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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精選1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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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閱讀完一本名著後,大家一定對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和看法,是時候寫一篇讀後感好好記錄一下了。那麼讀後感到底應該怎麼寫呢?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精選17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精選17篇)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

孟子言執中無權猶執一。

先生曰:中只是天理,只是易。隨時變易,如何執得?須是因時制宜,難預先定一個規矩在。如後世儒者要將道理一一說得無罅漏,立定個格式,此正是執一。

我記得有一段時間,自己不管做什麼的時候,都需要找一個模板。這件事情成功人士是怎麼做的?那件事情成功人士是怎麼做的?都想向成功人士學習,複製粘貼。大到企業管理,小到與人對話,都想讓自己找一個最好的模板套進去,就可以萬無一失。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不是。如果什麼都可以設定好,什麼都可以套用、引用,那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方程式的世界,我的人生就是一個定向的人生。

從儒家的十六字真言開始,中庸之道一直都是儒家修行的準則。《中庸》裏講君子而時中,孟子用易來形容中庸之道。易就是變化,不斷的變化就是中。我覺得孟子用權衡來形容中更有畫面感。權衡就是秤和秤砣,我在秤的一邊,另外一邊的事物可能是我們接觸的人,也可能是我們需要辦的事。王陽明說事變只在人情當中,那歸根結底還是人。我和父母的相處的時候,我會根據父母的重量,把秤砣調到一個平衡的位置。我和愛人相處的時候,愛人和父母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的秤砣還要繼續的調整,以達到我們倆之間的平衡。我和朋友之間的相處又不一樣,每一個朋友都是不同的,所以要不停的去調整我秤砣的位置。同一個人因爲環境、時間的不同,秤砣也需要做出適當的調整。比方說我和愛人的相處,沒有事情的時候、愛人高興的時候、愛人生氣的時候、愛人有工作忙的時候更簡單的說,就是愛人每一種情緒變化的時候,我的秤砣都要調整位置。

千萬不能執着於去追求中,君子不言利,利在其中。把每一件事情做得妥當,與每個人相處得當,就是做到了中。怎麼能做到妥當?就是讓天理去替我們做決定。天理從哪來?天理就是老天賦予給我們先天美好的本性,所以也可以說天理就是中。只要我們能尋找到先天的明德,使之煥發光明,我們就能做到中。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2

一日,論爲學工夫。先生曰:教人爲學,不可執一偏。初學時心猿意馬,拴縛不定,其所思慮多是人慾一邊,故且教之靜坐,息思慮。久之,俟其心意稍定,只懸空靜守,如槁木死灰,亦無用,須教他省察克治。省察克治之功則無時而可間,如去盜賊,須有個掃除廓清之意。無事時,將好色、好貨、好名等私逐一追究搜尋出來,定要拔去病根,永不復起,方始爲快。常如貓之捕鼠,一眼看着,一耳聽着,纔有一念萌動,即與克去。斬釘截鐵,不可姑容,與他方便,不可窩藏,不可放他出路,方是真實用功,方能掃除廓清。到得無私可克,自有端拱時在。雖曰何思何慮非初學時事,初學必須思。省察克治即是思誠,只思一個天理,到得天理純全,便是何思何慮矣。

這裏的學不是學習,是修身。這裏面王陽明講爲學的時候,第一個問題就是不能偏執。我自身是存在這個問題的。有的時候明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妥,但依然會爲了面子而去做,甚至一錯再錯。還有時候是以爲自己是對的,別人的勸解聽不進去一意孤行。

一整段說的修行的過程都與自己非常吻合,感覺好像就是在說自己一樣。剛開始修行的時候,心靜不下來,想要的東西特別的多,總是心爲物役。天理和人慾在一起打仗的時候,人慾90%以上都會戰勝天理。用心猿意馬來比喻非常的恰當,像猿猴一樣上下亂跳,像馬一樣奔跑,一跑就沒影,走神嚴重。用修心初級三步曲的第一步靜坐思心最管用。當心靜下來之後就容易喜好這種狀態,想在這種狀態裏不出來,就容易變成喜靜厭動。可是儒家是入世的學問,不是老哥自己一個人修行。一旦遇到事情的時候,心又開始泛起波瀾,從靜的狀態裏出來。所以單獨練打坐靜心是沒什麼用的。

王陽明說出了陽明心學當中非常重要的四個字省察克治,簡單的說就是事上磨鍊。他把後天對心的習染比喻成了盜賊,他的一句名言也是去山中賊易,去心中賊難。把天理和人慾之間的鬥爭比喻成了貓和老鼠,也就是說,人慾的天敵是天理。天理必須要戰勝人慾,而且要斬釘截鐵,不可姑息。自己距離斬釘截鐵、不可姑息的境界差的太遠,只能慢慢修煉,不敢間斷。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3

王明陽是歷史上少見的大儒,《傳習錄》是他的一部哲學著作,是他的學生根據他的語錄修訂而成的,是宋明心學集大成之作,是我們研究宋明心學的重要文獻資料。

《傳習錄》幾乎包含了王陽明的所有哲學思想,我分別從上、中、下三捲來分析這本經典。

我們熟知的“知行合一”即出自《傳習錄》的上卷,另外,上卷中還包括“心即理”、意之所在即是物等哲學觀點。他指出聖人之學的關鍵之處在於身心之學,強調身體之外的躬親力行,不能把聖人之學當成純粹的知識來傳教;如果只將聖人之學談論於口耳之間,不用於實踐及思考,則無法領會這些知識的精要,也無法發揮這些知識應有的作用。

在中卷中,王陽明闡述了“知行合一”所涉及的問題,還講述了心學的基本內容與其立言的目的。在這一部分,他全面暢談了自己的學術宗旨,並用自己的哲學觀點解釋了一些有關人心本體的疑問,以及不同人所表現出的不同情形。

下卷主要是講述“致良知”的思想,這也是宋明心學的主要內容。心學是由王陽明首度提出的概念。王陽明在這一部分結合自己的個人修養,提出了“人人皆可爲聖人”的主張。這一主張的提出具有進步意義,它突破了固有的保守思想的束縛,對後世唯心主義哲學的發展具有重要影響。下卷中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王陽明的“四句教”,它們不僅使王陽明的哲學體系更加完備,同時也是後世學爭論的焦點。“四句教”的內容是:“無善無惡是心之體,有善有惡是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爲善去惡是格物。”意思是說,人心的本體至純至潔,不爲善,也不爲惡。人心有了意念,才導致了善與惡的滋生。能區分什麼是善、什麼是惡的,只有人心的良知。而“格物”,則是爲善去惡的關鍵。“格物”是儒家思想的重要概念,即指深度探討道理,糾正偏頗的認知與行爲,是認識論的重要內容。

王陽明認爲,“格物”之“格”其目的在於去除心之不正,以扶正人的思想和行爲。在這一點上,他與以朱熹爲代表的理學家的見解不同。朱熹等人認爲,“格物”的目的在於“致知,只有通過對外物的認識才能明瞭人心,從而達到扶正思想和行爲的目的。另外,王陽明認爲“心即理”,“知”是人心生來所具有的。朱熹則將“心”與“理”一分爲二,兩者便產生了分歧。而王陽明也在《傳習錄》中對朱熹等人的理學思想提出批判。這些理論顯示出王陽明心學思想的本體論特徵。

《傳習錄》不僅全面闡述了王陽明的哲學思想,同時也傳達了王陽明辯證的教育思想。通過閱讀《傳習錄》,不難發現其生動活潑的內容,感受到其不俗的語言魅力。悉心研讀此書,對學習中國哲學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4

問:“看書不能明,如何?”

先生曰:“此只是在文義上穿求,故不明。如此,又不如爲舊時學問。他到看得多,解得去。只是他爲學雖極解得明曉,亦終身無得。須於心體上用功,凡明不得、行不去,須反在自心上體當,即可通。蓋四書五經不過說這心體。這心體即所謂道,心體明即是道明,更無二。此是爲學頭腦處。”——《傳習錄》

我也有這樣的問題,看書看不懂,看不明白怎麼辦?我還是單單的從字面的意思去理解,這就說到了儒家的另外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們爲什麼要看書?我個人把知識分成兩類,第一類是對的知識。像我們從小到大在課本上學到的知識、公式都屬於對的。但這些對的知識對我們現實的人生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它沒有幫助我們去解決任何的問題。第二類是有用的知識,也就是我們在現實生活當中能用得上的,可以幫助我們解決問題和處理人際關係的知識。看不懂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把它當成對的知識去看了,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按照以前的套路,沒有和自己的生活去結合,就沒有印到自己的骨子裏,還停留在儲備上。

師父說過,和他學習主要學習的是新的思維方式,應該拋棄舊有的模式,創造一個新的系統。如果我們跟師父一邊學,一邊沿用舊的套路,還不如不學,耽誤師父時間,耽誤自己時間。

我們平時所說的“書讀百遍,其意自見”,指的也是用心讀,如果你不用心讀,就是讀一千遍也沒有用。所以不管是學習還是修行,都要先從修心開始。心在了,纔有意識,有意識才能主動去解決這個問題。心不在焉,不僅僅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更是在浪費時間。沒有融會貫通的知識,即使是對的知識,對你來講也沒任何用。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5

問:“知識不長進,如何?”

先生曰:“爲學須有本原,須從本原上用力,漸漸‘盈科而進’。仙家說嬰兒亦善。譬嬰兒在母腹時,只是純氣,有何知識?出胎後,方始能啼,既而後能笑,又既而後能識認其父母兄弟,又既而後能立、能行、能持、能負,卒乃天下之事無不可能。皆是精氣日足,則筋力日強,聰明日開,不是出胎日便講求推尋得來。故須有個本原。聖人到‘位天地,育萬物’,也只從‘喜怒哀樂未發之中’上養來。後儒不明格物之說,見聖人無不知、無不能,便欲於初下手時講求得盡。豈有此理!”

又曰:“立志用功,如種樹然。方其根芽,猶未有幹;及其有幹,尚未有枝;枝而後葉;葉而後花實。初種根時,只管栽培灌溉,勿作枝想,勿作葉想,勿作花想,勿作實想。懸想何益?但不忘栽培之功,怕沒有枝葉花實?”——《傳習錄》

當一段時間學習不長進的時候,我也經常問自己這個問題,以前我給自己的回答是“還是不想”。我覺得自己的回答貌似有一些道理,王陽明的回答則更究竟,就是你找不到學習的本源是什麼。

我們看到大樹的樣子,絕對不是它是小樹時,我們想到長大後的樣子。就像我們看現在的自己,你不會在幾歲時能想到今天的樣子。我理解就是生長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改變着我們。“爲學”也是有一種力量的,王陽明講這個力量就是修心。我反思自己,爲學的目的是不是修心?目前來看本源是這個,只不過有時忘記了。雖然也在時刻提醒自己,但還是經常逐物。就是爲學之心不真切。

如果對爲學着急,就沒心思想別的,只能一門心思放在爲學上。王陽明曾說過“主一”,方法是持敬。如果對爲學不持有一個敬畏心,做事不專注,就會出現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情況,然後自己還後悔,悔過又精進兩天,又重回懶散狀態。就這樣來來回回反覆。我以前總是這樣,意識到自己偷懶的時候就立志,沒幾天就忘了,想起來又立志,就是古人說的“無知者常立志”,還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根本上用功,控制情緒,向未發之中前進。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6

問:“延平雲‘當理而無私心’。‘當理’與‘無私心’如何分別?”先生曰:“心即理也。‘無私心’即是‘當理’,未當理便是私心。若析心與理言之,恐亦未善。”

又問:“釋氏於世間一切情慾之私都不染着,似無私心,但外棄人倫,卻是未當理。”曰:“亦只是一統事,都只是成就他一個私己的心。”

——《傳習錄》

王陽明通過朱熹老師的一句話來闡釋他的“心即理”學說,“當理”就是天理顯現,要想天理顯現,就要去掉後天的習染。私心就是後天習染的體現,去掉了就是無私心。無私心當然就是天理。反過來講,如果你的天理沒有顯現,那是因爲你的心受到了後天的矇蔽,心有私慾就是有私心。簡單的說當理等於無私心,它倆是一回事。要是把他倆分開說就是因果關係,這是朱熹的理論了,王陽明是不認同的。

有意思的是陸澄又問了佛家的無私心和當理的關係,他認爲佛家的無私心是不當理,因爲他拋棄了人倫,這個人必須得盡孝。在我們沒盡完孝的時候出家,這首先就是違反人倫的。作爲一個人,父母把我們生下來養大,我們必須要盡孝。一個人可能沒有伴侶,可能沒有子女,但他一定有父母。看似把七情六慾拋去一邊,四大皆空,那父母之情呢?在父母健在的時候,你去追求佛教的無私心,這就是天理沒有顯現。你的`心被你追求佛教的無私心矇蔽了,說白了,你爲了你的慾望拋棄了人倫,因爲私心所以不當理。這是從反面論證王陽明心即理的一個體現。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7

讀了王陽明先生的《傳習錄》之後,深感先生的文字意味深長,僅僅是讀過一遍的我是絕不敢說出完全領悟王陽明先生的思想這種話,但讀完《傳習錄》後,我確實有了一絲自己的感悟。王陽明先生的智慧跨越時光長河,確實值得人細細品味。

第一點,修心。王陽明先生認爲修心即致良知。一切都在心中,只要心在省便是致良知。要做到不欺良知,相信良知,自覺良知。良知在人,永遠不會消失。不肯致良知的人,只是良知被物慾所矇蔽,並不是他沒有良知。格物是向外的功夫,格就是正,就是糾正那些不正確的,使歸於正道。在私慾萌芽之際將其扼殺,防患未然以期修得真心。

第二點,格物致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參透事物本質,掌握知識本源。需要斷案,就從斷案的事上學起,如此纔是真的格物。例如判案時不能因對方無禮而惱怒,不能因言語婉轉而高興,不能因對方哀求而屈意寬容。唯恐心中有絲毫偏離而妄人是非,這就是格物致知。拋開事物去學就會不着邊際。

第三點,知行合一。知中有行,行中有知,以知爲行,知決定行。讀書的目的是知,而知的目的在於行,所以讀書必須用來指導行,從而知行合一,是謂“經世致用”。只讀書不思考,只會越來越糊塗,只思考不讀書就會變得自我。每個人都可以從身邊的事物中體會到良知,這個時代物慾橫流,當人們漫無目的庸庸碌碌地四處奔走時,不妨讀一下《傳習錄》,去探求一些生命真正的意義。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8

愛問:“昨聞先生‘止至善’之教,已覺功夫有用力處,但與朱子‘格物’之訓,思之終不能合。”這一段說的是徐愛聽完王陽明的教導,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但回家再仔細琢磨,發現與他以前學的這些朱熹的言論總是不能契合,所以他來問王陽明。

這一段對我有幫助的是“子夏篤信聖人,曾子反求諸己。篤信固亦是,然不如反求之切。”子夏和曾子都是孔子非常有名的弟子。王陽明對這兩個人首先做出了肯定。子夏是堅信孔子的觀點,並篤定地去奉行實踐。曾子是聽完之後先反思,然後再去實踐。我現在的狀態偏向於子夏的做法居多。師父說什麼我都堅信不疑,然後努力在生活當中去踐行師父說的這些修行方法。也反思,但不是件件都反思。

然後王陽明對徐愛引的“《書》之精一,《論語》之博約,《孟子》之盡心知性”進行了講解,並對《中庸》說的“生而知之,安而行之;學而知之,利而行之;困而知之,勉強而行之”三種人分別說明。“盡心、知性、知天是生知、安行事,存心、養性、事天是學知、利行事,夭壽不二、修身以俟是困知、勉行事。”我自己對照了一下,我勉強算第三種人。勉強是因爲我覺得“夭壽不二”這點上我沒做到。

王陽明又通過徐愛的繼續提問,帶出了陽明心學的一套核心概念。“天、性、心、身、意、知、物”要想把陽明心學整明白,那王陽明對這些概念的理解就很重要。我們可以把宇宙本源理解爲天,天是性的源泉,性是心的本體,明德是性的體現,肉身是由心主宰的,從心發出去的叫做意,真知纔是意的本體,意放在哪,那就是物。這些概念到現在我都不是十分熟練,需要慢慢想才能捋清楚。

最後一段王陽明說出他對物的理解。物不是客觀事物,意從心發出去之後放在哪就是物。物可以是東西,可以是人,可以是事情,也可以是思想,也可以是概念。從這個角度來講,物是和你的心有關係的,所以才說心外無物,心外無事,心外無理。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9

漆雕開曰:“吾斯之未能信。”夫子說之。子路使子羔爲費宰,子曰:“賊夫人之子!”曾點言志,夫子許之。聖人之意可見矣。——《傳習錄》

這一段給我的啓示,人必須要修身,修身之後要有自知之明。就是你要清楚自己可以幹什麼,不可以幹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跟自己的能力有關,跟社會環境也有關。修身首先要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不是別人說我們能幹什麼,是我們自己清楚自己能不能幹。能幹,怎麼幹?不能幹,需要補什麼?一定要清楚自己的長處和短板。不能別人一捧自己就飄飄然。冒然到一個崗位上,對自己、對企業、對別人都是不負責任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幹不好會讓自己的名聲變臭,到時候想挽救可就難了。儒家講明哲保身,如果自己有能力,但是環境並不是自己喜歡的,或者說環境不適合去幹這個職位,那你就要選擇另外的一種生活方式。

這也就關係到我們怎麼對待生活,曾點對待生活的方式,孔子是認同的。對待生活的態度也能反映出修身的程度。脫離於生活的修行不是儒家修身方式,不管你是官場得意,還是職場失意,生活每天都在繼續。要保有像曾點那樣的心態,樂觀的面對生活。我覺得曾點就應該是達到了喜樂平和的狀態。拿得起需要本事,放得下需要心胸。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0

“陸澄問:‘主一之功,如讀書則一心在讀書上,接客則一心在接客上,可以爲主一乎’”

先生曰:‘好色則一心在好色上,好貨則一心在好貨上,可以爲主一乎?是所謂逐物,非主一也。主一是專主一個天理。’”

——《傳習錄》

從這一段來看,路程對於陽明心學理解的並不是很透徹。如果沒學國學,我也認爲一心一意就是專一,一心一意幹一件事情,不被外界左右影響,這就是專一。王陽明從一個反向的例子告訴我們並不是一心一意幹一件事情就是專一。

幾天前的修身訓練,師父反覆強調的就是專一專注。想專注必須持敬,對人有恭敬心,對事有敬畏心。做壞事的時候你會有敬畏心嗎?不會。只要你把心放在外在的事物上,就都叫逐物。

現在的社會發展的太快,新鮮的事物、我們沒有接觸過的事物數不勝數,如果我們被每一件事物牽着鼻子走,我們就沒有了自我。每一天都需要接觸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事。如果你的心跟着每個人走,跟着每個事走,你就會心爲物役。這些都是王陽明說的“枝枝葉葉外頭尋”。向外界去找一個答案,想獲得外在的肯定。外在的事物對心的影響都屬於後天的習染,這都是人慾。我們的修行就是要存天理,去人慾。讓天理浮現,我們才能致良知。尋找天理的這個過程,堅持不懈的修行,不斷的自我完善,才叫“主一”。

這一點我沒有完全做到,雖然道理明白,可放在自己身上有很多時候在自我安慰,這都是自欺。還是我們對於內心真正的認知缺乏動力,空有一個向好的決心,實際行動跟不上。換個角度來說明這個問題,入師門就是讓我們去尋找明德,尋找天理,師父把這條路已經明明確確的指給我們,但依然有很多人入師門之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甚至有很多人中途退出。是他們沒想明白,還是他們做不到?其實做不到就是沒想明白,沒想明白也就做不到,人生也就不會如意。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1

“持志如心痛。一心在痛上,豈有工夫說閒話、管閒事?”——《傳習錄》

王陽明對“持志”的比喻簡單、直接、有意思。簡單是因爲他並沒有把持志說的多高大上,沒因爲它是一個遠大的理想,就把它說的與現實脫離。直接是因爲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每一個人身上都會有感受到疼痛的時候,最常見的胃疼,牙疼。疼起來的時候哪有心思想別的事情。有意思是因爲他舉了心痛的例子,牙疼和胃疼威脅不了生命,只有心痛的時候才能威脅到生命。牙疼的時候可以忍,忍一忍就疼痛就過去了。心痛的時候怎麼忍,忍一忍可能生命就過去了。疼痛本身固然可以讓我們專注,但疼痛背後能帶來的後果更讓我們謹慎。

我就在想,我對於自己的志向有沒有像對待心痛那樣時刻警惕。答案是沒有。我依舊有閒暇時間去忙一些跟志向沒有關係的事情,甚至是浪費時間的事情。說明我對自己志向的重視程度不夠,沒有絕對強烈的意願。

說閒話,管閒事,後面就是置閒氣。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上,就沒有更多的時間來進行自我修行。持志做到了,如心痛沒做到,說明我專注不夠。還是沒把自己想明白,從認識自己開始。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2

問:“孔門言志,由、求任政事,公西赤任禮樂,多少實用。及曾皙說來,卻似耍的事,聖人卻許他,是意何如?”

曰:“三子是有意必,有意必便偏着一邊,能此未必能彼。曾點這意思卻無意必,便是‘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無入而不自得矣’矣。三子所謂‘汝,器也’,曾點便有‘不器’意。然三子之才各卓然成章,非若世之空言無實者,故夫子亦皆許之。”——《傳習錄》

三種志向,三種人生態度。王陽明解讀的不是誰對誰錯,是前三個弟子在立志向的時候,有“意必固我”跟着,只有曾點在立志向的時候是沒有“意必固我”的。我以前在給自己立志向的時候都是想當然,認爲自己肯定能達到。自己沒有評估自己的能力,還沒有像孔子那三個弟子一樣,雖然說還在跟孔子學習,但本身實際上已經具備這個能力了。

孔子認爲他們可以達到那個境界,所以孔子沒有批評他們。曾點的境界就更高一點,沒有從自身的能力出發,而是從自身的心境出發。自己現在也沒有達到曾點的境界,還是想很多世俗的東西,都是跟物質利益有關。進入師門之後和很多人聊天,都會問到他們的願景是什麼,大家在談願景的時候,不知不覺也會犯“意必固我”的毛病。比方會有人說我一定要成爲一個百萬富翁,也會有人說我必須要成爲一個慈善家,而且越說越覺得自己的事是真的,這樣就跑偏了。

而且後來說三人是器,把自己框住了。人生沒有變化是因爲自己懂的少,所以纔要“博學”。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缺哪補哪。知道自己的位置,要素其位而行。我一直都認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人事,聽天命。做好自己,別有遺憾。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3

問:“寧靜存心時,可爲未發之中否?”

先生曰:“今人存心,只定得氣。當其寧靜時,亦只是氣寧靜,不可以爲未發之中。”

曰:“未便是中,莫亦是求中功夫?”

曰:“只要去人慾、存天理,方是功夫。靜時念念去人慾、存天理,動時念念去人慾、存天理,不管寧靜不寧靜。若靠那寧靜,不惟漸有喜靜厭動之弊,中間許多病痛,只是潛伏在,終不能絕去,遇事依舊滋長。以循理爲主,何嘗不寧靜?以寧靜爲主,未必能循理。”——《傳習錄》

問:“寧靜存心時……”這一段說出了現在人普遍容易犯的問題,靜心本來是方法不是結果,可修身修着修着就變成了喜靜厭動。身邊很多人在追求着靜心,特別喜歡待在那種狀態裏。以前我也覺得在這種狀態裏就是修行修到了,現在仔細一想還真是王陽明說的只是氣定而已。有事的時候氣一亂,就定不下來了,然後就從靜的狀態出來了。發現這種靜的狀態並不能指引我們把發生的事辦明白。王陽明把功夫說的就是念念去人慾,存天理,我認爲關鍵處就是在“念念”上。存天理,去人慾有時我也能做到。隨着修行做到的機率也很多。但要想念念都是存天理,去人慾這就太難了,每個念都是善的念,把邪念、惡念、雜念、妄念全都排除,每一念起都是天理。靜的時候,修的是存天理,去人慾。動的時候修的也是存天理,去人慾。如果只依賴靜的時候,那所有的繁榮都只是虛假的繁榮,你覺得修行提高了,也只是假的。因爲儒家是入世修行的學問。你要走修靜的路線,就偏離了儒家修行的方向。每天生活,豈能靜。追求存天理,去人慾是可以達到靜的。但反過來想通過靜,達到存天理,去人慾就難了。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4

問:“惟精惟一是如何用功?”

先生曰:“惟一是惟精主意,惟精是惟一功夫,非惟精之外復有惟一也。‘精’字從米,姑以米譬之:要得此米純然潔白,便是惟一意,然非加舂簸篩揀惟精之工,則不能純然潔白也。舂簸篩揀是惟精之功,然亦不過要此米到純然潔白而已。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者,皆所以爲惟精而求惟一也。他如博文者即約禮之功,格物致知者即誠意之功,道問學即尊德性之功,明善即誠身之功,無二說也。”——《傳習錄》

儒家十六字心法“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這裏說的“惟一”就是指人的先天本性,也就是明德。要想達到“惟一”就要做到“惟精”。王陽明用大米舉例,要想得到潔白的大米,這個過程都是“惟精”,得到潔白的大米,這個結果是“惟一”。從《大學》的角度來講,“止於至善”是“惟一”,“明明德”是“惟精”。從修身的角度來講,明德是“惟一”,格物致知、誠意正心是“惟精”。後邊提到的“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這些都是“惟精”,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做到“惟一”。廣博地學習、審慎地提問、慎重地思考、明確地辨析、堅定地奉行,這些都是方法論。這五點都做到了,纔有可能達到“惟一”。

從我自己來講就沒做到。以前覺得自己博學還可以,這幾天看師父每天發的修身格言365的引言出處,就知道自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審問”就是要問自己是什麼?還要問自己爲什麼?明確這個是不是自己真想要的。要清楚自己在這件事情當中的情慾念。最後如果清楚了,那麼就要堅定的去執行。

“惟一”就是主一,可以往更深的理解就是我們人生最後的目標其實都是一個。要想達到這個目標,你一生當中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惟精”,這些所有的事情只有一個標準,就是中庸之道。就是偶爾的實現中庸並不能叫“惟精”,也達不到“惟一”。必須需要一生當中所有的事情都要保證中庸之道,纔有可能達到“惟一”。一生篤行中庸之道就是“惟精”,所以“惟精”就是“惟一”。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5

崇一曰:“先生致知之旨發盡精蘊,看來這裏再去不得。”

先生曰:“何言之易也!再用功半年看如何?又用功一年看如何?功夫愈久,愈覺不同。此難口說。”

——《傳習錄》

我曾經想過,修行到最高的層次就是聖人嗎?那聖人之上還有沒有?看王陽明的答案肯定是有的。我也曾經嚮往過,修行到像王陽明那樣的階段,就已經很幸福了,再往上沒敢想。

世界太大,高手太多,誰知道哪個是頭呢?就像我們經常問自己的一個問題,如果到達盡頭,盡頭之外又是什麼。我覺得最大的盡頭就應該是萬事萬物的規律,我們只要摸清楚這個規律,就好比是王陽明將聖人比作金子一樣,我們就已經到達了另外的一個很高的層次了。

我現在也只是在瞎猜,王陽明並沒有肯定,只是告訴他的弟子,用的功夫越久,越會感覺到不同。

就像我經常問師父開悟是什麼感覺,師父說只要你開悟了你就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我們總是幻想更高的層次是什麼樣,卻忘了自己現在處在的層級。

修行這件事情不能好高騖遠,要一步一個腳印,修到哪算哪。但還是要給自己一個目標的,這個目標就是成爲聖人。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6

侃問:“持志如心痛,一心在痛上,安有功夫說閒語、管閒事?”

先生曰:“初學工夫如此用亦好,但要使知‘出入無時,莫知其鄉’,心之神明原是如此,工夫方有着落。若只死死守着,恐於工夫上又發病。”——《傳習錄》

這一段先告訴了我們修行初級階段怎麼去修行,就是你有多渴望去改變自己。儒家講爲己之心真切,真是想明白,切是迫切。那你修行之心真了嗎?切了嗎?如果修行真的像心臟疼一樣關注在心臟上,那麼我們修行的速度就會一日千里。最開始這樣對我們的修行是有巨大幫助的,因爲我們的心外放太久了。

所以《格言聯璧》纔講“收吾本心在腔子裏,是聖賢第一等學問”。無事的時候,心是安在自己的腔子裏的,有事的時候,我們外放的時候,是需要去完成我們想要完成的事情。儒家是入世的學問,我們不可能離開世俗,到遠離人類社會的地方去,少不了與人打交道。用心的去做每一件事,投入在當下。做完事情的時候把心收回來,就是修行,也是收放心。能收能放,纔是自如。

剛開始修行的時候,因爲心外放的太久了,所以要練習收心。初級階段過後就練習收放心,如果這個時候還一直在收心上,就會從執着變成執拗。就做不到儒家說的允執厥中,反而會耽誤修行。

  王陽明《傳習錄》讀後感17

因論先生之門,某人在涵養上用功,某人在識見上用功。

先生曰:專涵養者,日見其不足;專識見者,日見其有餘。日不足者,日有餘矣;日有餘者,日不足矣。

這一段是王陽明評論他的弟子們閒聊,他們把跟王陽明學習分成了兩種,第一種是在涵養上用功,簡單說就是修心;第二種是在知識上用功。王陽明肯定了第一種人,同時也否定了第二種人。

只要修行過的人都清楚,修心這個事兒實際上是最難的。當我們下的功夫越多的時候,越會發現自己的不足,也會發現自己的渺小。我們從出生到現在受了太多的習染,而且隨着修行的深入,發現剛開始的習染是比較能容易去掉的。這些毛病我們能看見,別人也能看見,改起來簡單也見成效。隨着扒洋蔥的深入,發現越來越難。

只要你用功就會發現自己的不足之處。學習知識正好相反,只要我們看書下功夫學習,你就會發現你學到了東西,當我們學的東西越來越多的時候,我們所謂的自信心就變成了傲慢心,這些傲慢心,恰恰是矇蔽我們先天美好品德的。陽明心學最後的目的就是致良知,也就是明明德。所以在知識上下功夫的這一類人,從出發點就開始走錯了。所以王陽明才說修心的人一天一天的進步,因爲他們離明明德越來越近。學知識的人一天一天的退步,因爲他們離明明德越來越遠。

反過來觀我自己現在,從我自身而言,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沉寂在瘋狂的學習知識當中。而且有大部分知識在現實當中都很難用上,只是在與人聊天的時候過個嘴癮,感覺到自己比別人厲害一點。這個時候我就是王陽明說的第二種人,學習知識的人。師父反覆強調啓予國學門是修身的,師父不希望我們變成學者,這也不是他創辦啓予國學門的目的。我們現在看的書、寫的讀後感、做的日課、寫的反思、練習的格物,都是爲了讓我們可以在生活中更好的修身。目的就是讓我們找回明德,修身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們要沉下心,讓自己每走一步都踏踏實實。