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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悲劇和《鼠疫》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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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品味完一本著作後,一定有不少感悟吧,需要寫一篇讀後感好好地作記錄了。那麼讀後感到底應該怎麼寫呢?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四大悲劇和《鼠疫》讀後感,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四大悲劇和《鼠疫》讀後感

據說,晉武帝每晚會乘一輛羊車去後宮,羊車停在哪裏,他便臨幸哪一個妃子。我看看書架上莎翁和加繆的書,放任遐想竟產生了類似的幻覺:找到同時讀幾本書的樂趣了。想想書架上還有卡夫卡、馬克吐溫、卡爾維諾、司馬遷、王小波這些個“佳麗”,他們也日日在宮門前翹首期盼。哎,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啪”地一聲,語文老師拍了我的腦袋:能不能說正題!

好的,請問這次是誰把四大悲劇和鼠疫一起放在了我的書桌上?是誰希望我一次攀上悲傷的珠穆拉瑪峯?是你嗎,田螺姑娘?

(一)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

說起莎翁著名的四大悲劇:《哈姆雷特》、《奧瑟羅》、《李爾王》和《麥克白》,前面三部的劇情我基本忘了,《麥克白》剛看完,所以還有點印象。但忘掉了問題也不大,四大悲劇作爲悲劇界的四胞胎,嚴格遵守了一個模式:結尾處主要人物基本魂歸西天。

其實讀下來,我個人是感覺四大悲劇並不悲。因爲這幾部寫的都是王公貴族,帝王將相的悲劇故事,更像是在看偶像劇或者宮廷劇,這些雲端的生活似乎離我太遠。再加上莎翁古典優雅的戲劇化語言,我與這些劇本始終保持着演員與觀衆,舞臺和觀衆席的距離。就彷彿有一天,一個姑娘和你說:啊呀呀呀呀,八百標兵奔北坡,我要和你走天涯!然後仔細一看,她一身京劇裝扮,臉上畫着誇張的京劇臉譜。你第一反應是向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擋着你練習京劇了!姑娘鼓足勇氣的真摯愛意,你可能也感受不到。

此外,像麥克白這樣的野心家,我們也很難爲他感到悲傷,他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哈姆雷特》裏面有一句,麥克白肯定沒讀到:“那種噩夢便是您的野心,因爲野心家本身的存在,也不過是一種夢的影子”。我可能會爲他們害人害己的虛妄命運感到可憐,但穿透人心不可言說的傷痛,好像真談不上。

莎士比亞急了:陰沉的黑夜就像地獄的濃煙籠罩着大地,要是你現在站在這裏,那麼剛纔你肯定已經瞧見:這不只是某些特定階層的悲劇!

我趕緊向偉大的莎翁道歉:明白明白,我理解你希望我們保持悲痛,我們要做的就是從這些悲劇中抽象出一些名詞,然後沉痛反思人性中不可戰勝的邪惡慾望。不過現在我得先去打壺熱水回宿舍泡麪吃,改天再聊了。

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專門有一個本子,看到好句子就記下來,現在我又恢復了這個習慣。但是莎翁這四大悲劇我摘抄了一會,感覺不對,再抄下去,我幾乎要把整本戲劇抄下來了。沒辦法,他的書就是這樣,富有哲理和韻律優美的美妙句子俯拾皆是。總之,莎翁的四大悲劇值得一讀再讀。戲劇的字數比較少,讀起來也很輕鬆。

(二)加繆的《鼠疫》

加繆和莎翁不一樣,他下定了決心要用極端冷靜的筆觸,加繆一再強調是用一種客觀的編年史記錄阿赫蘭發生的那一場鼠疫,以便後世記住城中居民“身受的暴行和不公正待遇”。當然,主要是說那種流放和禁閉,“是的,那時刻不離我們心田的空虛,那確確切切的激情,那希望時間倒流,或相反希望時間加快飛逝的非理性願望,那刺心的記憶之箭,正是這種流放感。”

“撲通”一聲,我暫時忘了莎翁,忘情地跪倒在加繆的“石榴裙”下。加繆真的是這樣,時常寫着寫着,突然跳出一段彷彿來自天際的靈魂話語。此中的情景,就像“夢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們那些無法描述偏又縈繞左右,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被加繆用理性和唯美的文學之箭牢牢射在了心頭。這提醒我去看些哲學書籍,我想象着有一天,我在金黃色的夕陽下也射出了這樣一箭。可惜,語文老師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鼠疫》從第1頁開始描述鼠疫前的城市與居民,第46頁鼠疫爆發,阿赫蘭封城,第272頁鼠疫悄悄離開,直到302頁全文結束。一開始我看得很慢,因爲我知道在接下來某一頁,白紙黑字上有一場確定的鼠疫張着血盆大口等着我們,而顯然這不是一件讓人期待的事。46頁之後,我讀得很快,因爲沒人喜歡每天面對死亡和離別,也沒人喜歡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每一個人都希望重新過上沒有鼠疫的`生活。

當然,如果想到《鼠疫》總共就302頁,你大概會鬆一口氣,因爲這事總有結束的一天。醫生裏厄和普通的市民英雄塔魯、朗貝爾和格朗,他們每個人安靜地做着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他們的努力可能正確可能錯誤,鼠疫離開的時間因此也許會提前,也許會延後,但總歸在302頁之前,這一切都會結束。無非是像打仗一樣,輸了或贏了的區別。

我其實更擔心,在這個過程中如果阿赫城的人民忘記人性中珍貴的東西,譬如希望,譬如道德,譬如寬容。這樣他們即便最後逃脫了鼠疫,但又會跌入更深的黑暗。就像俄耳浦斯費勁千辛萬苦,想把妻子歐律狄克帶回人世。結果將近地面時,他回過頭違背了誓約,妻子重新墜入陰間。

還好,《鼠疫》裏我看到很多平靜但是溫情,充滿高貴精神的片段,舉幾個栗子吧:

法官奧東幼小的兒子得鼠疫後,死前經歷了慘痛的掙扎。之後,塔魯去隔離營看奧東,憔悴的奧東見到塔魯說倍感欣慰,並託他向裏厄大夫致謝。沉默片刻後,法官說但願兒子菲利普沒有受太多的痛苦。塔魯第一次聽到那個可憐小孩的名字,心裏很觸動,他輕輕地告訴法官:“沒有,他真的沒有受什麼苦”。

有個記者叫朗貝爾,裏厄需要他加入市民志願防疫隊伍,但朗貝爾希望溜出阿赫蘭去找未婚妻。裏厄每天苦苦與鼠疫鬥爭,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權利要求別人,同時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事業可以崇高到讓朗貝爾放棄他的合理追求。朗貝爾選擇愛情,裏厄表示尊重,他把酒杯裏的酒喝完,就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安靜地走了。

鼠疫最黑暗的時候,塔魯在病人家的房屋平臺上和裏厄述說自己的過去,然後他還拉着裏厄跑去洗海水浴,他們在那一晚分享了友情,暫時遺忘了瘟疫。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接着投入戰鬥。

還有好多溫暖的情節,我就不一一贅述了。我不知道其他讀者是怎麼想的,我更喜歡這些片段。樂觀地期待,平靜地反抗,撐不下去了,休息一下,接着反抗,這大概就是加繆想要表達的,對抗荒謬世界的方式。加繆還在小說裏不時調皮地開些玩笑,那些會心一笑的時間裏,我彷彿穿越時空,看到了可愛的加繆,我甚至厚顏無恥地覺得自己與他心心相惜。

《鼠疫》真是值得我駕着“小羊車”再次眷顧。

(三)尾聲

如果有可能,我想在未來寫一部可以笑着看完的悲劇小說,讀的時候,大家都可以暫時忘卻命運裏的憂傷,好像這些傷痛沒有出現過一樣。

“啪”地一聲,語文老師再也忍不住了,拿書重重地拍在我的腦袋上:受不了你令人作嘔的故作深沉了!可以笑着看完的悲劇小說?笨蛋啊你,就不能直接寫部喜劇小說嗎?

我點頭哈腰,連連向老師招手錶示認可:是的是的,老師您說得對!可不就是嘛!那這個,我先寫個讀後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