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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參的詩歌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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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參早歲孤貧,從兄就讀,遍覽史籍。以下是爲大家分享的岑參的詩歌特色,供大家參考借鑑,歡迎瀏覽!

岑參的詩歌特色

詩文特色

岑參詩歌的題材涉及到述志、贈答、山水、行旅各方面,而以邊塞詩寫得最出色,“雄奇瑰麗”是其突出特點。岑參兩度出塞,寫了七十多首邊塞詩,在盛唐時代,他寫的邊塞詩數量最多,成就最突出。

在他筆下,在大唐帝國的偉大力量面前任何敵人都不能成爲真正的對手,所以他並不需要寫士兵們的出色奮鬥和艱苦犧牲,他要寫的是橫在戰士們面前的另一種偉大的力量,那就是嚴酷的自然。如《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中,雪夜風吼、飛沙走石,這些邊疆大漠中令人望而生畏的惡劣氣候環境,在詩人印象中卻成了襯托英雄氣概的壯觀景色,是一種值得欣賞的奇偉美景。如沒有積極進取精神和克服困難的勇氣,是很難產生這種感覺的,只有盛唐詩人,纔能有此開朗胸襟和此種藝術感受。

岑參以好奇的熱情和瑰麗的色彩表現塞外之景。在立功邊塞的慷慨豪情的支配下,將西北荒漠的奇異風光與風物人情,用慷慨豪邁的語調和奇特的藝術手法,生動地表現出來,別具一種奇偉壯麗之美。突破了以往征戍詩寫邊地苦寒和士卒勞苦的傳統格局,極大地豐富拓寬了邊塞詩的描寫題材和內容範圍。

“雄奇瑰麗”是其突出特點,生動誇張、慷慨激昂、奇峻壯闊、氣勢磅礴、想象豐富、語言變化自如。

他的詩歌中有關邊塞風習的描寫,也很引人注目。這裏軍營生活的環境是:“雨拂氈牆溼,風搖毳幕羶”(《首秋輪臺》);將軍幕府中的奢華生活的陳設是:“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燈前侍婢瀉玉壺,金鐺亂點野駝酥”(《玉門關蓋將軍歌》);這裏的歌舞宴會的情景是:“琵琶長笛齊相和,羌兒胡雛齊唱歌,渾炙犁牛烹野駝,交河美酒金叵羅”(《酒泉太守席上醉後作》),“曼臉嬌娥纖復濃,輕羅金縷花蔥蘢。回裙轉袖若飛雪,左延右延生旋風”(《田使君美人舞如蓮花北延歌》)。這些都是習於中原生活的岑參眼中的新鮮事物。更值得注意的是他詩中還反映了各族人之間互相來往,共同娛樂的動人情景:“軍中置酒夜撾鼓,錦筵紅燭月未午。花門將軍善胡歌,葉河蕃王能漢語”(《與獨孤漸道別長句兼呈嚴八侍御》);“九月天山風似刀,城南獵馬縮寒毛。將軍縱博場場勝,賭得單于貂鼠袍”(《趙將軍歌》)。岑參也寫過一些在邊塞懷土思親的詩歌,如爲後人傳誦的《逢入京使》:事情很平凡,而情意卻很深厚。但是,他的《發臨洮將赴北庭留別》一詩:更表現了他把國事放在首位的動人心情。

安史亂後,他雖然也在《行軍二首》等個別詩篇中,發出了一些傷時憫亂的感慨,但比之前面說的那些邊塞詩,就未免有些遜色了。他的《西蜀旅舍春嘆寄朝中故人呈狄評事》詩說:“四海猶未安,一身無所適。自從兵戈動,遂覺天地窄。”這種心情也可以說明他浪漫豪情消失,對安史之亂反映得很少的原因。

不可否認,岑參的詩的確極富感染力。

詩詞評價

岑詩的主要思想傾向是慷慨報國的英雄氣概和不畏艱難的樂觀精神;藝術上氣勢雄偉,想象豐富,誇張大膽,色彩絢麗,造意新奇,風格峭拔。他擅長以七言歌行描繪壯麗多姿的邊塞風光,抒發豪放奔騰的.感情。唐人杜確編有《岑嘉州詩集》,後人集據此演變。今人陳鐵民、侯忠義有《岑參集校注》。事蹟見杜確《岑嘉州集序》、《唐詩紀事》、《唐才子傳》。與高適齊名,並稱“高岑”。

岑參的詩歌,以慷慨報國的英雄氣概和不畏艱苦的樂觀精神爲其基本特徵,這和高適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他更多地描寫邊塞生活的豐富多彩,而缺乏高適詩中那種對士卒的同情。這主要是因爲他的出身和早年經歷和高適不同。

岑參的詩,富有浪漫主義的特色:氣勢雄偉,想象豐富,色彩瑰麗,熱情奔放,他的好奇的思想性格,使他的邊塞詩顯出奇情異采的藝術魅力。他的詩,形式相當豐富多樣,但最擅長七言歌行。有時兩句一轉,有時三句、四句一轉,不斷奔騰跳躍,處處形象豐滿。在他的名作《涼州館中與諸判官夜集》等詩中,從中可以看出他也很注意向民歌學習。

杜確《岑嘉州詩集序》說他的詩“每一篇絕筆,則人人傳寫,雖閭里士庶,戎夷蠻貊,莫不諷誦吟習焉”。可見他的詩當時流傳之廣,不僅雅俗共賞,而且還爲各族人民所喜愛。殷番、杜甫在他生前就稱讚過他的詩。宋代愛國詩人陸游更說他的詩“筆力追李杜”(《夜讀岑嘉州詩集》)。評價雖或過當,岑詩感人之深卻可以由此想見。

可是他出生在這樣一個沒落的貴族家庭,對他一生的生活、思想都打上了深刻的烙印。歷代的評論家認爲岑詩俊逸悲壯,我們對這四個字反覆玩味,其實就是熱衷功名,勇於進取,和全身遠禍,遁蹤山林這兩種思想矛盾在詩歌創作上的反映。這一對矛盾自始至終地貫穿在詩人岑參的一生中。這種江湖魏闕的思想矛盾,在唐代詩人中是具有普遍性的。超逸豪邁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亦不例外,他一方面高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夢遊天姥吟留別》),而另一方面卻多次上書州官,以毛遂自比,《與韓荊州書》說:“而今君侯何惜階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揚眉吐氣、激昂青雲耶?”岑參在詩歌中反映出來的心情,不僅受家庭影響,亦有其社會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