個共識,平民家庭式孕育球星的最佳環境。當然,您會舉出卡卡、皮爾洛作爲反例,富人的孩子同樣能吃苦耐勞攀至足球之巔。不擡槓,畢竟這個比例還是太小了。

經濟學家告訴我們,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大約70%的英國人會在16歲左右離開學校擇業。三十年過去了,這個比例反過來了,70%的英國人會在那個年紀繼續選擇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是不二信條啦,40%的英國人會最終完成高等教育。更有調查結果顯示,受過高等教育的英國人佔據了這個國家絕大部分的財富,幾乎人人都是百萬富翁。中產的兒子成爲中產的可能性大大的,父母怎會捨得孩子走上坎坷的職業足球路,哪怕魯尼週薪可以30萬英鎊。當足球僅僅是愛好,而不是改變命運的手段時,那衝擊向前的動力頓時會減損不少,道理不言自明。當一個社會呈現中產階層膨脹爲橄欖形樣態時,足球人才的儲備將有告急的趨勢,英格蘭就是研究者給出的明證之一。弗格森爵士在自傳中曾經寫到,英國職業球員之所以酗酒成風,皆是因爲球員出身產業工人家庭,自小到了週末就看父親一醉方休,耳濡目染,不好喝酒那纔怪呢。

巴西不是英格蘭,相當數量的國民脫離貧困還只是近些年的事情,那些依山而建規模巨大的貧民窟不時地提醒着所有人,戰勝貧困依然是這個國家的艱難使命。1970年曾經隨巴西隊捧得世界盃的塔斯陶老人說:“國家太大,貧富差距很大。只有拼盡一切才能擺脫貧困,數千個孩子拼爭一個職業球員的機會,那足球水平可想而知。正因爲如此,我們才擁有了內馬爾、羅納爾多和羅馬裏奧。”這道理很容易懂,有機會當然要有膽量,走進貧民窟體會一樣生的慾望,可能會更有心得。

世界盃臨近,巴西人也在花費筆墨來描繪自己的足球生態,偶然讀來會突生感慨的。在《聖保羅報》上,巴西本土作家找尋到了一個低級別聯賽球員弗拉維奧,小夥子在充斥着暴力和犯罪的世界盃城市累西腓長大,感謝足球讓他得以有機會逃離犯罪和迷失,不少小夥伴活不過30歲,不是罪犯的就是警察的子彈會射穿他們的身體。

其實,類似的故事很容易找到,在本屆世界盃巴西隊中也有不少現成的。阿爾維斯如今在巴薩大富大貴,而他的童年是在巴西北部荒漠省份巴利亞度過的,那可是一個苦寒之地。阿爾維斯經常感慨,爲苦澀的孩提時光而自豪,沒有那段日子,根本不知生命的意義。父親是清貧的瓜農,一家人的收入就靠幾畝薄田,每早五點父親起牀務農,小阿爾維斯必也隨後下地。地地道道的貧下中農的後代,足球徹底改變了一家人的命運。

巴西隊中後方大將丹特效力於拜仁,近一兩年正當紅,也是苦孩子堆裏嚼黃連的主。在另外一座世界盃城市薩爾瓦多附近有一個產業工人聚居的小城——費德拉考,丹特生在那裏長在那裏,母親是超市收銀員,他的第一塊足球場就是超市的卸貨場。職業球員夢自小就有,但是丹特屢屢被大俱樂部拒之門外。最終,距離家鄉2000公里之外松原的小俱樂部發來一紙試訓通知。攥着這張運命之門的出入證,全家人一籌莫展,真沒有能力給孩子湊足路費,丹特此時做了人生最重要的決定,賣了最心愛的遊戲機,換得一張飛往南方的單程機票。後來的故事大家基本都知道了,去年聯合會盃賽在與意大利隊關鍵一戰中,丹特打入一球,看臺上的一家人不禁瘋狂起來,因他的奮鬥而改變命運的一家人是最充沛的正能量。

還有曼城鋒將若奧也是絕好的例子,他16歲即代表科林西安隊參加聯賽,17歲掙錢給父母買了第一套房子,當把鑰匙交到父母手中時,一家人想起了因車禍喪生的若奧的哥哥,不禁痛哭失聲。正是哥哥的死讓若奧迸發能量,要將一家人脫離苦海,最快的路徑就是踢進職業足球俱樂部。若奧是苦孩子中的幸運兒,他們信仰足球。過往幾年,又有數百萬巴西孩子脫離貧困,互聯網和電子遊戲也在侵蝕着孩子們原本用來踢球的時間。當足球不再與命運有關,而僅僅是遊戲而已,那球星路上就不再那麼擁擠了吧,驚喜是不是也會少很多啊,普天之下是不是都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