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勵志中心 > 勵志人物 > 賈平凹的勵志故事

賈平凹的勵志故事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2.98W 次

賈平凹,1952年2月21日生於陝西省商洛市丹鳳縣棣花鎮,當代作家。那麼關於他的故事有哪些。以下僅供參考!

賈平凹的勵志故事

談親情:一等人忠臣孝子,兩件事讀書耕田

“作爲父母,我們向兩個孩子說三句話。第一句,是一副老對聯:一等人忠臣孝子,兩件事讀書耕田。做對國家有用的人,做對家庭有責任的人。好讀書能受用一生,認真工作就一輩子有飯吃。第二句話,仍是一句老話:‘浴不必江海,要之去垢;馬不必騏驥,要之善走。’做普通人,幹正經事,可以愛小零錢,但必須有大胸懷。第三句話,還是老話:‘心繫一處’。在往後的歲月裏,要創造、培養、磨合、建設、維護、完善你們自己的婚姻。”

在女兒的婚禮上,賈平凹用這樣三句話,寄望自己的女兒女婿。

賈平凹自稱“醜陋的漢人”,在我眼裏卻是個“鬼才”。從這三句話裏,也可以見到他對生活的態度和人生哲學。

在賈平凹的心目裏,一生中對他影響最大的人是父親。父親是個鄉村教師,愛朋友愛熱鬧愛主持別人的事情。父親對家裏人都嚴厲得很,尤其對作爲長子的賈平凹非常嚴格。

“從上大學一直到父親去世前,漫長的二十年中,只要我回去,哪怕明天早上要走了,父親前一天晚上肯定要開一個家庭會議,把媽媽弟弟妹妹都叫上,有時開到半夜一兩點,跟孩子們講人情世故,講單位的事情怎麼好好幹,對人家長輩怎麼尊敬,做人應該怎樣善良寬容,怎樣要謙虛不要張狂等等,就是說這些事情。這些老話,今天說了明天可能還說,所以大家都在那兒打盹。最後才說,到時候了吧,晚了,一點了,該睡了,大家才散了睡了。每次都這樣,長長短短几個小時。”

父親的嚴厲,從某種意義上講,成就了賈平凹。對父親的敬畏,使賈平凹刻苦地走上了文學之路,以後更成了一個文壇的領軍人物。父親日日夜夜跟他嘮叨的“做人要寬容、要善良、要謙虛、要好好幹事”,影響了他的一生。在以後的日子,更成爲了他的財富。

然而作爲父親,面對女兒的任性和淘氣,賈平凹卻顯得有點束手無策。

在大女兒12歲時,看到被弄得一團糟的桌子,賈平凹親筆寫下“教女書”,列出了七條規定,“警告”女兒說:“家裏的筆全讓你弄壞!這種不愛惜筆墨紙書的行爲我們這個家不允許”,“你要亂,我幫你弄得更亂,你看看舒服不舒服!”賈平凹還把書桌弄得更亂,以“示”女兒。這哪是“教女書”?分明是治安管理條例,與其說是在管教孩子,還不如說是一個大孩子對一個小孩子施行報復的“惡作劇”。笨拙的辦法毫不見效。第二天,他就在女兒的枕頭邊發現了一個揉得皺巴巴的紙團,展開一看,原來是親筆寫下的“教女書”!女兒對父親的“手諭”不屑一顧,揉成一團,丟在一邊。

賈平凹坦言:作爲一個丈夫,作爲一個父親,自己確實做得不好。像現在的小女兒,一星期見不了幾次面,他回家時女兒睡着了;他還在睡呢,女兒早上起來上學去了,所以小孩對他不親熱。她媽說“接你爸電話”,她回答說“不接!”有一次早上,太太跟他說,哎!你娃表揚你了,說爸爸買的書漂漂,就是漂亮的意思。女兒對他最滿意的一次,就是這次買書,還不是做父親的親自買的!

賈平凹的創作,都在自己的工作室裏進行。早上帶着一包擀成的麪條或包好的素餃去工作室,中午隨便一吃,晚上纔回家。因爲忙,賈平凹平常很少帶孩子,也很少和家裏人一起出去玩,一有時間,自己總想安安靜靜呆着。因爲經常顧不過來,有時賈平凹就跟太太講:“你權當我是個領導幹部,因爲領導幹部也不回去,也經常顧不上家嘛,你權當咱也是個幹部,是個市委書記嘛。”

談友情:相見亦無事,不來忽憶他

“相見亦無事,不來忽憶他,這就是朋友的境界。”

賈平凹用質樸的語言,詮釋着友情的真諦。

賈平凹的朋友很多,上至高官,下至普通百姓,文學界的、商界的、收藏界的、書畫界的、老鄉界的、同學界的,三教九流,無所不包。他將自己的朋友歸爲兩大類:“一類是生活關照型。人家給我辦過事,比如買了煤,把煤一塊一塊搬上樓,家人病了找車去醫院,介紹孩子入托。我當然也給人家辦過事。或許人家幫我的多,或許我幫人家的多,但只要相互誠實,誰吃虧誰佔便宜就無所謂,我們就是長朋友,久朋友。一類是精神交流型。或是我慕他才,或是他慕我才,在一塊談文道藝,吃茶聊天。”

賈平凹又認爲,對待朋友不能像對待親人,不能像對待自己的弟弟妹妹那樣要求他們,這樣的話就做不成朋友了;同樣,對待親人也不能像對待自己一樣,起碼得有一顆寬容的心。他能做到一點,就是背後決不臧否他人,永遠沒有害別人的心思,能幫人家儘量都幫。他堅持認爲,作爲一個人,一要比較善良,再一個能大度、能寬容。這兩點他都能做到,所以他的朋友還多。

在相當長的時間裏,賈平凹把朋友看得非常重要,爲此冷落了親戚,甚至父母和妻子兒女。可他漸漸發現,一個人活着其實僅僅是一個人的事,生活關照型的朋友可能瞭解身上的每一個痣,不一定了解他的心;精神交流型的'朋友可能瞭解他的心,卻又常常拂他的意。快樂來了,最快樂的是自己。苦難來了,最苦難的也是自己。

朋友也會不停地變換,如四季,走的走,來的來,面前總有幾張板凳,板凳總沒空過。賈平凹感嘆,經久不衰的朋友雖然也有,但相對就少了。朋友之中,有危難時護佑過他的朋友,有貧困時賙濟過他的朋友,有幫自己處理過雞零狗碎事情的朋友,有利用過他又反過來踹他一腳的朋友。成他事的是朋友,壞他事的也是朋友,但難處理的是那些幫他忙越幫越亂的人,是那些對他有過恩卻又沒完沒了地向他討人情的人。

賈平凹是個不喜熱鬧的人,但幾年十幾年交下來,人內心裏都認了他。雪夜踏訪雖是至高境界,但內心的認同不也同樣重要嗎?賈平凹與三毛的友誼,就是一個例子。兩人雖然只有信件來往而素未謀面,但彼此都認爲是可以交流文學、交流靈魂的朋友。1991年1月15日,三毛自殺後的第11天,賈平凹還收到了三毛的來信。賈平凹流着淚水寫了《哭三毛》。

談鄉情:用新作爲故鄉樹起一塊碑子

“我感激故鄉給了我生命,把我送到城裏,每每想起故鄉那衰敗的老街,那老婆婆在院子裏用溼草燃起薰蚊子的火,火不起焰,只冒着酸酸的嗆嗆的黑煙,我就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要爲故鄉寫些什麼。我以前寫過,那是整個商州,真正爲棣花街所寫的東西太零碎太少。我清楚,故鄉將出現另一種形狀,我將越來越陌生。我決心以這本書爲故鄉樹起一塊碑子。”

在剛剛出版的第12部長篇小說《秦腔》中,賈平凹說,他有着這樣的“私心”。

耗時三年時間,動筆寫了一年零九個月,因爲不會電腦,《秦腔》50萬字,改抄了三遍,等於寫了150萬字。創作過程特別累,使賈平凹感到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甚至決定起碼若干年內不再寫長篇小說了。今年的計劃就是積累素材,到陝南陝北走走,采采風。

故鄉商洛和商洛的棣花街,是賈平凹心中不解的情結,是寂寞時光中永恆的鄉愁。

棣花街,在陝西東南部,沿着丹江往下走,丹鳳縣和商縣交界的地方。賈平凹出生在那裏,長至19歲,直到1972年在水庫工地被推薦上了西北大學。

這19年的生活,給賈平凹的人生留下特別深刻的記憶。賈平凹至今仍稱自己是農民,是進了城的農民。比如說不會用電腦,用手機只會接、聽、看信息,卻不會回信息。

賈平凹說,在《秦腔》中,棣花街化名“清風街”,賈平凹在矛盾和痛苦的心態中,講述故鄉的現實,講述鄉親在現實中的轉變,集中表現了改革開放中鄉村的價值觀念、人際關係和傳統格局巨大而深刻的變化,被稱爲“一卷中國當代鄉村的史詩”。

賈平凹說,自己對於西北的農村、農民和土地非常瞭解。在改革開放初期到農村去,他能感受到一種蓬勃的有生氣的東西,所以他在早期寫了《臘月·正月》、《雞窩窪人家》、《小月前本》和《浮躁》,那真是用發自生命的喜悅和心情去寫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農村停滯不前,農民的生存狀態是很艱難的。他去過許多農村,尤其是對故鄉的事更清楚。以前故鄉的樹木少,草一長出來就割掉了,喂牛餵豬當柴火。現在再回去,發現樹木特別多了,草也長得多。年輕人都到城裏打工去了,村子裏只剩下老弱病殘,見不到有生氣的東西,顯得很荒涼,讓人覺得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如同沒有了火,就沒有了煙。賈平凹焦慮地說,他感到故鄉似乎漏氣了,大部分農民日子比以前好過了,吃飯問題也解決了,但沒有了人氣,也沒有了地氣。有一種悲涼的東西常在他的心頭,讓他憂患、矛盾,又無可奈何。“你永遠住在大上海,想象不來那個西北農村的樣子,你人在蘇浙也想象不來。”

從《商州》到《浮躁》再到《秦腔》,賈平凹的目光總是深深地眷戀着生他養他的那塊土地。故鄉孕育了他的生命,給了他創作永不枯竭的源泉,因爲對那兒很熟悉,就是離開了,心還是經常回去。這些年,他不斷地爲老家修公路、建希望小學奔走,參加當地的文學活動,從來沒有遠離過故鄉。老家的信息不停地傳過來,家鄉人住在城裏的也特別多,經常有來往。母親年紀大了,一談就是老家那些事情,街坊鄰居啊親戚朋友啊發生的事情,老人記得特別清楚。他寫作的很多材料,都是從母親的講述和與母親的交談中無意得來的。

賈平凹現在時:《秦腔》並非封筆之作

上世紀90年代後,賈平凹一直在寫長篇。《秦腔》寫了一年零九個月,四易其稿。這也是53歲的賈平凹的第12部長篇。雖然是文壇有名的病人,但賈平凹旺盛的生命力使人驚歎。他每兩三年、甚至一兩年就有一部長篇問世。

“《秦腔》並非我的封筆之作。”就社會上流傳他要封筆的說法,賈平凹澄清說:“創作《秦腔》的過程特別累,所以當時出版社來取稿時,我說,以後可能很少再寫長篇了,起碼若干年內不再寫長篇小說了,但並不是封筆不寫文章了。”

賈平凹目前狀態不錯。當問到他下一步的創作計劃時,他說自認性格內向,不善言談,不喜交際應酬,對生活有了新的思考,總習慣拿起筆。覺得還能寫,就一部部地寫下去。但近兩年不準備再寫長篇了,會寫些短篇小說和散文。今年主要想到陝南陝北走走,采采風,積累一些創作素材。

對於一些青年作家的作品,賈平凹表示關注。他說最怕自己思想過時,害怕被文壇淘汰。要學習,當然應該向青年人學習。對青年作家,包括80年代出生作家的作品,他會找來讀。他還在自己主編的《美文》雜誌推出了“少年版”。

對當下較爲流行的用寫實主義手法描繪底層生活的寫作,賈平凹認爲,這類作品信息量大,傳達的社會信息多,所以讀者也多。如果作品傳達的是不關社會痛癢的事,讀者不會很多,作品意思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