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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之兄諸葛瑾生平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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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字是什麼?諸葛亮之兄諸葛瑾簡介

諸葛亮之兄諸葛瑾生平簡介

諸葛瑾(174年-241年),字子瑜,漢族,琅邪陽都(今山東沂南)人。三國時期吳國大臣,諸葛亮之兄,諸葛恪之父。經魯肅推薦,爲東吳效力。胸懷寬廣,溫厚誠信,得到孫權的深深信賴,努力緩和蜀漢與東吳的關係。建安二十五年(220年)呂蒙病逝,諸葛瑾代呂蒙領南郡太守,駐守公安。孫權稱帝后,諸葛瑾官至大將軍,領豫州牧。

公元200年,諸葛瑾漢末避亂江東。孫權的姊婿在曲阿向諸葛瑾請教問題,大驚其才,向孫權推薦,與魯肅等一起爲賓待,後爲孫權長史,轉中司馬。

公元215年,孫權遣諸葛瑾使蜀通好劉備,與其弟諸葛亮在公館見面,沒談私事。孫權遣諸葛瑾使蜀通好劉備,與其弟諸葛亮在公館見面,未談私事。最後雙方以分界結束。

諸葛瑾同孫權無論談話、勸諫,從不急迫直言,只是稍微表示出自己的傾向,大略道出自己的意圖,點到爲止。如有與孫權心意不合時,他便放棄正在進行的內容而轉向其他的話題,漸漸地再借其他事情從頭開始,以對同類事情的看法求得孫權的贊同,於是孫權的思想也往往得到開通。吳郡太守朱治,是舉薦孫權爲孝廉的將領,孫權曾對他有怨望的地方,只因平時對他很敬重,難於親自啓齒責備他,故而心內忿怨無法排解。諸葛瑾揣摩到其中的緣故,又不敢公開明白地說出口。於是自求用孫權的意思來自問,這樣他就在孫權面前寫信,廣泛地闡明事物的常理,借題用自己的思想迂迴地推測分析孫權的內心活動。寫完後,他將信呈交孫權,孫權看後很高興,笑着說:“我的疙瘩讓你給解開了。顏淵之德,是要人更爲親愛,難道就是這個意思吧!”孫權又責備過校尉殷模,所定罪名令人難料。很多大臣爲殷模求情,孫權更加憤怒,與求情人們反覆論爭,只有諸葛瑾默不作聲。孫權說:“子瑜怎麼不說話?”諸葛瑾離開座席說:“臣下與殷模等因遭受故土淪陷,生靈滅絕。離棄祖墳,攜老帶幼,披荊斬棘,前來歸順聖明的教化,在流亡壞人中,蒙主公生身養命之福,不能自我互相督責砥礪,以報答萬分之一的恩德,致使殷模辜負聖上的恩惠,自我陷入罪惡之中。爲臣認罪尚來不及,確實不敢說什麼。”孫權聽後很爲傷感,於是說:“我特爲您而赦免他。”

公元219年,跟從呂蒙討關羽,封宣城侯,以綏南將軍代呂蒙領南郡太守,駐守公安。

公元238年(嘉禾七年),弄政大臣呂壹遭處死。先前,諸葛瑾、呂岱、朱然、步騭以自己爲武官,未有干涉呂壹一事,呂壹死後,孫權派遣中書郎袁禮斥責四人,指自己與四人恩猶骨肉,榮福喜戚,相與共之,自己政治上出錯,理應上奏勸告,不應置身事外。

公元241年(赤烏四年)四月,吳帝孫權分兵四路攻魏:衛將軍全琮率軍數萬出淮南決芍陂(今安徽壽縣南)之水,威北將軍諸葛恪攻六安(今安徽六安東北),前將軍朱然攻樊城(今湖北襄陽),大將軍諸葛瑾攻祖中(今湖北南漳蠻河流域)。五月,吳將全琮入侵芍陂,朱然、孫倫圍攻樊城,諸葛瑾、步騭侵掠柤中,司馬懿自請出兵往討。

同年,諸葛瑾去世,享年68歲,死前囑咐買棺服,辦喪事要簡約。

在唐代、宋代,稍有見識的學者和政治家都很清醒地指出,魏晉南北朝時中國吏治敗壞,貪腐盛行,最大症結在於“看門第不看人才”的門閥用人制度。

正是因爲這種只看門第血統,不看品德才能的門閥用人制度,在上自魏晉、下至南陳北周的整個魏晉南北朝時期,始終成爲各王朝、政權和歷代帝王的用人綱領性政策,才造成這一時代貪官、庸官層出不窮,雖弊端暴露、罪行昭彰也很難得到應有處罰,有能力卻缺乏高貴門第“撐腰”的寒門賢能之士,即便才華橫溢,甚至得到君王賞識,也很難有出頭之日。南朝宋時的孔熙先因出身不夠顯赫,年過三十仍得不到重用,爲求出頭之日不得不冒險和他人密謀造反,密謀暴露後連皇帝宋文帝劉義隆都感到惋惜,並斥責負責人事選拔的吏部尚書何尚之“使孔熙先年將三十作散騎郎,哪得不反”,可說歸說,孔熙先全家死後,劉宋王朝的用人原則,也依舊沒有大的更張。

其實孔熙先也不能算很冤枉了:東晉末年的楊詮期,是如假包換的名門世族--東漢太尉楊震嫡派子孫,只因爲家族南渡時間稍晚,便“婚宦失類”,被頂級門閥排擠在外,最終也不得不走上造反的不歸路。東晉初年,東晉權臣桓溫北伐至關中,和當時第一流的人才王猛一見如故,後來北伐受挫,桓溫南歸,準備邀請王猛一同南下,卻被後者婉言謝絕,理由同樣是怕了“門閥”二字,擔心自己這個“野路子”“小字輩”到了東晉官僚體系,會成爲被門第用人體制壓得不見天日的一棵小草。

王猛押對了寶:投奔氐族人、前秦天王苻堅對他如魚得水。他既非皇族,也非名門,卻先後出任過最高行政官職——丞相,開創了這一時期相對清明的一段政治。

王猛的際遇似乎讓渴望打破門閥體制,通過“唯纔是舉”改善官吏素質、結構,從而扭轉吏治污濁、貪腐盛行局面者,隱約看到一條出路。

賢臣似乎在任何時代都不會很缺乏,但要說比苻堅更有見識、且運氣更好的明君,在整個兩晉、十六國和南北朝時期,北魏孝文帝元宏認第二,怕沒任何人敢認第一。

作爲北魏乃至中國古代頗有作爲和見識的帝王,孝文帝將都城從偏僻的平城(今山西大同)遷到中原腹地的洛陽,建立了包括土地、賦稅、官制在內的一系列嶄新政治體系,完成了北中國的重新漢化,其舉措種種,歷來頗受好評,被認爲是歷代帝王中難得、具有高瞻遠矚戰略眼光和敏銳決斷力的一流人物。在他在位期間,北魏進入鼎盛階段,整個北方被統一,南方的南朝則在軍事上被完全壓制,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表面上看起來,孝文帝似乎完全符合理想中打破門閥政治框架的“賢君”標準,似乎理所當然,在這一方面應能做得比曇花一現的苻堅政權更好。

然而孝文帝別處都銳意改革,偏偏在用人方面不僅墨守成規,任人唯親、唯宗、唯門第,而且顯得頗爲頑固不化。

這位名氣不小的北魏皇帝,在用人時不單重用士族,將他們任命爲股肱顯宦,而且津津樂道於品評這些士族顯宦的門甲高下,辨別所謂“清濁”,甚至限制不同等級門閥間通婚。功臣薛起宗因出身並非高門大姓,而是靠軍功起家,便被有司無端黜爲庶姓,得不到應有的政治待遇。大感不滿的他憤然把儀仗用的門戟(木質)在殿庭摔得粉碎,據理力爭,此舉雖然打動皇帝,迫使其恢復了薛起宗的政治地位,但卻未能讓他進而認識到門閥用人制度的荒謬,反倒借薛起宗的名字調侃,說他“不是‘起宗’而是‘宗起’”,意思是薛起宗的門第太低,不配得到如今的'官職和政治待遇,只是因爲皇帝特殊關照才“破格”,下不爲例,別人不要癡心妄想。按照現在的說法,這位皇帝對如此腐朽的人事制度,可謂執迷不悟。司馬光一本《資治通鑑》寫到這裏,惋惜、不解之情溢於言表,唏噓感慨之餘,也只能將之歸結爲九品中正習慣勢力太大,孝文帝惑於流俗而不能悟。

事實上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其實當時門閥制度雖然穩固,但也不是完全雷打不動。

士族勢力比北朝更爲強盛的南朝,高官顯爵雖仍舊多爲士族所佔據,但宋、齊帝王懲於前鑑,已開始信用白衣寒門爲中書監、令和各州典籤,這些職位位望雖卑,權勢實重,聽上去不過文書、祕書之類佐雜,其實在皇權的暗中關照下,往往可以掌握比門閥出身正職官員更重要的關鍵決斷權。

經過五胡十六國之亂的北朝士族勢力遠遠不如南朝,前涼之用謝艾,前秦之用王猛,或擢自下吏,或拔諸布衣,皆位至股肱,當時傳爲佳話,並未遇到太大阻力。孝文帝曾與羣臣論選調(討論人事制度),大臣李衝、李彪、韓顯宗都對九品中正製表示不滿,主張任人唯賢。這幾位主張廢除門閥制度的高官中,二李皆出望族隴西李氏,顯宗亦爲大姓昌黎韓氏子弟,李衝更身荷選拔重任,他們能當衆對門閥用人制度提出異議,足見所謂士族大姓阻礙任人唯賢之說,至少在孝文帝一朝,是難以成立的。

恰恰是孝文帝本人,面對大臣們的反對固執己見,執拗地堅持其門閥用人的做法,並否決了大臣們(包括門閥出身的不少人)的意見。這其中自有奧妙。

事實上,雖然范陽盧氏、清河崔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隴西李氏等世家大姓受到孝文帝的推崇尊崇,“鹹納其女入後宮”,也有不少人位居清要,但所任職務,多系省監寺職,雖然重要,卻非國家命脈所繫,不過是皇帝行政的祕書和顧問而已,真正作爲北魏國家支柱的,是皇帝同族的鮮卑貴族,所謂三十六國,九十九姓。

這些鮮卑貴族從北魏前身代國開始就世代爲拓拔氏股肱,軍政大柄,悉在其手,且在北魏政權的基石——鎮兵,和鮮卑民衆中有着難以磨滅的影響力,他們能否親附皇族,直接關乎北魏政權的存亡。

北魏居平城時,仍以遊牧爲重,各姓貴族尚能以舊俗馭下,不失其尊榮。迨孝文帝推行漢化,遷都洛陽,南遷的貴族們不再遊牧,且多遠離舊族鎮兵,往往泱泱不滿其望,逃亡謀叛相繼,縱無反心者,也多怨聲載道,覺得今不如昔。

面對這樣的局面(甚至太子恂也不習漢化而私逃平城),孝文帝急需找到對策,以穩定鮮卑貴族的情緒,最務實的解決方法,莫過於把鮮卑大姓融入中原士族門閥的體系中,以新的形式確保這些人的既得利益。

雖然以門閥用人不能不說是一種陋政,但卻是孝文帝根據當時政治態勢和實際情況所制訂的有針對性的措施,我們考查這一段歷史時,不能拋開時代的背景,單純以時人的取向和眼光,來輕率地加以簡單的褒貶和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