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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酒》詩詞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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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酒》詩詞鑑賞1

古詩原文

《對酒》詩詞鑑賞

新寒中酒敲窗雨,殘香細嫋秋情緒。才道莫傷神,青衫溼一痕。

無聊成獨臥,彈指韶光過。記得別伊時,桃花柳萬絲。

譯文翻譯

乍暖還寒的天氣下着小雨,酒醉後殘存的餘香似乎也在模仿着秋天的傷感情緒。果然是在懷念遠方的人啊,連眼淚都把青衫溼潤了。

相思之情不勝愁苦,我一個人孤枕而眠,更覺煩悶無聊。彈指間,美好的時光一去不復返,還記得當初和你分別時,桃花千樹、楊柳依依的畫面,這一切多麼令人懷念又惆悵啊。

註釋解釋

菩薩蠻:本唐教坊曲,後用爲詞牌,也用作曲牌。亦作《菩薩鬘》,又名《子夜歌》、《重疊金》等。爲雙調,四十四字,屬小令,以五七言組成。

中酒:猶酒酣,非醉非醒之狀態。

青衫:古代學子或官位卑微者所穿的衣服。

彈指:極短的時間。本爲佛家語。《翻譯名義集·時分》:“《僧祗》雲,十二念爲一瞬,二十瞬爲一彈指。”

韶(sháo)光:美好的時光,此處指春光。

創作背景

這首詞作於康熙年間。納蘭在百無聊賴之時,回想起初戀的情景,感慨萬分,爲了表達對戀人的思念之情,故作下此詞。

詩文賞析

這首詞寫思念之苦。

詞先由悽苦情緒寫起。上片第一句,“新寒中酒敲窗雨”,“中酒”意思是喝醉酒,新寒是指寒冷冬季來臨前時期,即深秋時節。“殘香細嫋秋情緒”,意思是說:悲秋的情緒,像一縷殘香,細嫋如絲,縈繞心頭,窗外的秋雨,不斷地敲打着窗門,也敲打着他的心扉,這兩句表達了詞人當時悽苦的心境。他在周圍一片靜寂中,望着香爐裏的殘煙,嫋嫋升起,滿腹愁思,只能以酒澆愁。秋風秋雨,蕭颯淒涼,攪得人愁懷似醉。“才道莫傷神,青衫溼一痕”。道出了詞人心情悽苦惆悵的緣由,正是因爲思念心上人。詩人以“酒”、“雨”、“煙”幾樣景物,構成一幅悽殘景象,把抒情主人公愁腸百結、淚灑衣衫的思念之苦,巧妙而又充分地表現了出來。

下片“無聊成獨臥,彈指韶光過”。指的是儘管孤枕而眠,彈指間,美好的時光一去不復返,可是思念之心卻清清醒醒,他依然還清楚地回憶着春天分手時的情景。詞人在這裏卻將筆鋒一轉:“記得別伊時,桃花柳萬絲。”主人公的眼睛一亮突然眼前出現一派春意融融、情意纏綿的幸福畫面。這桃紅柳綠的嫵媚景色,這如此美好的幸福回憶,與前面的“新寒”、“窗雨”、“淚痕”的慘淡孤寂的情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出人意外,令人回味。層層深入地揭示人物思想感情,又以反常的出人意外的感受表現感情的起伏變化,是詞人最爲熟悉,並且運用最多也最爲成功的藝術手法。

全詞情思翻轉跳宕,屈曲有致,相思之苦表現得哀婉曲折。非有切身的體會,不會寫得如此神采飄搖,真實細膩,令人感到一絲悵然。

《對酒》詩詞鑑賞2

對酒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翻譯

不吝惜花費千金去買一把好刀,用貂皮大衣去換美酒也算得上豪邁。

應該多珍惜這一腔革命的熱血,將來獻出它時,定能化成碧綠的波濤。

註釋

寶刀:吳芝瑛《記秋女俠遺事》提到,秋瑾在日本留學時曾購一寶刀。

貂裘換酒:以貂皮製成的衣裘換酒喝。多用來形容名士或富貴者的風流放誕和豪爽。

勤:常常,多。

珍重:珍惜重視。

碧濤:血的波濤。

濤:在此處意即掀起革命的風暴。

創作背景

這首詩具體創作於1905年。詩人從日本回國後,曾在上海她的摯友吳芝瑛女士家中,拿出新購的一把倭刀給朋友看,幾人喝完酒後,詩人便撥刀起舞唱歌,吳女士命女兒用風琴伴奏,聲音悲壯動人。這首詩便是緣此而作。

賞析

秋瑾的小詩“對酒”作於1905年,即光緒三十一年。庚子事變,八國聯軍入侵,國事板蕩,中華民族瀕臨滅絕的危險,而滿清王朝腐敗不堪,鑑湖女俠憤然而起,她本出身書香門第,卻不願做嬌花弱柳,爲探索救國救民的途徑於1904年變賣掉自己的全部首飾衣物東去日本留學。她說:“人生處世,當匡濟艱危,以吐報負,寧能米鹽瑣屑終其身乎?”在日本她以高價購得一柄寶刀,並學習劍擊和射擊技術。秋女俠是近代史上一位奇女子,擊劍,舞刀,豪飲,賦詩,俱能來得,盡顯巾幗豪氣。1905年從日本回國,走訪好友吳芝瑛,以所購寶刀相示,縱情豪飲,酒酣耳熱,拔刀起舞。

第一句以不吝惜千兩黃金去購買鋒利的寶刀起興,“千金”本是珍貴的錢財器物,而詩人卻毫不可惜地用來換取別人看來價值根本不足相當的東西。表現了詩人意欲投身反帝反封建的鬥爭,甚至不惜流血犧牲,表現出詩人的性格的豪爽。

第二句與首句呼應,詩人願意用名貴的貂裘去換酒喝,這些貴重的東西都毫不猶豫地捨棄,詩人以一女子而作如此語,顯示出詩人仗義疏財,不計較個人得失的豪爽性格。

第吳芝瑛久知秋瑾有光復志,慮其事泄賈禍,屢示珍重。面對好友的提醒,這就有了本詩的第三,第四句,秋女俠的回答。借用周朝的忠臣萇弘鮮血化碧的典故闡明:人的生命是非常寶貴的,蠻強的熱血也不能白白的流淌,應當爲了崇高的革命事業拋頭顱,灑熱血,只有這樣這輩子算是沒有白活。同時抒發詩人隨時準備爲國捐軀的豪邁情感。

全詩句句鏗鏘有力,字字擲地有聲,借對酒所感抒發革命豪情,表達了詩人決心爲革命奉獻一切的豪情壯志,充分表現了詩人的英雄氣概。

《對酒》詩詞鑑賞3

古詩原文

有大人先生,以天地爲一朝,以萬期爲須臾,日月爲扃牖,八荒爲庭衢。行無轍跡,居無室廬,幕天席地,縱意所如。止則操卮執觚,動則挈榼提壺,唯酒是務,焉知其餘?

有貴介公子,搢紳處士,聞吾風聲,議其所以。乃奮袂攘襟,怒目切齒,陳說禮法,是非鋒起。先生於是方捧甖承槽、銜杯漱醪;奮髯踑踞,枕麴藉糟;無思無慮,其樂陶陶。兀然而醉,豁爾而醒;靜聽不聞雷霆之聲,熟視不睹泰山之形,不覺寒暑之切肌,利慾之感情。俯觀萬物,擾擾焉,如江漢之載浮萍;二豪侍側焉,如蜾蠃之與螟蛉。

譯文翻譯

有一個大人先生,他把天地開闢以來的漫長時間看做是一朝,他把一萬年當做一眨眼工夫,他把天上的日月當做是自己屋子的門窗,他把遼闊的遠方當做是自己的庭院。他放曠不羈,以天爲帳幕,以大地爲臥席,他自由自在。停歇時,他便捧着卮子,端着酒杯;走動時,他也提着酒壺,他只以喝酒爲要事,又怎肯理會酒以外的事!

有尊貴的王孫公子和大帶的隱士,他倆聽到我這樣之後,便議論起我來。兩個人揎起袖子,撩起衣襟要動手,瞪大兩眼,咬牙切齒,陳說着世俗禮法,陳說是非,講個沒完。當他們講得正起勁時,大人先生卻捧起了酒器,把杯中美酒傾入口中,悠閒地擺動鬍子,大爲不敬地伸着兩腳坐地上,他枕着酒母,墊着酒糟,不思不想,陶陶然進入快樂鄉。他無知無覺地大醉,很久才醒酒,靜心聽時,他聽不到雷霆的巨聲;用心看時,他連泰山那麼大也不看清;寒暑冷熱的變化,他感覺不到;利害慾望這些俗情,也不能讓他動心。他俯下身子看世間萬事萬物,見它們像江漢上的浮萍一般亂七八糟,不值得一顧;公子處士在他身邊,他認爲自己與他們更像蜾蠃和螟蛉一樣。

註釋解釋

酒德:飲酒的德性。頌:文體的一種。

大人:古時用以指稱聖人或有道德的人。

先生:對有德業者的尊稱。大人先生,此處作者用以自代。

朝(zhāo):平旦至食時爲朝。

萬期(jī):萬年。期:週年。

扃牖(jiōngyǒu):門窗。扃:門;牖:窗。

八荒:四方與八隅合稱八方,八方極遠的地方爲八荒。

幕、席:都是意動用法,以……爲幕,以……爲席。

如:往。

卮(zhī):古時一種圓形盛酒器。

觚(gū):古時一種飲酒器,長身,細腰,闊底,大口。

挈(qiè):提。

榼(kē):古時一種盛酒器。

務:勉力從事。

貴介:尊貴。

搢 (jìn)紳:插芴於帶間。搢:插。紳,大帶。古時仕宦者垂紳插芴,故稱士大夫爲搢紳。搢一作爲縉。

處士:有才德而隱居不仕的人。

風聲:名聲。

所以:所爲之得失。

奮袂(mèi)攘(rǎng)襟:揮動衣袖,捋起衣襟,形容激動的神態。奮:猛然用力。袂:衣袖。攘:揎,捋。襟:衣的交領,後指衣的前幅。

切齒:咬牙。

鋒起:齊起,謂來勢兇猛。鋒一作爲蜂。

於是:在這時。

甖(yīng):大肚小口的陶製容器。甖一作爲罌。

槽:釀酒或注酒器。

漱醪(láo):口中含着濁酒。漱:含着。醪:濁酒。

奮髯:撩起鬍子。髯:頰毛。

箕踞(jījū):伸兩足,手據膝,若箕狀。箕踞爲對人不敬的坐姿。

枕麴(qū)藉(jiè)糟:枕着酒麴,墊着酒糟。麴:酒母。藉:草墊。

陶陶:和樂貌。

兀然:無知覺的樣子。

豁爾:此處指酒醒時深邃、空虛的樣子。

切:接觸。

感情,感於情,因所感而情動。

擾擾焉:紛亂的樣子。

二豪:指公子與處士。

蜾蠃:青黑色細腰蜂。

螟蛉:蛾的幼蟲。蜾贏捕捉螟蛉,存在窩裏,留作它幼蟲的食物,然後產卵並封閉洞口。古人誤認爲蜾贏養螟蛉爲己子,螟蛉即變爲蜾贏。此處以二蟲比處士與公子。

詩文賞析

這篇詩文可分爲三層,起首至“惟酒是務,焉知其餘”爲第一層。作者以如椽之筆,勾勒了一位頂天立地、超時超空的“大人先生”形象。他,“以天地爲一朝,萬期爲須臾”,縮長爲短,縮久遠爲一瞬,比莊子筆下的“以久特聞”的彭祖和“以八千歲爲春,八千歲爲秋”的大椿,越出幾萬倍。作者展開想像的翅膀,站在宇宙、天體的高度,俯視地球、人世的變幻,自然感覺渺小微末,那何必斤斤於一旦之交,汲汲於一夕之化。他,以“日月爲扃牖,八荒爲庭衢”,縮大爲小,縮曠遠爲門庭,其胸懷之廣闊,其眼界之高遠,超塵拔俗,連莊子筆下的“絕雲氣,負青天”“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之大鵬,亦不能望其項背。以上四句,既突出“大人先生”之高大無比,橫空出世,又爲後文展示其“德”鋪設一幅特大的背景。接着敘寫“大人先生”的衣食住行,煢煢獨立,不同凡響:“行無轍跡,居無室廬,幕天席地,縱意所如”,既然日月、八方只像扃牖、庭衢那麼可以自由出入,普通車馬何能載乘,普通室廬何能蓋蔽,他——大人先生,豪放、脫羈,天當幕被,地當茵席,縱意所如,隨心所欲,這可以說已達到莊子所論說、描敘的“逍遙遊”境界了。至此,作者的筆觸由虛而實,由前四句的空靈,到此四句的概述,再具體延伸到大人先生的“動止”,從而引出“酒”字,切入正題。他已不是一般的痛飲,而是狂飲。無論是靜止時分還是行動時刻,不是“操卮執觚”,就是“挈榼提壺”,始終與酒爲徒,“惟酒是務”。史載劉伶出門掛酒榼於車,令人荷鋤隨之,曰“死便掘地埋我”。這可以作爲上面幾句話的註腳。可見這個“大人先生”既是劉伶所向往的傲然世俗、卓然迥立之理想人物,也蘊含着劉伶本人的性格和影子。而“惟酒是務,焉知其餘”,看似超然物上,不屑與營營碌碌、爭名奪利之世人爲伍,但是舉杯澆愁愁更愁,這裏面卻也或多或少發泄了不滿現實的牢騷,包藏着嫉世憤俗的情愫。

第二層從“貴介公子”到“是非蜂起”,提出“大人先生”之對立面對其狂飲所作出的反響。圍繞“酒”字,展開了飲與反飲的矛盾衝突,使文章波折起伏,激盪迴轉。“貴介公子”是既得利益者,無疑要維繫其富貴利祿的名教禮法;而插笏系紳的官宦,作者稱其爲隱居的“處士”,這裏不無諷刺之意,他們自然也要捍衛其賴以進階的禮教法規。這些人不能容忍有近似瘋狂的酒徒在一旁破壞、藐視禮俗大法。因而,“聞吾風聲,議其所以”,一“聞”即“議”,顯示了這些人狹隘的心胸和饒舌的伎倆;“議”之不過癮,乃至於“奮袂攘襟,怒目切齒”,作者連下“奮”、“攘”、“怒”、“切”四個動詞,活畫出這批入圍而攻之、氣勢洶洶的猙獰面貌。他們“陳說”的核心,自然是“禮法”,一時間,唾沫橫飛,“是非”之說,蜂擁而起。根本沒有直率之人的立足之地,沒有耿介之士的容身之處。以上的描述,絕不是作者的隨意想像,而是對當時黑暗腐敗政治的一種概括和反映,真切而動人。

第三層,寫“大人先生”對公子、處士攻擊的回答。如果據理力駁,對這批沉湎禮法之徒,無可理喻,反而有損“大人先生”之曠達本性,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以率真的行爲來衝破他們的名教禮法,大人先生於是索性變本加厲,不是一杯接着一杯、文文雅雅地喝,而是“捧罌承槽,銜杯漱醪”,多麼的粗魯狷狂,簡直是滿口滿臉、滿頭滿身都浸淫於酒了。不僅如此,飲酒的姿態也隨之而變,坐則“奮髯箕踞”,越禮犯分;臥則“枕曲藉糟”,無法無天。大人先生心安理得,“無思無慮,其樂陶陶,兀然而醉”。這一系列倨傲不恭的行爲,無疑是對那所謂的禮教的最大挑戰,也是對“公子”、“處士”的最大棒喝。別看這些正人君子似乎春風得意,日日奔走於利祿,汲汲鑽營於宦途,但神傷慮竭,爾虞吾詐,哪有先生那麼陶然自樂。筆觸至此,已切入“德”字。接下去,作者借醉態進一步擴展、申發“酒德”。醉是醉得那麼“兀然”,毫無知覺;醒是醒得那麼“恍爾”,心朗胸清。這裏雖醉猶有三分醒,已醒還帶三分醉。他的感官因此異於常人:聽覺是“靜聽不聞雷霆之聲”;視覺是“熟視無睹泰山之形”;觸覺是“不覺寒暑之切肌,利慾之感情”。寫聽覺、視覺只是描繪醉態,是一種陪襯,目的是烘托出大人先生不爲利慾撼情,甘居淡泊的高尚品德。《評註昭明文選》說:“酒中忘思慮,絕是非,不知寒暑利慾,此便是德。”評得非常確切。作者筆下的“大人先生”於已是“不聞”“不睹”“不覺”,而對人卻看得異常透徹:“俯視萬物,擾擾焉如江漢之載浮萍”,世上萬物是那麼地亂七八糟漂泊無定,有什麼可留戀一顧的。爾等公子、處士猶如蜾贏、螟蛉這樣渺小的東西,何能長久。既稱公子、處士爲“二豪”,卻又比喻爲蟲子,是極妙的諷刺,極度的蔑視。這一層的詞意似乎多爲自我解嘲,不辨是非,而通觀全文,卻是嘻笑怒罵,痛快淋漓,涇渭分明,是非自辨。那位“大人先生”雖沉湎於酒,卻不沉湎其心,酒德由是而興;而那公子、處士雖不沉湎於酒,卻沉湎於札法,滿口的說教越顯示出他們的無德。所謂的“有德者”最無德,所謂的“無德者”最有德,正是這篇文章的題旨所在。

這篇駢文全篇以一個虛擬的“大人先生”爲主體,借飲酒表明了一種隨心所欲,縱意所如的生活態度,並對封建禮法和士大夫們作了辛辣的諷刺。語言形象生動,清逸超拔,音韻鏗鏘,主客對峙,鋪敘有致,文氣浩蕩,筆酣墨飽,有飄然出塵,凌雲傲世之感。作者把那些“貴介公子”,“縉紳處士"們的醜態和“大人先生”“無思無慮,其樂陶陶"的悠然自在相對比,達到了鮮明的諷刺效果。作者極力渲染了酒醉後的怡然陶醉之感,視縉紳公子們如蟲豕一般,於不動聲色之中作了盡情的嘲諷。

《對酒》詩詞鑑賞4

古詩原文

去歲左遷夜郎道,琉璃硯水長枯槁。

今年敕放巫山陽,蛟龍筆翰生輝光。

聖主還聽子虛賦,相如卻與論文章。

願掃鸚鵡洲,與君醉百場。

嘯起白雲飛七澤,歌吟淥水動三湘。

莫惜連船沽美酒,千金一擲買春芳。

譯文翻譯

我在流放去夜郎的道路上,基本沒有寫什麼詩歌,琉璃硯中的墨水很長時間都是乾枯的。

現如今在巫山陽獲大赦歸還,我的生花之筆又恢復了青春,宛如蛟龍一樣生氣勃勃。

聖主一定還想聽聽《子虛賦》,司馬相如卻想與聖上論論文章的要詣。

我願掃蕩鸚鵡洲,與你大醉一百場。

嘯聲激起白雲,飄飛在雲夢七大湖泊,歌吟聲震撼三湘的淥水。

別可惜船隻,拿它沽來美酒,咱們一船一船地喝,爲買春芳,咱們千金一擲不爲多。

註釋解釋

王明府:即漢陽縣令王某。

去歲:即乾元元年(758)。

巫山:在今四川巫山東。李白流放夜郎途經巫山時遇朝廷發佈的赦免令而得釋。

鸚鵡洲:原在湖北漢陽西南長江中,後淪於長江。東漢末年,禰衡作《鸚鵡賦》,是以得名。

七澤:今湖北境內。

三湘:指洞庭湖南北、湘江流域一帶。

《對酒》詩詞鑑賞5

畫船載酒西湖好,急管繁弦,玉盞催傳,穩泛平波任醉眠。

行雲卻在行舟下,空水澄鮮,俯仰留連,疑是湖中別有天。

古詩簡介

採桑子·畫船載酒西湖好是宋代文學家、史學家歐陽修所做的一首詞,這首詞是作者十首《採桑子》聯章體中的一首,即事即目,觸景生情,信手拈來,不假雕琢,而詩情畫意卻油然而生。“西湖”的春天是美麗的,綠水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湖水明淨澄鮮,白雲倒影其中。遊人沉醉在這琉璃般的世界中,榮辱皆忘,物我渾然一體。即使是羣芳過後的暮春季節,詞人依然興致盎然。面對“狼藉殘紅,飛絮濛濛和細雨中歸來的雙燕,詞人從中另外尋覓到一種清幽靜謐的美感。

譯文

西湖風光好,乘畫船載着酒餚在湖中游賞,急促繁喧的樂聲中,不停地傳着酒杯。風平浪靜,緩緩前進的船兒中安睡着醉倒的客人。

醉眼俯視湖中,白雲在船下浮動,清澈的湖水好似空然無物。仰視藍天,俯視湖面,水天相映使人疑惑,湖中另有一個世界。

註釋

⑴急管:指管樂之聲的急促。繁弦:指絃樂聲的繁雜。

⑵玉盞:酒杯。

⑶空水:是說湖水清澈的似乎了無一物,可以一望無阻地見到湖底。澄鮮,形容湖水的瑩潔明澈。

賞析/鑑賞

這首詞表現的是飲酒遊湖之樂。整首詞寓情於景,寫出了作者與友人的灑脫情懷。

上片描繪載酒遊湖時船中絲竹齊奏、酒杯頻傳的熱鬧氣氛與歡樂場面:畫船、美酒、管絃,微風習習,波光粼粼,詞人心情舒暢,與朋友無拘無束,開懷痛飲。湖面之上,歡笑聲、樂曲聲、划船聲交織在一起。

下片寫酒後醉眠船上,俯視湖中,但見行雲在船下浮動,使人疑惑湖中別有天地,表現醉後的觀湖之樂:俯視江面,白雲朵朵,船往前行,雲兒陪伴;仰望天空,朵朵白雲,雲兒飄拂,小船緊跟。俯仰之間,天空與江水是一樣的澄清明淨、一塵不染!看着看着,微醉中的詞人覺得:這湖中另有一個青天在,而自己的小船簡直就是在白雲之間穿行。“空水澄鮮”一句,本於謝靈運《登江中孤嶼》詩“雲日相暉映,空水共澄鮮”,言天空與湖水同是澄清明淨。這一句是下片的關鍵。兼寫“空”、“水”,綰合上句的“雲”與“舟”。下兩句的“俯”與“仰”、“湖”與“天”,四照玲瓏,筆意俱妙,雖借用成句,而恰切現景,妥貼自然,如同己出。“俯仰留連”四字,又是承上啓下過渡之筆。從水中看到藍天白雲的倒影,他一會兒舉頭望天,一會兒俯首看水,被這空闊奇妙的景象所陶醉,於是懷疑湖中別有一個天宇在,而自己行舟在兩層天空之間。

“疑是湖中別有天”,用“疑是”語,是就其形貌來說。說“疑”者非真,說“是”者誠是,“湖中別有天”的體會,自出心裁,給人以活潑清新之感。

《對酒》詩詞鑑賞6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對酒》譯文

不吝惜花費千金去買一把好刀,用貂皮大衣去換美酒也算得上豪邁。

應該多珍惜這一腔革命的熱血,將來獻出它時,定能化成碧綠的波濤。

《對酒》註釋

對酒:指此詩爲對酒痛飲時所作。

寶刀:吳芝瑛《記秋女俠遺事》提到,秋瑾在日本留學時曾購一寶刀。

貂裘換酒:以貂皮製成的衣裘換酒喝。多用來形容名士或富貴者的風流放誕和豪爽。

勤,常常,多。珍重:珍惜重視。

碧濤:血的波濤。用《莊子·外物》典:“萇弘死於蜀,藏其血,三年而化爲碧。”萇弘是周朝的大夫,忠於祖國,遭奸臣陷害,自殺於蜀,當時的人把他的血用石匣藏起來,三年後化爲碧玉。後世多以碧血指烈士流的鮮血。

濤:在此處意即掀起革命的風暴。

《對酒》賞析

秋瑾的小詩“對酒”作於1905年,即光緒三十一年。庚子事變,八國聯軍入侵,國事板蕩,中華民族瀕臨滅絕的危險,而滿清王朝腐敗不堪,鑑湖女俠憤然而起,她本出身書香門第,卻不願做嬌花弱柳,爲探索救國救民的途徑於1904年變賣掉自己的全部首飾衣物東去日本留學。她說:“人生處世,當匡濟艱危,以吐報負,寧能米鹽瑣屑終其身乎?”在日本她以高價購得一柄寶刀,並學習劍擊和射擊技術。秋女俠是近代史上一位奇女子,擊劍,舞刀,豪飲,賦詩,俱能來得,盡顯巾幗豪氣。1905年從日本回國,走訪好友吳芝瑛,以所購寶刀相示,縱情豪飲,酒酣耳熱,拔刀起舞。

第一句以不吝惜千兩黃金去購買鋒利的寶刀起興,“千金”本是珍貴的錢財器物,而詩人卻毫不可惜地用來換取別人看來價值根本不足相當的東西。表現了詩人意欲投身反帝反封建的鬥爭,甚至不惜流血犧牲,表現出詩人的性格的豪爽。

第二句與首句呼應,詩人願意用名貴的貂裘去換酒喝,這些貴重的東西都毫不猶豫地捨棄,詩人以一女子而作如此語,顯示出詩人仗義疏財,不計較個人得失的豪爽性格。

第吳芝瑛久知秋瑾有光復志,慮其事泄賈禍,屢示珍重。面對好友的提醒,這就有了本詩的第三,第四句,秋女俠的回答。借用周朝的忠臣萇弘鮮血化碧的典故闡明:人的生命是非常寶貴的,蠻強的熱血也不能白白的流淌,應當爲了崇高的革命事業拋頭顱,灑熱血,只有這樣這輩子算是沒有白活。同時抒發詩人隨時準備爲國捐軀的豪邁情感。

全詩句句鏗鏘有力,字字擲地有聲,借對酒所感抒發革命豪情,表達了詩人決心爲革命奉獻一切的豪情壯志,充分表現了詩人的英雄氣概。

《對酒》詩詞鑑賞7

《對酒行》原文

唐代:李白

松子棲金華,安期入蓬海。

此人古之仙,羽化竟何在。

浮生速流電,倏忽變光彩。

天地無凋換,容顏有遷改。

對酒不肯飲,含情慾誰待。

譯文及註釋

譯文

赤松子棲息在金華山上,安期生居住在東海的蓬萊仙山。

他們都是古代修煉成仙的仙人,不知今日他們是否還在?

人生浮幻如夢,如奔流的閃電般轉眼即逝,忽然一下子就到了暮年。

幾十年,天地並沒有多大的變化,改變的只有人的容顏。

這樣人生的即逝,誰能不感慨萬千呢?眼前雖然有盛宴美酒,但歡飲不暢,沒有舉杯的心情。

註釋

對酒行:是樂府相和歌調名,內容多爲君主歌功頌德。

松子:即赤松子,傳說中的`仙人。金華山:在浙江金華縣北,即赤松子得道處。傳說赤松子遊金華山,自焚而化,故今山上有赤松壇。

安期:《抱朴子》載:安期先生(指安期生),在東海邊賣藥,已有千年之久。秦始皇請來與他談了三天三夜,言高旨遠,始皇感到奇怪,便賜給他價值數千萬的金璧。安期接受後,放置在阜鄉亭,並留下一封書信曰:“複數千歲,求我於蓬萊山。“

羽化:道家以仙去爲羽化。

浮生:人生。流電:形容人生短促,似流電。

凋換:凋落變化。

含情:形容心情不歡暢。

賞析

詩的前四句,追思仙人,提出疑問。詩人開篇便從古時仙人、仙境起筆,首先創造出迷離縹緲的意境,也凝聚着詩人一生求仙的曲折歷程和複雜心態。首二句仙人、仙境相應,山海對舉,“棲”、“入”二動詞鑲嵌句中,造成神妙飄逸的意境,字裏行間蘊含着詩人景仰、追思的情感。後兩句則轉入疑問,這是經過一系列的艱苦探索之後的反思緒果,疑問中透露出詩人迷惘、惆悵的複雜心態。

中間四句,感嘆時光倏忽,人生易老。這裏,詩人爲強調人生變化之迅速,用了誇張的藝術手法:“浮生”兩句中,“流電”的意象與“浮”、“速、‘倏忽”等詞語的交互作用,就凸現出其人生短促的意識。”天地”兩句又以永存的天地爲反襯,來強化其人命不常的意識,揭示出時間的無限、宇宙的永恆與人生有限、容顏易改的矛盾,傾瀉出詩人慾有爲而不得,欲超脫而不能的內心矛盾與苦悶,流露出迷惘、倜悵又無可奈何的複雜心態。

結尾兩句,緊扣詩題,揭出主旨。詩人在仙境、人生皆令人幻滅、絕望的情境中,忽闢奇境,面對酒杯而產生種種聯想,在欲飲未飲的心靈搏鬥中,以尾句中反詰的語氣透漏出他欲超脫而不能的複雜心態,也表達出更高遠的精神追求。

總體來說,這首詩以詩人內心情感流向變化來結構全詩。起筆是對古仙人思慕的情感基調,繼而轉入對仙人不復現的失望,對求仙追求的疑慮與悵惘。然後由上而下轉入對人世時光易逝的憂慮,對容顏日改的無可奈何,表達出一種失落、灰心和幻滅的情緒。至此,詩人的感情潮水已退入最低谷,到了“山重水複疑無路”的境地。這時,詩人又以超然揮灑的筆觸,突然推開去,獨闢蹊徑,以面對酒杯的聯想、發問,表達了“含情”有待的高遠精神追求,從而創造出“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這就形成了全詩看似漫不經心、跳蕩不羈,實則整然有序,渾然天成的藝術結構,顯示出這首詩“飄逸”的風格。

《對酒》詩詞鑑賞8

《採桑子·畫船載酒西湖好》

畫船載酒西湖好

急管繁弦

玉盞催傳

穩泛平波任醉眠

行雲卻在行舟下

空水澄鮮

俯仰流連

疑是湖中別有天

西湖

賞析/鑑賞

【註釋】:

這首詞,上片描繪載酒遊湖時船中絲竹齊奏、酒杯頻傳的熱鬧氣氛。下片寫酒後醉眠船上,俯視湖中,但見行雲在船下浮動,使人疑惑湖中別有天地。

整首詞寓情於景,寫出了作者與友人的灑脫情懷。

下片寫醉後俯視湖水,只見白雲朵朵,飄於船下。船在移動,雲也在移動,似乎人和船在天上飄飛。“空水澄鮮”一句,本於謝靈運《登江中孤嶼》詩“雲日相暉映,空水共澄鮮”,言天空與湖水同是澄清明淨。這一句是下片的關鍵。兼寫“空”、“水”,綰合上句的“雲”與“舟”。下兩句的“俯”與“仰”、“湖”與“天”,四照玲瓏,筆意俱妙,雖借用成句,而恰切現景,妥貼自然,如同己出。“俯仰留連”四字,又是承上啓下過渡之筆。從水中看到藍天白雲的倒影,他一會兒舉頭望天,一會兒俯首看水,被這空闊奇妙的景象所陶醉,於是懷疑湖中別有一個天宇在,而自己行舟在兩層天空之間。

“疑是湖中別有天”,用“疑是”語,是就其形貌來說。說“疑”者非真,說“是”者誠是,“湖中別有天”的體會,自出心裁,給人以活潑清新之感。

《對酒》詩詞鑑賞9

正是上述的兩個原因,凡是遇到夫婦的分離,李清照就催生了思夫情愫。往往寄情於酒的詞人,在這種時候更是借酒澆愁,灑脫與詩詞與酒的奇妙境界。

《醉花陰》這首詞寫於李清照婚後不久,夫婦兩地分居,時屆重九,思念之情尤其強烈,便寫了首詞寄給趙明誠。“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把閨房中的生活情調,特別是當日如李清照身份的女子的寂寞的感情表現的很好。香菸嫋嫋消磨了長晝,說明了白天的寂寞。“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說明了晚上夜間的孤獨。“嫁接又重陽”點出了季節,這裏有佳節重陽爲反襯。這樣的佳節,趙明誠不在,不能一起飲酒對詩,從早到晚都是孤寂的。“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東籬”出自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典故。東籬就暗示着菊花,說自己在種滿菊花的地方拿着酒杯,小口揠着酒,思念之情油然而生。“黃昏後”說的正是最寂寞的時候。可見,她獨自一人在菊花前已經很久很久了。“有暗香盈袖”隱隱之間有陣陣菊花香氣飄到衣袖中。聞到花香想起思念的人,真想與他一起共同欣賞。可思念的人不在身邊,路途遙遠,採花送去又辦不到,惟有寫下我的思念。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幾句出人意外,又在人意之中。前面寫的思念寂寞之情已不少,這裏筆鋒突轉,不再直說相思懷念,卻道菊花清瘦,簾內的人也一樣清瘦。

由此以往,長亭邊,古道旁,安排酒宴夫妻二人把盞話別“陽關四疊,唱千千遍,淚溼羅衣脂粉滿。”可該走的還是要走;“惜別分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從此以後,便是剪不斷的相思,澆不透的濃愁。獨守空閨時,酒是他暫時忘掉分別的寂寞和獨處的閨怨。

李清照45歲時,趙明誠突犯急疾,不治身亡。爲了驅除心靈的苦痛,打發苦悶的歲月,緩解濃郁的鄉愁,詞人更加沉醉於酒。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聲聲慢》。

詞的開頭“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十四個疊字,引進了無盡的悲涼,表達了詞人空虛迷惘、孤寂沉痛的心理狀況。經歷巨大的打擊,往日歡樂已成夢寐,丈夫已經去世,生活已經破碎,一切已消失。如今,她要尋找什麼,似乎自己也說不清,想找一個可以寄託情感的對象。但,找來找去四周冷冷清清,就連飲下的酒,其味也淡薄乏味了。

這裏,酒慰藉了她的心靈,填補了她空虛迷茫孤寂的生活。同時,暮年生活的悽清落寞也在酒中浸出了況味。晚年的李清照帶着對往事的追憶,對歲月流逝的感嘆,以及哀怨、無奈、思國的情思走完了她曲折坎坷的一生。

我們可以看到:在“但願人醉不復醒”的背後,隱藏着李清照借酒澆愁的內心苦衷。她的詞,前期的芳馨俊逸,後期的飛揚健舉,用特有的女性視角和女性筆觸感知人生和書寫內心的情感世界,可以說,是酒引發了她的創作靈感,煥發了她的創作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